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下去了,葛玉玲上前,想要將三人分開,但她的力道根本就抵不過。
為了一個林南喬,反而讓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惹上官司,根本就不值得!
沒有辦法,葛玉玲退出去只好去叫人,叫的人不在少數,這才終於將三人給分開。
隨後又立即給林南喬請了醫生,林南喬這會兒絕對不能出問題,否則若是告起來,浩宇和意涵都佔不了便宜!
醫生的檢查做的很詳細,從內到外,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來,最終檢查出來的結果林南喬並無大礙。
葛玉玲這才放下心。
陳浩宇還依在牆壁上,手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還有血絲,他胸口起伏的異常劇烈。
陳意涵又暈過去了,護士已經將她帶離病房。
「你也好久都沒有休息過了,先回去睡一覺吧。」葛玉玲對著陳浩宇道。
他的情緒過於起伏不定,若是讓他再繼續待在這裡,她怕萬一他再熱血衝動起來收拾不了場面。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陳浩宇一言都未發,轉身將西裝隨意披散在肩頭,渾渾噩噩的離開。
待林南喬再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天色還灰濛濛的,沒有大亮。
躺在病床上,她兩眼無神,更可以稱之為空洞,四處的游移飄散。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林南喬清楚的知道,她的美夢全部都破碎了。
陳家少奶奶的位置她沒有保住,如今看來離婚的財產也別想得到,顧長明的錢也沒有得到,誰還能有她這般慘?
從最初的開始,她為了得到陳家少奶奶的位置開始所做的一切,那麼隱忍負重,到了如今卻換成一片空白。
沒了,沒了,什麼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林南喬甚至沒有時間和心情去理會身上的疼痛,麻木不仁的躺在床上,眼淚向下掉。
這麼多年的努力最終還是白費了!
她恨陳浩宇,那種恨意是抵達骨子裡的,也恨陳意涵,都恨!
她身上很痛,尤其是胳膊和臉,嘴連扯都不敢扯一下,似是被撕裂,疼的受不了,也像是被打腫了。
她不僅什麼都失去,還落得一身傷,這又算什麼?
末了,她又似想到什麼,林南喬讓堂妹進來,用相機將自己此時的模樣拍下來,尤其是受傷的地方,最好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她要將這些消息散發出去,說他家*暴!
他不仁,也別怪她不義!
不得不說,陳浩宇對她有些太過於陰狠,發起狠來更是將她打的半死不活,不能動彈!
如果不是葛玉玲攔的及時,她只怕差點會死在陳浩宇手中……
另外一旁。
按照約定時間,霍景承去了酒吧,蘇正梟已經到了,坐在角落裡。
迷人的長腿邁動,他走過去,周圍投落過來的目光很多,眉頭微皺,開口道;「為什麼沒有選擇包間?」
這裡太過於嘈雜,聲音震耳欲聾,他覺耳旁吵鬧的厲害,愈覺不清淨。
「來酒吧就是為了享受這種熱鬧,如果進了包間,那還有什麼情趣?今天這種日子,我只想過的熱鬧一些。」蘇正梟倒著酒,一杯接一杯的倒,全部都滿上;「什麼話都不要說,今天只喝酒!也不要說什麼你不能喝酒的話,今天為了美琪必須喝!」
話音才落,蘇正梟端起一杯,仰頭,然後直接飲盡。
