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謹整個人被宋敏朝房間裡推,宋言謹覺得奇怪至極,剛想轉頭去看,卻被宋敏推回了房間。
進了包廂,宋敏整個後背貼在包廂內門上,呼吸和眼神都是來不及說明的慌張。
「姑姑,究竟怎麼了?」宋言謹皺著眉頭看著氣息還不順的宋敏。
宋敏的眼神遊弋,看著那扇門,掩飾的鬆了手,笑道:「沒什麼,剛剛讓服務員撞了一身湯水,燙的有些痛。」
說著,宋敏從桌子上拿起餐巾紙在自己的大衣上蹭了蹭。宋言謹的注意力放到宋敏有些狼狽的大衣上,忙拿過紙巾替宋敏擦著:「還痛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宋敏搖了搖頭,握住宋言謹的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剛剛有點,現在不痛了。」
「吃飯吧。」宋敏垂著臉,臉上的慌神並沒有完全消除,低頭看著手裡的米飯。
宋言謹沒有過多懷疑,夾了菜放進宋敏的碗裡:「姑姑你嘗嘗,爺爺說味道還不錯。」
宋敏扯了扯嘴角,看向宋言謹:「你也吃。」
筷子有一下沒一下撥動著,眼神裡卻莫名變的複雜起來。
外面的楊振華快步走至餐廳小道拐彎處,剛剛見到的人卻忽然不見。他眉頭皺的緊緊的,推開面前的一扇又一扇的門,大有不把人找出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服務員見這般,忙出來阻止:「先生,這些是包廂,您不可以隨便亂闖。」
「我找個人。」楊振華皺著眉頭,要推開後面的門。
「抱歉先生,你要找人可以告訴我包廂,我帶你去,你這樣實在打擾我們其他的客人。」服務員忙推上楊振華要拉開的門,一臉歉意道。
楊若琳剛剛被楊振華落在了後面,這時候忙追上來,她還從未見過楊振華這般失態:「爸,你怎麼了?」
楊振華因為服務員的話,收回了放在門把上的手,目光朝餐廳正門口放了放,神色嚴肅的頷首:「抱歉!」
說罷,並沒有回答楊若琳的問題,逕直出了餐廳。
楊若琳跟著楊振華走出去,剛要開口問,楊振華卻率先說話了:「不是說今天晚上約了同學?去吧,我一個人散散步。」
「我還是陪你吧。」楊振華的反常實在讓楊若琳不放心。
楊振華坐進車裡,開著車門對楊若琳說道:「我沒事,不是還有老王陪著我。」
「可是……」
楊若琳還欲張口說什麼,司機老王坐在前面開口道:「小姐你放心吧,我陪著先生呢,一定安全回去。」
司機這樣說,楊若琳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楊振華:「爸,你真的不要我陪?」
「不用。」楊振華扯開了笑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楊若琳。
楊若琳這才鬆了口氣:「那好,那我就先去了,晚上早點回家陪你。」
楊振華應了一聲,關上了車門。閉目休息了幾分鐘,睜開眼,眼睛直直看著前面。
「先生,還去老公園嗎?」久久沒有得到回答,老王不由問了一句。
「在這兒坐一會兒,去哪兒等會再說。」楊振華眼睛看著前面新懷特色菜的餐廳目不轉睛。
宋敏這一餐坐在餐廳裡吃的極其不安,窗外忽然冒出來的雷聲,讓她忍不住一顫,手裡的碗筷『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姑姑……」
「哦,讓雷聲嚇著了。瞧我現在這膽子。」宋敏沒有聽到宋言謹那一聲輕喚,自顧自的帶笑解釋。
老爺子卻發現端倪,渾濁的眼神裡起了疑惑:「阿敏,你今天怎麼這麼心不在焉的?」
宋敏抬頭看了一眼老爺子,張了張嘴,又看向宋言謹和顧臨深,抬手捋了捋耳側的髮絲,有些擔心道:「家裡陽台上還曬著衣服,這天氣怕是要下雨,我擔心家裡陽台上的衣服得淋濕。」
說著,宋敏匆匆起身:「我還是回去收衣服。」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不遠,等會回來再回來。」宋言謹擦了擦手,忙也要站起來。
「別,你留在這裡陪爺爺。我吃飽了,我回去收就好。」宋敏要走本就是怕藏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宋言謹面前露餡:「爺爺難得解饞,別掃了爺爺的興。」
「小謹,你坐下,讓你姑姑去。這雷來了,雨也快了,家裡曬著東西,你姑姑留在這兒坐也是坐不住的。」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上的笑意說著。
怕是宋敏現在心緒不寧,老爺子是察覺到了。
因為老爺子的話,宋敏才得以脫身出了餐廳。站在餐廳門口,宋敏抬頭看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色,匆匆打車往回趕。
