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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5章 想怎麼睡 文 / 羅衣對雪

    酒喝完了,台下一片叫好聲。杜安然縮回手,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會跟我寫一樣的?」

    他們雖然算是心有靈犀,但哪有鬼使神差到這種地步了。

    辛子默一臉淡定:「偷看的。」

    他故意停頓幾秒沒有寫,看她的筆形就能夠猜出來她寫的「蘿蔔」了。

    「你!」杜安然無語。

    果真是與禽獸鬥,與小人鬥,必輸無疑。辛子默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杜安然則是咬牙切齒。

    訂婚儀式結束的時候,孫平被一幫狐朋狗友灌醉了,柳彎彎雖然沒有醉,但也喝了不少酒。章城這人對孫平確實不錯,直接讓自己的司機開了他的瑪莎拉蒂就送孫平和柳彎彎回家去了。

    送走柳彎彎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杜安然直接就住在了柳彎彎替她訂的套房裡。

    忙了一天,骨頭都散架了。不過她還是很替柳彎彎高興的,好朋友終於嫁人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點酒,杜安然剛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腹中那種噁心感又回來了。

    好些天沒有過這種感覺了,杜安然恨恨的,都怪辛子默逼她喝酒。

    她跑進了洗手間大吐不止,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那場競拍,她不想這種感覺再回到身邊來。

    大概今天一天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吐了一會兒杜安然就覺得好些了。比起上次那種絕望的痛,這一次沒有那樣強烈。

    她放下頭髮,打算洗洗睡了的時候,門卻被敲響了。

    「誰?」杜安然警惕地問了一聲。

    現在是凌晨了,怎麼還會有人敲門,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我。」門外的辛子默淡淡道。

    聽出了辛子默的聲音,杜安然更不可能開門了。

    「我已經睡了。」杜安然站在門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真不開門?」

    「嗯,睡了,累。」杜安然繼續胡說八道。

    「哦。」辛子默淡然自若,將手中的房卡刷了一下,再然後,他就打開了房門。

    「你怎麼進來的!」站在門後的杜安然嚇得趕緊從衣架上扯下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辛子默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將門鎖好:「一間房又不是只有一張房卡。」

    「不可能,彎彎不可能給你留房卡的!」杜安然連忙退後了幾步,那表情就好像房間裡進了一隻狼一樣。

    「我自己去取的。」辛子默看著她,真是,見到他有這麼可怕嗎?

    「酒店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怎麼能隨隨便便把房卡給你呢!」

    「不好意思,這家酒店的馬總和我是合作夥伴,要張房卡,豈不是小意思?」

    杜安然在心裡咒了他一句,這句話反正就是告訴她,只要在a市,她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你這麼牛,有本事別讓辛氏出事,有本事把要債的銀行全趕走,有本事把年前的收購案重新做好,有本事別連一個謝氏都搞不定。

    跟她得瑟算什麼本事……

    杜安然撇撇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辛子默駕輕就熟地將外套掛在了衣架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他看看那張唯一的大床道:「你睡床上還是睡地上?」

    「是我先進來的,這間房也是彎彎替我訂的,當然是我睡床上。你和什麼馬總不是朋友嗎?你找他隨便要一間總統套房豈不是小意思?」

    「你睡床上?」辛子默只挑了重點。

    「當然。」杜安然不甘示弱。

    「哦,那我也睡床上。」辛子默立馬雀占鳩巢,直接躺在了床上。

    杜安然瞪著他:「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去!」反正每次都是她輸,她都輸得有底氣了。

    「上哪去?」

    「要你管。」

    杜安然可是說真的,她拿了衣服說走就走。辛子默一把拽過她,將她拽到了床上。

    「你知道的,只要我不讓你走,你就走不掉。」辛子默淡淡道。

    「卑鄙無恥小人。」杜安然連罵他都無力了。

    「都快成你口頭禪了。」辛子默看著他,眸子裡是一望無際的幽黑。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他又聞到了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香味。他俯視著她:「說吧,今天晚上打算怎麼睡?」

