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跺爛了腳下的地板,也踩翹了正面前的一塊兒,而位於這塊木板那一端,如猛虎下山撲過來的某「猛虎」連帶著他提著的椅子。
一道兒飛上了青天,確切的說是和天花板來了次不可能的約會。
「咚……啪」
兩聲一前一後不同的響聲證明了飛機男先是個天花板啃了一口,繼而又抵抗不住萬有引力定律,和地板又來了次全身心的接觸。
「你……」鐵哥的身體的確很棒,受了這麼重的打擊,還能勉強抬頭憤恨而幽怨的看著高鳴,表示很受傷。
小白臉太壞了,說不動手腳的,這次**又動了。**的打擊還是次要,心靈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大的一向流血不流淚的鐵哥都有種想哭的衝動。老子堂堂大哥,也變成被主角任意踩的小弟了嗎?還**的騙我。
「對不起,我騙你了。」高鳴聳聳肩,表示真的很歉意。
他真的很想在學生們面前當個信守承諾的好老師,可,你這麼**的相信敵人的話,實在是不騙騙他就覺得對不起今天這事兒啊。
「你**的,老子一槍******。」王兵一把奪過尚在目瞪口呆中猴子手裡的手槍,對準高鳴,嘴裡發狠。
那風采很有種****大佬的味道,如果把腦門上的獨角取消掉,再給他配一身黑風衣的話。
可惜,王大少舉起槍的速度很快,但丟下槍的速度更快。
原因很簡單,高鳴身後突然出現了五六名穿著迷彩服荷槍實彈的軍人,五六支制式突擊步槍集體對他瞄準。
黑洞洞的槍口告訴王兵,這絕對不是開玩笑,他相信,他只要敢發力,那五六個臉色冷酷的軍人就絕對敢開槍把他打成篩子。
於是,智商不低的王大少第一時間把槍給丟了。
隨著一聲大吼:「所有人立刻蹲地上,雙手抱頭。」
混混們動作整齊劃一,連大氣兒都不敢吭一聲,全沖牆角蹲下去。這就是有經驗的表現,減少可供挨打的面積。
這事兒已經很明顯了,惹著不該惹的人了,能出動軍隊的大拿,可不是什麼公安局長叔叔的王兵所能比擬的。
這次,死定了。
趴在地上精神**都已經被高鳴打擊的夠嗆的鐵哥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純粹嚇暈的。
只有黃毛虎哥心裡暗自慶幸,他實在是很慶幸自己今天站對了隊,這位高老師比他上次親身經歷過的高老師還要兇猛幾分,不僅是武力值驚人,這來頭也是大的嚇人,連部隊都弄出來了。
怪不得長那麼帥呢。
好吧,虎哥只希望自己的心聲高老師能聽到。
「哎呦我去,好多槍。」高鳴見正牛逼哄哄的王大少渾身一哆嗦把槍給扔了,心裡有些納悶,哥是很帥,但也沒帥到男人都我見猶憐不忍一槍幹掉的地步吧,如果真那樣,我得改改,必須再低調點。回頭這麼一瞅,卻發現五六支黑洞洞得槍口對準這邊,心裡也是一哆嗦,什麼情況,特種部隊怎麼也來了?
高鳴可不是第一次見這幫打扮的傢伙,手裡端的都是95改的突擊步,肩膀上插的圓乎乎的傢伙那可是真手雷,丟出去就炸的玩意兒,按照上次在他面前吹牛的上校的話說,這一顆的威力,摧毀一間十二平方的房子是沒任何問題。
腿上插的是制式匕首和手槍,這完全是華夏特種兵作戰時滿載武裝的裝備。我去,這是來找**的嗎?高鳴大腦一瞬間和門口趴著的付波有點兒同步。
聽到領頭的上尉一聲大吼,高鳴迅速準備蹲下,他不覺得有什麼丟面子的,被這樣五六支瞬間可以擊發幾十發子彈的槍對著,不聽話的以後絕對沒有任何面子可丟。高老師向來是個實用主義者。
「別蹲了,自己人。」厲勝男嫣然一笑,大大咧咧的把很能審時度勢的高老師給重新又提起來。
領頭的精幹上尉看到滿走廊的人全部蹲下,就只有厲勝男和一個長相斯文卻兩隻腳都踩到一個爛地板洞裡的男人站著,臉色一喜。
低頭對脖子上的單兵對話話筒說了兩句,就向前迎了過來。
原本是因為一個「女人誤進男廁」引發的血案,因為特種部隊的介入而性質大變。
整個春滿人間ktv被清場,所有的被確定為客人的都免除當晚消費離開了。
終於有人報警了,是門口趴著的當班經理付波,在趴伏的過程中,思來想去對比而言,警察叔叔們比這幫大頭兵還是可愛的多。
於是,警察叔叔們比傳說中緩慢的出警速度要快的多的來了,當然,一見門口的士兵,比來的速度更快,又走了。
在外瀟灑的的老闆王文跑的也挺快,也來了,可惜,他沒走成。被扣下來了。
始作俑者王兵覺得,這絕對是個夢,同樣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厲勝男的同學們。
只不過一個覺得是噩夢,一群覺得是美夢,真是太夢幻了。
他們和厲勝男一個班級那麼久,只是隱約覺得厲部長不簡單,但竟然沒有人知道她有著這麼牛叉的身份。
他們沒辦法相信,一個跑到學校裡來住四個人一間的寢室,吃學校食堂那麼難吃的炒麵、自己提著兩隻水壺去開水房打水的女孩子是什麼高官的女兒。還那麼努力的學習,努力的掙獎學金——
更讓人生氣的是,她出門竟然是坐公交車,沒有軍車接送。
可是,有一群軍人虎視眈眈地在厲勝男旁邊守著,他們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內心的激動壓抑下來。甚至,就算是平時關係好的小圓,連上來說幾句話都不敢。
厲勝男也覺得氣氛彆扭,對精幹上尉說道:「讓你的人把這些流氓都帶走吧。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上尉點了點頭,在一個士兵耳朵邊說了幾句,那群人就押著一群絲毫沒有反抗之心的混混離開了。
「鳴哥,鳴哥,虎頭我可什麼都沒做啊。」虎哥一看這情形,有些急眼了,這要被帶部隊營房裡去,少不得要脫一層皮。相對於那個地方,警察叔叔的牢房無疑於就是天堂。扭頭衝著高鳴大喊。
「叫什麼叫。」一個士兵眼睛一瞪,一槍托就要砸上去。
「他沒動過手,放他走吧。」高鳴笑笑,溫和的對上尉說道。
上尉似笑非笑的看看高鳴,再看看緊靠在他身邊的厲大小姐,彷彿明白了什麼,但卻沒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