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一隻腳跨出門的時候,突然兩把長槍交叉擋在了她的面前,當飛飛還在疑惑的時候,一個身穿和冷容一樣純黑,但毫無花紋點綴的長袍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單膝跪下,笑著說道:「四皇子有令,主子今個不能出去。」
「你是誰?」飛飛看著面前男人微微側頭問道。
「奴才玄鳥,從今天起就是主子的護衛了。」自稱玄鳥的男人說道。
「不要這樣叫飛飛,還有你也不要自稱什麼奴才的,飛飛不喜歡這樣,大家都是平等的啊。」飛飛上前準備扶起玄鳥,玄鳥一驚,立刻道:「主子如此太屈尊了。」
「都說了不要這樣啊。」飛飛不開心的上前扶起玄鳥,在手碰到他的剎那,那如同潮水般的記憶又湧入了她的腦中。
三歲喪父,五歲喪母,從此孤身一人,在十歲那年大雪紛飛的夜晚,他即將命火消散的時候,還是八歲的冷容將他帶回了府,給他起名叫做玄鳥。
「痛……」大量的信息進入腦海的瞬間,飛飛的頭痛的就像要裂開一樣。
「主子!」玄鳥見飛飛搖搖欲墜,嚇得也顧不得禮數,扶住了飛飛的肩。
「沒事沒事。」飛飛做了個深呼吸,痛感微微退去,便露出笑容道:「你和溫哥哥長得還有幾分像呢。」
玄鳥一愣,接著笑道:「嗯,奴才……」
「都說了不要叫自己奴才!」
「呃……那叫什麼?」
「嗯……嗯……叫我就可以了!」飛飛認真的點了點頭。
玄鳥看著面前眼神認真的飛飛,一股暖流從心底湧了上來,在沉默了半晌後,點點頭道:「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溫嶺。」
「這麼說你就是溫哥哥……唔應該叫洛哥哥了,你就是洛哥哥的哥哥?」飛飛有些納悶,他不是孤兒嗎?怎麼會成了溫洛的哥哥呢?
「也不算是,也算是……」玄鳥有些像自言自語的說道,但下一刻又恢復了笑容:「還請主子回屋吧。」
「不要。」飛飛雙手叉腰,瞪著玄鳥說道,「既然你的主子是飛飛,那就要聽飛飛的。」
「呃……」玄鳥沒料到飛飛會來這一招,的確他現在的主子是飛飛,也就是說飛飛的話才是命令。但冷容又吩咐他好好看著飛飛……
「想也知道容一定是要你看著飛飛,飛飛也不為難你,你是好人。」飛飛做思考狀的皺起眉頭,想了想,露出想通的表情道:「這樣吧,你跟著飛飛,這樣就是看著飛飛啦。飛飛也可以出去玩,你也不會被容責備了。」
玄鳥汗顏,這麼個說法都能被她給繞出來。不過究其冷容說話中的漏洞,這樣也未嘗不可。
一邊想著『主子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說唐姑娘現在就是我主子的』一邊點了點頭道:「如此可行。」
「那麼,飛飛想去縣城逛逛!」飛飛開心的蹦跳著,趾高氣昂的對著擋住她的兩根長槍說道:「飛飛要出去,你們不可以擋著哦!」
玄鳥向左右兩個士兵點了點頭,士兵才將長槍拿起,自始至終沒敢看飛飛一眼。
「走吧!」飛飛笑著走了出去,玄鳥跟在她的身後甚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