    「你愛找誰睡去就找誰睡去,難道你朋友馬總沒有告訴你,這種酒店的服務還是挺齊全的。」杜安然故意將「服務」兩個字咬得很重。

    「你思想怎麼這麼不純潔?我只是想問問,只有一張床,兩個人怎麼分著睡?」

    杜安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她立馬道:「我說了能算數?」

    「不能。」辛子默接道。

    「那不就得了,你還問我幹什麼!」杜安然白了他一眼。

    「就是稍微表示聽一下民意,免得你又罵我獨裁**。」

    杜安然覺得辛子默這人強詞奪理的本事一流

    流,不去做演講真是可惜。像他長了一副英俊的臉,要是再配上這口才,一定場場爆滿。

    但她平日裡也不見他有多能言善辯,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即使對她,也是愛理不理的模樣。

    為什麼每次跟她單獨相處,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你睡床上好了,算你厲害,我睡地上。」

    「守身如玉不讓我碰?」辛子默俯身看著她,「打算什麼時候嫁到謝家?和謝辰錦上床了沒有?嗯?」

    杜安然看著他陰下來的那張臉,聽到他說這些話,真是恨不得打他一巴掌。

    「辛子默你思想這麼齷齪,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見到女人就上床!」

    「你思想不純潔,我思想齷齪,倒也挺般配。」辛子默道,「但我糾正過你很多次了,我有潔癖,不喜歡隨隨便便跟別人上床,你最好也別給我戴綠帽子。」

    「你管得著嗎?」

    「我當然管得著,如果不信,咱們過幾天就走著瞧瞧。只要你給不出一個足夠充分的分手理由,那你就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死纏爛打了?我已經告訴過你,謝辰錦比你年輕,比你有潛力。你自己看看辛氏,你覺得你能給我一個未來嗎?我不想剛嫁給你就被逼債,再說,你母親態度那麼惡劣,杜家和辛家又是世仇,我幹嘛還要跟你在一起?」

    「理由太牽強,我不信。」

    「你就是這麼自戀。」杜安然白了他一眼,「你怎麼才相信?」

    「我只相信結婚證,謝辰錦怎麼可能娶你。」辛子默冷笑。

    「你不說我都忘了告訴你了,我和他正打算過幾天就去領證,領了證婚禮也就不遠了。」杜安然道,「看你和唐小姐處得不錯,好好把握。」

    「你真敢領?」辛子默這次不再是剛剛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了,眸子裡多了殺氣。

    「你不是說走著瞧嗎?那就走著瞧好了。」杜安然道,「對了,我前幾天遇到池雪了,我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一個人恍恍惚惚的,你最好看好她。」

    提到池雪,辛子默的臉上多了無奈,他如今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池雪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母親會對池雪下這樣的狠手,還美其名曰給她找了個好歸宿。要知道,池家對辛家可是有恩的。

    杜安然剛剛也說得對,他母親態度那麼惡劣,尤其還特別不喜歡杜安然。杜安然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嘗過了他母親的手段,她一定不會讓杜安然嫁給他的。

    這樣一想,辛子默的手就鬆了。

    杜安然趁機跑進了洗手間,頭也不回。

    一想起這些煩心的事,辛子默就無可奈了,再多的驕傲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對杜安然的放手也是一種成全吧,可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和別人結婚,和別人在一起。

    他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他很懷念在倫敦的日子,無拘無束,誰都不可以來打擾他。那個時候杜安然也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原來美好的時光誰都會懷念。

    杜安然洗漱完後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她看到辛子默已經睡了。

    她低下頭,正好看到他那張很疲憊的臉。她凝視了很久,終究還是移開了雙眼。

    床上有兩床被子,她就給辛子默蓋了一床,自己留了一床。

    看他這麼累,估計也不會幹什麼壞事。她也就沒有多想,因為她實在是懶得去想了,她也好累……

    辛子默迷迷糊糊睡了近兩個小時的時候就醒來了,一醒來就正好看到杜安然睡的正香。

    她睡覺果然還是這樣馬虎,被子已經有一大半掉在了地上,還好有暖氣,不然又要著涼了。

    他重新替她蓋好被子,藉著床頭微弱的夜燈看著她的臉龐。慢慢兒,他的指腹拂上了她的側臉,很溫柔,也很深情。

    她不願意嫁給他,可他還是這麼愛她,分分秒秒都想和她在一起……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出息了,沒有出息就沒有出息吧,他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連沒有出息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她睡得這麼香,他溫和地笑了笑,終是伸手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

    第二天早上杜安然醒來時揉了揉眼睛,牆上的鐘錶正指向了九點。

    原來睡了好久,杜安然覺得在勞累的時候安安心心睡一覺真是人生第一快事。

    她看向床的另一邊時,辛子默早已走了。她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像他這麼忙的人,估計早上五六點就起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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