「老王,跟上前面的出租車!」楊振華本只是抱著希翼守株待兔,卻沒想到真的讓他等到。看著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楊振華的聲音都帶著幾分發顫。
宋敏坐在出租車上,腦子裡都是在餐廳裡的一片混亂。緩緩歎了口氣,刻意躲避,還是遇上了。
到了小區,宋言謹給了錢,就要朝裡面走。
「之欣!」楊振華隨後也下車,怕錯過她,連忙快走了幾步,猛地叫住了宋敏的步伐。
宋敏整個人一怔,腳步明顯停住,沒有回頭,像是受到了驚嚇,緩了片刻,又快步朝小區裡走。
「之欣!」楊振華忙上前,差一點就拉住了宋敏:「你看看我,你躲著我做什麼?」
宋敏一言不發,打開楊振華的手進了小區。
小區的保安見楊振華糾纏宋敏,並不讓他進去。他看著宋敏要消失的背影,著急喊著她:「之欣!我在這兒等著你,我……」
他後面的話宋敏沒有聽到,一路極快走到了家門口,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鑰匙孔裡,整個人臉色蒼白的有些恐怖。
她剛進屋,外面嘩啦的下了雨。她匆匆去陽台收衣服,動作極其熟練,眼睛透過窗戶看到樓下站著的楊振華,她停了停動作。將所有衣服收進房間,坐在客廳裡坐了許久,腦子裡都是當年的事。他信誓旦旦保證一定回來家裡和她父親說明,他會娶她,可是等到她向家裡人坦白懷孕的事,他也沒來。不顧眾人反對,生了孩子去找他,他也不見她……
這麼多年,這些事快要忘了,忽然想起來,酸澀的自己久久不能抽離,直到宋言謹來了電話,說在回來的路上,老爺子讓她泡杯茶水,宋敏這才驚醒,害怕楊振華和宋言謹撞上,忙拿了把傘下樓。
楊振華打著黑傘站在樓下,沒想到宋敏會去而復返,快步走了過來。
「去旁邊的茶廳聊吧。」宋敏握著傘,並沒有給楊振華說話的機會,顯得很急。
她太害怕宋言謹會和楊振華撞上了,即使知道撞上也沒事,可心裡卻忍不住心驚膽戰。
兩人在茶廳坐定,宋敏整個人才算安穩下來。
「這些年……還好嗎?」有許多想說的話,真正坐下來,楊振華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挺好。」宋敏緩了緩嘴角,一笑,帶起了眼角的皺紋。好不好又有什麼關係?這麼多年也這麼過來了。
楊振華頷首,幹幹的笑著:「好就好,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搬家,我找不到你,前段時間得知你搬到這裡,也找人來問過,可他們說這裡沒有叫宋之欣的人。」
宋敏笑了笑,並沒有說自己改名了,笑意帶著疏遠:「整整27年了,你老了……」
這句話尤為真心,27年前,他還是23歲的小伙,如今也老了。如果不是足夠瞭解,怕也是認不出他來。
「時間太長……」楊振華嚥了咽喉嚨,有些愧對宋敏。
「是啊,都快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宋敏感慨說了一句,看向楊振華:「忘了是好事,畢竟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
楊振華手邊的茶水漸漸變涼,宋敏的話讓他有些支吾,甚至不敢問:「當初……當初那個孩子呢?」
「你提這個做什麼。」
「之欣,我想見見那孩子。」楊振華說的迫切,他甚至不知道孩子還在不在。
宋敏呡了呡唇:「怕是你見不到了。」
「為……為什麼?」明明心裡有了一些答案,可還是想問。
「死了。」提起孩子,宋敏的心瞬間變冷,就連說話都帶著冷意:「你沒有守諾,我一個姑娘總不能挺著大肚子獨自生下她,只能去醫院。」
楊振華迎著宋敏的臉,眼底的希望忽然幻滅,垂了腦袋。五十歲的男人,紅了眼眶,肩頭有些發顫:「我對不起你和孩子。」
「那天,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不能去……」楊振華知道解釋是多餘的,可這些年等著她,不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
這些年,他在異國他鄉,常常做夢,夢裡都是她給自己生了一個女兒。長得像她。夢境讓他一度信以為真,結果不過也就是一場幻境,夢醒了,心也碎了。
「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宋敏低低的挽著嘴角,抬手蹭了一下眼睛,嗓音平淡:「都過去了,即使我曾經恨過你,可現在也釋懷了,不想了,你也別想了,想起來也不過是折磨。」
「想了二十幾年卻還是一場空……」楊振華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空落落的:「之欣,我……是真的對不起你。」
