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婚禮卻變成了如今這種模樣,誰又能不來氣?
不知是因為哪方面的原因,抑或是婚禮被人破壞,也或許是霍景承背後的真實身份,更或者是申與霍景承的盛裝出席佔據了全場的目光,總之,陳浩宇的神色變的很是難堪。
腳下步子一動,陳浩宇準備上前之際,卻被陳父給攔住了;「你就站著,我去!」
霍景承的背景擺在那裡,陳父說話,自然是有他的分寸,會掌握。
「霍先生,今天是浩宇的婚禮,卻弄出這樣的場面,委實有些不大妥當。」陳父開口。
「抱歉……」霍景承長指揉捏著眉宇,臉龐上的神色帶著歉意;「我並不知道他們會突然趕過來……」
他們,自然指的是記者。
與此同時,為首的記者也開口道;「很抱歉,我們的出現如此不適宜,也對你們造成困擾,在這裡,我們也表示最誠摯的歉意,真的很對不起,我們立即離開。」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記者如此道歉,且明事理,陳父也不好再發作。
再者,這是婚禮,前來參加的人很多,也都是s市有地位的人,若是將場面弄得太過於難堪,丟的還是自己的臉。
點頭,陳父沒有再言語,臉色,卻也不怎麼好看,任誰的婚禮被打擾,心情都不會好。
唇略微向上勾起,霍景承伸手攔住申的腰間,將她朝外面帶。
記者們依然如蜂擁的蜜蜂湧過去,攝像機一直不停的閃爍,發出刺眼的白光。
「霍先生,請問,你在s市停留了這麼久,是想要在s市發展嗎?」
「……」
「霍先生,很喜歡孩子嗎?」
霍景承笑,湛黑得眼眸明亮;「很喜歡……」
「霍先生……」
一行人雖然向外走去,但問題就沒有間斷過,從紅毯上踏過,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追問。
半晌後,禮堂中才終於安靜下來,話語聲消失。
但,隨著這麼久,婚禮的熱情也被打斷,變的平平淡淡,波瀾不驚,沒有什麼感覺。
林南喬心中的怒火沒有人知曉,她的手已然將身上婚紗擰緊,充斥在心中的是不甘,不滿。
申為什麼總會過的比她好?
如今的她,的確是和陳浩宇在一起,也如願坐上陳父人的位置!
可她,不僅懷孕,卻還遇上了那樣出色的男人,如此也就罷了,結果,霍景承還是ch公司的總裁,全天下的好事,全部都讓申給遇到了!
那些同學們還沒有離開,不過,他們也沒有預料到會看到這樣一出。
剩下的過程都很平淡,沒有什麼激*情,相互宣誓,然後,交換戒指。
在婚禮即將快要結束之際,沈少廷來了,黑色西裝筆挺,皮鞋更是亮的發出光澤,葉梓晴沒有來,他帶著萱萱一起過來的。
陳媛媛要伸手抱萱萱,萱萱卻不讓,白嫩的小手將沈少廷的頸間抱的緊緊的,她發燒了,有些粘人。
在小丫頭的臀部輕拍了兩下,陳媛媛半冷不熱的看著那場面,季辰逸則是在給沈少廷說霍景承的身份。
申過的,比以前更加好了,陳浩宇和那個男人比起來,著實有些遜色。
被擁著走出禮堂,申的心還在狂跳,身體略微緊繃,有些侷促,沒有看霍景承。
懷孕的消息,被爆料出來的如此突然,她很受驚,直到此時,心情依然不能平復。
記者們還在追趕著霍景承問問題,他卻淡笑不語,只是護著申,將車門打開,讓她先坐進去,然後上車離開。
車中的氣氛很安靜,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維持著這種沉默,申將目光轉向窗外,她心中此時的情緒很複雜。
因為,關於孩子的去留問題還沒有想好,心中還未有自己的注意,便這樣被爆了出來,她措手不及。
霍景承餘光從她身上掃過,微瞇,沒有言語。
吃過酒店的宴席之後,晚上還有鬧洞*房,沈少廷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身上還穿著新郎的西裝,陳浩宇追出來,挽留,讓他留下。
沈少廷看著懷中的萱萱,眼神中帶著寵溺和心疼;「孩子不舒服,發燒已經三天,這段時間比較粘我,體諒下,有空請你喝酒。」
陳浩宇薄唇動了動,也不好再做挽留,同一時間,季辰逸和陳媛媛也走出來。
略微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季辰逸也表示自己必須得離開。
陳媛媛兩手抱胸,也沒有什麼好避諱,她一向就不是避諱的人,她就是不讓季辰逸參加,如何?
