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擎撫著她的雙肩,依然是忍不住激動的說道:「為什麼不再重要?那是我和你共同擁有的孩子!那是我們的愛情結晶!我有權利知道的,對不對?」
郁心桐一看他激動了,她也忍不住的失控了:「對!你有權利知道,我當天晚上跑出去買驗孕棒,你知道嗎?我有多興奮,你知道嗎?我第二天早上想一早就給你一個驚喜,你知道嗎?可是你呢?你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怪誰?你讓我去怪誰?」
「怪我!怪我!」顧逸擎說道,「心桐,怪我,你打我罵我怎麼我都好……可是,為什麼流產了你卻是不告訴我?」
郁心桐見他已經是知道了,她也不再隱瞞:「我已經是決定離開,那麼,你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麼不重要?」顧逸擎失控的問道,「心桐,這樣的大事,你的身體需要休養,你的心情需要開導,你的人生充滿了陰影,我還被蒙在鼓裡,你從不當我是你最親密的人了,是不是?」
郁心桐含淚凝望著他:「逸擎,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離開,我只想一個人逃得遠遠的去療傷,我的心很痛很痛,你是最清楚的,我是多麼的希望,有一個你和我共同的孩子,舟舟是怎麼樣的情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願意包容,我願意去接受……」
「但是,結果呢?」郁心桐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孩子沒有了,逸擎,這個孩子離開了我們,我甚至是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就已經沒有了……我在夢裡,都會夢見他張開了雙臂在向我飛來,會問我媽咪媽咪為什麼不要我?我怎麼會不要這個孩子?我只是很無能的保護好這個孩子……」
「無論我怎麼去努力,孩子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午夜夢迴之時,我夢到的都是血淋淋的一片,還沒有成形,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郁心桐難過得不能自已,「我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你讓我再去接受誰?難道,你真要我看著你們母子反目成仇嗎?」
顧逸擎心痛得不能呼吸,對於母親的過錯,是他一直以來,虧欠於她的。
可是,喬芝初,他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這個女人的!
他會讓她一命償一命。
郁心桐凝望著他:「逸擎,我們都給彼此一個空間,各自思考一下這一段感情存在的意義吧!你現在不要逼我接受你,我接受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如果……你真的想對我好,就讓我釋放我自己,不要再給我戴上愛的枷鎖,讓我透不過氣來……」
顧逸擎知道,明天她就要開學了,本來是可以開開心心的開始她新的學業,但是,現在卻是籠罩了一層陰影。
這樣的陰影就像是天空的霧霾,一直在空中揮散不去,讓人呼吸不順暢。
她現在說,他的愛,於她而言,不是暖陽,而枷鎖,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本就處在空氣稀薄的霧霾之下,而再加上愛的枷鎖,她只會窒息得慢慢死去,再也沒有朝氣蓬勃的生命氣象。
可是,心桐,你叫他怎麼放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