「好了,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不早了,你該走了,我也該回去。」宋敏轉身裝作拿包藏住了眼睛裡的淚意。
「那留一個你的聯繫方式給我吧。」楊振華見宋敏要走,眼神顯得有些侷促。
「不必,這麼多年都沒聯繫了,還是不要聯繫為好。」宋敏直接拒絕,拿起包,利索出了茶廳。
楊振華坐在那兒,眼角的皺紋層疊在了一塊。
宋敏回到家時,顧臨深和宋言謹已經送了老爺子回來。
「姑姑,你去哪兒了?」見宋敏從外面進來,正在切水果的宋言謹不由問了一句。
「哦,剛剛李大媽找我有點事,我去看看。」宋敏換了鞋子,接過宋言謹手裡的水果刀:「我來吧。」
「不用,我已經切好了。」宋言謹端著水果盤,又說了一句:「我看爺爺最近又咳嗽的厲害,沒吃藥嗎?」
「吃了,你爺爺這幾年一直這樣。」宋敏歎了一口氣:「吃藥也不見好,前幾天又去醫院看了看,也沒查出個結果。」
兩人說著,端著水果進了老爺子房間才止住說話。
在宋家陪了一會兒老爺子,宋言謹起身準備要走:「我和臨深準備回去了。」
「再坐坐,平時上班也不好過來。」宋敏靠在窗台邊看了一眼,楊振華的車子還在樓下。宋敏忙勸說道。
「過幾天再來,雨大了,等會不好回去。」宋言謹以為宋敏是不捨得自己,揚著笑意拿起自己的包。
「你等一等,我拿些東西給你。回家速凍起來,餓了也不怕沒吃的。」宋敏拉著宋言謹的手,又匆匆轉移話題。
宋言謹看了一眼顧臨深,說道:「我和姑姑去拿。」
「去吧。」顧臨深並不急著走。
宋敏大有要把整個冰箱都翻出來給宋言謹的想法,找出了一樣又一樣給她打包。
宋言謹看著鼓鼓囊囊的小箱子,有些哭笑不得:「姑姑,太多了,拿回去吃不完。」
盛墅只有她和顧臨深兩人,那能吃的了怎麼多?
「沒事,這些放在冰箱裡不會壞。」宋敏說著,眼睛朝著陽台看去:「我再去找個箱子,再裝一些。」
「姑姑……」宋言謹無奈的看著宋敏,宋敏是真的打算她和顧臨深天天吃這些速食。
宋敏站在陽台旁,樓下的車子不知何時開走了。她拿起的箱子,又放了回去,走至廚房道:「這些也應該夠你和臨深吃了,我幫你搬到車子裡。」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宋言謹接過小箱子。
顧臨深正好從老爺子房間裡出來,拿過宋言謹手裡的箱子,詢問:「可以回去了?」
「嗯。」宋言謹衝他點頭,又對宋敏說道:「那姑姑,我們回去了。」
「去吧。」宋敏頷首,將他們送至門口又叮囑了一句:「這幾天就別過來了,我打算帶你爺爺去看看遠房親戚。」
「遠房親戚?剛剛怎麼沒說這事?」這事有些突然,宋言謹有些奇怪的轉身看著宋敏。
「還沒決定,說不定哪天去,總之你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免得撲了空。」宋敏的手扶在門邊,揚著慈愛的笑意。
宋言謹點了點頭,和顧臨深一起下了樓。
兩人剛走,宋敏臉色的笑意便垮了。扶額坐在客廳,兩隻手細細撫上自己的臉,細細的褶皺在掌心尤為清晰,喃喃自語了一句:「真的老了……」
老爺子的盲杖在地上發出明顯的聲響,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究竟出什麼事了?」
宋敏是他的女兒,即使他眼睛看不到,也能感覺到宋敏今天的不對勁。
宋敏回頭看老爺子,兩眼無光,低低說道:「爸,他來了……」
她沒說是誰,老爺子卻知道。
老爺子站在原地佇立了許久,挪著枴杖往回走,只是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
雨下的格外大,貓貓沒法出去遛。它平時習慣遛一遛,沒法出去,一直憋著大小便,整個屋裡跳。
宋言謹回來後,就一直趴在宋言謹的腿上不肯下去。
「上午天氣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下雨了?」宋言謹看著窗戶上豆大的雨點,自語了一句。
顧臨深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她的話:「今年夏天第一場雨。」
說著,他遞過來一杯姜茶。雨下的太大,怕她受寒,還是煮了兩杯。
「老人說第一場雨後,就該熱了。」宋言謹摸著貓貓的毛髮,又看了一眼姜茶說道。
「那言責編究竟想不想學滑雪?」顧臨深靠在沙發上,喝著姜茶,眼睛斜過來,莫名問她。
宋言謹偏頭看他,覺得他最近奇怪至極:「顧先生,你最近怎麼老問我這個問題?」
顧臨深揚著嘴角,裝糊塗:「有嗎?」
「有,這已經第四次了。」宋言謹連次數都還記得。
「那你想學嗎?」他儒雅一笑,不回答,又將問題繞了回來。
「學。」宋言謹無奈一笑,某人一直再說,她當然要學。
她本沒有什麼興趣,但考慮到自己太久沒運動了,抽個兩人都用空的日子出去,就當是鍛煉了,也挺不錯。
「那就週六。」顧臨深放下了杯子,似解決一件心頭大事,愉悅不少。
但這份愉悅卻讓某只正愜意的遭殃了!