末了,他就那般定定的看著霍景承,眉宇微動,霍景承端起,也喝盡。
滿意了,他繼續喝起,一杯接一杯,就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霍景承眼眸動了動,陪喝。
舞台上出現了一個女人,是顧若善,她的穿著與往常不一樣,平常所穿的都是職業裝,今天穿的很是性感。
也很顯然,她今天的身份並不是前來酒吧消費的人,而是酒吧中的工作人員,此時正在台上跟著節奏跳舞,律動著身體。
霍景承看到了,卻也只是淡淡看了兩眼,隨後收回目光,平淡無波。
對他來說,她只是公司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只要在上班時間將自己份內的工作做好,私人時間從來不會過問。
蘇正梟揚起的餘光自然是留意到了他的舉動,唇角似有上勾,依然無動於衷的喝著酒。
他的酒量一向不錯,因為經常光顧酒吧這種地方,霍景承不大喜歡喝酒,所以酒量很是淺顯。
桌上放了多少瓶酒,蘇正梟就喝了多少杯,同樣的他也就給霍景承倒了多少。
「如今這種社會,如果不是缺錢的話,是沒有人會來這種地方表演的。」突然,蘇正梟說了一句。
深邃的眼眸微瞇,霍景承點頭,表示很同意他的話語,看了眼桌上的酒,眼眸一瞇,倒在桌上。
酒喝了不少,他也醉了,十分難得的拋棄了一向的優。
對於這樣的結果,蘇正梟可謂是心滿意足,十分符合他的心意,讓酒吧的服務員帶他去了房間。
隨後,他瞇眼,對台上
上的顧若善做了個手勢,緊接著起身離開。
顧若善表示自己明白了,從舞台上退出去,走到幕後,蘇正梟已經在那裡等著;「都準備好了?」
「……」顧若善沒有言語,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餘地,只能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去死,這是兩人之間一向的定律。
「現在去包間,有人會帶你過去,我囑咐過你的事不要忘記!」蘇正梟又道。
舞台外面果然就有人站在那裡,她走過去,被帶入頂樓,那裡有總統套房。
霍景承隨意的躺在大床上,當顧若善走進去的那一刻,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帶上,她的心噗通就跳了起來。
在床上所躺著的是自己的上司,是公司的總裁,要她做出那樣的事並不簡單。
站在床邊,她始終覺得面前的男人即便喝醉的如同一灘爛泥,卻也依然讓人覺得尊貴優不可褻瀆。
可是,蘇正梟的命令,她不能違背。
於是,顧若善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開始的脫下。
但,才脫完外套,原本閉著眼睛的霍景承突然睜開眼,大手隨意的整理著西裝的衣領,坐起。
顧若善被嚇了一大跳,甚至臉色都有些微蒼白,嚇得尖叫一聲。
骨節分明的大手微揉捏著眉宇間,霍景承的眸光落在顧若善身上,扯動薄唇,淡淡道;「穿上吧。」
她著實被嚇到了,大氣都不敢出,動作也僵持在那裡,不知是該脫還是穿。
「洗手間在那邊,去裡面穿吧……」霍景承眸光點過衛生間。
還有些驚魂未定,顧若善暗暗的深呼吸,走進衛生間,在裡面兩手輕顫的扣著。
她以為總裁是醉酒睡著的,卻沒成想……
現在出去,怎麼面對總裁,又怎麼面對蘇正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於是就待在衛生間。
時間在靜靜地流逝著,外面也一直很安靜,顧若善心中不禁暗自猜測,難道總裁離開了?
正在這時,一道好聽又帶著慵懶的女聲傳進來;「都已經這麼晚了,幹嘛還讓小張帶我過來?」
她一怔,不解,房間裡又怎麼多了女人的聲音?
