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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4章 探究 文 / 干紅

    提要:

    ★「怎麼支付他們酬勞?貨幣還是實物?」

    ★啥?我是屠夫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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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麗影咋不說一聽干紅對像來了,她就發懵,向二樓奔去,哪容得張嫂再說下去?

    趙麗影也想到這一層,自己可能沒容張嫂講下去。

    哪那麼個作家呢?按理,干紅不會對作家之類的感興趣,除非那作家向她提供一個她感興趣的事情。什麼事情呢?

    趙麗影在關雎面前,盡量保持矜持。她問:「證拿到手了?」

    「拿到了,」關雎接著問,「不能是假的吧?」

    「真的假的,肯定能矇混過關,要不誰花那個錢幹啥?」

    關雎掏出一個駕駛證,遞給趙麗影。

    趙麗影把那個駕駛證接過來,翻看兩頁,「鋼印啥啥的都有啊,電腦裡查查,要也有,那就和真的沒什麼兩樣了。」

    「他們講,要過一個周才能登錄上去。」

    趙麗影接著關睢的話,「那倒沒啥,一個周很快就過去了。這些日子裡,你開車要加十二分小心。『寧可慢了讓人罵,也不要快了讓人罰。』」

    趙麗影把駕駛證給了關雎。

    「我記住了,姐。」關雎乖巧得可愛。

    「中午了,到家裡吃飯吧。」趙麗影長輩樣的讓著關雎。

    「我……行,要不下午我還得往這邊趕。」

    「還沒談完?」趙麗影問。

    「沒呢。說一句,翻一句,真耗時!怨不中外新聞發佈會,一開就是幾個小時呢。」

    「哎,我差點兒忘了。」趙麗影想起了什麼,「我們一個分公司經理的兒子明天結婚,我應下她。說給她兒子的婚禮上放飛喜鵲。能不能?」

    「不要隊形啥的?」關雎來了興致。

    「不要隊形,就是當婚儀主持人宣佈某某某和某某某的婚禮開始。『婚禮進行曲』響起,你們就把喜鵲一放,它們在大廳裡一飛,就成了。」

    「那簡單,很容易。姐你跟她講價了嗎?」

    「講價?我,我沒說。」趙麗影顯然沒想到這一層,「憑她賞吧。我想主要是做一個廣告。婚禮都是,有個啥新鮮玩意。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廣告效應大。」

    「……主要是,去多少只喜鵲呀?去多少喜鵲,給它們多少酬勞。」關雎說。

    「它們還要酬勞?」趙麗影很好奇。

    「當然啦,九弟的未婚妻,那個『國防部長』,我看她當『商業部長』更合適些——真能講價啊。」

    「怎麼支付他們酬勞?貨幣還是實物?」

    「要是貨幣,還簡單了。它們要的是『干炸裡脊』或者蝗蟲。」

    「這個季節上哪兒整蝗蟲去?」

    「是啊,我也這麼說。你猜那『國防部長』咋說?」

    「咋說?」

    「她說:『要是夏天,滿山遍野都可以找到蝗蟲。還用你們幹啥?』」

    「那就『干炸裡脊』吧。怎麼支付?」

    「參加的,一隻鳥給一半,就是你昨天晚上給張嫂拿回來的一塊的二分之一。」

    「那好辦。」趙麗影笑了,「也不貴。一盤『干炸裡脊』,要是正常塊兒的二分之一的話,至少可以分三十份——它們是怎樣知道『干炸裡脊』的呢?是不是九弟說出去的?」

    關雎也笑了,「可不就是它麼?聽妮子講,早晨餵它一塊『干炸裡脊』,它撐得都不會動彈了。後來是妮子的四姑,教它一個法兒,讓它往出噦。它把吃多的『干炸裡脊』噦了出來,才能從家裡出來了。」

    「行。」趙麗影痛快答應了,「就『干炸裡脊』吧。一盤兒才四十元,就打發了,也行。明天就去三十隻,咱們準備一盤『干炸裡脊』的酬勞。你過去,和它們定一下,明天七點集合。七點十五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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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紅送出葉迪華,對她說:「要不我給你送到站點兒吧?」