宋言謹要學滑雪,顧臨深有空注意其他,低頭便看到貓貓躺在宋言謹的腿上,不凡的眉心微微一皺。
宋言謹剛端起杯子喝姜茶,顧臨深的身子忽然前傾了過來,修長的指尖捏著貓貓的狗頭便朝著洗手間走去。
「汪汪汪!」貓貓陡然驚醒,被控制住,忍不住朝著顧臨深軟綿綿的吠叫了幾聲。
「你做什麼?」顧臨深的動作讓宋言謹有些驚訝,忙起身要過去。
顧臨深捏著貓貓的力道很輕,貓貓又長得很肥,根本就傷不到它。他把它丟在洗手間裡,又洗了個手才出來,並順手關了門。
宋言謹還沒搞明白狀況,看著顧臨深:「你把貓貓放在裡面做什麼?」
不用再對著那只肥貓,顧臨深很輕鬆:「它不是不肯大小便嗎?」
宋言謹嘴角微抽:「你覺得它在洗手間就可以?」
「這點自理能力,它還是有的。」顧臨深收了剛剛喝姜茶的杯子,隨口搭話。
貓貓是狗,又不是人?哪裡來的自理能力?如果有一天,它能自己上洗手間,那這個世界才奇妙。
不過,奇妙的事真的發生了。貓貓在洗手間一聲都沒吱,等到宋言謹放它出來的時候,它真的在洗手間大小便了……
「顧臨深,你自己去看。」看到那一幕,宋言謹實在不忍直視。進客廳讓顧臨深出去看看。
顧臨深連回頭看宋言謹一眼都沒有,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裡的雜誌,勾了勾嘴角:「好了,你不用管,明天張媽過來會處理。」
想都不用想,現在洗手間肯定都是貓貓隨底大小便的痕跡。這個世界本就沒有那麼奇妙,一隻肥貓還沒有聰明到能自己坐馬桶的地步。關洗手間也總比滿屋大小便來的強,最起碼顧臨深是這麼想的。
貓貓終於可以從洗手間出來啦,它可不管自己做了什麼,總之它通暢了,又可以追著自己的小尾巴玩耍了。
貓貓跑起來總是習慣性的先伸邁左腿,抬高著一跳一跳的。它的步伐,不像是再跑,反而像是在蹦。不計前嫌的趴在沙發底下蹭顧臨深的鞋。
顧臨深對於它的狗腿瞧都不瞧,看著自己的雜誌,任由它蹭。
宋言謹看著狗腿異常的貓貓,簡直無奈。
晚上,大雨漸漸變緩,卻還是在下。
宋言謹洗浴出來後,吹著頭髮。神色認真,似乎在想著什麼。她吹著頭髮,忽然熄了吹風機,轉頭問坐在臥室沙發上發短信的顧臨深:「顧大少,當初建豐臨的最初想法是什麼?」
「賺錢。」顧臨深抬頭看她一眼回答。
「除了賺錢呢?」宋言謹扯了扯嘴角又問。
「娶老婆。」顧臨深發著短信回答她的第二項。
宋言謹輕咳了兩聲:「除了娶老婆,還有嗎?」
「生孩子?」顧臨深抬頭,用了一個反問句,不知道她到底要問的是什麼。
宋言謹有些洩氣,覺得有些沒法溝通:「顧大少,能不能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見她這樣,顧臨深反而笑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豐臨和and的合作案,我也參與。」宋言謹拿起一旁的乾毛巾擦著頭髮,看他:「我想問問你最初的理念,等到開始做雜誌的時候,會順手一些。」
對於她參與進豐臨和and的合作案,顧臨深一點都不吃驚:「原來,我現在和言責編是合作關係。」
「以後還請顧大少多多關照嘍。」宋言謹眨了眨眼睛,回應的俏皮。
「好,現在關照你。」顧臨深從沙發上起身,一手攔過了她的腰身。
宋言謹挑了一下眉頭:「顧大少這是做什麼?要潛規則?」
顧臨深一直大手捧著她的臉,笑的狡猾:「讓顧總潛你,整個豐臨都給你。」
「唔……」他的熱吻壓下來,宋言謹略微撥開一些,笑問:「豐臨給我,顧大少怎麼辦?」
「替你打工。」顧臨深低低笑著。
宋言謹覺得好笑,推開他:「別鬧了,剛剛問你的問題還沒回答我。」
「言責編工作不認真,你問的,網上應該都可以查到資料。」顧臨深輕刮她的鼻尖,根本不願意在回答問題上浪費時間。
