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
本來答應了昨天三更,結果因為感冒頭疼得厲害,盯著電腦頭暈實在碼不了字,只好打個點滴休息。
畢竟是答應了的事情,好在今天感冒輕點了,拖欠的我將會盡快補上。
當然,掛著兩條鼻涕沖在此,抑止著眼淚碼字,還是要強烈呼喚一下大家的推薦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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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感染了嘴角的諷刺,沉默渲染眼眶的無奈。亞伯拉罕男爵的寵溺,給了她公主病生存的豐厚土壤,以至於讓克裡斯蒂娜小姐的『病』開花結果。
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開口。克裡斯蒂娜的混蛋邏輯,竟讓亞索無言以對。
確切的說,是根本沒必要再繼續浪費唇舌。以亞索對『瑪瑙』小姐的瞭解,只要是她在短時間內認定了的事情,無論如何解釋。
在目前的這種境遇下,她還是會遷怒怪罪於洛爾卡丹。
恩,如果舉個例子:就像是一個輸掉了褲子的賭徒,衝著另一個穿著褲子的人撒怨氣,應該大同小異是同樣的道理。
「蘭斯特百夫長,既然克裡斯蒂娜小姐對洛爾卡丹抱有仇恨和偏見,這一點已經有目共睹,我想審訊的形式可以直接免除。」
就算亞伯拉罕男爵不存於世,瑪瑙河鎮也已經成為食人魔的『狂歡樂園』。克裡斯蒂娜還是一個貴族,這一點沒有改變。
更重要的一點,克裡斯蒂娜去年才舉行了成年禮,被王國內部大多數的貴族所熟識。
嚴酷的待地一個做錯了事情,只有17歲的少女貴族,或許勉強符合法律,卻不符合亞索的處事標準。
雖然很想送上兩個耳光,很想替亞伯拉罕男爵,教導他患有公主病的女兒,重新認識下這個世界的陰暗面。
但是這麼做,對洛爾卡丹領主的個人聲譽有不可預知的損毀,應當盡力避免。
顧及到這一點,亞索不得不發揚,一個貴族所擁有的眾多品質中,最不該缺少的仁慈和憐憫。
聽見亞索的話,蘭斯特百夫長十分會意地躬身應命,「尊敬的領主大人,您的意志就是洛爾卡丹的法律。如您所願,洛爾卡丹的士兵,會免除對克裡斯蒂娜小姐的嚴刑審訊。」
亞索點點頭,接下來在正式宣告的時候,他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我在此宣佈,克裡斯蒂娜有罪!」
「……但顧及到瑪瑙河鎮的不幸遭遇,和同位王室血統的身份,我決定不以罪犯的名義將她關押。僅僅是把克裡斯蒂娜鎖在……侍女阿黛爾的房間裡,讓她好好反思自己的愚蠢和無知。至於那些混在難民中,對洛爾卡丹城鎮製造騷亂的瑪瑙河鎮士兵,我將以洛爾卡丹領主的名義,宣佈他們死刑。而我指定的處決方式,將是——當眾腰斬!」
如果不是兩個長矛軍士眼力勁足夠,早早地從身上摸到一塊污黑的手帕,封堵住了克裡斯蒂娜的嘴巴。
只從克裡斯蒂娜的面部表情,便可以知道她失去理智的模樣,已經糟糕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或許,在這裡完全可以用上一個誇張的比喻。
當一個臉上塗抹了尿液,突然失去變形術的食人魔:
……纖細的腳趾頭忽然發黑,冒出尖利的爪子摳住地面,頭上爆起黑線,嘰裡呱啦的吼叫著,頭頂快要冒出煙來。臉型也突然驟變,白皙的臉蛋和妝容瞬間爆裂,一塊一塊的向著地心引力往下掉。
太容易生氣,就等於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亞索今年只有十三歲,但兩世為人的年齡加起來,再算上靈境監獄被囚禁的一千年,他完全可以與在場每個人的老祖宗平起平坐。
而且就算洛爾卡丹軍士沒有堵上她的嘴巴,亞索倒也犯不上為此動怒。就像亞索的話,「當一個人受挫,極度失落失衡的時候,有理由需要發洩或轉嫁宣洩,尤其是一個年少無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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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腰斬了20個瑪瑙河鎮的士兵,洛爾卡丹猶未止住的騷亂方才漸漸平息。
至於那些被蘭斯特百夫長抓到的食人魔,毫無疑問,沒可能得到與人類罪犯同樣這麼乾淨利落的處決方式。
在亞索的大局觀中,不單單洛爾卡丹的民心需要穩定,6000多名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的難民,他們的情緒也需要得到照顧與安撫。還是那句話,「當一個人受挫,極度失落失衡的時候,有理由需要發洩或轉嫁宣洩。」
剝皮抽筋,剖肝挖心,是一種什麼樣的血腥場面。
在前世的靈境虛擬世界中,亞索或許見識過。但到了現實中,只聽那一聲聲刺耳的哀嚎,和眾多難民快意瘋狂的呼喊聲中。便可以料想到,那是一種可以灼傷靈魂的折磨,一種可以暫時澆滅難民心中痛苦的方式。
有這最後這一點,對亞索來說,就已經夠理由去製造一點有必要的血腥了。
「領主大人,百夫長貝瑟爾和30名長矛軍士,20名獵手回歸了洛爾卡丹。與此同時,再次有2000多名難民湧入洛爾卡丹!」
侍衛官萊昂的稟報,讓亞索聽著食人魔慘嚎都波瀾不驚的臉色,皺起了眉頭,「阿黛爾和將軍衛隊,還是沒有消息嗎?」
明晃晃的斗笠盔下面神色一黯,侍衛官萊昂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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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卡丹已經容不下更多的難民。傳達我的命令,召回巡邏斥候,並且關閉城鎮大門,同時從難民中盡可能的徵召民兵,作為洛爾卡丹的防禦部隊。我們有理由懷疑,如果坦普爾頓,布維埃,瑪瑙河鎮還有黑山崗全部陷落。那麼被失去家園所激怒的食人魔,沒理由會放過近在咫尺的洛爾卡丹。」
聽到領主大人的命令,侍衛官萊昂很想詢問阿黛爾怎麼辦,只是這麼做並不符合一個軍人,以服從為準則的基本操守。
目送侍衛官萊昂離開領主官邸大廳,亞索微微有些失神。
讓阿黛爾探查黑山崗,這本身或許就是一個高風險的任務。
九日部落被端木城軍隊佔據之後,四大城鎮的陷落,比亞索預想的要快。而不管是將軍衛隊的犧牲,還是阿黛爾已經遭遇不測,都不是亞索可以意氣用事的理由。
身為領主,他必須為洛爾卡丹城鎮與為數眾多的洛爾卡丹臣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