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五品血蚌體內的血珍珠,帶在身上,不只是漂亮,而且還能夠靜心寧神!」宋氏的木屋前的院子裡,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青年,拿著一顆閃爍著紅芒的珍珠,看著坐在屋簷下的宋氏,一臉愛慕。
宋氏在這搭建木屋等著愛子出現,可是七年來,兒子沒有等到,倒是把一些貪戀她美色的登徒子給等了出來。
要是一般**之徒,閻華敏幾下就收拾了,可是能夠有這色膽來勾搭閻氏家主夫人的顯然都不是易與之輩。
比如這人,霄州呂氏直系呂棟樑,名字是棟樑,可是看他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就知道不過是一個酒囊飯袋,即便如今修為已經融合後期,只看他散亂的氣血就知道全是丹藥堆積起來的。
可是站在宋氏旁邊的閻華敏卻不好動武,霄州呂氏,雖然沒有從楚氏手裡爭奪了一州的統治權,可是也是傳承數千年的豪門大族,統帥著一州的呂氏族人,並且家裡還有神通境的老怪物。
即便如今閻氏老祖宗出關,也不願意和這種底蘊深厚的家族為敵。
「呂公子,請叫我閻夫人,或者閻宋氏!」宋氏淡淡的道。看也沒有看這呂公子手裡的血珍珠,依舊關注著那處山洞。
突然!山洞裡出現一道閃爍著光芒的門戶,見此情況,宋氏猛然站了起來。
就見一個少年從裡面跨了出來,緊接著又出來三人,宋氏再也待不住,飛身向山洞處跑去。
「宛如……」呂棟樑看到宋氏向他這方向跑來,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張開手臂就想要來個擁抱。
閻華敏此時也發現山洞的異常,跟隨在夫人身邊,看到呂棟樑不知死活的擋在路中間,此時也顧不得他是誰家的了,飛起一腳就把他踹飛五丈遠。
閻允跨步出門戶的瞬間,閻翎羽他們也跟著出來。
「有人!」閻翎羽剛出來就察覺到有人向這跑來,還沒有看清來人,拔出龍紋刀,一步跨出擋在閻允身前。
「啊!是夫人!」轉瞬間閻翎羽就認出來人,連忙收起刀,側身讓到一旁。
宋氏快步跑到山洞前,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閻允,雖然此時的他已經與八年前大不一樣,臉上的稚氣沒有了,一件青色長衫著身,顯得氣宇軒昂,即便此時宋氏已經滿眼淚水,可宋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兒子。
宋氏毫不停頓,迅速跑進山洞,一把把閻允抱在懷裡,嚶嚶哭泣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娘親……」閻允聲音哽咽,看到自己出來的瞬間就被宋氏抱住,霎時就知道宋氏一直在這等著他出來,而且一直看著這裡。
其他人看到這場面,眼圈都紅紅的,閻月嬌更是哭出聲來。
「好了,好了!我們應該高興,怎麼哭成一團了!」閻華敏擦著眼角的淚,輕聲安慰道。
「是…是……應該高興,允兒安然無恙的出來了,我應該高興才是!」宋氏扶著閻允的肩頭打量著他,可是轉瞬間,宋氏像是害怕兒子突然飛走,又牢牢把他抱在懷裡,就聽宋氏哭泣道:「允兒啊…娘親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孩兒不孝,讓娘親擔心了!」閻允看著宋氏的樣子,心如刀絞。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宋氏念叨著。
「哎呦……閻氏的瘋婆子,知道我是誰不,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你這是要為閻氏惹禍!」被踢飛出去的呂棟樑這時候才緩過勁來,躺在地上兀自叫囂著,轉頭尋找閻華敏的蹤跡,發現閻華敏站在山洞口,而宋氏正抱著一個穿著淡青長衫的男子哭泣。
「好啊!我還以為你是貞潔烈婦呢,原來是有相好的藏在這,我看你等兒子是假,會情郎才是真!」呂棟樑妒火洶洶,破口大罵!
