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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看看過去的顧臨深 文 / 斗兒

    宋言謹看著顧臨深,腦子裡忽然閃現許久之前,顧臨深對她說的話。她已經記不得原話是怎麼樣的,但是大概的意思,她還記得。

    不要為害你的人多用一點心,完全是浪費時間。

    「這是個問題。」宋言謹露出的笑意,俏皮的回應顧臨深一句。

    楊振華回到自己家中,心口竄出的那一陣冰涼還沒有回過勁。今天他親眼看到的那一幕對楊振華來說,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

    楊若琳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一直認為自己養的是個善良的孩子,可她怎麼會那麼壞?楊若琳今天的舉動,讓他很反感。

    「爸,你不要生氣……」楊若琳跟著進了客廳,死死的咬著嘴唇,臉頰上本來只是有清晰的手掌印,現在卻紅腫了一片。

    楊若琳整張臉呈現大小臉,紅腫起來的那一塊尤為明顯,看起來很怪異。

    楊振華瞥了楊若琳一眼,深深歎了一口氣:「你好好想一想,這件事你究竟錯沒錯。」

    「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楊若琳低著頭,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爸,我真的是一時糊塗,爸……」

    楊振華深深的看著楊若琳,他已經不知道楊若琳的話幾句真幾句假。但是楊振華卻可以很確定,楊若琳今天的行為是在栽贓宋言謹。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楊振華才格外的惱火。

    「若琳,出口的話,如果並不是真心,還是不要說了。」楊振華沒有在客廳多留,站起了身子,意味深長的看著楊若琳。

    「爸……」楊若琳跟上去幾步,又嘗試的叫了一聲,但是楊振華並沒有站住腳。

    客廳裡只留下楊若琳後,她抬手撫著自己的臉,眼淚真的流了下來。她心裡難受並不是演出來的,她是真的難受。楊振華從來就沒有打過自己,即使她犯再大的錯,他也只是口頭教育。

    他說,她是他心中的完美女兒。可生日宴的事,是不是破壞了楊振華對自己印象?

    楊若琳在難過之餘,竟還有些擔心無法彌補回自己的印象。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腫起的臉頰,收緊了自己的掌心,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紅紅的眼眶有些發狠。