宋言謹抵住他的胸口,輕笑:「想從顧大少這兒走一下後門,不可以嗎?」
「走後門那就得有走後門的規矩。」顧臨深抱著她,壓在床邊:「先走規矩,再走後門。」
四唇相碰,除了相擁熱吻,所有多餘的話,對夜晚來說都是太大的浪費。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路上。宋言謹對豐臨所有好奇的問題,顧臨深都替她解答了。
下車前,宋言謹解著安全帶說道:「看來,走後門有作用。」
有顧大少這層關係,她省掉太多查資料的時間。不懂就問他。
但是,顧臨深理解的和她的卻不一樣。輕拍她的頭,嘴角勾的有些曖昧:「歡迎言責編走後門。」
「好,我有不懂的再問你。」宋言謹還是沒聽出來,推開車門要下車。
顧臨深拉住她的手,她一偏頭,顧臨深的薄唇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看她詫異,嘴角的曖昧勾的越發大了:「這算賄賂言責編嗎?」
「賄賂我做什麼?」宋言謹的指尖碰觸著自己的紅唇,一臉的茫然。
「賄賂你來走後門。」顧臨深笑的愉悅。
宋言謹這下才明白,撇了撇嘴下了車,心情卻是愉悅的。
因為今天顧臨深口述給自己的資料,她忽然知道豐臨投在and的雜誌該怎麼做。這一期雜誌她有了想法。
豐臨對顧臨深來說,應該是最長情的陪伴。在顧臨深眼睛看不到的時候,是它陪著顧臨深度過這個孤單的時期,可以說,豐臨是在顧臨深的孤獨中成長。所以,這一期雜誌,可以用孤獨、長情兩個字作為中心來排版。
宋言謹僅花一天做好了第一稿,但送去給楊若琳看時,卻被打了回來。
「還不夠,太單調。」楊若琳看了兩眼,晃動著自己身下的椅子,瞥向宋言謹說道:「我記得之前言主編不是說過,and雜誌銷量每每飆升都是因為裡面有受訪者的感情經歷?那這次為什麼沒有?」
「我們這次做的雜誌是豐臨的產品。」宋言謹沒忘記這些,看著桌子上自己交上去的東西說道:「楊總監說的也對,就算是產品,也該有感情,我回去修改。」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這種態度。」楊若琳頷首,用手指了指那份文件:「我希望言主編能改的讓我覺得驚艷,言主編不會覺得我的要求很高吧?」
宋言謹看著楊若琳,答的不卑不亢:「謝謝楊總監抬愛,我會盡力的。」
楊若琳將文件推給了宋言謹,帶著淡笑,顯然對宋言謹的反應挺滿意。
回到自己辦公室,宋言謹只得再做一次修改。不過是被駁回來一次,絲毫不影響她的耐心。
——
晚間,嚴竟剛回來,莫菲瑤正換衣服。她只抬眼看了一眼嚴竟,隨後在鏡子前坐下,帶上了耳墜便要朝外走。
嚴竟見莫菲瑤穿的隆重而不失性感,拉了她的手腕:「這麼晚去哪兒?」
莫菲瑤平日也化妝,但今日的妝容尤為火熱濃烈,一口紅艷艷的嘴唇張張合合:「約了個客戶。」
「見客戶要穿著這樣?」嚴竟皺了皺眉,實在覺得莫菲瑤誇張。
莫菲瑤輕笑勾著嘴角,眼角上挑:「我穿成什麼樣,你還會在乎嗎?嚴竟,我們現在關係究竟如何,你比我清楚。」
說罷,她掙脫開嚴竟的手,出了房子。
今天晚上正好是責編室的聚餐,吃完後,眾人嚷著要去唱歌。宋言謹向來不太會唱歌,也沒什麼興趣,本要走,但是眾人拖著她不讓走。
「言主編,你走了可就沒意思了?是不是當上主編就瞧不起我們了?」
「就是,就是。一起走嘛,反正等會回去有這些男人的車,送我們回去就好。」
女同事這樣說,這些男同事自然應著,不過送幾個女人回去,還是可以的。
宋言謹推辭不掉,只能和他們一起去了ktv,發了條短信給顧臨深,告知他自己還有一會。
阿阮自從當了韓久的責編後,心情就格外不錯。在ktv唱歌的時候,多喝了幾杯。一直拉著宋言謹說話:「言主編,我敬你一杯,謝謝你讓我當韓大神的責編,真的,我從來沒有像最近這麼開心過。」