「娘親……」閻允疑惑的看著宋氏。
「一個登徒子,我們不要管他!」宋氏道。
「登徒子……」閻允想到宋氏不只是要面臨對他的思念和擔憂,居然還要面對**之徒的騷擾。輕輕推開宋氏的懷抱,道:「娘親等會,待孩兒給你出氣!」
錯身過宋氏的瞬間,閻允目光翛然間變得森寒,渾身勁力勃發,一步跨出就出了山洞。
閻華敏待在山洞口,看到少爺冷峻的臉頰,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連忙擋在他身前,道:「少爺不可,他是霄州呂氏直系,動他會讓呂氏與我們為敵。」
「讓開!」閻允寒聲喝道。
「不行,你不能給家裡樹敵!」閻華敏依舊擋在閻允身前,不讓他過去。
閻華敏的動作惹怒了閻允,厲聲呵斥道:「哼!你口口聲聲為家族著想,可是主母受辱你居然不知道維護,不知道你這是怎麼為家族著想!」
閻允說完,力量勃發,對著閻華敏一把推去。
閻華敏運轉氣血,定在地上不動,在她想來,少爺如今才十五歲,以她搬血境後期的修為,即便她站在這讓他推也不可能推動她。
可是當閻允手掌挨上她身子的瞬間,她知道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因為在她感覺裡,貼在她身上的不再是一個手掌,而是一座飛來的山峰,猛然撞在她身上,霎時就讓她橫飛了出去。
閻華敏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是以她搬血境後期的力量,要想推開她至少得有萬斤巨力才行,可是想到少爺才十五歲,閻華敏神情露著驚駭之色。
閻華敏在離洞口一丈處停住
身形,正準備再去勸阻少爺,沒想到卻被閻翎羽一把拽住胳膊,掙扎了好幾下,自己的胳膊都「卡嚓」作響,可閻翎羽的手卻不動分毫。
她霎時知道,她的力量與閻翎羽差距太大,而以她搬血境後期的修為居然不能撼動閻翎羽分毫,能有如此力量,必然已經脫凡,閻華敏倒吸口涼氣,心裡想著:「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少爺踏入搬血境不說,閻翎羽居然也脫凡了。」
她知道搬血境和脫凡境的差距,知道再怎麼掙扎也是枉然,不再做無謂掙扎,扭頭看向山洞裡的狼人和閻月嬌,那麼那兩人也不同以往了吧!
閻允可沒有管閻華敏怎麼想,推開閻華敏後,一步跨出,飛躍三丈遠,來到呂棟樑身前,目光森寒的打量著他。
呂棟樑被閻允看得汗毛直立,坐在地上連連後退,驚慌道:「告…訴你,我…是呂氏直系,我爺爺是呂氏二長老,你要是敢傷害我,我爺爺能夠讓你們一時三刻變成死人。而且我呂氏傳承數千年,家兵無數,就你們閻氏那小貓三兩隻,堆也堆死你們!」
「呂氏二長老的孫子?」閻允面無表情的看著呂棟樑,淡淡的問道。
「怎麼害怕了?害怕就趕緊跪地求饒,再把你相好借給大爺玩幾天,說不定我心情好就不計較你們的無禮了!」呂棟樑以為瞬間趾高氣昂起來。
「蠢貨,死到臨頭居然還色心不死!」閻允揮舞骨劍,化作一道流光,「噗嗤」一下劃過呂棟樑的脖子,瞬間結果了他的命,這時才接著道:「下輩子記得生聰明點。」
不遠處被閻翎羽拽著的閻華敏,看到少爺殺了呂棟樑,嚇得面無人色,惶恐不安的說道:「少爺啊!你闖大禍了!」
