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議事廳,冷容吩咐手下去叫夜國的使者過來,同時坐在了最上方的凳子上,在他的左右兩邊各有三個男人,看起來都是將領級別的人物。而溫洛就坐在他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上。
「報告將軍,夜國最近的動作有些許奇怪。」其中右手邊的第一個男人說道。
「說。」
「完全沒了動靜。」
冷容沉默了起來,要是飛飛說的沒錯,那他們就會趁著起霧的時候渡江。但曲江在大霧天水流會及其湍急,根本不可能能按照指示到達既定地點。就算他們認為自己會因為寶藏鑰匙的事而動搖,也應該明白,他不是那種因為一句話就會割地求和的人。
既然他們敢這樣做,就一定有什麼秘密法寶。
「夜國使者求見。」士兵這時候在門外喊道。
「進。」冷容冷冷的說道。
只見簾子一掀,夜國的使者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行了個禮。
「給你們夜王回話,就說請他將東西保管好,選個日子來談判。」
此話一出,除了溫洛外的所有將領都是一驚,甚至有人立刻起身抱拳想勸說冷容。
冷容一抬手制止了將領們的舉動,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舉妄動。」
「那在下這就回去報信。」使者笑著又行了個禮,走出小屋。
在使者離開後,屋內就炸開了鍋。
「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不打了?談判?」
「請給個恰當的理由,不然我老牛不服!」
冷容瞥了眼溫洛,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各種諫言的人,僅僅是將背靠在椅子上,沒有說任何話。
「請大家稍安勿躁。」溫洛知道冷容是要讓他來說明,便立刻起身,用溫潤的語調緩緩道來:「夜國自認為掌握了我黎國的重寶,當然,那是假的。但已有探子回報,夜國會認為我們將因為這個情報動搖而不會那麼快舉兵,同時又會在我們動搖的時間內快速渡江,以獲取先機。所以將軍決定將計就計,一邊暗中部署防禦,一邊假裝中計,引對方行動。」
將領們平靜了下來,其中左手第三的男人起身行禮問道:「敢問將軍,那是什麼重寶呢?」
「趙闊,不該知道就不要問。」冷容瞥了男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被叫做趙闊的男人一愣,立刻行禮道:「下官失禮了。」
「據探子來報,」溫洛繼續說道,「黎國這次有可能會乘著大霧渡江,但大霧天,曲江流水湍急,這渡江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接著議事廳陷入一片沉默。
飛飛自冷容離開後就自個兒下了床,洗漱一番後,自己簡單的挽了個青雲髻,插上從扎布那裡順手牽羊拿來的一隻翠鳥銜珠步搖,接著就向外走去。
冷容似乎昨個晚上將她的男裝都扔了,而留在她身邊的只有一套翠綠的襦裙,百般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的飛飛只好一邊想著還是男裝活動方便,一邊穿上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