    盛墅

    生日宴結束已經很晚了,顧默嫻還帶了幾個好友回來閒聊。其中,宋敏不算是顧默嫻的好友,但是是顧默嫻硬要宋敏留下的。

    等到顧默嫻這邊散去以後天色太晚了,顧默嫻送走其他客人,硬要留著宋敏在這住一宿。

    宋敏推辭不過,只好留了下來。

    宋言謹在客廳裡輕輕打了個哈氣,明明她是年輕人,她怎麼覺得兩位老人的精神比她還要好?這會兒沒有睏意,還有心情做宵夜。

    「媽,我和言謹先上樓休息。」顧臨深看出宋言謹很睏,起身顧默嫻和宋敏說著。

    顧默嫻已經繫上了圍裙,聽到顧臨深的話,忍不住詢問:「你們不吃宵夜了?」

    她現在正在興頭上,白天又沒有吃多少東西,睡不著又有些餓。

    「不吃了。」顧臨深已經牽著宋言謹的手起身,轉身對兩位說道:「晚安。」

    宋言謹困的眼皮都有些發重,跟著顧臨深腳步走著還不忘回頭打招呼:「媽,晚安。」

    「晚安。」顧默嫻回了兩人一聲,進廚房對宋敏說道:「等會別準備臨深和言謹的,兩人不餓呢,先上去休息了。」

    「好。」宋敏也難得這麼晚還有精神,應了一聲顧默嫻的話繼續忙碌:「口味重一些還是淡一些?」

    ……

    宋言謹回到臥室後,迷迷糊糊便躺在了床上。顧臨深替她蓋了一層薄被,自己率先進了浴室。

    顧臨深還沒有從浴室出來時,宋敏端著兩杯牛奶敲了敲門。宋言謹聽到敲門聲,緩緩坐起身子:「請進。」

    「是不是已經睡了?」走進來的宋敏看到宋言謹睡意朦朧,忙將牛奶遞了過去:「喝點牛奶再睡。」

    宋言謹笑了笑,接過宋敏手中的牛奶,疲憊的靠在宋敏肩頭:「媽也在這兒真好。」

    「又亂撒嬌,難道你婆婆平時對你不好?」宋敏含著笑戳了戳宋言謹的腦門詢問。

    宋言謹怕宋敏多想,忙搖頭否認:「我婆婆對我很好。」

    只是婆婆的那種好,其中多了幾分客氣,不似親媽一般親近的什麼話都可以說。

    「對你好就行了,媽看你現在生活的這麼幸福,心裡的愧疚總算減少了一些,最起碼讓媽明白,即使沒有父親,你也是不缺愛的孩子。」宋敏的眼神裡帶著游弋,試探的說辭說的很含蓄。可心裡卻是緊張的。

    宋言謹喝了牛奶,靠在宋敏的肩頭:「你不要多想,父親對我來說本來就陌生,沒有也罷,我不覺得遺憾。」

    宋敏看著宋言謹坦誠的笑意,握了握她的手,感受到自己手心的汗意,又怕讓宋言謹察覺,慌慌鬆手,語調很平的詢問:「那如果你父親這些年一直在找你,生活的很富足,回來認你,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願不願意?」

    「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宋言謹坐直身體,有些擔心的看著宋敏。她隱隱覺得,今天的宋敏似乎話裡有話。

    宋敏避開宋言謹的眼睛,臉上都是慈愛之色:「能發生什麼事?最近電視劇看多了,有感而發,想問問你,如果是你,你該怎麼做。」

    宋言謹眉頭忍不住的朝一起湊了湊,雖覺得宋敏詢問的問題奇怪,但也回答了:「現在生活我很滿意,沒有什麼我想要的。況且我和他從來沒見過,只是陌生人,我為什麼要願意?」

    宋敏神色一愣,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點了點頭。她明白,宋言謹對自己的父親,心裡還是有怨恨的。

    母女倆在臥室坐沒有多久,顧臨深穿著睡衣從浴室走了出來,見到宋敏,笑著詢問:「這麼晚了,媽怎麼還沒睡?」

    「我準備下去休息,給你們送牛奶上來,記得喝。」宋敏見他出來了,也不多坐,起身道了晚安。

    顧臨深送走宋敏,坐在床邊看著一臉疲憊的宋言謹:「有這麼累?」

    「不累,只是好睏。」宋言謹朝著顧臨深的方向挪了挪,輕輕打了一個哈氣。

    顧臨深彎著腰,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笑意有些壞:「看來今天的作業完成不了了。」

    「……」宋言謹忍不住衝他翻了一個白眼,轉過了身:「明天還得上班,顧先生也不怕太辛苦。」

    「我這個上班的都不怕辛苦,言責編就更不用擔心。」顧臨深說著,大手已經貼上了她的腰身,彎腰吻著她。

    夜色很短,但對宋言謹來說,今天的夜色,注定是長的。

    隨後的幾天,宋言謹的確不辛苦。幾乎沒有出去找工作,顧臨深想讓她藉著這個機會多休息幾天,又因為這幾天要準備回老宅的行李,所以宋言謹幾乎都是在盛墅陪著顧默嫻。

    到了臨走那天,顧默嫻不忘叮囑宋言謹:「讓張媽這幾天住在這兒,不然貓貓在家沒人照顧。」

    宋言謹點頭答應,打了電話給張媽。

    貓貓在客廳裡看著眾人要出發,但卻沒有帶上它的打算。有些懨懨的趴在地板上。說好要做彼此的家人,這種全家一起出去的事,怎麼不帶上它?它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到了老宅正是下午,宋言謹跟著顧臨深剛踏進去,一種古老感撲面而來。