    「不用不用,姐。」葉迪華說,「往路上一看,就能看到哪是站點兒。」

    「也不知你吃沒吃好,」干紅說,「這回不算,哪天的,我請你吃,吃羊肉。」

    「好勒,我記住了!你回去吧,姐。」葉迪華招著手,拐過東邊的房角。

    站在院裡的干紅,急忙轉身進了屋,回到了她的屋裡。

    平常,高勇都是在這裡吃午飯,今天早晨早早地走了,傍中午給干紅她爸打個電話,說家裡有點事兒,回家,在家裡吃飯,就不回來了,讓干紅她爸和二娘別再等他了。

    干紅知道他早晨幹啥了。看他那手忙腳亂的樣子,他是頭一次經歷過這樣的事。

    和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兩訖了。貨款兩訖了。」

    干紅在高勇從趙麗影和她居住的屋裡走出去,心裡忽然冒出這樣兩句話。現在,她又想起了這兩句話,「兩訖了。貨款兩訖了。」

    這兩句

    話使她背負的沉重卸了下來,一時間,她輕鬆了不少。高勇走後,她穿上衣服,走了出來,感到身子輕飄飄的,好像一翹腳,就能飛起來似的。

    但是很快,見到了葉迪華,知道有《叩關三界》的事,她又沉重了起來。

    人,總處於沉重之中。

    那個婢養的「干紅」到底是誰呢?誰能知道自己這麼多呢?聽葉迪華的意思,那小說裡,肯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寫在裡邊,她急於想知道這些東西;另外,就是自己不想、一輩子也不想示人的東西,肯定也在裡邊。可是,自己絕對*的東西,別人怎麼知道呢?這個「干紅」是誰?除非,除非有一個人。可能知道我的一切,那就是我師傅——繩哥。

    繩哥能寫什麼婢養的小說嗎?寫小說的,都是一些下三濫。一些人渣才整的玩意,我師傅那樣高貴的人。怎麼會鼓搗那玩意呢?再說了,小說是從我到華連干代駕時寫起,從放在網上的日期看,那時,繩哥還不知有我這麼個人呢,他怎麼能寫我呢?

    干紅滿腹的疑慮坐了下來,掀開了電腦,點擊出《叩關三界》。前邊的部分,葉迪華在的時候,一目十行,囫圇半片(大致)地看過了,都是她過往的事,沒什麼可看的,要看,等以後有時間的,再細看。

    看目錄時,她看到二十四章《啥?我是屠夫的種?》。翻出這一章大體瀏覽一下。好像是二娘來的那一天,二娘和爸的對話,說自己是個私生子。當時。有葉迪華在旁邊,就沒好意思繼續看下去,匆匆翻了過去。這回得好好看看,我怎麼是個屠夫的種?

    干紅把二十四章打開了,把前邊的跳了過去,直接找到這兒看下去:

    「二娘接過干玉權的話,『你說說這孩子,從小就願意抱人,她十四那年。就能把他二大伯抱起來!得誰抱誰!像有力氣沒地方使似的!』

    她爸干玉權那邊有些責備,『還不是你餵牛肉喂的?』

    二娘叫著干玉權的小名。『三祥子,你這話可不公道。牛家崴子大人小孩哪個不可勁兒造(吃)牛肉?也沒像小紅這麼大力氣!我說她就是屠夫的種!』」

    干紅驚奇,『啥?我是屠夫的種?』」

    二娘自知失言,慌忙掩飾,可早被干紅看在眼裡。好在她爸搶過話,『宰了七個月的牛,我就是屠夫?那時整天吃牛肉——牛肉是壯力。吃牛肉有的孩子也有蠻力,像牛似的。』

    干紅在這屋有些喊著,『爸,你宰過牛』?

    她爸說:『宰過,七個月,是不是二嫂,有七個月吧?』

    二娘醒過腔來,應和著,『有了有了,七個月,至多不少!』

    ……

    干紅說著,就和嚴梅到一樓做飯去了。

    看他們走了,二娘踮著腳尖,來到干玉權的屋裡,小心關上門,對干玉權悄聲說:『差點兒沒說漏了!』

    干玉權說:『我搪那一下子……搪過去了。』

    『搪過去了,小紅沒起疑心。得回你那麼說了,要不非露餡兒不可!』

    干玉權往身上拉拉了被子,『耿老圪垯在不在了?』

    『早就不在了,你不知道?』

    『沒人提起過,誰打聽他幹啥?三丫呢?再沒照面兒?』

    『沒有。聽說在外國,發了。』

    『發了?她那命,還能發?』

    『這年頭,說不上誰卡個跟頭,撿個金元寶就發了。』

    干玉權停頓了一會兒,二娘要走出去了,干玉權突然問二娘,『二嫂,你說三丫能不能知道小紅在我這兒?』

    二娘說:『知道了她能咋地?和人野出的孩子,還想往回要?再說,挑明了,咱小紅也不能跟她!』

    門外,干紅挺直了身子,眉頭擰得緊緊的。」

    ——這可扯淡了,小說中寫的意思是,我趴著門縫兒把這些話都聽了去。扯淡,我哪聽了?哎,我要是聽了,我能不問我爸?扯犢子,這塊兒純粹扯犢子!

    扯不扯的,我真是什麼「耿老圪垯」和什麼「三丫」野出的孩子?

    干紅想到這裡,站了起來,走出去,推開她爸干玉權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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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嬙子笑了,說:「你這章有沒有灌水之嫌啊?」

    我說:「我要不把二十四章關於干紅身世的部分引述下來,我也得不厭其煩地敘述。整不好,還整亂套了。尤其是沒讀過前邊章節的朋友,會一頭霧水的。那不適得其反了嗎?我想一部上百萬字、每一章三千多字的小說,引述這麼些字,是可以理解的吧?關鍵是,我沒有『灌水的故意』,也犯不上。故事有很多很多。干紅和趙麗影的矛盾要是處理不好,我都睡不著覺。還得小心干紅把我查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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