「你少喝點。」宋言謹看著有些傻呵呵的阿阮失笑,勸說了她一句。
整個包間裡嘈雜異常,男女嬉笑聲,吼歌聲,外加音樂的轟鳴聲,震的人耳朵都有些發痛。
阿阮聽話的點了點頭,將頭靠在宋言謹肩頭。說的有些自言自語:「言責編,你要是沒結婚該多好……」
「為什麼這麼說?」宋言謹失笑,不太明白阿阮話裡的意思。
「因為這樣,你就可以和韓大神在一起了。」阿阮咧著嘴角,看著宋言謹的詫異,說道:「韓大神喜歡你,我猜你一定不知道!」
宋言謹和韓久私下並沒有太多交流,韓久怎麼會喜歡她:「阿阮,你醉了。」
阿阮重新將頭靠在宋言謹身上:「我沒醉,我在韓大神家裡看到過我們之前整個公司簽名的檯曆,獨獨你的名字用紅筆標記了出來,一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為喜歡那個女人,怎麼會……怎麼會從那麼多、那麼密的名字堆裡可以找一個女人的筆跡。」
「如果這些不算,那當初韓大神新書大麥,我們送他的賀卡,他為什麼獨獨留了你的?」
阿阮靠在宋言謹肩頭,宋言謹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但是肩頭卻濡濕了一塊。
「阿阮,你是不是喜歡韓久?」宋言謹吃驚之餘,並沒有忽略阿阮說的細節。正如阿阮自己所說,如果不是喜歡,又怎麼會注意到這麼細的事情?
阿阮冷呲了一聲,滿滿都是自嘲:「我這麼普通,怎麼配喜歡韓大神?可是……」
「可是,感情不能控制。我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對韓大神是對偶像的喜歡,但看到他那麼用心去喜歡一個人,我忽然意識到,我也會喜歡他的。」阿阮兩隻手抱著宋言謹一直手臂,完全把宋言謹當依靠:「言責編,你知道嗎?喜歡的人高高在上,你仰頭看都費力?又怎麼夠的找他呢?」
宋言謹不說話,她還沒有從這突然起來的兩個消息中緩和過來。
阿阮抱著宋言謹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最後徹底睡著了。等到結束後,一個和阿阮靠很近的女人負責送她回去。
宋言謹看著阿阮被攙扶著,心情複雜至極。
宋言謹下樓時,莫菲瑤正好上樓。
莫菲瑤看到宋言謹一點都不吃驚:「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兒。」
莫菲瑤的妝容太濃了,宋言謹差點沒有認出來,認真看出來後,她面露疑惑的看著莫菲瑤。
「我剛剛上來時,看到顧總的車在外面,我就猜,你肯定在這兒。」莫菲瑤算是解釋她為什麼知道宋言謹在這兒。
宋言謹點了點頭,算是謝謝她告知自己這個消息。錯開莫菲瑤下樓。
「宋言謹,我和嚴竟沒離婚。」
宋言謹要消失在樓梯口時,莫菲瑤忽然說道。宋言謹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逕直走了出去,顧臨深的車的確已經停在外面。
「玩的開心嗎?」顧臨深發動了車子偏頭問她。
宋言謹點了點頭:「還好。」
只是一想到等會回到家還有許多工作要做,自己就頭大的很。
「今晚也碰巧,我要聚餐,你要加班。」車廂過於安靜,宋言謹偏頭看他:「你該不會沒有加班,刻意來接我的吧?」
顧臨深也沒否認,一隻手掌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扯了扯她的臉皮:「答對要獎勵嗎?」
「不要。」宋言謹回答果斷,他的獎勵,她想都想到是什麼。
晚上,宋言謹又詢問了顧臨深一下豐臨的情況,做了第四稿。第二天交給了楊若琳,不過最終還是被楊若琳打回來。
過了兩天,她又交了第五稿。但還是被楊若琳打了回來。
