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姐就交給紅兒吧……」紅兒不敢抬頭看飛飛或者是冷容,只是伸手想接過昏厥的飛飛。
但冷容卻拒絕道:「不用了,我來。」
紅兒不再說什麼,立刻領著兩人去了浴房。準備好衣物後便躬身離開了去。
冷容輕輕將飛飛放在溫熱的水中,掀開覆蓋在她身上的衣服,不由的又是心口一緊。只見飛飛白嫩的軀體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吻痕,而下體處早已是被白濁所灌滿,正不斷的向外流出。
抬手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冷容恨不得一頭直接撞死在牆上。他竟然如此對她,竟是傷害她倒這種地步。
「飛飛,對不起……」輕輕執起她柔若無骨的玉手,放在臉頰邊摩挲著,輕吻著。是他的不中用才讓她受了如此的痛苦,是他再一次的對不起了她。
溫柔的將飛飛的身體洗淨,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他竟能仔細輕柔倒這種地步,親手為飛飛穿戴好衣服後,冷容才抱著她走出了浴房。
太陽已經露出大半了,若是飛飛再不回到府上,怕是唐家也該鬧翻天了。冷容沒做多少停頓,直接送了飛飛回府,青桐紅楓和小翠三人見是冷容抱著飛飛回來,先都是吃了一驚,但在看到飛飛已經昏迷的時候,全然驚訝的忘記了行禮。而紅楓更是氣憤的直接衝上了前,指著冷容問道:「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
青桐嚇得連忙拉回了紅楓,跪在地上,請冷容饒命,但語氣也甚是不滿。
冷容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有些悲哀的笑了下,讓她們起來,淡淡的說道:「確實是我的錯。」
說完,便將飛飛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隨後立刻去找了唐國盛。
兩人密談了近一個時辰,才見著冷容走了出來,迅速離開了唐府。
這一天,黎國的皇宮中少了一位清麗出塵的鳳儀的身影,而整個皇宮似乎都陰沉了下來,不再有生氣。
似乎有些神奇的是,眾人一致緘口不提也不問為何鳳儀沒有來朝的原因,但暗中的洶湧卻是更加猛烈。
「你這算是個什麼意思?!」東宮之內,身著一席紫色敞襟長袍,披散著及腰長髮的冷麟一手揪著面前男人的衣襟,滿臉怒火。
而那個被他抓著的男人卻是第一次沒有開口辯解,而是無力的垂下頭,透過面具上的雙眼盯著青石地板上的縫隙。
「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放著他不管讓他自取滅亡,你居然還讓那種蠢女人給他餵藥。我說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愚蠢了?哈?!你這是在害她你可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宮中的留言有多難聽?說她是狐媚妖子,魅惑的連我那個四弟都心甘情願的為她休了側室。還說她不放心,主動勾引,未出閣就破了身子。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對得起她?!」冷麟猛地將戴著面具的溫洛推開,一個人怒火中燒的跌坐在椅子上,用幾乎能殺人的目光盯著跌坐在地上的溫洛。
溫洛像一只被鬥敗了的公雞,毫無生氣可言,只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沙啞的說道:「是我的錯。」
冷麟狠狠的一拳錘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就算想從冷容手裡奪過來唐飛飛也是沒有用的了。我總不能娶一個破了身的女人當妃子。罷了,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父皇那邊最近似乎有好轉的跡象,你配的藥真的沒問題麼?」
「殿下若不信,大可另請高人。」溫洛現在心情極度不好,飛飛的事情本就讓他後悔不已,而冷麟的態度讓他更加的不爽起來,要不是合作的關係,他真真是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
冷麟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說:「怎麼說你也算是五毒教的頭頭,暫且再信你一回。父皇從上次的水災弊案開始就幾日不眠不休也沒見著有多大的動靜出現。要按著你所說的藥性來看,早就應當是氣虛耗盡,動彈不得了才對。難不成……」
溫洛嘲諷的看著冷麟,倒是有些可憐起這個用盡心思想鞏固住可能隨時會丟掉皇位的太子。
「殿下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才是,我可不僅僅是五毒教的教主。」溫洛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再繼續消沉。冷麟的話讓他清醒過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況且,他才不會在乎飛飛的第一次給了誰,只要以後她都是自己的人,那就夠了。
