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天已濛濛亮,秋蘭感覺身上暖洋洋的,雖然下身有些刺痛難受,但總像含著什麼似地怪異。輕輕地挪動玉體想要避開這種脹痛,但是隨著挪動而席捲全身的快意,讓她不由得鼻息發出一陣悶哼。
一條粗壯的手臂攬著自己的細腰,秋蘭趴在熱乎的身體上,隨著身體的呼吸一起一伏的輕飄。她微微抬頭,看著近在尺咫英俊的面孔,秋蘭竟自顧的癡癡笑了。
葉宇被秋蘭的輕笑聲擾醒,他緩緩的睜開雙目,看著眼前肌膚微微泛紅的秋蘭,順勢用另一隻手將其擁入胸膛。隨後對著懷裡的女子,輕聲道;「別亂動,會痛的!」
秋蘭乖巧的嗯了一聲,蜷縮著身子伏在葉宇懷裡。輕輕喘著香氣,伸出玉指在葉宇那寬闊的胸膛上畫著圈,眉宇間儘是媚意,嬌聲道:「少爺,您剛剛好勇猛喔,都不知道憐惜人家……」
葉宇享受著秋蘭的輕撫,聽得此話,輕笑一聲,更加抱緊了美人,有些愧疚地歎道:「對不起,酒後亂性沒了分寸!」
話音剛落,芊芊玉指便堵住了葉宇的口,秋蘭含情默默的望著葉宇:「少爺,秋蘭不怪你,秋蘭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嗯!你今日就別亂動了,好好的在床上休息!」葉宇說著,便從一旁的床頭拿來枕巾,深入錦被之中,溫柔的替佳人擦拭下-體。
其實直到此刻,葉宇回想起昨夜的瘋狂,心中還是有些恍若夢中。對於後世中規中矩,且是軍人出身的葉宇而言,雖然對魚水之歡並不陌生,但也比不了那些情場老手游刃有餘。
又加上來到這裡近三年有餘,卻對身邊的女人秋毫無犯。這對於葉宇而言,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也正因為如此,昨夜的瘋狂過後,回想起來還有些緊張與嘗鮮的刺-激。
不過可惜的是,酒量過度昏昏沉沉,沒有好好的體會那種美妙的感覺。雖說此刻他十分的清醒,且下面的分身依舊嵌入玉體,但是他卻沒有動彈。
食髓知味的葉宇剛體會到那種滋味,對於女人的味道可是相當的迷戀。但是葉宇明白,剛經歷了破瓜之痛的秋蘭,身子承受不了他再次的狂風暴雨。
二人噥噥絮語不知東方之既白,作為秋闈中舉之學子都要參加鹿鳴宴。葉宇雖然很不想去參加這個宴會,但是他作為秋闈的舉人,更是本屆的魁首,若是不去當真是失了禮數。
葉宇起床之後準備吩咐下人燒水沐浴,卻不曾想下人們早已佈置妥當,這讓葉宇感到一絲意外。因為他素來沒有早上沐浴的習慣,今日若不是昨夜**,他也不會深秋的早晨沐浴。
一想到自己的這點私生活,都被這幫家丁丫鬟盡收眼底,葉宇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應。隨後沐浴更衣,吃了一點早飯,又特意讓廚房為秋蘭搭配一些益氣補血的軟食。
小坐片刻,便聽得鼓吹聲洋洋沸沸,來迎新科解元赴鹿鳴宴了。對於各位舉人的落腳處,這些迎接的人在昨日就已打聽清楚。尤其是葉宇這位解元郎的住所,更是再清楚不過了。
葉宇隨著迎接的隊伍,吹吹打打好不熱鬧,被簇擁著來到滁州府學——江淮書院。鹿鳴宴由主考官范成大、副主考岳霖、十五房官、內外簾官,以及秋闈中舉的新科舉人都要參加。
其實鹿鳴宴有兩層意思,一是對高中舉人的考生表示祝賀,二就是謝師宴了,太祖早有規定,凡是進士及第的考生,與當屆主考不可有師徒關係,而是統統被列為天子門生。因為這慶祝中舉的鹿鳴宴,成為唯一有機會拉近關係的宴會。
到得府學,進入廳堂,滿座舉子,唯葉宇最為年少,也最受大家歡迎,至少在場面上是如此。十八歲的解元,自太祖開國以來,也是屈指可數。
寬敞的大廳裡,僅僅有十餘名舉人,著實顯得有些冷清。換成以往少者也有二三十,多著可達百人之多。不過從這一點也能看出,此次恩科的考試的閱卷之嚴苛。
葉宇剛進入大廳不久,岳霖與范成大兩位主考先後走了進來,眾人垂首行禮以示恭敬。
范成大揮手示意眾人不必拘禮,隨後面向眾人沉聲道:「諸位都是年輕峻拔之後生,將來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不知諸位可知,當日秋闈科考之上,本官發一份空白試題,是為何意?」
