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的恨只是在逼自己忘,是不是?」辛子默凝視著她。
「有一部分是真恨。」杜安然也不掩飾,直接道,「你是不知道,我當初有多恨你。」
「安然……」辛子默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俯下身,一遍一遍吻著她的耳垂、脖頸,「都過去了……以後,即使是整個辛氏,我都願拱手相讓,只要你開心……」
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時,她渾身一顫,雙手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
她肌膚的柔軟和細滑讓他沉醉,他願這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情到深處,辛子默解開了她浴巾的結扣,同時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
「辛子默……」她眼裡有一層迷離,她喚著她的名字,迷戀而情深。
他撫摸著她的身子,將濕熱的吻滑過她的美好。
「安然,我會用盡一生,不離不棄,直到百年。」
「我愛你,子默……」杜安然回應著他的吻,他的溫柔,足夠將她沉溺。她已經感受到了他渾身的熾熱,還有他身上那越來越濃厚的男性氣息。
她未曾想過,有生之年,她還會找回對他的那份愛。
如果沒有世和,如果沒有辛氏,如果沒有一切外在的束縛,他們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糾纏和愛恨。
在他嫻熟的指法下,她渾身顫慄,他從她的鎖骨吻到胸前,直到她的花朵含苞待放。他很有耐心,雖然早在很久之前,他就不打算放過她,但這一次,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願意給她一個最美好的初次。
他心疼她,也珍惜她。
「子默,不要……不要……」她眼神迷離,閃露出慌亂,她有些退縮了,雙手推搡著他,不過此刻的她早已渾身無力,反而,她這樣的動作卻更激起了辛子默的**。
「安然……」辛子默啞著嗓子,他早就忍不住了,但他仍舊竭力呵護著她,「別怕,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壓抑著自己,他給她最溫柔地呵護,他在等她完全準備好。
在他一遍一遍的撫摸下,她的身子有了更大的反應,渾身如有千萬隻小螞蟻在爬動,酥酥麻麻。
而辛子默此時此刻卻不好受,他猶如身處沙漠,極其渴望一汪清泉。他忍得很辛苦,但為了杜安然,他還是忍了。
他品嚐著她的美好,越發沉醉。
過了很久,他知道她準備好了,而此時的杜安然也已感受到了他頂在自己花蕊上的熾熱。
「安然,我愛你……」他沉下腰,用力一挺,中途遇到了阻礙,但他還是一用力,突破阻礙,將自己深深埋在了她的身體裡。
「啊……」杜安然猝不及防,叫出聲來,但一張口,卻都成了讓人羞愧的嚶嚀聲。不過,她真得很痛,她微微弓起了身子。
「安然,就這一次,以後都不會痛了……」他的吻又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他沒有動,他在等她適應。杜安然眉頭都蹙了起來,但他的吻和撫摸卻給了她無數的柔情。她慢慢適應了,漸漸的,已經完全沒有了痛意。
她不安地動了動身子,這一刻,這種感覺,從未體驗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痛苦。
辛子默知道她已經適應了自己,而他,早已按捺不住了。他這才開始了律動,起初他怕傷著她,動作很慢,但越到後來,他越發無所顧忌,他要她,他渴望她……
杜安然蹙著眉,雖然痛意已經減少,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歡愉,但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
辛子默的汗水已經出來了,杜安然似乎很不配合他,好幾次她的緊張讓他無法發揮,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安撫她。
「安然,放鬆……」
「你……慢點……疼……」杜安然已是滿臉通紅,只要她一開口,就都是這種讓她自己都羞愧的聲音。
但辛子默如何能讓自己放慢速度,他一直渴望要她,終於,他等到了這一天,他一定要好好享受著屬於他的美好,愛著只屬於他的杜安然。
他的汗水和她的汗水交織在一起,他比任何一次都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的芬芳。只不過後來的杜安然一直死死咬著自己的雙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辛子默笑了,他輕輕一捏她的下頜:「別忍著,我會不高興的。」說完,還懲罰似的用力頂撞了她一下。
「啊……你……禽獸……啊……」