    整個宅子是老歐式,很大。但是四周全部都是植被花草,真正住宅的佔地面積並不大,大的是有些像公園的花園。

    郭鴻知道他們今天要回來,很早就過來了,再次見到宋言謹,郭鴻依舊維持對宋言謹原有的笑意,不忘對顧默嫻說道:「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兒媳。」

    顧默嫻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臨深,你帶著言謹四處看看,我先和你郭伯伯去墓園看看你外公。」放好行李後,顧默嫻下樓對顧臨深說道。

    宋言謹從客廳沙發上站起來提議道:「媽,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顧默嫻搖了搖手,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回答:「不用了,我想單獨陪陪爸,路上正好有些事想和你郭伯說。」

    「路上小心。」顧臨深沒有多說,站起身來叮囑。

    顧默嫻走後,顧臨深牽著她的手:「帶你隨處看一看。」

    說著,顧臨深領著宋言謹去了主樓旁邊的偏樓:「這是我平時住的地方。」

    「你不和媽他們住在一起的嗎?」宋言謹抬手推開顧臨深的書房,看著上面擺放齊齊整整的專業書,好奇詢問。

    顧臨深靠在書桌旁,用手撫了撫桌前一本『經濟學』的書,回答她的問題:「爺爺說男孩子的獨立性要強一些,所以我從七歲起就一個人住偏樓。」

    他口中的爺爺指的便是外公。

    「那顧夢蕾呢,也住主樓?」宋言謹有些心疼的看著顧臨深。七歲,不過還是個孩子,還是需要母親的時候,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應該很害怕吧。

    比起宋言謹,顧臨深很坦然,露出笑意道:「夢蕾是女孩,可以住主樓。」

    宋言謹的眼睛在書房裡看著,被架子上一排排的證書和照片吸引。走至架子前,認真的看著。

    在大合照裡,宋言謹輕易的就看到了顧臨深。那麼醒目的他,即使在人群中也隱藏不了他的光亮。

    照片上的顧臨深應該還是唸書時,長相和現在沒什麼變化,只不過現在的顧臨深輪廓比之前更加鮮明,五官更加深刻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兩個時期的顧臨深,照片上的神色完全不一樣。

    宋言謹看他所有的照片才忽然發現,她不認識的顧臨深,幾乎都是不笑的。

    「酷酷男孩。」宋言謹戳了戳照片上顧臨深的臉,沖此刻的顧臨深眨了眨眼。

    顧臨深薄唇勾起笑意,抬手擁住了宋言謹:「那時候的確蠻酷,不知變通。」

    「現在想起來,真是慶幸,二十幾歲時上天給了自己一個大難關。」顧臨深淡淡說著,他的眼睛在二十幾歲時如果沒有看不到,處在一片黑暗中,那他的性格真的不會轉變,一直都是執拗,別人眼中的不知變通,高傲。那樣的顧臨深,應該也是看不上宋言謹。

    眼睛失明那段時間,他暴怒過,自閉過,甚至難堪過。可最終還是一步一步克服了過來,推開了自己眼前面臨的門,一切也就不一樣了。對他來說,走出那道門,就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他。

    宋言謹收回自己的手,笑意淺淺:「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顧大少。」

    顧臨深低頭看她,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我也一樣。」

    現在的他,更適合宋言謹。

    宋言謹走在偏樓裡,陡然有一種在看顧臨深童年的感受。

    走出偏嘍,在老宅的花園內,像是翻開了十幾年的書本一般,厚重泛黃,不現實。

    宋言謹看到草坪地上插了許多標語牌,其中有一個歪掉的標語牌上寫著分明的一句話:顧臨深大笨蛋!

