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每天都這麼認真,老師我很欣慰。」走進木屋,老人頓了頓,對著鳴人說道。
看著老人一臉慈祥的樣子,鳴人笑笑,拖過一把椅子,扶著老人緩緩坐下。「老師,我也就是想變得強大一些而已……」鳴人撓著頭,傻傻地笑道。
接著,屋子就靜下來了。鳴人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風羅老人搖搖頭,看著面前的鳴人,對這個弟子很是無奈。
「喂,我說,小鳴人啊。」老人苦笑著,說道:「我說,你就是想那些術法也用不著現在也想啊,這天也黑了,咱爺倆又不用吃飯了?」老人特地在「又」字上加重了口音。
驚醒了的鳴人迷茫地望著老人。看著這一場景,老人頭疼了。
「算了,你在想什麼?告告我,我現在給你解決了,要不然我今晚的飯又沒著落了。」
也就今晚了唉~聽到這話,鳴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嘿嘿!」鳴人的傻笑,卻引來老人的一翻白眼。
「還是老師瞭解我……」鳴人站在地上,咧著嘴笑著。
「好了,什麼疑問快說吧,老頭子我可餓扁了……」老人摸摸肚子,擺擺手,讓鳴人快點說。
鳴人也不笑了,靜了一下,摸著下巴緩緩說道:「老師,我剛剛那招……」
「離火決?」
「嗯。這招是強大無疑了。可是,要完全施展出離火決就必須要有一段時間去凝力。日後,若是和敵人拚鬥起來,敵人可是不會給你時間讓你去凝練的。那……也就是說,就不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威力了。這要怎麼辦?」鳴人愁眉苦臉,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老人笑笑,沒有直接回答鳴人的問題,反問道:「那你以為……離火決應該怎麼施展?」
鳴人思慮半天,搖搖頭,垂頭喪氣的站在那兒。
老人瞇眼看著鳴人,說道:「事實上,從來沒有哪個陰陽師對敵是空手施展離火決的。」
老人的話讓鳴人愣住了。
「怎麼?難道……這個術法威力不足?可這……不應該呀。」鳴人說的老人直搖頭。
「小鳴人呀,你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老人頓了頓又說道:「沒有人空手施展,確實是因為離火決空手來施展太困難了。不管一個陰陽師的能力多強大,要完全空手來施展出它的威力,總需要一段時間來凝力。所以說,這個術法比較雞肋。」
「那……那怎麼辦啊?」鳴人看到老人揚起下巴得意的樣子,心中一動,配合著老人,表現出一副著急的樣子來,說道:「老師,那我學它不也是白學麼?」
老人看著鳴人一副「猴急」的樣子,哈哈笑了,然後說道:「你這小子!算了,告訴你吧。這個跟我以前和你說的術法是有些不一樣,這是一個配合術法。離火決只是基礎,要施展出它的威力,還要學會靈火術!」
「靈火術?」
「嗯。簡單給你講一下吧。所謂靈火術,是可以在武器上附著著靈魂的火焰,直接攻擊敵人的魂魄,使之受到較大的傷害。這個靈魂的火焰,就說的是離火決。火焰的本身並不可見,也只有我們陰陽師才能感知的到。」
鳴人驚呆了。
「這麼神奇?」鳴人喃喃著,越說越是驚喜:「原來是這樣!離火決要空手施展,需要一段時間來凝力,不然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威力。而且,倉促地使用它來攻擊,威力就會大大減小。這個時候,靈火術就很必要了。我們可以邊用武器抵擋敵人的攻擊,邊施展靈火術在武器上附著靈魂火焰來達到重創敵人的目的!」
老人點點頭,目光裡滿是欣慰。
「不錯,你很聰明。而且……」老人有意吊鳴人的胃口,說到這裡卻挺住不說了。
「而且?而且什麼?」鳴人看看風羅老人的樣子,哭笑不得。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
無奈之下,鳴人只好走到老人椅旁,雙手給老人捶起了雙腿,還一副「天真」地向老人請教,問道:「老師,而且什麼……」
老人笑笑,說道:「我是想跟你說……如果你能足夠強大,你也可以空手施展出來它!」
「什麼?」鳴人怒了:「老頭子!你耍我呢吧!」
風羅老人擺擺手,不理會鳴人在那裡假裝,說道:「你別給我在這兒裝樣子,我告訴你就是了。」
鳴人才嬉笑著,站在老人身旁。
「武器是什麼?也就是可以代替人類肉身可以給予敵人更大傷害的東西,比如說:棍子、刀、劍什麼的。」