終於,當滿室充滿了愛慾的氣息時,辛子默低沉一聲,用力一下,將自己全部釋放在了她的身體裡,這才精疲力竭地緩緩退出。
他壓在她的身上,手指愛戀地捲著她的髮絲,滿是曖昧地在她的耳邊道:「滿不滿意?」
杜安然滿臉通紅,咬住嘴唇不說話,手卻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想不想再來一次?嗯?」辛子默湊到她的耳邊,顯然他對她今天的表現還算很滿意,他相信,在他的調教下,會越來越讓他滿意的。
「不要……」杜安然驚慌地推開他。
「開玩笑呢,看你緊張的。你想要……我還心疼呢。記得下次配合一點,別太緊張,知道?」辛子默看著天鵝絨的床單上綻放的點點血跡,心疼道。他雖然已經很小心謹慎了,但他知道,第一次,總歸會痛的。
「你再胡說,我就讓你睡地板上去。」杜安然又用力掐了他一下。
「我記得你以前都是用咬的,怎麼,改生肖了,不屬狗了?」辛子默被她掐得還真疼,不免手上一用力,將她拉到懷裡。
「你胸口的傷是槍傷嗎?」杜安然望著他胸前的傷口,要不是今晚她看到了,他是不是還瞞著她。
「沒事,小傷而已。」
「受傷了你還亂來!」其實,杜安然看到他傷口的時候已經遲了,就算她不讓,他也絕不肯了。
「這麼關心我?嗯?」
「誰關心你。」杜安然推了一下他,但一不小心,正好碰到了他的傷口。
辛子默悶哼一聲,額頭滴落幾顆汗珠。
也許是晚上真的太過用力,也許是杜安然剛剛碰到了傷口,他的胸口處微微滲出了血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幫你找醫生……」杜安然看到那傷口時也嚇到了,離心臟部分應該很近了吧。
她不敢想,要是那一槍真的中了要害,她現在還能見到他嗎?
「這麼晚了,找什麼醫生!」辛子默拉住她,「我們這樣子,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杜安然挫敗地咬咬牙:「那我去找點紗布和酒精。」
辛子默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很受用,他一臉微笑地看著她穿衣服,又匆匆忙忙、手腳慌亂地找藥。
「我房間裡沒藥,去走廊西邊的那間儲物室,有藥箱。」辛子默的眼裡只剩下了她,臉上都是寵溺的笑。
不過杜安然拉開他床頭沒有上鎖的櫃子時,卻看到了櫃子裡有一本格子封面的相冊,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就好奇地翻開了封面。
辛子默眼疾手快,沒等杜安然翻開,就一手搶了過去:「沒什麼好看的。」
杜安然越發好奇:「什麼照片?神神秘秘的?」
辛子默將相冊拿在手上,不肯給杜安然,便對她道:「快去找藥。」
杜安然看辛子默生龍活虎的,也就流了點血,沒什麼大礙,她乾脆赤腳站到床邊,對他伸伸手:「相冊給我!」
「你就忍心看著我流血身亡?」說完辛子默捂著胸口,皺著眉頭,裝著一副很疼的樣子。
「少來!」杜安然隨手扯了一段柔巾給他,「用這個先止著!把相冊給我!」
「給你可以……但你不許生氣,不許打人,更不許不理我……」辛子默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杜安然似乎猜到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頓了頓:「你先拿來!」
「其實……真沒什麼好看的……」
杜安然才不聽他狡辯,隨手一推,將他手上的相冊奪了過來。
「你輕點,我還是病人。」辛子默白了她一眼,只得自己去找藥止血。
「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麼沒把自己當病人。」杜安然回敬了他一眼。
「安然你越來越長志氣了,不僅學會頂嘴,還會反擊了。」辛子默下了床,抱著她的頭親了一下。
不過下一秒,辛子默就跑出了房間,他還不知道杜安然看了相冊後會是怎麼一場暴風驟雨。他怎麼把櫃子裡還有這麼一顆定時炸彈的事情給忘了,池雪給他送來的時候他只是隨手扔在了櫃子裡,沒想到忘了處理掉……
他在儲物室裡磨磨蹭蹭找藥,找了半天,又自己處理傷口。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他推開儲物室的小窗口,狂風立即倒灌進來,大雪還在下。
杜安然光腳站在地板上,雖然房內溫暖如春,但她從頭到腳卻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她看著相冊,臉上的溫和慢慢變成了黯然,手也在發著抖。
終於,她將相冊扔在了床上。
床上分明還帶著他們剛剛纏綿的溫度,但這一刻卻又驟然冷卻。
「安然。」辛子默已經站到了門外,他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杜安然剜了他一眼,用力拉開門,整個人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安然!你上哪去!」辛子默知道事情不好,邊喊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