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林南喬開口道;「我去換件衣服,還有,你要買的東西我忘記帶了。」
「忘記帶就算了。」陳浩宇不以為然,端起桌上的紅酒輕抿了口,然後拿起桌上的件。
點頭,林南喬帶了睡衣走進浴室,所有關於申的事,她都不希望陳浩宇得知。
而關於申的轉變,她心中有的只是厭惡,不甘……
還有,如果可能的話,她會盡量避免申和陳浩宇碰面,最好,讓兩人永不相見。
雖然在洗澡,但林南喬的思緒轉的根本就沒有聽過。
如果能讓陳浩宇厭惡申,那自然是她所希望的……
車上。
申目光落在旁邊一身優的男人身上,隨後開口,略帶幾分故意逗弄的味道;「不是還有飯局嗎?」
「覺得我是在騙你嗎?」霍景承自然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眸光微轉,嗓音性感而淳厚;「我帶你過去,如何?」
這一次,換做是申詫異的將眼睛瞪大;「真的有飯局?」
霍景承唇角微勾,淡笑不語,車子左轉。
他的心思,申沒有猜透過,這會兒就連話語的真假都分辨不出來,她眉頭微皺,倒也不甚在意。
「晚上有沒有吃晚餐,要不要去吃些東西?」她問。
他下顎微點,問她想吃些什麼,想了想,申說,你不是挺喜歡吃江南街的粥,我們去吃粥吧。
霍景承薄唇勾起的弧度又大了些許,心情似很是愉悅。
江南一品粥店,店內客滿為患,霍景承要的是間,裝潢的古色古香,盛粥的碗是木碗。
申知道他的口味,喜歡吃紅棗蓮子粥,點了粥,還點了些小菜,味道都是比較清淡的。
她喝的是山楂粥,味道酸酸甜甜的,不僅開胃,而且非常的滋補。
一邊喝粥,申抬起頭,然後開了口;「她們說我是被你包*養的。」
俊挺的眉微向上挑,霍景承頓下手中的舉動,深深地睨著她,唇帶輕笑;「你怎麼回的?」
沒有回答他的話語,申微微側著頭,眨動眼睛;「你覺得包*養我需要多少錢?」
依然凝視著她,他語氣溫和;「無價,為什麼要這樣問?」
她禁不住臉紅,心跳跟著亂了節奏;「就是因為無聊才問問,不過我看來還挺值錢的。」
「若是別人想要包*養你,你會有何反應?」霍景承問道。
申直接搖頭;「沒有這種可能,我是絕對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所以,用任何物質都無法將你收買,那麼你的人生便是由你自己做主,這樣的你是無價的……」
他話語很輕,正因慢與溫和,所以能讓人情動。
「我是在打比方,如果身處那樣風花雪夜的場所,覺得我能賣多少錢?」她問的很認真。
對於這個問題,申的確是打心底裡感覺到好奇,還有認真。
霍景承輕笑,道;「我從未知曉你原來還有如此調皮的一面……」
「……」她真沒有調皮,其實她是真的好奇,他卻覺得調皮。
末了,他似想起什麼,眸光從她身上掃過,掠過,然後,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流瀉而出;「今天晚上打扮的很漂亮……」
任何一個女人在他深沉且帶著柔意的眸光凝視下,又能有幾個不臉紅?
