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看著戴天離開,又讓眾人不解起來,紛紛開始猜測戴天去取什麼了,難道又是什麼寶貝?也或者是其他……
他們連著猜測多時,也難猜出所以,卻這時,戴天已經從遠處回來,遠遠去看他,只見戴天,把外衫脫了,打成一個包裹樣,裡面鼓鼓的裝著一包東西。
「果然是寶貝!」一群人搶先迎上去,接下戴天衣衫包裹,打開去看時,卻個個鬆懈下來,無力道:「哪是什麼寶貝,不就是石灰麼!」說時,就要往地下扔。
戴天連忙奪過來:「這可是我跑了很遠才找到的,有了他,就能讓這巨鼠隱不住身。」
說時,來到石陣邊,伸手抓了一把向裡面撒去,一團粉白飄蕩著落下。隨著落下去,剛才看起來隱隱約約不清楚的兩隻魔獸,現在都變成了白色,不管跑到哪裡,不管他們身體怎麼隨背影變色,它們身上都是白色的。
陸節兒看在眼裡,才算明白這不起眼的石灰用處。
也和戴天一起,抓起石灰向內去撒,又有一隻巨鼠顯現出來。
剩下眾人也不把戴天手裡那石灰視如敝屐了,紛紛抓過來,圍在那石陣周圍向內去撒。十一個人心裡暗道:「這方法後來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自己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十幾個人一起向石陣中撒了一陣白石灰。所有十幾隻魔獸也都變成白色。
陸節兒道:「剛才,我們能怕它們,一是因為這些巨鼠不但身體靈敏,再者也善於隱身,現在白灰讓他們無所遁形,反倒是能讓我們下陣裡去殺了它們。」
眾人個個點頭。
當時九個未受傷的人,手裡又再次提起了兵器,齊喊一聲,跳入石陣內。
正在石陣之內亂跳的眾鼠們,突然看到有人到在自己視線內,便一起撲上來,它們仍以為自己的身體可以變色,只顧撲,嘰嘰的也把嘴張開,利爪也向前掏來。
戴天等九人,剛剛跳入到石陣之內,便見一群白色橫跳過來。明顯不像剛才那樣,因為現在要招架還擊時,能找到目標。
連著幾道兵器揮砍下去,先是有兩個巨鼠受了傷。剩下的巨鼠們,個個疑惑起來。不明白自己同伴怎麼突然免疫力下降了。
陸節兒高喝一聲,揮鞭而上,火紅鞭稍先把其中一個受傷的抽死了,另外幾個,見初戰告捷,士氣鼓舞,一起揮刃而上,向那群尚還愣著的巨鼠砍殺而去。
剛才和這些巨鼠作戰時,因為他們連蹦帶跳,身體又能隱遁,看不清,現在個個身上都有了白灰,正好讓他們得到手腳,能洩剛才的憤,連著一通砍殺,又有幾隻巨鼠傷亡。
現在,眾人才算明白,這東西最大的特長就是能變色隱身,如果把這些功能去掉,他們即使是身體靈利,也不及自己的兵器速度快,所以一陣砍殺之下,反倒是追著那些巨鼠去殺。
這些巨鼠們,先是死了幾隻,剩下的也個個膽怯起來,只顧逃,但是他們只能在這石陣之內跳躥,又怎麼能逃得了多時,九個人了一起擠兌著過來,亂殺一通,眼見得都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時眾人才算長出一口氣,剛才都絕望的情況下,竟然幾十個石堆加一包石灰,竟然反敗為勝,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一邊拄著兵器喘息,一邊看著滿地的勝利果實,眾人也相視笑起來。
「雖然我們沒有斬殺這鼠,但是我們擺石頭也是有功勞的,我們三個也要人人一隻。」陸征一邊叫著,拖著他那條傷腿也進來了。
剛才因為他們三個身上有傷,所以沒有入陣來殺,現在生怕勝利果實沒有他們的,所以也都搶過過來,想要先奪在手裡一隻。因為三個身上有傷,自然身體行動不便,一邊走時,「嘩啦啦」撞塌了剛才壘好的一個石堆。
只顧往裡來,卻伏地的一隻巨鼠猛然躍起,只一躍,便跳到被撞倒的石堆那裡。
戴天所擺這個九連環,本就是按照他身上的圖形身所擺,八十一個石堆一個不能少,而陸征撞倒了一個,就是讓這陣有了缺口。那跳起來的鼠從這裡就能輕易逃走。
眼看著一個跳躍,一個翻滾,那鼠就已經到了陣外,倉皇逃躥而開。
戴天叫道:「竟然還有裝死的,你們檢查看還有沒有其他裝死的,我去追這隻。「一邊說時,一個跳躍衝過去,追逃跑那只人面巨鼠而去。
