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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四、抓奸 文 / 華骨寒

    晚上光頭的生日,這頓飯他吃得心不在焉,儘管他是全場焦點,所有小弟頻頻敬酒,不斷把這個大哥那個老闆介紹給他認識,他只是禮節性地應付。

    丁柄權沒撒謊,帶來的兩個女孩子果然標緻水靈,也許說超過倩倩有些誇張,但絕對是百里挑一的那種,而當晚,他藉著酒意,毫不客氣地收納了。

    「還真是原裝的。」他起來時望著左膀右臂一邊一個美得冒泡的少女佳軀,下面鮮艷的顏色證實了丁柄權所言不虛。

    「你們叫什麼?」

    「小顏、小嬌。」

    沈葉掏出一疊鈔票各塞在她們胸前那深深的溝壑中,「以後你們跟我。」

    從這天起,他過上一種醉生夢死的生活,燈紅酒綠,聲色犬馬成了他的日常,為了討好他,丁柄權一幫人變著法子各處物色美女,只要把他哄高興了,他絕不吝嗇地大把拋灑金錢,這段時間他記不清上過多少美艷少女,玩過多少從前想都沒想過的花式,他揮金如土,那張曾經賣金磚得來一百多萬他在某一夜就全場請客揮霍一空,只要哄得他開心就大把拋鈔票,叫他葉哥的小弟一群接一群,李勝的夜總會幾乎成了他的駐點,每夜必至,至必包場,樂得李勝眉開眼笑,更是像祖宗一樣侍奉他,只要物色到美人就往他的包廂塞,每晚都鶯歌燕舞,一室皆春。

    「史曉麗,我看你這所謂的未來妻子能忍到什麼時候。」

    他有時弄不清是想破壞這場遊戲還是真的喜歡上這種生活,唯其如此,他才有輕鬆感。唯一能讓他保持些清醒的,只有倩倩。

    她知道,甚至好幾次親眼看到他摟著別的女人,有兩次還在床上,有一次甚至沈葉喝醉了居然扯著她和另一個女人玩雙飛,她也毫無怨言,反而盡力逢迎讓他快樂。她有時表情悲苦,但總是盡到一個好女友的責任,多少次把他從爛醉如泥中帶回住所,還要讓他醉後在她身上發洩,之後還要默默起身,清理他的衣服和嘔吐物,不管他情緒有多糟她始終默默忍受著,前一秒眼中還有淚光,但只要一面對沈葉立即換了笑臉。

    「如果她是作戲,她一定能得奧斯卡獎。」

    沈葉不知幾何時無法再相信任何人,其實他也弄不清自己是試探還是因為找不到問題線索而拿她發洩,他最後覺得,哪怕她真是別人安排在身邊的一顆棋子,能做到這個份上也難能可貴了。

    也或者他真的被她所感動,慢慢收斂了些,在丁柄權等人面前,只有倩倩是正牌大嫂,如果有人敢對她假以辭色,他絕對對此人毫不客氣,某次有個自認為比倩倩漂亮的女人說了句:「你不就也是讓葉哥玩的嗎?裝什麼大嫂?」沈葉立馬給了她兩巴掌叫她滾。

    這天早上在酒店房間,沈葉伸著懶腰起床,看著倩倩疲憊地縮在他臂彎,拍拍她屁股道:「小懶貓,起床了。」

    「我再睡會。」她翻了個身。

    「怎麼?昨晚過頭了嗎?」

    她薄嗔道:「你怎麼越來越厲害?昨晚要了人家好幾次,差點被你弄死。」

    他笑道:「當時你不是叫得挺舒服的嗎?」

    這段時間與他什麼都做過了,她也不再是當初害羞的少女,坦然道:「當時是挺舒服,可事後也累啊。」

    他笑著低頭去吻他,這時外面有人敲門,丁柄權聲音傳來,「葉哥,起來了嗎?」

    「進來吧,門沒鎖。」

    他和倩倩就這樣赤身在床上,倩倩也習慣了,反正她已是公認的大嫂,而且有兩次被沈葉小弟撞到她在包廂就被沈葉「就地正法」,或者邊做沈葉還邊同人打電話甚至就和邊上人談事,只是身上蓋著被單。所以丁柄權來了她依舊慵懶地靠在他懷中,雪白香肩露在外面。

