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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三、叛逆 文 / 華骨寒

    血緣能讓人產生很奇妙的直覺,兩個至親的人即使從未相見,但看到時會產生無意識的親近感。

    而此時,沈葉的親近感是那麼強烈,在她慢慢靠近的時間,他就有一種衝上去撲進她懷裡的衝動。他強忍著,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為,他不想再當從前的衝動少年,可是,他感覺到眼角的酸澀。

    「小葉,對不起,原諒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面。」葉芸的聲音那麼溫柔,在遊戲背景的襯托下,她的面容更是美得如夢似幻,她想伸手撫摸他,但手卻穿過他的身體——他們都只是遊戲中虛擬的三維形象。

    「你真的是……媽媽?」他聲音顫抖著,無法控制。

    「是我讓曉麗打造了這個空間,我猶豫過要不要這麼早告訴你這麼多事。可是因為一些意外,你的命運已經改變了,一旦你成為妨害,協會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事事維護你,你會面臨比你父親艱難十倍、百倍的艱難。沒人希望自己的財富減少,雖然他們已經那麼有錢,但有錢人要的無非就是更多的錢。小葉,千萬好好照顧自己,你面臨的問題已超出媚姨能解決的範圍,方城和林皇也可能幫不上你了。你要有自己的團隊,你往後的生命注意是不停的戰鬥……」

    葉芸說些什麼,沈葉聽不懂也不是那麼在意,他只是盯著母親的容顏,努力捕捉著,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理智不斷在對抗親情,他一瞬間想到很多,想到會不會某種高科技製造的幻覺?會不會遊戲中有什麼儀器影響自己的腦子產生親近感?甚至想過會不會是鬼魂?

    但他最後全都否定了,他畢竟是個感性的人,他寧可相信就算是假造的,他依然無條件地喜歡這種感覺,這種久違的親情感。

    「小葉,我沒多少時間,你要加油,早點解開石上之蛇的謎題,你可以信任曉麗,她會幫你。你也要盡快擁有你自己的團隊,黃金軸心不能孤伶伶的存在。你沒有你父親那樣的運氣,我和葉媚成為中奇的女人時,就正好是他命中注定的團隊成員。曉麗雖不屬於你的團隊,但你會需要她的……」

    葉芸的聲音逐漸哽咽,「我不知道你父親怎麼樣了?但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為了維護這個世界,他做了很大的犧牲,如果他活著,你一定要救他。如果他死了,你一定走完他未走完的路。」

    葉芸說話時,身體在慢慢地化為虛影,一邊史曉麗神色慌張,叫道:「芸姨,時間怎麼這麼短?」

    「不能太長,他們會發現的。謝謝你,你盡力了,能與小葉見一面,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身體已淡化得只剩一點薄薄的虛影,像一縷煙就要飄散。

    「芸姨!」史曉麗比沈葉更急,大叫著奔上幾步。

    「小葉,加油啊……」葉芸說完終於完全飄灑。

    直到此刻,沈葉才如夢初醒,大叫一聲:「媽!」然而萬籟俱靜,只有他的叫聲在迴盪。

    史曉麗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我還指望她能和你多說幾句,但這兒不能呆了。葉哥,努力解開謎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隨時聯繫我。」

    說完她退出遊戲,同時整個場景變黑,一切消失了,沈葉處在一個黑暗得無邊無際的世界,他呆呆站在那許久,以為只是一場夢。

    終於他退出了遊戲,慢慢摘下眼鏡,發現身邊的史曉麗已不知幾時離開了。他看到桌上有張她留下的紙條,「不要問我關於你母親的事,還不到時候,相信我。」

    他有一股衝動想立即到史家找到史曉麗問個究竟,但他忍住了,提醒自己越是頭腦混亂時越要冷靜,越要懂得以不變應萬變。在經歷這一切後,他捕捉到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父親留下的謎題上,只有解開它,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所以即便急於知道母親死活的問題在心中如百爪撓心,他也強按下去,在明確這一切是到底是不是假象前,他不能感情用事。

    他甩甩頭,暫且把剛才的一切拋之腦後,平靜地回到了房間,那裡倩倩還靜靜地躺在就床上,安靜香甜地睡著。

    他坐到床上靠到床頭,端起一杯酒猛烈地灌了下去。

    「是想玩我嗎?」他酒意上湧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為什麼都是這樣?告訴我一些事情但又不全說清楚,我討厭這樣。」

    「葉哥。」倩倩醒了過來,她伏到他身上,「你怎麼還沒睡?」

    沈葉沒有說話,他慢慢挑起倩倩的下巴望著她秀美的面孔。

    「史曉麗?我的妻子?」一種憤懣在他心頭滋長,「我偏不信。」他突然低下頭,緊緊地吻住了倩倩的吻。

    「唔……」她略一掙扎就不動了,這不是自己期待的一刻嗎?

