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一時,莫虛子又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聽你所說,那個叫做戴天的,最後還有女人化表現?」
費與往點頭。
聽了這話,臣子眼睛瞇縫起來:「無故行為怪異,這是魔魂附體的表現,難道他身上有魔魂,而且還是上三魔……」
「師父,怎麼辦,那可是魔化魂脈之體的引子。」生怕師父打消了念頭,費與往又補充道。
莫虛子皺著老眉,思忖多時,最後道:「取是要取的,我們要找個幫手。」
「幫手?」
「對,聽你所說,他身上的能力時高時低,而且還會有女性化表現,就是有大魔魔魂在他身上,不知底細之下,我們很難把握,需要找一個幫手,前些時間,華途島島主讓我來為他魔化,他已是真正的上三魔人物,能力了得,現在正好讓他前來,只要我說分他些魔脈之體為他魔化,想必他也求之不得。」
「可是……都肥水不流外人田,魔脈之體如此稀有,何必好好的便宜了他呢?我們山上也有許多弟子要魔化呢!」費與往不滿起來。
使用魔脈之體來進行魔化,並不是一副身體只能魔化一個人,把身體分開和其他魔魂之體進行結合,也是能魔化出魂脈之體,只是對於魔化後的質量來說,自然也有純度上面的區別的,費與往聽見師父這樣說,影響了自己的魔化質量,自然難以滿意。
莫虛子瞪他一眼,道:「你懂得什麼?雖然為師魔階高,但是面對上三魔的魔魂時,我也沒有把握,能找個幫手才最為穩妥,而且只要能得到魔脈之體,最後的魔化,還不是任憑為師使手段。」
聽見這話,費與往才算平息下來。
莫虛子思忖一時,最後道:「對,就這樣,你先去療養傷勢。我把峰上事稍作安排,就親自去華途島。」
費與往應一聲,出得殿去。
莫虛子召集了峰上所有弟子,把一應事情做了安排。就在原地暗暗運行魔魂,三色雲霧托起自己,騰空而起,空中一路疾行,向著東北方飄去,這莫虛子已經已經達到了魔魂御體的能力。
白石洞中,陸節兒等人已經連續等待了兩天,也沒見了戴天在白石中出來,陸節兒再耐不住性子,著那刮開的白石處喊叫道:「你這戴天,再不出來,我們走了,懶得在這時等你。」
這話問完時,戴天在白石中傳出聲音:「能走也好,離開我,反而你們會安全一些。」
眾人去聽那聲音時,早已經變回了正常聲音,自昨天戴天進入白石中,剛開始只是為了避羞,但是進入之後,只顧修煉起了右道魔圖,因此才用了這麼長時間,因此身上的女性化慣性早已退去。
「好你這個魔奴,長了本事,竟然趕我們走,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把這白石砸碎了。」陸節兒一邊氣憤說間,果然在地上掀起一塊石頭,要去砸。
戴天自然瞭解這位大小姐脾氣,連忙停止了修煉,在白石中走出。
剛剛走出,卻被陸節兒一把揪住,拽到一邊沒人處,低語道:「你說,是不是大魔魔魂上身才打敗的那鯰魔。」
原來陸節兒是要向戴天問個明白,但是她自從知道了戴天是天生魔脈之後,也是十分小心,因此拽來戴天,單獨來問。
戴天也知道這位大小姐不會害自己,而且她的口風也很嚴,因此把所有事情,一一說出,包括自己天生魔脈,以及遇到婉玉樓等事,一點也沒有保留。
陸節兒聽到,吃驚起來,她想到了是魔魂的能力,但是沒想到那魔魂是自己先祖,當時低聲道:「我那先祖在哪裡,讓我也拜一拜她。」
戴天道:「他在白石中,沒有隨我出來,以後有機會再拜。」
陸節兒也只得作罷,卻轉臉又道:「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氣話,卻要趕我們走,不把我放在心裡了麼?」
「不是,大小姐錯了,現在遇到了**煩,那鯰魔雖走了,但是他師爺莫虛子是個厲害人物,為了得到我魔脈之體,定然會再次尋來。因此,才會讓你們先走,離開了我,你們反而更安全。」
戴天的細心解釋,卻陸節兒跳起來:「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是我的魔奴,拚死也要保護你,我不走,我看他們哪個敢離開。」
