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與往心裡好奇,但此時,並沒有功夫來想這些,此時的費與往只想快些找到戴天,以報被困一夜之恨。
懷揣著心裡那恨,原地裡站住,四下裡在辨別了方向,認準了那條山路,走下去。
在他的記憶裡,昨天那一群魔妖就是向這外方向去了,所以他斷定,戴天也必然最後向這個方向而去。
雖然找準了方向,但是山中彎曲,向前走時,又有許多岔道,一時也讓他把握不準應該往哪裡拐,又在岔道前停住,細看了看地上腳印,其中有一條岔道上,腳印混亂複雜,明顯是經過的人多。
兩邊看了多時,費與往叫道:「那一隊人多,定然是走了這個方向。受了一夜被困雨淋之苦,得不到魔脈之體,如何甘心。「
拐入岔道裡,踏著已有的混亂腳印,向前而走。
繞過一條山梁,泥濘路程走完,前面是一個亂石坡,再沒有了腳印。
費與往站住,四下裡在連連來看,心裡道:「沒有腳印,再難追蹤!但是相信他們定然就在這周圍不遠,便使用魔魂來向四周探測一番。」
這樣想著,便在地上把魔魂鋪開,在他身體四周升起一層薄霧,薄霧地面上攤開,飄飄向前湧去。
/長/風/學因為魔魂就是自己眼睛,所以魔魂到處,就如它親眼所見一般,凡是魔魂鋪到之處,山石樹木都回饋到他腦中。
使用魔魂向外連連掃了三五里,但是也沒有發現戴天等人影跡,心裡奇怪道: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連夜冒雨逃走了麼?」
正在奇怪著,興然薄霧魔魂裡看到了一塊白石,那白石壓在一片山坡上,那白石極大,壓在山坡上,又似是起了起了一個山頭,在那山頭之下,有一個山洞。
把薄霧向山洞裡鋪去,通過魔魂薄霧回饋,正看到了洞中許多魔妖,有的站有的躺,不正是那些人麼。
「終於找到了你們!」費與往一邊心裡興奮,兩隻魚鰭大腳也向那邊邁開。
山洞中,陸節兒等人,正在原地休息,突然一個未睡去的魔妖叫道:「怎麼這山洞中還有還有霧湧來?」
另一個魔妖接道:「應該是剛下雨,山中濕氣大,因此霧也湧入洞中。」
正在眾魔妖爭論疑惑間,突然門口一串笑聲傳來:「哈哈哈哈,果然在這洞裡,看你還往哪裡逃?」
眾魔妖聽時,正是那個鯰魚身軀的聲音,個個驚起來。
陸節兒大叫道:「不好,這鯰魚厲害,怎麼偏偏被他堵到這裡。」連著又向那白石處喊道:「戴天,那傢伙尋到了這裡!「
戴天在白石中,聽到陸節兒喊聲,也嚇得盤坐的身軀一抖。
剛要站起,突然婉玉樓在背後道:「慢著!」
戴天愣起來,怎麼姑奶奶現在會阻攔自己?
「你的一條右臂魔脈眼看要全部排列好了,把它修煉完再起來。」原來是婉玉樓在戴天背後看到他右臂上魔脈眼看要和魔圖上完全一致,因此才會阻攔。
「可是……」
「可是什麼,那鯰魔來意在你,那些魔妖們,他還真沒看到眼裡。」
戴天沒有辦法,也只得再次沉下心來。
山洞口,費與往一路奔跑,停下身來,堵在洞口向裡面道:「昨夜把我困住那小子,快些滾出來,你若出來時,其他人我便放過不殺。」
一聲喊時,山洞中沒有任何動靜,洞口處守著的兩個魔妖也把頭縮回去。
「出來,你那小子,讓我在雨夜裡困了一夜,這仇我要好好讓你償還。」費與往又向裡面喊。
洞中仍然沒有動靜。
費與往尋思道:「那小子也不答言,是不是又在給我耍什麼手段?」但是轉念又想到:「怕他何來,此處地勢我早熟悉,這洞只這裡一個出口,其他沒有逃處,必須要從這裡出來,只要小心不再被他草垛困住就行。」
一邊放下心來,又對洞裡喊叫道:「你那小子再不出來,我便殺進洞裡去,到時連你這些魔妖同伴,也必然殺乾淨。」
本以為這話喊出之後,山洞中會有動靜,但是除了自己那話在山洞回音,再沒有其他動靜。
「既然你小子貪生怕死,便別怪我下手狠惡了。」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欺身進洞。
但是進入洞裡時,卻沒有看到人,裡面深處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原來是戴天在白石中傳出話來,讓他們避開費與往,稍作等候,因此外面的魔妖,也都聚到了石洞深處去。
「昨夜見你還是條血性漢子,卻今天就做起了縮頭烏龜,原來是我看錯了你。」費與往一邊向裡慢慢走進,一邊口裡大聲道。