申的臉,的確是帶上了淡淡的粉紅色,白希中透著紅,看起來非常誘人。
略帶羞澀的女人往往都是最美的,霍景承目光微動,溫熱的大手落在她的嘴角旁。
申微微一怔,隨即感覺到屬於他大手的溫度,竟是如此灼熱,滾燙。
緩緩地,輕輕地,慢慢地,大拇指摩擦著她的嘴角,他凝視著她,很是專注,眸子波光瀲灩。
申覺得,他會吻她,這是他給她的感覺。
但最終,他卻並沒有吻,大手而是一直緩緩地摩挲,很是溫情,似對那處,極感興趣。
越來越熱,越來越熱,似有火在燒,申有些承受不住,正要躲避時,他鬆開了,語帶輕笑;「乖女孩……」
「……」申默,然後又開口道;「二十七歲還能稱之為女孩?」
「如若寵愛,有何不可?」霍景承淡淡反問,臉色柔和的猶如夜色。
申深呼吸……
他說情話的方式與常人真的很不同,即便吐落出來的話語,也比別人更加臉紅心跳。
十幾分鐘後,兩人吃完粥,離開了粥店,然後,他送她回公寓。
路程距離的並不遠,甚至可以稱之為近,原本十分鐘的路程,霍景承用了二十分鐘。
轎車停在公寓樓下,一直被他攥在掌心中的手還沒有鬆開,申將散落在臉頰旁的髮絲別到耳後;「到了,要上去喝杯茶嗎?」
方纔,車子起動的那一刻,霍景承握住了她的手,整整一路,從未鬆開過。
「你有朋友在,我便不
不上樓了,但對於你的邀請,我很欣喜且意外……」他說。
「那我上樓了,你開車小心些,注意安全。」申抽回自己的手,解開安全帶,正準備離開時,手腕卻突然被溫熱的大掌攥住。
她還沒有反應,男人健碩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申被壓在上等的皮質沙發上,性感熾熱的薄唇吻得纏綿,讓她無法喘息。
男人的吻很深,卻很柔,不,一開始是柔的,最後結束時是狂放的,除了塊感,觸電,她感覺到稍痛。
這是,申第一次感覺到屬於霍景承紳士,溫柔之外的狂放。
許久以後,他鬆開她,堅*挺的鼻尖頂住她的,唇齒相貼,呼吸粗喘略帶渾濁。
之間的氣氛很寧靜,卻很火熱,兩人都在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沒有人動,他沒動,她亦然。
霍景承凝視她,申卻沒那種耐力再繼續與他對視。
這一刻,他的眸子倒是愈發的又黑又沉,猶如化不開的墨,裡面跳動的情*欲很明顯。
但,霍景承終究是紳士的,他支起身,骨節分明的大手給她整理著略有些微亂的衣服,幫她將散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夜太涼,上樓吧……」
她臉頰緋紅,呼吸還是絮亂的,唇瓣紅腫,點頭,下車。
她想要看著他先離開,然,他卻要看著她先離開,兩人均堅持。
最終,申先離開,待纖細的身影消失在眸光中後,他發動車子,離開。
一眼,陳媛媛就知道申幹過什麼事,哎呦哎呦的叫,男神看起來也挺狂放的嘛。
申本就有些臉紅,再被他這麼一哎呦,簡直和沖血有的一拼,狠狠的掐陳媛媛的胳膊。
陳媛媛被掐的很疼,一直躲避,問她同學聚會的事。
申沉默了幾秒,然後開口,說,林南喬去了,還戴了戒指,結婚時她送陳浩宇的那枚。
賤*人果然就是矯情,陳媛媛在咒罵,又不是一屆,也不是同一個系,你們同學聚會,干她林南喬屁事,她肯定是過去炫耀的,賤女渣男,天造地設。
倒了杯水,申坐在沙發上,沒有言語。
陳媛媛又問她,你的那些同學欺負你沒有?
這個問題,申倒是如實回答,說她被包*養了。
那些人就是勢利眼,陳媛媛見怪不怪,又問她,最後怎麼會和男神在一起?
申依然誠實回答,想了想,陳媛媛說,男神果然體貼,這分明是在為她出頭。
申說,何以見得?