看著戴天追過去,陸節兒卻氣得跳起來:「你這陸征,一張鼠皮而已,就讓你如此沉不住氣麼?」陸征也知道自己闖下了禍,只顧低著頭,暗悔剛才不該那麼衝動。
戴天追著那只鼠,因為那鼠身上石灰未盡,所以現在也隱不得身,反倒在月光下很顯眼。藉著自己腳力上的工夫,一路追去。
這鼠雖然身體靈利,但是長時間奔跑,明顯不及戴天。眼看著距離越追越近,隨後戴天又猛地躍起,蹬翻了那鼠。
那巨鼠在地上一個翻滾,不及再起身,去戴天早一隻腳踏上去,手裡天蛇劍綻著黃光舉起,對著鼠頭便劈。
不及這劍劈下,突然卻聽那鼠急叫道:」不要殺我!」
戴天一愣,四下裡看時,又沒有其他人。
「別殺我,別殺我!」那聲音變得有些顫抖。這次戴天確定了,這聲音就是巨鼠發出的,而且還是一個女子聲音。
「你竟然能口吐人言?」戴天驚問道,手裡那劍也終於沒有劈下去。
那鼠道:「我本就是人類,怎不
能口吐人言。」
「人類?」戴天也疑惑起來,但是腳卻在那鼠身上未抬起來。
那鼠道:「是的,我就是人類,先前並不是這般模樣,只不過被人操弄,才變成了現在樣子。」
「你卻細細說來我聽。」聽見是一個女子聲音,戴天心裡先是軟了三分。
那鼠先先不作講述,而是鼠爪指了一下戴天那腳:」你能不能把腳先放下去,踩得我喘不上氣來。
戴天只顧緊張,這才發現自己腳在她身上踏著多時。猶豫一下,戴天最終還是把腳抬起來:「你不要耍什麼花樣,我能追得上你一次,就能追得上二次。」
那從人而巨鼠連忙翻正了身體,嗆了兩口氣,不等她平靜下來,戴天卻催促道:「說吧!我倒想聽你是如何解釋的。」
那巨鼠的身體趴伏在地上,對戴天眼含熱淚道:「我本是近月族地之人,名喚朵兒。我們家族世代經商,因為東直國白石名貴,有利可圖,族內自然也會做這生意。也怪我任性,嫌家裡待得寂寞,便哭鬧著要隨商隊出來玩耍。
家裡受不住我哭鬧,再加上東直國對於石商保護有佳,想來也沒有什麼危險,因此家族裡便答應了我的請求。但是偏偏不巧,這次抄了近路,走了百里坡,當時我們一行商隊剛到坡上來,就被一群不知名的人身獸面怪物圍住。雖然商隊裡也有猛士級別的人物,但是仍然鬥不過,被他們擒住……」
「人身獸面?」聽到這裡,戴天疑問道。
「對,就是人身獸面,有些魔獸的面孔我在近月族地見過,但是有些我連見過也沒有。」
戴天聽著,尋思起來:「看來這坡上的魔獸並不只是一種變色鼠,還有其他存在,可是眼前這個女孩怎麼好好的人,就變成了巨鼠身體了呢……」
戴天尋思間,那朵兒接著又道:「本來以為被那些怪物抓住,定然被他們當成食物吃掉,卻哪知,他們只是把我們綁縛了,戴上黑頭套,押著來到一個石室之內,在那個石室之內,就見到到了那個可怕的人……」
聽到這裡,戴天心裡暗忖:「難道就是魔化師麼?」口裡問道:「是什麼樣的人?」
朵兒答道:「那人模樣雖然英俊,但是滿身是血,讓人看見就心裡發怵。卻那血人見我有七分姿色,便有意霸佔,對我百般**,但是我抵死不從,他便有了強行這舉,當眾要扒我衣服,因我爺爺也在商隊中被擒,過來護我,被他一掌拍死。
死了我爺爺,和他有了海深仇恨,又怎麼能讓那血人如願,因此便生下一死之心,撿起我爺爺劍來,便要自刎,但是沒等那劍割下,就被一個獸頭人身樣人攔住,奪走了我的劍。
那血人對我說:『我血公子的地盤上,想死也沒那麼容易,現在給你兩條路選,一條是從了我,有一生的榮華富貴;再有一條,和其他人一樣,魔化成半人半獸的生物。』」
戴天終於聽到了這兩個字,當時問道:「那血人口裡所說的就是魔化麼?」
朵兒點了點頭:「是的,剛開始,我還不知道魔化是什麼,便寧願選擇了魔化,哪知魔化後便成了現在模樣,人不人,獸不獸,成了現在模樣,真正是生不如死。但是有心想死時,卻也難辦到,因為魔化之後,我們的身體都會受他控制。」
說到這裡,那朵兒,已經淚流滿面,兩隻鼠爪抱頭,「嗚嗚」哭起來。
聽得戴天也一腔氣憤:「好惱人的血公子,你是說,原來那些魔獸都是受人控制來攻擊我們,他是如何來控制你們的?」朵兒道:「使用魔笛,他手裡有一根笛子,只要他吹出聲音時,我們就不能自控,不同聲音,就會讓我們有不同行為。因此在攻擊你們時,完全不是我們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