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楞了下,隨後心理蕩出了愛意的浪花。她怎能會不信冷容,冷容說了能保護她,那她就別想太多,一心一意將自己交給他,便夠了。
點點頭,飛飛蹭了蹭冷容的胸膛,傻傻的嘿嘿一笑,心中比吃了蜜還甜。
冷容低頭輕吻了下她的額,柔柔說道;「你是我的妻,我不會負了你。」
「嗯!」飛飛抬頭看向冷容,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雖然不想分開,但畢竟現在兩人的身份還沒有改變,她是鳳儀,他是岳王,她還沒有真正成為他的妻,於是兩人只能在唐府的後門處作別,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
然而當晚,當冷容準備就寢的時候,紅兒有些為難的進來通報道:「王爺,劉側室她來了,想見王爺一面。」
冷容想都沒有多想,冷冷的說道:「不見。」
紅兒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可一會兒又面帶難色的走了進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兩次被人打擾了休息,讓冷容非常不舒服,但看紅兒的樣子,便明白一定是那個劉詩又在撒潑要紅兒一定要讓自己見她一面。
冷容寒著臉,吩咐讓劉詩去書房,待會自己過去,於是又起身穿戴好衣物,來到書房。
劉詩雖說已經去了書房,卻依舊在吵吵鬧鬧的要求見冷容。畢竟她現在還是主子,那些奴才女婢也不敢對她怎麼不恭敬,只見的周圍站著一群人,都是滿臉倦意,卻依舊是無奈的恭順回答著劉詩無理的提問。
「晚上不休息,找我做什麼?」冷容冰冷的看著劉詩,踱步走了進來,異常不滿的說道。
「王爺!」劉詩欣喜的回頭看向冷容。她知道冷容一定會來,每次只要她一鬧,冷容必定會來看她,沒有一次失敗的。
劉詩立刻變了臉,一副小女兒嬌羞額模樣,矜持的站在原地向冷容行禮。
冷容皺了皺眉,走到書案後,坐在椅子上,問她有什麼事,但心裡多半也知道一定是那要休了她的事。可他心意已決,不論劉詩再說什麼,他都不會動搖。
劉詩神情有些哀切,幽幽歎了口氣,看著冷容問道:「王爺,最近有風言風語說王爺要休了奴家。王爺要為奴家做主啊!」
冷容看著劉詩冰冷的說道:「並不是風言風語,既然你知道了那也就好辦了。我會幫你安排去好人家的。」
劉詩先是一驚,隨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像是被嚴重打擊到一樣向後退了兩步。在沉默半晌後,猛地跪在地上對冷容磕頭道:「求王爺千萬不要趕奴家出去啊!奴家只有王爺了,奴家是真的愛著王爺啊!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啊。」
「起來吧,我意已決,你不用求了。」冷容冷酷無情的說道,絲毫沒有念及一丁點情分。
劉詩只搖著頭,就是不起來,耍賴著說道:「若是王爺不答應,那奴家就一直在這裡跪著。要是讓外人知道王爺如此,怕是王爺的名聲也不好了吧。」
冷容冷哼一聲,低沉的說道:「你在威脅本王?」
「奴家不敢。」劉詩雖是這樣說,但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向。
冷容瞇起眼睛,鄙夷的看著劉詩,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本王也就在這看著你直到你起來為止!」
劉詩一聽,立刻淚水就湧了出來,原來冷容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她果然是在自作多情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詩卻真的就這樣打定主意不起來,而冷容也是如雕塑一般的坐著不動。
紅兒時不時在門口張望,見裡面還是毫無動靜,有些著急。這都過了一個時辰了,也難為那個養尊處優的劉詩能跪如此之久,不過看她輕顫的身子,似乎也是在死撐著。
一旁的小丫頭見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也不知如何是好,又見紅兒在向她使眼色,便主動拿起放在一旁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給了冷容,另一杯端到劉詩面前。
劉詩看著茶水,虛弱的笑道:「王爺不答應,那奴家就是渴死,也不喝水,餓死也不吃飯,至少能死在這府上,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了。」
那丫頭為難的看了看冷容,只見冷容抿了口茶,不屑的笑道:「無所謂。你先下去吧,叫紅兒去廚房吩咐些吃的,本王就看著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那小丫頭回了聲是,便疾步走了出去。
如此,這書房內就只剩下了冷容和劉詩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劉詩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將門關上,從裡面反扣了起來。
冷容看著劉詩的一舉一動,不明白她是個什麼意思,卻突然覺得全身一陣酸痛,接著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冷容這才明白中了劉詩的計,看來她一定是事先將藥物放進了一旁的茶壺中,接著設了這麼一連串的事件,目的就是讓他喝了那茶壺裡的茶!