經過昨夜,費與往對戴天已不敢太過小覷,此時生怕黑暗裡飛來幾個草垛再把自己困住,因此一邊向裡走時,全身的魔魂早也鋪開了,發現有動靜時,自己趕快躲閃。
沒想到他這話落時,卻聽裡面一個聲音氣憤叫起來:「如此污辱我們恩人,再忍不得,兄弟們撲將過去,和這鯰魚拼了。」
原來是費與往那話惹怒了莫大,一聲吩咐,所有魔妖們響應,個個在黑暗裡撲出來。
費與往因有魔魂,雖然黑暗裡眼睛看不見,但是腦海中卻如明鏡一般,看到很多魔妖向外來撲,他
卻向洞口處去退。
這些魔妖們還以為是他怕了,越發向前湧得猛了。
三兩步到在光明裡,費與往再不後退,而是看撲出末的有沒有戴天,眼見得沒有。
兩個魔妖搶得先,藉著獸身之利,空中一躍,向前橫撲,四隻獸爪齊齊掏費與往當胸。
「小小魔化殘廢的人,也敢在我面前逞威風。」費與往高叫一聲,一掌前推。
「嘩,呼!」一道大水憑空出現,翻著亮白身前抵去。
「砰!雖然只是一道憑空水浪,但是因為它是費與往的魔魂之水,所以看似柔軟,卻有極大攻擊力。震得那兩個魔妖向後飛向而出,撞到石壁上,再落到地下,口裡吐出血來。
雖然費與往手段厲害,但是並沒有把後面的魔妖嚇住,個個喊叫著一起撲上。
但是也只有數量,沒有半點質量,他們在魔化之前,最高的才不過是三階的魔階,雖然魔化時受到了激化,但是也不過是四階的魔階,怎麼能和費與往接近七階的大魔相抗。
因此沒幾下,便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虧得費與往只怕戴天趁亂逃走,所以也沒有趁機殺他們四,只是向黑暗處連連的仔細來看。
突然,黑暗處,一聲鞭響傳來,一個女子聲音,也隨著鞭響來叫:「看來戴天一時出不來,我們先去阻擋一時。」
聲落處,鞭稍流火,黑暗裡一個閃現,便已經劈到費與往面前。
「終於出來了麼?」費與往一邊催動水魔魂阻擋,一邊向黑暗處去看,只見揮動那鞭的是一個少女。
剛剛擋開那少一鞭,突然又有一對雙刀橫著掃來,正是陸起殺來。
「轟!光當!」費與往魚鰭大旁邊撥去,只一撥,便把陸起連人帶刀橫飛出去,翻了三四個滾,撞在地下亂石上。
費與往全沒有在乎這些,只希望黑暗裡能有戴天出來。
但是看到最後七八個一起殺出來時,仍然沒有戴天身影。暴叫起來:「那小子在哪裡,快些出來!」
一邊暴叫著,雙手揮動水霧,連著三兩個橫推豎撞,個個都倒在地上。
「你那小子再不出來,我便把之女子殺了!」一邊吼著時,便來到了陸節兒身邊。
右手一擰,手裡多出一動冰劍來,冰涼涼杵過去,就逼到了陸節兒當胸。
「你敢!」突然深洞中,一個聲音道。
陸節兒等人聽那聲音時,自然個個熟悉,正是戴天。
「戴天你那小子到底搞什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出來,害我們挨這一頓打。」陸征、陸奔只見聽見是戴天聲音,埋怨道。
戴天一步一步從亂石上走出來。
費與往去看時,卻是眉頭一皺,因為他看到的戴天,不但沒有半點疲憊,反而容光煥發,特別是那一條右劈,隱隱暗紅之下,似有藍色電波不斷縈繞。
「怎麼回事?」費與往一邊心裡自問著,愣在那裡。
「放開她!」戴天威威地說著,右手憑空向前揮出。
隨著戴天那條右臂揮出,陡見洞內亂石紛紛向上懸起,似是受到了上面強大吸引一般,空中懸著,又一個又「呼呼」幾個旋轉,「嘩嘩」碰撞著聚到一起,直向費與往而去。
費與往更驚了。
因為心驚,逼在陸節兒胸前的冰劍,也散作一團水霧。
猛地向後跳一步,雙手揮來,一道剛猛大水疊著浪,空中來擋。
「轟!」
「嘩啦啦!」
亂石和水勢撞擊到一起,水散了,石塊落了,有些碎了,落在地上,狼狼藉藉濕了一片。
費與往連連向後退了幾步,指手叫道:「你,怎麼可能,昨天不過才剛入四階,怎麼可能……」
後面的話,費與往再沒有說出,他實在是想不出,即使是天生魔脈有優勢,但是也不可能一個晚上就有這樣的飛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章寫來,自我感覺良好,可能讀者在看時,會覺得有些拖踏,但是我總認為這樣寫是最合理的,如果直接就到地方,找到主角,真正的廝殺,**很短,就像是長跑,到了終點就是站在那裡,真正的中間慢鏡頭才是最值得關注的。故事在路上,**在追上,這是我認為的,不知道對不對,有不同意見的童鞋,也可以把觀點留在書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