「我還以為,言主編真的能交出令我驚艷的想法。」楊若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失望的搖了搖頭,重新將宋言謹的資料推了回去:「言主編時間不多了,動作還是放快些吧。」
宋言謹頷首,還是把東西拿出去重新修改。
本來,這週六要去滑雪,但因為工作上的事也去不成。在家修改了兩天,到週一交過去時,楊若琳卻又說還是覺得第一稿做的好,讓她就做第一稿便好。
宋言謹看著楊若琳臉上的笑意,完完全全能察覺到楊若琳對自己的針對。
看來,這次楊若琳就是要可勁的折騰她。
沒辦法,宋言謹只好用了第一稿。
等到豐臨來公司開意見會時,整個公司能出現在會議室的必定都是高層,宋言謹在其中職位算是最低的。
關鍵是這次的意見會,顧臨深也來了。
宋言謹從外面進來時,顧臨深衝她勾了勾嘴角,那笑意惹的許多人拿眼去看宋言謹。
楊若琳看著宋言謹譏諷的勾了勾嘴角,在顧臨深的身側坐了下來。
「今天讓顧總親自過來一趟,你們可要拿出真正好的想法。」韓福頗有威嚴的掃了一眼在場的and成員。
這種會議,本應該有楊振華在,但楊振華這幾日病了,實在無法出席。
「顧總,開始之前,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講?」韓福說罷,看向顧臨深詢問。
顧臨深淡笑:「沒有,開始吧。」
韓福點了點頭,眼睛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看向楊若琳說道:「楊總監,你來安排。」
楊若琳頷首,目光露在了營銷部總監身上:「李總監,你先來。說說營銷這一塊關於豐臨最新營銷方案。」
「好。」李總監點了點頭,站起來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楊若琳點了一個又一個,最後一個才輪到宋言謹。
宋言謹起身,也沒有拿任何資料提示。在顧臨深面前,她不緊張,簡單的說了被楊若琳打回來的第一稿。
最初的東西,宋言謹反而說的最順口,極為坦然的說了所有想法。
豐臨這邊過來的幾個高層不由連連點頭,似乎很贊同宋言謹的說話。
楊若琳一直抬眼看著顧臨深,顧臨深唇角始終牽著淡笑看著宋言謹,楊若琳握緊放在桌下的手,就在宋言謹結束時,她說道:「言主編,我覺得你提的這些有漏洞。我倒也嘗試做了這個想法,不知道各位可不可以聽一下。」
「哦?意見自然不嫌多,楊總監不妨說一說。」韓福放在桌子上的手挪幾下,看向楊若琳說道。
楊若琳打開自己面前文稿,隨後說了幾條。那模樣極其專業自信,聽得幾個人面面相覷,卻聽的宋言謹臉色瞬間不自然起來。
等到楊若琳把自己全部概念說完,豐臨這邊方董事率先拍了掌:「楊總監不做策劃太可惜了,想法真的很棒。」
「方董你太抬愛了,我這一點點本領,在大家面前也不過九牛一毛。」楊若琳笑著,說的極為謙虛。
楊若琳揚著笑意,看向宋言謹,那笑意裡滿滿都是輕視和囂張。
宋言謹對上楊若琳的眼神,滿滿都是心冷,只有她自己知道,楊若琳剛剛說的都是她最後稿子,不過楊若琳讓她用了第一稿,她辛辛苦苦琢磨那麼多天的東西卻被楊若琳佔了!
最後,豐臨一致都覺得楊若琳的想法很棒。豐臨也打算啟用,只是一直沒說話的顧臨深,輕敲著桌邊,忽然說道:「為什麼我覺得這位主編的想法更適合豐臨?」
「……」
眾人一默,他們的耳朵有沒有聽錯?
宋言謹一愣,一抬頭便對上了顧臨深的眼睛。
「豐臨並不適合太複雜的東西表現,反而越簡單的越貼切。」顧臨深的薄唇帶著淡笑張合著,目光又看向在場的眾位:「你們不這麼覺得?」
眾人一愣,隨後忙都附和:「哦,是是是,顧總說的對。」
「那這想法究竟用……」韓福聽顧臨深這一通話,有些為難的張口。
顧臨深偏了一下頭:「用楊總監。」
「……」
眾人又是一默,誇人家的好不用人家的?這究竟幾個意思?