    「大哥,大嫂。」丁柄權連連欠身,以前倩倩還禮貌回應,如今習慣了大嫂身份,理都沒理他。

    「幹嘛?」沈葉點起一根煙,「又沒錢了?」

    「不是不是。我剛才看到您在小算盤的生意夥伴,有點事當說不當說。」

    「郭虎?」

    「是的。我們不久前看到他同一個女人在一塊,可我今早發現這女人居然同另一個男人從王朝酒店出來,您說這事……」

    「那女人你認識嗎?」

    「叫丁梅,據說以前跟一個房地產老闆,叫高翔的,我早上看到就是高翔。」

    沈葉把煙一甩,「這個笨蛋,別理他,不關我事。」

    「好的。」丁柄權點頭哈腰地出去了。

    門關後,倩倩看他臉色不善,問:「怎麼了?」

    「我一個朋友,哎……愛著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擺明騙他的,可他就是不明白。這不,八成給他戴綠帽了。」沈葉怒道:「笨得沒治了。」

    「算了,人家感情的事你別管了。」

    「我當然不管。只是想到就有火。」他按下她的頭,「給我去去火。」

    她順從地縮進被子,用溫柔的小嘴容納了他火氣最大的地方,他一邊享受美人的服務,一邊給郭虎打電話。

    「你怎麼來電話了?」郭虎的聲音有點不自然。

    「我從前兩天不在公司你就罵得雞飛狗跳,我這都快一個月沒來了,也不見你問一聲。虎哥,你不大對頭啊。」

    「公司運作良好,有小宇在這幫忙,劉顧問也常來指點,你可以回來

    看業績報表,一直在上升……」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你不就是怕我在公司會妨礙你同丁梅鬼混嗎?」

    「我鬼混?你天天在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處花天酒地……是,是我笨,不知道你原來是天霸的太子爺,我還一直傻葉傻葉地叫你,現在你牛x了,我不敢管你,不過我的事你也別管。」

    「我懶得管,你知不知道剛有人告訴我你那個丁梅同高翔一起從王朝酒店出來。」

    郭虎那頭長久地沉默著,最後道:「我這還有工作,沒事我掛了。」

    「你不就是想要女人嗎?你要多少我都給你,那個丁梅有什麼好?一個爛人……」

    「你閉嘴!這事不要你管。」

    郭虎電話掛了。

    「這混蛋!」沈葉啪地把手機摔得稀爛,倩倩連忙鑽出被子,抹著櫻唇邊的液體問:「又怎麼了?」

    「沒事。」沈葉長長地吸口氣,他忽然發現自己脾氣越來越大。不過也正常,整天被人鞍前馬後地供著,眾星捧月般捧著,時間一長,他從前再溫和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也要養出來了,換成以前他斷不會這麼大火氣。

    好在他還懂得反思,把她摟進懷裡道:「算了,不管他了。倩倩,我好久沒回公司了,我一會回去一趟。」

    她點點頭,「我早想勸你了,不要把工作丟了。」

    「那為什麼不勸?」

    她低下頭:「我哪敢啊?」

    他笑了,親親她的臉蛋,「以後要學著敢,不然我會被你寵壞的。」

    她笑了,「你說的啊,以後別生我的氣。」

    「不會的了。」他抱抱她,起身穿衣。

    沈葉下樓開車(他已拿到駕照),不久他剛好經過王朝酒店,忽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郭虎,他匆匆跑進去。

    沈葉連忙下車,心想只怕他是來抓奸的。

    他追到電梯邊看到郭虎在22樓停下,他找到22樓,可這一層那麼多房間也不知哪一個。突然他聽到劇烈的撕打聲,隨後郭虎聲音傳來,「你這個賤人!你說你不會再找他,居然又背著我……」

    接著是丁梅的尖叫和郭虎與另一個男人撕打的聲音。

    沈葉追到房間邊一腳把門踹開,剛好見到郭虎把高翔甩倒在地,壓在他身上狂揍。丁梅居然拿起一個花瓶砰地砸在郭虎腦袋上,他腦血飛濺暈倒在地。

    「混蛋!」沈葉撲上去,但高翔把他一掀拉著丁梅就跑,沈葉本可以追上,但見郭虎血流一地,怕有性命之憂,救人要緊,連忙打急救電話。

    打完聯絡丁柄權,吼道:「找到高翔和丁梅,打斷他們兩條腿帶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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