關係最好的兩個朋友沒有在,剩下的那些朋友也無非不過是平時的酒肉朋友,無論是心境,還是氣氛,都沒有當初的自然,熱鬧,開心,所以,鬧洞*房並沒有維持多久,很早就散了。
這是林南喬期待已久的婚禮,可對於她來說,並不怎麼滿意。
先是申的出現,緊接著是記者的闖入,再隨後是霍景承的真實身份曝光。
/>明明是她的婚禮,卻為別人做了嫁衣,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還有讓她更加氣憤的,新婚的這天夜晚,陳浩宇沒有碰她……
兩個人同睡在一張床上,陳浩宇外側,林南喬右側,卻沒有發生什麼……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兩人回到公寓,時間已經不早,從上車到現在,申沒開口,霍景承也亦然。
隨後,霍景承去浴室沐浴,申倒了杯溫水,坐在床前,一邊喝著,一邊出神。
突然間,手機鈴聲響起,將她嚇的心跳了幾跳,順著聲音望過去,手機在茶几上,是霍景承的。
她看了眼來電,沒有備註,也沒有去接,但手機卻一直在響個不停。
見狀,申拿起手機,去敲浴室門;「有人打電話。」
浴室裡面的水聲很大,更是霧氣騰騰,片刻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出來,讓她接。
申略微猶豫了片刻,然後接起,電話那旁的人很是恭敬,先叫了聲霍先生。
她準備開口,但對方並沒有給機會,而是開始說起來,聽著那些話,申的身子卻變的僵直。
那人說的事是今天在婚禮上的事……
只不過,他說出來的卻是內幕……
用那樣恭敬的語氣說,他是如何按照霍先生的吩咐來組織記者的,怎麼樣去了婚禮……
至此,申才明白過來,今天的那些記者,是霍景承有意讓進去的,是他的安排。
那麼,懷孕單呢?他,是不是很早就知情了?
握緊水杯,她在想,他的眼眸那麼犀利,抑或早已看穿,再聯想到那段時間讓小張天天過來送湯。
申覺得,他,很早就知曉了,不過,一直沒有開口。
她的心中有火在燃燒……
又過了片刻後,霍景承走了出來,轉身,申的目光盯著他看,勾唇,他淡笑;「肯開口說話了?」
「那件事,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申開口問。
霍景承深邃的眼眸微動,隨後抬起;「哪件?」
略頓了片刻,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懷孕的事!」
沒有任何隱瞞,霍景承神色坦白,眸光澄澈,更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頭;「對。」
聞言,心尖忍不住輕輕的顫動著,申的身體也跟著輕顫;「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我?就這麼隱瞞著我?」
她在想,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又隱瞞了她多久?
「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將我蒙在鼓裡,你明明什麼都知曉,卻不肯說,看著我像個小丑一樣!」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更多的確是煩躁。
隨著申的話語洛,霍景承臉龐上的溫潤淡去,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很明顯的情緒;「這件事,貌似是你先隱瞞我的,申……」
她那樣說話的語氣,他很不喜歡,在她眼中,自己便是那般,故意看她出醜?