「你在裡面下了什麼東西?!」冷容幾乎是憤怒的說道。卻是連說話都極度費力。
劉詩嬌笑一聲,走到冷容面前,妖媚的纏繞上了他的身子,接著從袖子裡拿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丸,逼迫著動彈不得的冷容吃了下去,隨後笑道:「那茶裡的是軟筋散,而那紅色的丹丸嗎,民間都叫它十香合歡散。」
冷容心中怒火更勝,這十香合歡散是學名,而俗名便是那極為烈性的**!
/>「為什麼?」冷容強作淡定的問道。
劉詩看著冷容額頭滲出的細密汗水和些許微微發紅的皮膚,只迷戀的撫摸著他的臉龐,用手指不停的一遍遍描繪他臉部堅毅的輪廓,迷離的說道:「為什麼?因為我愛你啊。從那年的桃花宴見到你第一眼時就愛上你了。王爺,你覺得奴家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一邊說著,劉詩更進一步,將手伸倒了冷容的衣服中,撫摸著他那滾燙的胸膛。
「奴家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永遠留在王爺身邊。奴家知道自己比不上唐家的那個小狐狸精,可奴家這一輩子就只愛著王爺一人呢。自從奴家聽說王爺要休了奴家,心裡不知道有多痛。可王爺一旦決定的事,除非有重大變故,是不會改變的呢。看,奴家多瞭解王爺。」劉詩手指輕輕一挑,抖開了冷容的裹腰帶,接著順勢向下,握住了他胯下的火熱巨物。
冷容看著劉詩的目光越發的陰冷,卻苦於動彈不得,無法出手阻止,如此的失態還是他畢生以來的頭一次,若是真的被這個女人玩弄了,還叫他怎麼有臉面去面對飛飛!於是他只好暫時忽略劉詩對他身體上的刺激,專心運轉體內的氣脈,逼迫著毒性隨著汗液排出。
「奴家就一直在想,到底怎麼做才能讓王爺留下奴家。可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好在有好心的人給了奴家一點提示,奴家這才明白,若是不能用美貌來抓住王爺,那就只有用另一種方法來抓住王爺了。都說虎毒不食子,就算王爺再怎麼冷面心硬,也不可能會對自己的孩子無動於衷呢。所以啊,奴家就決定要為王爺生一個孩子。這樣,王爺就永遠的不會讓奴家離開了。」劉詩笑著,笑的近乎邪魅,卻是瘋狂到已經將一切都拋棄在腦後。她只要冷容,她只要能留在他身邊,什麼都願意做!
冷容深吸一口氣,抬手將劉詩推開,在她錯愕到無法置信的眼神中,站了起來,呼吸有些凌亂卻依舊是冷靜如初,帶著些許憐憫和蔑視的目光看著劉詩,淡淡道:「你不配。」接著,只那樣敞著衣襟,將門栓打開,留下一個人呆坐在地上的劉詩,大步離去。
一直守在門外抓耳撓腮急得幾乎要抓狂的玄鳥和紅兒見到冷容敞著衣襟出來,均是瞪大了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冷容全身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裹衣幾乎全部濕透,連髮絲都濕漉漉成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平日中輕盈無聲的腳步,此刻卻像是垂暮的老人一般,走一步都顯得艱難無比,發出沉重的聲響。
冷容走了幾步,只覺得全身像是被火烤一般,灼熱的幾乎要失去理智。雖然是用功力將軟筋散的毒性逼出了體外,但卻讓十香合歡散的藥力全部滲入筋脈,已經是不可能再用功力逼出了。
每走一步都是一種對理智的地獄般考驗,冷容抿緊薄唇,咬著牙,向著院落中的池塘走去,現在無論如何也要先壓制住體內的**,再這樣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保留有理智。心中默念著飛飛的名字,腦海中一遍一遍刻畫著她的模樣,他告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作出對不起她的事!
「殿下!」玄鳥迎了上去,卻發現冷容的全身已經開始在顫抖,眼神也完全失去了焦距,卻像是想要堅持什麼一般,拚命的向前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