「睡著了?」霍景承讓申在床邊坐下,擁著她,身上很暖,沒有涼意。
「沒有,正在看《大話西遊》,我覺得裡面的朱茵挺漂亮的,以前看不懂劇情,總覺得拍得太扯而且浮誇,今天看了後覺得挺傷感。」她深有感觸,也許是年紀不一樣了,感受也就不同。
他說;「怎麼沒等我陪你一起看?」
「一個人看就挺有意思的,很有意境,不過這麼晚你待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是要給我什麼驚喜?」
霍景承伸手輕撫著她的髮絲,隨後目光落在衛生間,開口道;「出來吧。」
申詫異的望過去。
只見,衛生間的門被緩緩推開,顧若善走了出來,還有些侷促不安。
申瞇眼;「裡面還藏著美人?」
他淡笑,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目光看向顧若善;「給他打電話吧……」
顧若善站在那裡沒有動。
「我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我想,你應該再也清楚不過……」霍景承又道;「就說發生了點意外,他會趕過來的。」
點頭,她將電話打過去,然後照著霍景承的話如實說了。
果然沒有多久,蘇正梟就趕過來了,推開總統套房的門,卻怔在原地。
「看到這樣的情景很詫異?」他淡笑;「出乎你的意料,還是你認為發生的沒有發生?」
蘇正梟兩手收緊,火氣翻湧;「你方才是裝的!」
「我的確醉了,但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不過將計就計,我很好奇誰要對我做些什麼……」
「不過按照目前的事實來看,你也的確挺寡情的,將晴柔忘的一乾二淨!」蘇正梟冷聲道。
與左晴柔如此相似的顧若善都沒能將他打動,不得不說,他的血是冷的。
「你現在為什麼憤怒?是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你預料之中的發展下去?我沒能喝醉,沒能和她上床?那麼,我們現在換另外一種方式,我喝醉了,並且和她尚了床,接下來呢?」霍景承淡聲問;「接下來怎麼樣做才是符合你心意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蘇正梟沒言語,無論怎麼說,他就是見不得霍景承過的幸福,他要替晴柔討不公!
「我能拒絕她的誘惑,那便說明晴柔在我心中已經著實放下,再與她相似,也不能激起我絲毫的興趣,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不要試圖再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我當你是朋友,所以對你有些時候的要求有求必應,並不是因為我愧疚,抑或是覺得虧欠你什麼,從來都沒有!再者,我與晴柔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參與,從現在這一刻開始,若你有心相交,那麼變的正常一些,如若不然,我們只能是陌生人!」霍景承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明白。
申胸口起伏,凝視著他;「你剛才主動拒絕了一個美人?」
他輕笑;「對……」
「她那麼美,你捨得拒絕?」申看了眼顧若善,
的確挺美的,有種說不清楚的風情。
「這個世界很大,很寬廣,多的是美景美色,只要相愛對方便是一切,足以傾城,色不是因美而美,而是因愛才美,美色雖多卻只取一瓢,最適合自己才是最美,如若不能抵擋誘惑,那麼是沒有愛到深處……」
霍景承輕聲說;「三十八歲,我嘗過的滋味太多,見過的女人也太多,形形色色,唯一能打動我的只有你,嫁給我,好不好?」
說著,他單膝下跪,大手從西裝褲裡找出鑽戒的盒子。
申愣在原地,她不知事情怎麼就演變成了如今這種地步。
「我們的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他離出生不會太久,難道你要讓他成為孤兒?」他繼續道。
他的眼眸很深邃,定定的凝視著她,很深情,專注,似是聚集了天地間最為璀璨的日月星辰。
她受了蠱惑嗎?
不,她很清醒,著實很清醒,這樣的求婚讓她太過於意外,也太過於震驚。
「什麼算作是瞭解一個人?有些人生活了幾十年,自以為瞭解枕邊人,其實結果盡不然,我可以保證,選擇了我,絕不會讓你後悔,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申都明白的,他的深情與忐忑都寫在那裡,也回望的凝視著他,她不知怎的不受控制就說出了口;「我願意再賭博一次!」
人生在世,其實都是在賭,這一次,她深覺自己沒有看錯人,也願意賭這一次!
若是,這一次的結果依然與上次還是相同,那麼她就當是命運,是自己的命不好。
霍景承的情緒一向不外露,此時的激動和欣喜都難得湧現在臉龐上,擁抱住她,深深的親吻著。
蘇正梟還站在原地,顧若善也在。
申想,這樣的求婚倒是第一次碰到,如此的特別,也如此的讓人感動。
她想,比起浪漫的求婚,這次更深入她心中,讓她印象從未有過的深刻。
聽聽,別人求婚都是在高大上的地方,她的求婚卻是在酒吧,別人求婚都是親朋好友,她卻是在死對頭面前。
不過,這個總統套房還是死對頭提供的,這也簡直太讓人深刻了……
申看著蘇正梟的臉色都氣的發白了,她覺得心情大好,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蘇正梟的確是快要氣瘋了,這算什麼?他設的阱,倒成全了他們,還成了求婚的場所!