申深呼吸了一口氣,劇烈的情緒還在強烈的波動著;「你卻算計了我……」
算計……
霍景承的神色第一次變的嚴峻,正色起來,堆起來的,更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真的確定我算計了你?」
申胸口上下起伏,沒有言語。
「一開始得知你懷孕的消息後,我的喜悅無人理解,更多的是喜不自勝,但你猶豫不定的神色,還有敏感的態度告訴我,你還沒有想好怎麼和我開口,所以,我裝作不知,對於你,我並不能過於逼迫,我一直在等,等你開口告訴我,但你沒有,我又在想,是不是由於我的關係,我們目前只處於戀愛,並為談婚論嫁,對於我的態度,我喜不喜歡孩子,你都有太多的迷茫和不解,所以在搖擺不定,今天,他的婚禮,我的確是故意擺了這一出,他請你過去的目的,無非不過是讓你被看笑話,可是,有我在,又有誰能看得了?趁此機會,將孩子的問題拋出來,無非不過是藉機向你表明我的心意,想要將你的疑慮,顧忌,全部都打掉,這個孩子,我很喜歡,很想要,更是將自己的態度表示的十分明確,關於負責,我欣喜異常,你來告訴我,我算計了你什麼……」
他第一次這麼生氣,說這番話語的時候,眼眸都是瞇起來的,更是一片暗沉。
申從未看到過如此模樣的他,但她知曉,自己方纔的話,說重了。
「你覺得,我算計了什麼……」
霍景承難得如此生氣,幽深,有火光,唇角還帶著嘲諷,下一秒,推開臥室門,直接走進去,沒理會她。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火,也是第一次生脾氣。
站在原地,申握著水杯,其實,她那句話,有口無心,那並不是她真正想要說的。
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並不是他所想,認為的那樣……
一直的一直,他待她都是極好的,從未有過欺騙,這一次,卻隱瞞欺騙了她這麼久!
還有,她的心情也有些不怎麼好,所以才口不擇言。
因為,她的心,至今還是慌
慌亂的,還沒想好,他這一開口,卻瞬間將她逼迫進了死角。
她並不笨,在婚禮上他風輕雲淡,淡笑著開口說出的那些話,其實,都具有深意。
他開口的剎那,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已經向她拋出了負責的橄欖枝。
可她是慌亂的,沒想好怎麼樣去面對以後的感情,也沒有想好自己是否能生下這個孩子,更在想,她和他之間的感情,以後是不是也會出現不合適,出現摩擦……
她心中想的有很多,被他如此一逼迫,就有了怒火,脾氣,失了理智,亂七八糟的就亂說一通,對他發了脾氣,才會那般說。
其實,問題都在她身上,並沒有在他身上,他那樣做的用意,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她要色沒色,要錢沒錢,而這兩者全部都具備的霍景承又能算計她些什麼?
不過,他發火起來時的模樣,還是挺可怕的。
平復著自己煩亂的情緒,申坐在窗前,又倒了一杯溫水,一邊抿著,一邊沉思。
這樣的沉思維持了很久,約有半個多小時,她才回過神。
對於感情,她的確害怕,恐懼,上一段的傷害太深,她不敢輕易去碰觸,再者,他又如此優秀,她沒有自信,也沒有信心。
孩子也是一條生命,她怕,孩子出生以後,給他帶來的就是傷痛,不幸。
所以,一直拿捏不定!
不過,他在婚禮上的用意,還有方纔的那番話語脫口後,她突然有了決定。
她打算,再努力嘗試一次吧,即便,最終依然沒能走到最後,有了這個孩子,也就足夠了。
上一個孩子流逝,這個孩子她便當作是上天的恩賜。
其實,依她這樣的心腸,如果決定再去打掉孩子時,會不會再次疼的像上次那般?
在行李箱裡胡亂的翻動,她找到了一件當初織好的圍巾,黃色的,柔軟,靚麗的顏色。
那個孩子命不好,她給他織了很多,他卻沒一件能用得上,如今,她要再將這個真的打掉嗎?
這樣想著,心就有些疼了,其實,她的心腸有些過於柔軟。
伸手撫摸著圍巾,申放好,除去送給萱萱的,唯一留給那個孩子的就剩下這麼一條,如今,也有了別的用處……
心中驟然輕鬆不少,她看向臥室,房門還緊閉著,沒打開,那男人發起脾氣來,倒也不容小覷。
倒也的確是她的錯……
緩步走過去,申輕敲著房門;「開下房門,我有東西要拿。」
「……」
末了,申又開口;「能打開嗎?我要換棉鞋。」
這次,低沉卻還有些怒氣未消的男聲,帶著清冷隔著門板傳出來;「我是不會開門的,請離開!」
「那個……雖然不好意思……但卻也不得不說……這裡是我的公寓……我的臥室……好像該離開的人是你……」頓了片刻,申說。
「……」
裡面就這樣悄無聲息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申有些好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他,這下應該更生氣了吧,她想……
回到家裡已經六點了,吃了點飯,就開始碼字,即便旅遊,我也沒有斷過更,對於讀者的負責態度,我想自己表現得很明確,很認真,知道有讀者等更,就算旅遊,我也會正常更新,甚至加更,說我對讀者無所謂的,我倒不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