「額……」
范成大如此追問,倒是讓在場的十餘名舉子,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那道空白試題,直到現在他們依舊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但眾人的目光,大多說是投向居於上位的葉宇,因為葉宇是今科的解元,最有資格也最有實力回答這個問題。
葉宇感受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又見居於首席的兩位主考投來的殷切顧盼,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不得不出面說兩句。可就在他推動輪椅,準備上前回話時,席間走出一名年輕男子。
此人先是向二位主考行了一禮,隨後恭敬道:「學生孟桐,以學生愚見,定是主考大人有意警示我等學子,若是他日為官,定要如白紙一般一塵不染!」
「哦?孟桐?今科秋闈第二名,嗯!你所言倒是頗有幾分道理!」范成大輕捻短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即接著道:「但依舊未能明悟本官之深意!」
「這……」
孟桐聞聽此言,神情不禁有些尷尬,方纔還自信滿滿的他,此刻臉色微紅的退了下去。
「岳琛,你可知其中深意?」范成大將目光鎖定到了黃臉書生的身上。
與范成大共居於首席的岳霖,聞聽此言卻擺了擺手道:「范兄,犬子不過是名列第七,且是僥倖中舉,你詢問犬子
豈不是徒勞?」
范成大卻不以為意,含笑道:「岳兄過謙了,令郎的章范某可是看了,采斐然,豈能說是僥倖中舉?」
這時岳琛有些猶豫的步入廳中,隨即鄭重道:「學生岳琛,並不知那空白試題究竟何意,因此一字未答留了空白……」
什麼?留了空白試卷?岳琛的話音剛落,頓時引來廳中的一片嘩然。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中之中,流露對此次科考公正性的懷疑。
進士科,考的是帖經、墨義和詩賦策論,最後一場詩賦策論岳琛交了白卷,竟然能夠名列第七,這讓名列其後的五名舉子多少有些意見。
雖說他們也不知道,最後一場的白卷究竟是何意,但是相比於岳琛一字未答,他們至少費了不少筆墨答題。
岳霖看著廳中眾人議論紛紛,他身為主考本有呵斥之權,但是礙於是岳琛父親,因此為了避嫌,遂將目光落在了范成大的身上。
「如此喧嘩成何體統?」范成大冷冷的環視眾人,隨即冷叱道。
一聲呵斥,眾人紛紛屏氣凝神的安靜了下來,范成大這才接著叱問說:「本官知道爾等會心中不服,認為本官與岳大人暗箱操縱有失公正,是也不是!?」
「學生不敢!」
「哼!不敢?本官不妨告訴爾等,進士科三場考試中,最後一場詩賦策論,本州一千多名考生,僅有一人答對考題!」
「而你們,之所以能夠高中舉人,不過是因為前兩場帖經、墨義優秀罷了!試問,爾等第三場揮毫潑墨洋洋灑灑數千言,不對題,又與岳琛的空白答卷何異?」
嘶!
范成大這一席話,讓在場的眾位舉人愕然不已,他們萬沒有想到自己洋洋灑灑數千言的策論,竟然是不對題作零分處理。
而葉宇坐在席間也是大吃一驚,他是沒有料到整個滁州接近兩千名考生,竟然幾乎在第三題上全軍覆沒。唯有一人答對了那無題試卷,莫非……
這一刻葉宇想到了自己,因為這個人若不是他,這第一名解元應該也不屬於他。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也將目光落在葉宇的身上。因為他們也認定這個唯一答對無題試卷的,就是解元郎葉宇。
當葉宇向首席的二位主考投去詢問的目光時,范成大已然開了口:「葉宇,你作為今科秋闈解元,也是本官口中那唯一一人答對無題試卷的!」
嘩!
猜測是一種心情,而這個猜測得以確認,眾人又是另外一種心情。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