「我想加快計劃。而且,我們那邊也等不及了。」溫洛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竹筒,丟給冷麟。
冷麟接住後拔掉竹筒上的塞子,取出裡面的布帛,看了一遍後,直接燒掉,隨後對溫洛說道:「只要你們能制伏得了冷容,這些都不成問題。但前提是我能登上王位。」
溫洛毫無表情的看著冷麟,心中歎息。這個人,坐不上皇位,就他對冷容的瞭解,這個冷麟和冷容的水準相差太遠。不過,誰登上皇位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他的目的僅僅是瞭解黎國的所有體制和從中削弱黎國兵力罷了。而且最近溫家的地位也有些動搖,還是盡早安排新的接任人手來比較好,溫家也到了該撤出黎國的時候了。
「知道了。」溫洛不想再留在這東宮之中只隨意的回答了一句便離開了。
而一直藏在角落的青一此時也閃現了出來,走在溫洛身後,笑著說道:「剛才有一個小宮女在外面偷聽你們的說話哦。」
「沒關係,冷容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應該是那個唐婉雲。宮中的那些留言應當也是她放出的。這女人總有一天我要讓她死的比畜生還難看。」
「哎呀哎呀,主子您可真毒啊。」青一看著溫洛的背影笑道,語氣甚是輕鬆。
溫洛不可置否的哼了
一聲,一邊走著,一邊問道:「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恢復我全部的神力?」
青一從袖子中掏出了集靈丹交給溫洛道:「若是將這球交給狐仙隨身攜帶一月,則到時有這球的相助,奴才的法術將會效果更佳明顯,主子也會解開更多的封印。」
溫洛把玩著手中的小球,雖然覺得著小球不一般,但也看不出來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不過既然青一這麼說了,想來還是有些道理的才對。
並沒有注意到青一微微變化了的笑容,溫洛將集靈丹收了起來,向宮外走去。
剛好唐武德正準備離開宮城,在宮門口解開馬繩的時候碰到了溫洛,雖然已經做好了被溫洛找茬的準備,卻發現溫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直接離開了。
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麼溫洛會在這種時候進宮,但既然他不來找麻煩,那邊沒有搭理他的必要。再說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七殿下似乎狀態又開始不穩定了,剛才飛鴿來信,七殿下府中的管家說他又在大發雷霆,命人將一個不小心打碎了盤子的婢女活活打死,現在弄的整個府上的人都心驚膽顫的。
他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要說還是得怪他那個不知檢點的妹妹。還未出閣就去引誘四殿下破了身,弄的幾乎全天下人都知道,給他們唐家摸黑成了什麼樣子!真是自從她來了以後就沒好事發生。
當唐武德趕到七皇子府上時,那個婢女已經被帶下去埋葬了。而冷星正坐在滿是鮮血的空地前,悠然的喝著碧蘿清茶,愜意的完全不像是剛剛看著一個如花的少女被活活打死。
「殿下。」唐武德走到冷星面前單膝跪地行禮。
冷星見唐武德來了,露出開心的如同小孩子般純真的笑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跑到唐武德面前將他拉起來,興奮的問道:「你來啦!飛飛怎麼樣了?她其實一點事都沒有,對不對?你是她哥哥,你一定清楚的!」
唐武德垂首冷靜且平聲平調的說道:「還請殿下忘了她吧。」
冷星稍稍偏過頭,柔媚似女人的臉上滿是疑惑,卻是又恢復了爽朗的笑容笑道:「你在說什麼呢,飛飛不可能有事的。她不可能也背叛我的。」
唐武德心中抽痛,他明白冷星依舊陷在過去中無法自拔,唐婉晴的影子將冷星整個人都牢牢的包住,掙脫不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但唐婉晴的屍體一直沒有被找到。再加上現在回來一個於唐婉晴如此想像的女人,也不怪七殿下會有多餘的想法。可這終究不是個辦法,該走出來的還是要走出來才行……
「殿下,她不是唐婉晴……」唐武德繼續往傷口上撒鹽,傷,痛過之後,才會好。
「閉嘴!」冷星突然變了臉,一巴掌聒在唐武德的臉頰上,猙獰的大叫到:「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說這種話!她不是晴兒,她是晴兒派回來的,晴兒一定是怕我一個人傷心,但又離不開那天上,所以才派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陪我。你什麼都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唐武德保持者被打的姿勢一動不動,臉頰上火辣的感覺越來越熱,看來是冷星手上戴著的戒指劃破他的臉了。但這種小痛又能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