「哼!有什麼大禍?修煉修煉,要想走得更高就應該有一種敢為人先的氣概,要是做人都瞻前顧後,怕這怕那,即便天賦再高成就也有限!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強者是一個膽小怕事之輩,做人就要快意恩仇,不然還修煉做什麼,不如找個烏龜殼藏起來!」閻允瞪著閻華敏高聲呵斥道。
「可是我們不止要考慮個人,還要考慮家族的延續!」閻華敏低聲反駁道。
「哼!還家族延續。像你這樣,對豺狼軟弱,只會讓豺狼更加肆無忌憚,總有一天會被它一口吞下去。要想傳承久遠,就要經歷血與火的考驗,只要把自身練就強大,即便全世界都是敵人,也無所畏懼!」閻允神情嚴肅,高聲說道。
旁邊的閻翎羽被閻允說得熱血沸騰,朗聲道:「對!只要自身強大,即便全世界都是敵人,也無所畏懼!」
「好了!收拾行囊,我們回家!」閻允招呼著,去到山洞,牽出宋氏。
宋氏一直默默的看著閻允,即便是閻允行雲流水的一劍解決掉呂棟樑也不言語一聲,只是心裡想道:「允兒如今連殺人都不皺下眉頭,這幾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幾人打點好行裝,出到門外,看著連綿大山,閻允皺起了眉頭,感歎道:「要是紅龍在的話就好了,如今要靠雙腳走出去,我們倒是無所謂,可是娘親?!」
「呵呵!誰說我們要靠雙腳走出去的?」宋氏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哨子,放在嘴裡吹了起來。
哨子聲音低沉,穿透力卻很遠,不大會,伴隨著踢踏聲,幾匹神俊的龍血駒從密林中飛奔出來。
當頭一匹格外神俊,渾身毛髮光亮,迎著陽光熠熠生輝,鬃毛跳動,如同燃燒著的火焰。
它徑直跑到閻允跟前,親暱的用舌頭舔閻允的臉。
閻允用手擋住在他臉上肆虐的舌頭,詫異的說道:「哎呀!真是紅龍!」他疑惑的轉頭看向宋氏。
「這幾年這幾匹龍血駒都沒有離開這裡太遠!」宋氏道。
幾人把行囊放置在龍血駒背上,翻身上馬!
閻翎羽一直與閻允同乘一匹,待閻允坐穩後,扶住紅龍就要跨上去。
可是還沒有等他跨上,紅龍已經奮鬣揚蹄,轉瞬間就消失在密林中!
「我不靠你代步,也不比你速度慢!」閻翎羽說著,跟上紅龍的步伐,極速而去。
「駕……」其他人見此,也吆喝著跟上!
此處大山終於再次恢復了寧靜!
龍血駒速度何等快捷,可是閻翎羽就靠著雙腳,卻沒有被落下,一天時間,也不過是微微氣喘而已,可見脫凡境修者的強大的不只是力量,更有耐力等等各個方面。
閻翎羽的強大,看得搬血境後期的閻華敏眼紅不以,看著前頭和夫人並排著前行的少爺,心裡想道:「看來少爺真的得到神跡了!」
幾人再次踏入霄沐城,看著繁華的街道,心情卻與當時全然不一樣了!
在霄沐城短暫停留,添置一些路程上的必需品。
一個成衣店門口,閻允看著換上月白長裙的閻月嬌,眼前一亮,道:「嗯,穿上這簡單素的長裙越發的襯托出月嬌如出水芙蓉般的容顏,嘖嘖……這麼漂亮的姑娘不知道最後會便宜哪個少年郎!」
閻月嬌卻被他誇得嬌羞得不行,低著頭,睫毛閃動,臉都紅到耳根了!
宋氏微笑著打趣道:「你是不是想當那個撿便宜的少年郎啊?」
「這哪跟哪啊!我只是誇獎月嬌漂亮,你們都想到哪去了!」看到閻翎羽他們也一臉**,閻允知道他們誤會了,想要解釋,可是這怎麼解釋得清,於是閉口不再言語。
待幾人都添置幾套衣衫,又在駐紮在
在霄沐城裡的族人那牽過一匹龍血駒予閻翎羽騎乘後,幾人穿城而過,繼續向天緣郡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