「而……若到達一定境界了,你會發現這些武器的威力看起來就變小了,畢竟都是外物。忍者可能對武器的需求不是太高,手裡劍、苦無什麼的就足夠了。可說起以前的武士,就不一樣了,他們的一身功夫都在武器上。平常的武士,若有一把足夠強大的兵器,實力可就大不一樣了。所以,就有了什麼名刀名劍之分。」
「什麼人刀合一、人劍合一的,其實這也是一種局限。那也只能在刀或單單是劍的領域達到強大。但一個真正強大的武士,什麼東西到他的手裡也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到這個時候,人的身體也能當做是武器來使用。不需要武器,手和胳膊就是武器,照樣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來。」」
「所以……」老人緩緩說道:「理論上講,一名大陰陽術師是可以把離火決空手釋放出來的,而且威力絲毫不減。」
鳴人不說話了,腦子裡不斷想著老人說過的話。
久久,他才苦笑一聲,說道:「那也只是理論上的,老師你也說過。陰陽師的歷史上,是沒有人可以空手施展出離火決的……」
老人沉默了。
不過……
「不過……老師相信。你可以!」風羅老人目光灼灼地看著鳴人:「你的天賦很強,你也非常努力!至少,我見過的弟子中,你是最勤奮的!沒有一名弟子,可以從早上太陽還沒出來就開始學習術法、練習術法,直到太陽落山,天色漆黑。不叫苦不叫累,兩年多!」
屋子裡靜了下來。
鳴人沉默著,老人微笑地看著鳴人。
就在這時,鳴人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咕咕」地響著。
聽到這聲音,鳴人的臉瞬間就紅了,不好意思的躲避著老人戲謔的目光。
「怎麼?餓了吧……」風羅老人得意地笑著,說道:「快去準備吃的吧!」
鳴人「嘿嘿」地笑著,快步向著屋外走去。
「這小子,害的我老頭子也整天跟著他挨餓!」摸著肚子,老人喃喃著。不料,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來,風羅老人瞅瞅剛出去的鳴人,大大地出了口氣。
「幸虧!幸虧……」
「不然我作為老師的的形象可就破壞了,這小子……唉!」
……
小小的身影在森林裡快速地前進著,穿過密集的樹木叢林,跳到一處,撥開面前的一叢花草,鳴人咧嘴笑了,拍拍手走向前方。
小圓湖上,微波粼粼,不時有小魚躍起,衝著水中月亮的倒影再翻騰下去。銀色的月輝灑下,小湖像穿上一層銀色的衣服,含羞向外張望著。
鳴人大步走向湖泊岸旁,站在岸邊,看著面前一幅美景,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還是陶醉了……
藍色的湖水蕩漾起來,平靜的水面泛起大大的波浪,湖水倒騰,伴隨著一聲悠長的「哞」聲,一道龐大的身影衝出湖面,凝視著岸上的鳴人。
「小青?」
小青眼中無奈的神情被鳴人看在眼中,卻裝做不知道。
「我說,你又是來跟我要魚的?」小青不滿地擺擺尾巴,湖面上又揚起一道波瀾。
鳴人點點頭,「天真「地望著眼前巨大的身影。
「想本尊多麼尊貴的身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們師徒倆當做撈魚的工具?」
鳴人依舊是一臉的「天真」。
看著鳴人的樣子,小青忍住想踹他的衝動,雖然他沒腳!
雖然不滿,但小青還是甩了甩尾巴,抽上來幾條魚來,個個肥大豐滿,掉落在岸上。
「夠了吧!」小青甕聲甕氣地說著,鳴人在一旁喜滋滋地收著晚飯。
看著鳴人一臉的喜悅,小青也沒在斤斤計較,大眼睛瞪視著鳴人,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老師的身體……還好麼?」
鳴人疑問的抬起頭,說道:「怎麼了?我的老師一向很好啊……」
小青趕忙低下頭,含糊地說了一句:「噢!沒什麼,好好照看你老師的身體啊。」說罷,就準備回到湖底。
鳴人靜靜地聽完小青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湖面重歸平靜,清晰的月亮重新完整地倒映在平靜的湖面上。唯美,令人陶醉!
「小青,如果……我希望和你成為好朋友,而不只是……我的式神!」
鳴人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岸邊,只留下一道輕輕的話語。
森林中正提著幾條魚飛奔著的鳴人,聽著耳邊模糊的嗡聲,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