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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整到他家破人亡為止! 文 / 干紅

    干紅把車開到姚歡的門口,姚歡的丈夫關維宇走了出來。對干紅笑著,有些巴結的意味。

    干紅下了車,對關維宇說:「我三姐收拾得了(好了)?」

    關維宇說:「好了好了,馬上就出來。車的機油是不是該加了?」

    干紅說:「機油?你怎麼知道該加了?」

    關維宇謙卑地笑了,說:「聽聲音聽出來。」

    干紅說:「那你行啊,姐夫,沒個七年八年的駕齡,大概聽不出機油來吧?」

    這時,姚歡走了出來,說:「你姐夫?可不是七年八年的問題,已經二十年,好當三十年的吧?」

    關維宇說:「二十六年。」

    姚歡說:「你看吧,開車都開二十六年了。哎,妹子,你這件皮衣服不錯,新買的?什麼牌子?」

    干紅說:「我還忘了什麼牌子,反正說是意大利的。」

    姚歡說:「怪不得呢,不用上手摸,一搭眼,就能看出好孬來!」

    姚歡說著走近干紅,伸手在干紅的衣袖上攥了一把,說:「真肉透,很有彈力,還得說人家意大利的工藝,多少錢?」

    干紅說:「五千多。」

    姚歡說:「是啦,比咱國產的一萬五千的手感都好!男朋友給買的吧?」

    干紅說:「恰恰不是,男朋友家裡存有百萬、千萬,但都還變不了現,這是一個女朋友給買的。」

    姚歡說:「女朋友?」

    姚歡沒怎麼用心探究,干紅就不回答了。她們倆走向奔馳車,姚歡坐進了駕駛室,干紅就坐進了副駕駛的位子。

    姚歡說:「開奔馳有癮,我夢裡都開著它!」

    干紅說:「三姐,修這車的發票有嗎?」

    姚歡說:「有啊,咋地?」

    干紅說:「劃咱家車的人,昨天讓我抓到了。」

    姚歡吃了一驚,說:「在哪兒抓到的?」

    干紅說:「昨天晚上莊科長又喝酒了,不敢開車,給我打電話,讓我送他回家。我去了,送莊科長回家的路上,有一輛車看到我就跑,我就追,追到了一審問,原來是劃咱車的兩個傢伙——他們做賊心虛,讓我詐出來的。」

    姚歡說:「他們是哪兒的人?」

    干紅說:「叫什麼廣告?就是在華連做三面翻廣告的。」

    姚歡說:「元歧廣告!」

    干紅說:「就是他們。他們想嚇唬一下咱們,不讓咱們打華連電子屏廣告的主意,一旦建電子屏的,他們那個三面翻就得拆了。」

    姚歡說:「我們不建,還有別人建。」

    干紅說:「是啊,我說了,他說是他們經理讓干的。」

    姚歡陰笑著,說:「郝元歧,這回你落在我手裡了!三面翻你一霸就是十多年,錢都讓你掙翻了,你還不肯撒手!這回讓你嘗嘗貪得無厭的滋味兒!人呢?」

    干紅說:「押在高區公安局了。」

    姚歡說:「這兩輛車都是他們劃的唄?」

    干紅說:「是。」

    姚歡說:「那往我家裡塞恐嚇信的,也是他們唄?」

    干紅說:「恐嚇信?不知道。我也沒問恐嚇信的事。」

    姚歡說:「是啊,咱不能審,得讓公安局的人來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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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歡到了辦公室,就給趙寶偉打電話,說:「劃我車的人找到了,是元歧廣告的郝元歧支使的。」

    趙寶偉說:「是嗎?人抓到了?」

    姚歡說:「抓到了,是小干抓到的。」

    趙寶偉說:「送派出所呀,讓他們包賠咱們修車費呀!」

    姚歡說:「人現在高區公安局呢,你打電話讓李局長好好審審,不僅僅是包賠車費的問題,往我家塞恐嚇信的事兒,肯定也是他們幹的!」

    趙寶偉說:「他們為什麼這麼幹?」

    姚歡說:「我不說了嗎,他們是元歧廣告的!」

    趙寶偉還沒明白,說:「元歧廣告怎麼了?」

    姚歡說:「嗨,跟你說話真費勁——華連那塊三面翻廣告牌不就是元歧廣告的嗎?他想嚇阻我們不插手那塊廣告的電子屏改造,上電子屏,他們那三面翻不就得拆了嗎?」

    趙寶偉說:「啊,原來是這麼回事!」

    姚歡說:「所以,我說要好好整整郝元歧,讓他知道知道咱的厲害,讓他再用那下三濫的手段?!」

    趙寶偉停了一會兒,才說:「如果是這樣,他賠了咱的修車費就行了,恐嚇信的事,不要再追究了。」

    姚歡針扎火燎地說:「那怎麼行,不追究不足以消除我心中之恨!」

    趙寶偉說:「之前,得找他好好談談,讓他知道咱讓他一馬——因為寫恐嚇信和劃車不是一個性質的事件,前者可能介入刑事案件之中——他應該分得清輕重——古人云:冤仇易解不易結呀。」

    姚歡說:「你害怕了?」

    r/>趙寶偉說:「你不害怕?你知道這塊電子屏,你將樹敵多少嗎?都是砸人家聚寶盆的仇恨。元歧廣告的三面翻咋地?一年四百五十萬吶,純賺咋地也達到三百多萬了,那還不行嗎?還不值得他拚命來保他的三面翻嗎?事怕顛倒理怕翻,設身處地,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就可能得出不一樣的結論來。」

    姚歡說:「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如果他郝元歧要不領這個人情,不買咱的帳怎麼辦?」

    趙寶偉說:「那就別怪咱不仗義了,使勁兒整他,整到他家破人亡為止!」

    姚歡聽了趙寶偉這話,打了一個冷戰。他這話不僅內容,那節奏、語調給人一咱陰森可怖的感覺。姚歡懦弱一面又顯露了出來,她顫微微地對趙寶偉說:「嗯嗯嗯,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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