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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這是窨井蓋兒 文 / 干紅

    「我身上沒有一處是假的。」許亞雲說,「這是我的美學原則。」

    「你的廣告公司經營原則是什麼?」關雎問。

    許亞雲一怔,但她還是說:「務求實效。」

    關雎又問,「給你五十萬資金,你幾個月能翻過本兒來?」

    「三個月,」許亞雲說,「最遲不過五個月。」

    「什麼方略?」

    「除了加強創意以外,就是打降價牌。我們降價百分之三十,每平方米還賺二百多元,兩千多平米,三到五個月就回本兒了。這年剩下的兩到五個月,我們轉向媒體廣告:省、市的平面媒體、電視廣告,這兩大塊很有前景,我們用兩到五個月的時間做基礎建設。到明年,我們就分出兩大塊:一塊,操作、維護、發展本市戶外廣告;另一塊,向媒體廣告大舉進軍。」

    關雎站了起來,脫離了老闆椅,站在一邊,手往老闆椅上一蕩,說:「許總,『坐,請坐,請上坐』。」

    「真的嗎?」許亞雲驚訝。

    「不打妄語,這是我的做事原則。」關雎說。

    許亞雲也站了起來,雙手往下壓了壓,說:「等等,等等,得說說怎麼『分成』?」

    「四六分怎麼樣?」關雎問。

    「還有一條,」許亞雲說,「人事、財務我一支筆。」

    「當然。那還用說?」關雎很肯定。

    聽到這兒,琪「忽」地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她拉開了門,那樣子就要走出去了,又站在門口處,對沙發上的三個姑娘厲聲說:「還坐著幹什麼?!等著人家開除你們哪!」

    三個姑娘有兩個出溜出溜地往出走。

    琪看著沙發上沒動的姑娘:「小婁,沒想到通風報信的是你!」說完,琪摔上門就走了。

    小婁站起身,拉住許亞云:「你當總經理,准行!」

    「兩票。你還得多爭取些票呦。」關雎說。

    「琪夠聰明,他們不走,我也得開除他們。」

    關雎問:「復仇?」

    「業務能力強弱不說,你就看她們那樣子,哪像個職場上的人?」許亞雲說。

    關雎眼前又浮現出她們扭扭捏捏的樣子,禁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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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紅和趙麗影就眨一下眼睛,睜眼一看,不識所在何處了。

    「這老頭把咱送哪兒了?可別整差了,把咱送到外省、市!」

    趙麗影按下車窗看,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看看身影,正好現在是近中午,又是四月末五月初,影子被自己踩在腳下,看不出東西南北來。

    他們右側是一片綠化林,左邊是正在修建的高樓大廈,一切都有些怪怪的感覺。路上車來車往,很嘈雜,使人意識到這是在人世間。

    好在這時從綠化林裡走出一個穿著橘紅色坎肩,帶著橘紅色帽子的物業打掃衛生的老頭。趙麗影可下子見到救星似的,跑了過去,問那老頭:「大爺,這是哪兒呀?」

    老頭愣眉愣眼地看著趙麗影,「你在哪兒你不知道?」

    「跑糊塗了。這是哪個城市?」

    老頭更愣了,看趙麗影眼光的意思是:你在哪個城市你都不知道?你怎麼了?

    這時,干紅走了過來,趙麗影和老頭的談話,她都聽到了,老頭臉衝著車的方向,老頭的表情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就對老頭說:「我們遇到了壞人,把我們倆迷倒了,放到了這裡,我們找不到家了。」

    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一頓干紅,像要發現她們被迷倒受到什麼傷害沒有。

    干紅兩手擺開,低頭左右看兩眼自己,意思是我好好的。

    老頭如夢方醒,「啊,你們在海衛!」

    趙麗影指指腳下,「這是哪兒?」

    老頭說:「這是窨井蓋兒。下水的窨井。」

    趙麗影和干紅忍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趙麗影也是,她踩在一個窨井蓋兒上!難怪老頭如此應答。

    她們倆這麼一笑,老頭明白了,「你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是二中。二中你們認不認得?想起來沒?」

    老頭這麼一說,趙麗影和干紅才有些方位感。

    「這是二中?二中哪兒啊?」干紅問。

    「二中大門口啊。」老頭說,「林子擋著,要不,你都能看到二中的大門。」

    這個季節,樹木正萌發勃勃的新綠,滿目的蔥翠;就算沒有樹木擋著,要看不到「海衛二中」四個大字,趙麗影和干紅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因為她們倆高中都在一中,又很少來二中這邊辦事。知道二中的大體方位,大門朝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怎麼只見車不見人啊?」干紅叨咕著。

    「到會兒(等一會兒)的,放學了,」老頭說,「學生烏央(密密麻麻)烏央的。」

    在外邊,誰要說一句東北方言或者和東北方言類似的山東方言,干紅都倍感親切。打掃衛生老頭這句話裡的「到會兒」和「烏央烏央」這兩個詞一用

    ,干紅立即就對老頭換了一種印象。

    干紅說:「謝謝大爺!要不,我們找不著家了。」

    趙麗影也說了類似的話,兩人就往車那邊返。

    走著走著,趙麗影「撲哧」一聲笑了,「窨井蓋兒!」

    「你也是,」干紅也笑,「踩在那玩意上邊還問『這是什麼?』」

    趙麗影回頭看一眼,壓著聲音說:「我哪說『這是什麼?』我是說『這是哪兒?』老爺子耳朵背,聽岔皮了(聽差了)。」

    兩人上了車,干紅說:「我師父把咱放到這兒幹啥?直接放到家得了」

    「可能不知你住在我那兒。又不知你家在哪兒,怎麼走方便。放到這兒,公交車方便。」

    「他連你想什麼都知道,咱倆的事兒他能不知道?」

    「不好說。」趙麗影說,「他要那麼知道起來,可就麻煩了。」

    「哎,」干紅問,「咱們就看到我師父一個人哪,那座山上就他一個人?」

    「不能,決不能。他說收你是第九個弟子嗎。九個弟子還能一個也不在山上?」

    「是啊,師哥師姐們出來見一見哪。」干紅說,「別以後打個頭破血流的,還不知是同門師兄弟呢!」

    「誰知道你師傅是咋想的。」

    干紅忽然想起什麼,「哎,你說我師父吃不吃飯?」

    「我就知道他喝酒,不知道他吃不吃飯。」

    「八成不吃飯,」干紅說,「要是吃飯,他能不留咱倆吃中午飯?」

    「吃飯也不能像咱們似的,一天吃三頓。」趙麗影說。

    「吃幾頓?」干紅問,「我可餓了,咱們找地方吃飯吧。」

    正說著,有一輛出租車迎面駛過來,干紅抬眼望去,見姚歡坐在車裡,干紅用手指著大喊道:「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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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嬙子說:「真嗎?姚歡還活著?!」

    巖子說:「興許她看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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