「好,如你所說,我們以後見面就是陌生人!」一句話從牙縫中擠出來,他大步離開,腳下更像是踩上了風火輪。
顧若善不知所措的緊跟在身後。
「他好像快氣瘋了。」申探出腦袋,覺得心情從未有過的好。
「我現在沒有時間理他,只有時間擁抱你……」霍景承不管不顧。
申想了想,說;「其實方纔我本不想答應的,可瞧見蘇正梟的模樣像是在看好戲,你知道我一向對他不滿意,看著他那模樣我就不爽,也不想讓他看你的難堪和笑話,一衝動就答應了,衝動是魔鬼。」
他親吻著她的頸間;「所以,我應該得感謝他嗎?」
「你該不會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吧?這樣說的話,你也挺壞的,這樣刺激他。」
霍景承淡聲,其中還略顯得意道;「有何不可?一舉兩得,還有既然答應就不得反悔……」
「聽著像是在射鳥啊,除了鑽戒,不覺得這求婚太過於簡陋嗎?雖然是挺刺激,挺大快人心的!」申開始秋後算賬。
「我會給你一個盛大且無與倫比的婚禮……」他鄭重承諾。
「其實,我也不大喜歡浪漫,我就比較愛刺激,你這次的求婚很對我的胃口,只是婚禮我還沒有打算,我沒有深想到那一步,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
他捧起她的臉龐,神色認真;「可我會不安,我答應你可以先不舉行婚禮,但是我們先去登記,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如何?」
「那成,登記以後,我們就開始隱婚吧,等我以後正式同意嫁給你時再舉辦婚禮,現在你還是觀察期,不過這次做得真棒,應該獎勵。」
她輕笑,親吻他的薄唇,他反客為主,熱烈而急切的深吻著她。
申被吻的濃烈之際,又開口道;「反正房間的錢也都已經付了,我們今晚上就住在這裡如何?我相信他知道後,會氣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調皮……」他應允了。
「不過我也相信,從這一刻起,他已經氣得不行了,就這麼擺了兩道!」她躺在床上,覺得舒適極了。
鑽戒是他很早就挑選好的,從美國挑選的,很漂亮,也是限量版,鑽石上其實刻了字,sh。
s是申,h是霍景承。
他以前只覺得做些事如此肉麻,可當你深陷其中時,卻覺從未有過的快樂,他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親吻著她的側臉,額頭,他火熱的氣息噴灑下去,說;「謝謝,謝謝你答應我的求婚,我忐忑了許久,直到這一次,心才真正的安定下來……」
「你知不知道,我方纔的答應也許是受了你的蠱惑,不是因為你的深情,也不是因為你的那些動人言語,而是因為你目光中透露出來的幾
幾分忐忑,我不知道這樣的我為什麼會讓你感覺到忐忑不安,看到忐忑,我竟然情動,感動……」
他笑,抬起她纖細的手,緩緩地,一點一點,隆重的將鑽戒戴在她手上,然後親吻著她的手。
「你為我的忐忑動容,我感覺到很愉悅……」
「別忘記,你現在還在觀察期,千萬不要隨意的對待我,不然我可是隨時會反悔的哦。」
「不會,我會讓你時時刻刻感到心安,這是我的承諾與保證,我可以立誓……」
「……」
蘇正梟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場設計,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且砸的又狠又腫。
他氣的連口水都喝不下去,更何況睡覺,自然是連眼睛都無法閉上!
今天去醫院,回來的晚了,主要是拍片子做什麼的,不囉嗦了,唉,親們看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