聽得戴天在心裡苦笑,不求保護,只要不添亂便可,當然嘴上也不敢說出來。
陸節兒思索一時道:「可是你也可以趁現在和我們一起走呀!連著兩三天了,要走,也早逃離了這裡。」
「我不走,我要成為魔化師,就要搶下他手裡的魔化功法和典籍……」
「什麼,你能成為魔化師?」陸節兒瞪大眼睛看過來。
「是呀,其實,在煉魔場我就已經使用魔脈為你們療傷了。」戴天解釋道。
「啊,原來麻狐之血是假的,你是怎麼為我們療傷的。」陸節兒問道。
「就是使用魔脈,在你們覆蓋在你們身上,然後……」說到這時,戴天臉上紅起來。
不只是他臉紅,陸節兒也臉色紅起來,雙手抱著胸前,「這麼說,我身上全被你看到了!」
戴天吱吱唔唔,再說不出話來。
「好啊你,看我身子,佔我便宜!」陸節兒粉紅臉蛋低下去。
「我……我……「
「早在我向上刻下了字,說我是他妻,還在乎
這一回麼!」最後又朗聲道:「好吧,我們幫你!」
陸節兒稍微平復了臉色,又轉身走到陸起及眾魔妖身邊,高聲道:「雖然此番打走了那鯰魔,但是卻得罪了他師父莫虛子,必然也會和莫虛子有一番惡戰,若是擔心害怕的,自可離我們而去。」
說完,眼睛瞪出火來,直直去在身邊的十幾人身上去掃。
其他人聽到莫虛子之名,也個個驚在心裡,因為擔心,也想離開,但是反眼看到陸節兒那逼人神情裡,竟然個個心裡話都沒說出末。
雖然陸節兒那話說得明確,但是如果現在離開,她怎麼會高興。
當然陸起首先一個道:「我們一隊十二人,自從來到東直,便是一條心,垂死綁在一起,這麻煩不是哪一個人的,自然要我們十二人來擔,若死時,能在一起有個伴。」
其他人也個個應聲起來:「對,我們不走!」
眾魔妖們也個個高喊起來:「恩人待我們和善,我們這一行幾百人,也願追隨!」
看到那沸騰氛圍,陸節兒才算開了顏:「既然這樣,我們便同重共死下去,只看戴天如何吩咐我們!」一邊說時,又衝戴天叫道:「只管說,我們接下來自己做!」
戴天苦笑在心裡,嘴上只說了一個字:「等!」
「等?」陸節兒等人個個疑問起來:「那莫虛子十分厲害,能逃便逃,不能逃時,才和他拼一番,怎麼要在這裡等?」
戴天道:「那莫虛子已是大魔,我們若逃時,反而拖累,逃到哪裡也會被他找到,不如就在這裡等!」
其他人自然了難聽得出戴天真意,個個信在心裡,索性想到戴天身上有強大魔魂,怕什麼。
當時,戴天向其他人又做了一番半真半假解釋,就又入到右道魔圖裡修煉去了。
連著修煉了五七天,要等待的莫虛子也並未到來。
戴天急起來,在魔圖中問婉玉樓道:「連等了這麼多天,那莫虛子也不來,我們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一直等下去麼?」
婉玉樓道:「不等了……」
戴天總算長出一口氣,這樣就好,總算不用而對莫虛子那麼大的大魔了。
哪知,婉玉樓卻接著道:「我們打上門去,去莫虛峰找他!」
「啊……有必要麼?」
「怎麼沒必要,他是魔化師,如果能把他拿下,得到他的魔化功法和典籍,你就差不多就能成為魔化師了。」婉玉樓一心要讓戴天成為魔化師,怎麼肯放棄這次機會。
戴天左右想想,最後道:「也好,富貴險中求,成功多與風險相伴,便去莫虛峰找那莫虛子。」
出得白石,向眾人及魔妖說時,個個吃起驚來,紛紛叫道:「本來就怕他來找我們,現在卻找到他們老家去,這樣好麼?」
陸起道:「在那莫虛峰上,不但有他,還有他的許多弟子,個個都是橫行一方的大魔,不是去尋死麼?」
陸節兒卻冷冷一眼瞪過來:「你若怕時,便可離開!別說這話丟了我們陸家的人。」
陸起再也不敢多言了,剩下的雖然個個心裡怵,但是也個個點頭。
當時戴天把那塊白石挖出來,裝進吞天裹,一行人離開白石洞,取路向北而去。此時那艷麗陽光伴著煦風,正從他們後背催來。
一行人,順著山路,曲曲折折而走,直走到夕陽西下,腳下閃出一個大山谷了。
去看那山谷時,深難見底,寬難見岸,整個谷裡鬱鬱蒼蒼,茂樹荒草,樹梢上飄著朵朵白雲,樹梢底下,恍恍惚惚,如夢如幻。
戴天道:「這可能就是莫虛谷了,過了這谷就應該是莫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