陳媛媛丟給她一句,男神並不是喜歡拋頭露面的人。
「……」申默。
隨後,陳媛媛來了電話,對方應該是季辰逸的母親,申看到,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語氣很沖。
掛斷電話,申沒有猜錯,果然是她婆婆的。
雖見不得陳媛媛,季辰逸的母親倒也不是過分的人,她將話說的很白,讓兩人離婚。
陳媛媛將手機扔在一旁,去了臥室,申輕歎,也進了臥室,一張大床,兩人並肩而睡,各有各的心思。
申想,今天那場同學聚會如果會碰到林南喬,她定然不會去的,不是因為躲避和膽怯,她一直厭惡林南喬,覺得沒有相見的必要。
翌日清晨,銀色的慕尚在路上行駛,霍景承後背靠在皮椅上,閉眼假寐。
小張在開車,想開口道;「霍先生,明天晚上有一個商業性聚會邀請您出席。」
「找個理由,拒絕了吧……」霍景承臉色淡漠,看起來沒有多大興趣。
他一向不喜歡出席聚會,能夠避免則盡量避免。
「可是老爺子打了電話,說對方是他老朋友的兒子,讓霍先生定然要參加。」小張有些為難。
霍景承眼眸瞇開,交疊在一起的長腿放下;「回他,明天會出席。」
「那女伴呢?」小張又問。
霍景承還沒有言語,小張又笑米米的搶先開了口;「申小姐,是不是,霍先生?」
薄唇微勾,霍景承神色淡淡;「你倒知曉的不少……」
小張依然笑米米的,收回思緒,開始集中精力的開車。
另外一旁。
商業聚會也給陳浩宇打了電話,讓他明天務必給面子出席。
陳浩宇的集團也是s市排名前五的財團,這種聚會,出席也可,不出席也無所謂。
但由於雙方公司之間目前正有合作案正在進行,所以,不出席倒是有些不好。
陳浩宇讓秘書回了對方,會準時出席。
秘書問他女伴的事,陳浩宇想了片刻,說他自有安排,秘書離開,他給林南喬打了電話。
聞言,林南喬柔聲應聲,手機看不見的那端,她的神色上充滿了欣喜。
商業性聚會是s市最有名的上流社會的聚會,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然,攜帶女伴出席這種會議的意義也會不同,相
當於變相的承認了她的身份。
陳浩宇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定然不會胡亂帶女伴出席這種聚會。
林南喬沒有辦法不欣喜,隨後,她去了商場,要挑選明天所穿的禮服,這種聚會,不能怠慢。
申下班時,車子已然在轉彎處等待,今天開車的是霍景承,不是小張。
他沒有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去了江上的游輪,夜色下,燈光閃爍,顯得愈發華麗。
申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帶她來這裡,霍景承讓服務員給她拿了座椅,還有魚竿。
這顯然是要釣魚的意思?
霍景承已經將魚竿準備好,夜色太過於寒涼,他拿了兩件大衣,一件黑色,一件紅色,衣領上都有著毛領,毛領很大,且光滑柔順,色澤更是好。
「我不會釣魚。」申說。
霍景承已穿上黑色大衣,毛領將他顯得愈發尊貴,氣質優,坐在寒風中,讓人移不開眼;「釣魚沒有任何技巧,只需握著魚竿坐在那裡靜靜等待就好,願者上鉤,它考驗的是你的耐心……」
申一向沒什麼耐心,坐在那裡,盯著魚竿看。
霍景承坐在那裡,深邃的眸光微瞇,落在湖面上,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流光溢彩。
目光從魚竿上一轉,看著看著,也不知怎的就落在了他身上,他很安靜,氣質優,出眾。
申想,這便是男人與男人的區別,她很少見到能有男人這麼安靜的坐在那裡。
在她的印象中,男人大抵喜歡的都是酒吧,喜歡的都是那種繁華,熱鬧的地方,很少有男人會喜歡釣魚……
他卻竟能如此沉穩的坐在那裡,姿勢閒適優……
她知曉他沉穩,卻不知他能如此安靜的坐在那裡,微閉眼眸,黑色大衣上的毛領在寒風中吹動,拂過他的臉龐……
突然,霍景承頎長的身軀向前一俯,與她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她能清楚看到他的每一個稜角;「在看些什麼?」
申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心口還在止不住的跳動,略有些窘迫;「沒……沒看什麼……」
「是嗎?」他語氣溫和,臉龐上帶著迷人的輕笑,動了魚竿,自是不信。
申不言語,目光迅速窘迫的落在魚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