宋言謹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腦子裡嗡嗡的。
等到會議結束後,宋言謹坐在自己辦公室沉默了許久,終還是起身去了楊若琳的辦公室。
楊若琳似乎知道宋言謹會來,從自己的辦公桌前抬起頭,頗為譏諷的問她:「今天的會議如何?最終都沒有用言主編的策劃,還真是抱歉。」
「楊總監應該很清楚,究竟用沒用我的策劃。」宋言謹淡笑看著楊若琳,態度顯然不似楊若琳想的那般挫敗。
楊若琳勾了一下眉角:「用的是你的策劃,可誰信呢?你剛剛在會議上不是已經說了你自己的策劃。」
「是沒人信。」宋言謹點點頭,看著楊若琳的眼神坦然:「我之前一直理所當然的認為楊總監的能力比我強,但是現在看來,也不是這樣,要不然楊總監怎麼還需要剽竊別人的東西。」
宋言謹這般說,楊若琳不怒,笑道:「我不去做這個策劃,不代表我能力比你弱。你以為,我把你拉進這個合作裡,真的是要證明我在工作方面比你優秀嗎?」
「這是你的原話?」宋言謹將話還給她。
「是我的原話,但我告訴你,我比你優秀所有人都知道,這根本不需要證明。」楊若琳伸展自己的手指,看的很是認真,與宋言謹說話反而漫不經心:「我這麼做,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的東西,不管你付出多少努力,只要我想要,我都能得到的輕而易舉,無論是你的想法,還是顧臨深。」
宋言謹上前了幾步,深吸了一口氣,有種放下的輕鬆:「本來我以為我會後悔這個決定,但你的話讓我更加堅信我該這麼做。」
說著,便將手裡的辭職信放到了楊若琳面前:「一個上司如果不能公司分明,剽竊又欺壓下屬,我只能說,她做的很失敗。」
楊若琳看到桌子上的辭職信一驚,反而笑不出來了:「你要辭職?」
「楊總監,我們以後就無須再見。」宋言謹輕笑。
「宋言謹,你就這麼禁不住打擊?我只不過剛出手,你就要走。」楊若琳捏著那封辭職信,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她雖不想宋言謹在and發光發熱,但最起碼在自己的手下,能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可以引來顧臨深不是嗎?她要走,對楊若琳來說反而不是好事。
宋言謹走了幾步,聽到楊若琳的話不由回頭:「誰也不傻,在這裡。你能任意妄為,我卻得被踩,我為什麼還要留下?」
「你捨得副主編的位置?」楊若琳冷哼一聲,提著這茬。別忘了,宋言謹剛升上副主編沒幾個月。宋言謹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她能捨得?
宋言謹覺得楊若琳很可憐:「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的。」
「宋言謹!」看著宋言謹邁出的步子,楊若琳一下子站了起來:「別以為我聽不出你話裡的意思。」
她沖宋言謹發叫,宋言謹卻沒有停步,轉身進了自己辦公室。她剛搬進這個辦公室沒有多久,除了幾本自己新買的書,其他的還真的不是她的。把書裝進包了,算是徹底走人了。
正巧是下班時間,顧臨深來接她。她坐進車裡也是悶悶不樂的。
「言責編今天這麼失落?」顧臨深開著車,淡笑詢問:「是因為今天策劃沒有被納用的事嗎?」
宋言謹抱著自己的包,搖了搖頭,看他詢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今天你在會議室說覺得我的想法比楊若琳的好,是真心的還是假的?」
她想聽實話,顧臨深真的給了她實話:「假的。」
宋言謹就知道是假的:「那為什麼要那麼說?」
「見你不高興,誇你兩句。」顧臨深扯著嘴角淡淡說道。
從上車到現在,宋言謹終於露出笑意,輕鬆不少:「顧大少就不怕被人說偏私?」
顧臨深專心開著車,性感的喉結上竄動著,極有男人味:「偏就偏吧,反正我是真的偏私。」
在她面前,他永遠也做不到絕對的公平。
有時候明明是希望他做什麼事都是公事公辦,但聽到他的話,卻又不得不動心。
「如果我說,今天楊若琳講的那些都是我的想法,你會信嗎?」宋言謹低著頭,喃喃說了一句。
顧臨深沒有回答,細細的皺起了眉頭:「你是說,楊若琳剽了你的想法?」
宋言謹知道他是信的,應了一聲:「嗯。」
顧臨深斂住了笑意,眉心皺的越發緊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宋言謹低低一笑,盡量不讓自己那麼陰鬱,張開手臂故作輕鬆道:「我已經辭職了。」
顧臨深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做決定:「這麼倉促?」
宋言謹微微一笑,撇了撇嘴說道:「既然不開心,那何必再做。」
雖然,她是真的喜歡責編這個工作。但是現在做這份工作,實在令她太疲憊了,不做也好,再找一份新的唄。
顧臨深沒說話,車子朝盛墅開去,宋言謹揚著嘴角說:「顧大少,我們今天出去吃吧?」
「想吃什麼?」顧臨深放緩了車速,讓她作出選擇。
「都不問我為什麼出去吃嗎?」宋言謹深吸一口氣,笑意不減。
顧臨深頷首,問:「為什麼出去吃?」
「慶祝我脫離苦海。」宋言謹伸了一個懶腰,倍感輕鬆:「就當終於和情敵說再見。」
顧臨深發出清朗的笑聲,車子拐了彎:「好,帶言責編吃最貴的。」
「別,我開玩笑的,沒工作的人,吃貴的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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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張靚穎版的《餓狼傳說》洗腦了,一聽她唱,整個人碼著字呢,忍不住想跳,咳咳咳,關鍵總是想學狼叫,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