    「這是怎麼回事?」宋言謹看到那個嚴謹的標語牌上寫著這麼俏皮的一句話,彎腰忍不住笑了:「該不會是顧大少自己寫的吧?」

    顧臨深用皮鞋碰了碰那個標語牌:「不是,是爺爺讓傭人寫的。」

    宋言謹很不解的看著顧臨深,她忽然覺得,爺爺的思維似乎和別人不太一樣。

    接收她眼底的疑惑,顧臨深解釋出聲:「之前學開車,不小心撞倒了標語牌,爺爺便讓人在上面寫了這個,只要撞到一個標語牌,就多寫一個。如果不想讓這個園子裡的人知道自己是笨蛋,那就得好好學。」

    顧臨深那時候早就學會了開車,只不過是怕老爺子發現自己偷偷開過車,才裝作第一次開。他也就只碰到過這麼一個標語牌。

    宋言謹聽到顧臨深的解釋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顧臨深也有被罵笨的時候。

    她覺得爺爺的行為很可愛,但卻不免從其中感受到爺爺對顧臨深的嚴厲。

    「我要把這個拍下來,拿回去讓貓貓看看。」宋言謹半開著玩笑從手包裡掏出手機,照著那塊標語牌要拍照。

    「給它看做什麼?」顧臨深挑了一下眉頭,並沒有阻止宋言謹拍照。貓貓能看懂?

    宋言謹回頭看了一眼顧臨深,真的拍了下來:「要讓貓貓知道,被罵蠢沒關係,因為顧大少也是被罵過來的。」

    顧臨深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起了宋言謹:「那要不要罵兩句言責編試一試?」

    宋言謹彎著腰時間有些長,猛的起來腿部有些發麻,有些站不穩,朝著顧臨深的懷抱栽了過去,沒顧得上自己腿的事,只想著他說的那句話:「關我什麼事?罵我做什麼?」

    顧臨深及時的抱住了她,才免得她滑落在地。

    「有一句老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要笨一起笨。」顧臨深的大手貼著宋言謹的臉頰,他臉上的笑意讓陽光鍍過,燦然中多了一層輝芒。

    宋言謹撇了撇嘴,嘟囔著:「誰要和你一起笨。」

    「在家裡,還有比言責編更笨的人?貓貓都比你聰明。」顧臨深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毫不留有餘地的打擊她。

    在智商這一塊,不用多猜,他必然是完勝她。

    宋言謹怒瞪顧臨深:「你又轉著彎罵我。」

    「有那麼明顯?」顧臨深眉頭動了動,嘴角都是笑意,沒有否認。

    「顧大少……」宋言謹無奈的嗔怪他。要是他想和自己玩起文字遊戲,那宋言謹永遠都別指望自己會贏。

    顧默嫻和郭伯到了晚上才回來,下午去了老爺子,顧默嫻的心情並不怎麼好。做了晚飯也沒有吃多少,回自己臥室睡了一覺,宋言謹重新做了一些清淡的晚飯送進去顧默嫻才吃了點。

    「郭伯,媽怎麼了?」顧臨深看著顧默嫻臥室的門,很擔心的詢問郭鴻。

    郭鴻擺了擺手,示意顧臨深放下:「沒事,她這麼多年沒見到老爺子,這一見就是冰冷的一塊墓碑,她的心情低沉也正常。」

    宋言謹從顧默嫻臥室出來,碗裡端著的粥已經沒有了,怕顧臨深擔心,不由出聲說道:「媽吃了點,休息了。」

    終歸是吃了晚飯,又是一時難過,那就不需要太過擔心。

    「好了,沒什麼事我也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郭鴻彈了彈自己衣袖口根本不存在的浮塵,要走前又轉身看向顧臨深:「確定後什麼時候回去了嗎?」

    顧臨深頷首,陪著郭鴻走出門外:「後天回去。」

    「這麼倉促?」郭鴻皺了皺眉頭,垂著臉,偏頭又說道:「不見見你大舅舅?」

    「知道他好就行了,他不想見我,也不強求。」顧臨深神色淡淡,似乎一點也不吃驚郭鴻知道他大舅舅的行蹤。

    宋言謹本想也出去送一送郭鴻,不過臨時接了電話。等到顧臨深返回時,宋言謹臉上都是高興的神色。

    「什麼事那麼高興?」

    宋言謹朝顧臨深走了過去,臉上的笑意不減,欣喜道:「顧大少,我找到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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