    沈葉扯下自己的外套鑽進了被子,緊緊摟著她的嬌軀,心中在想:「妻子?我這樣做你在意嗎?」他手伸進了她的睡衣撫上她純潔無瑕柔嫩似水的身體。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些想法,但畢竟他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20多年從沒這麼近地碰過女性,更何況是個嬌艷如花的美少女,一時間興陽衝動不可抑制地湧上身體。終於,他扯下了與倩倩之間最後一點障礙物。

    倩倩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淚水從眼角滑下,彷彿看到自己身體裡血花四濺……

    一夜過去,在該有的愛撫、呻/吟、刺痛與高/潮都過去後,沈葉忽然擁有一種意想不到的滿足,除了身體上的,還有一種破壞規則的快感,至於規則是什麼他不知道,他只是朦朧感覺有人不想他這麼做,可他偏偏這麼做了。

    倩倩伏在他胸前,她已纏綿得難以開口,許久才問:「

    葉哥,我是你的女人了嗎?」

    「嗯!」他用力點頭,「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

    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真的嗎?」

    他微笑,溫柔地吻吻他。

    「葉哥,我好愛你。」她抱緊他,幸福幾乎從身體裡炸出來。

    沈葉也開心起來,心想管那麼多幹嘛?先爽一爽再說。他俯身再次親吻她,儘管倩倩初次破瓜還很疼,但她太幸福,任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沈葉故意撥通了史曉麗的電話,手機放在枕頭邊,史曉麗在那頭接通後,聽到是他與倩倩愛意濃濃的聲音。

    史曉麗卻只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反而饒有興趣地聽起來。直到倩倩和沈葉同時發出高亢的呻/吟聲後,才說話:「完事沒有?」

    倩倩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枕頭邊手機是打開的,她驚道:「葉哥……」

    「沒事。」沈葉拿起電話:「曉麗,你好啊。」

    史曉麗道:「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讓我吃醋就算你在反抗遊戲規則嗎?」

    「我只是覺得我總得做點什麼。」

    「你做得挺好——我指在床上,從她的聲音聽起來,你功夫不錯。」

    「聽起來你對這方面有研究啊。」

    「不多,但應付你夠了。」

    「會有機會請教。」沈葉說完手機一掛扔到一邊。

    倩倩聽出來了,「剛才是史小姐?」

    沈葉道:「倩倩,我要告訴你件事,史曉麗可能是我媽給安排的對象。」

    她眼神黯淡了一下,道:「我昨天看你們聊天的樣子,覺得你和她是很配,你們又門當戶對,我……」

    她沒說完就被沈葉吻住了唇,「別說傻話,我同她一點感情沒有,我愛的是你。」

    她無條件地立馬相信了他,沈葉本以為她至少要問句「真的嗎?」結果她只是抱著他,用自己全部的柔情吻著他,幾乎再次撩起他的衝動,可這反而讓他起了憐惜,多清純的女孩,他怕一連幾次會傷了她,壓下衝動回吻著她。

    「餓嗎?去吃點東西。」沈葉看到日上三竿,可自己一晚未睡卻神清氣爽,這一定是倩倩帶給自己的,有愛如此,夫復何求?

    「我聽你的。」她起來像真正的溫柔小妻子幫他穿好衣服,整理著領子。

    沈葉被她溫柔所感動,索性一整天就和她膩在房間裡,一個愛到濃時的少年,一個情苗深種的少女,自然有一段好得如蜜裡調油般的時光。

    近傍晚時沈葉接到丁柄權打來的電話,「葉哥,有點事找你。」

    「什麼?」

    「這個……嘿嘿……」

    「要錢是不是?」沈葉不猜也聽出來了。

    「您也知道上次的錢我都還債了,下面又這麼多小弟……」

    「少廢話了,來這拿吧。」

    沈葉告之地址,沒多久丁柄權來了,兩人剛穿好衣裳響起門鈴聲。

    「葉哥……」丁柄權一進來忽然發現床上潔白的床單上盛開一朵鮮艷的紅花,挺吃驚地望著不動,倩倩羞得滿臉通紅,連忙看床單把它蓋住,自己鑽進洗手間。

    「哈哈,葉哥好福氣啊。」丁柄權低聲笑道:「恭喜葉哥,開苞大吉。」

    「哪來那麼多廢話?」沈葉忍不住笑道:「好了,要多少?」

    「葉哥說多少就多少了。」

    沈葉給他轉帳了五萬,「給我省著點花,我的錢也不是撿來的。」

    「一定一定。」他涎著笑臉:「對了葉哥,今天是光頭的生日,想請葉哥賞臉晚上紫雲酒店吃飯。」

    「算了,我封個紅包給他,我現在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

    「葉哥給個面子嘛。」丁柄權壓低聲音道:「今晚在紫雲的場子裡來了兩個新妞,長得不比嫂子差哦,還都是原裝貨,葉哥只要去的話,光頭會安排好一切。」

    「算……」他正要說算了,但一想到史曉麗,改了口氣,「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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