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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七、精英盡出 文 / 華骨寒

    時近傍晚,整個監獄廣場的獄警都消失了,但崗樓上多加了兩個哨位,持槍獄警以看戲的姿態盯著下方,還故意亮起一盞大探照燈,像舞台布景。

    廣場開始陸續出現三三兩兩的人,首先出場是頭上還纏著繃帶的光頭黨,他在中間用俄語喊叫了幾句,身後至少出現一百多人,個個志滿得意以必勝的姿態盯著對面。沒多久,以余越海為首的華埠幫出現,人數相比就少得多了,只有二、三十人左右,面對三倍於己的敵人面無懼色,沈葉果然如自己所說的,一馬當先,只是為了顯示對余越海的尊重,跟在他的後面。

    為首的光頭黨大漢叫道:「中國的蒼蠅們,你們的末日到了。」他操著生硬的中。余越海冷笑,反用俄語道:「誰是蒼蠅,一會就知道了。」

    雙方都亮出了傢伙,光頭黨大漢吼道:「幹掉他們!」身後大批幫眾啊啊吼著向前衝,余越海也一揮手:「打!」也要一擁而上。

    就在兩個為首的要碰在一塊,突然一道黑影一閃,兩人同時分開,余越海蹌踉著退出老遠,光頭黨像騰雲駕霧一般飛出去,一頭扎進人堆裡。

    這時眾人才看清中間多了一個人,正是林皇。

    「美食家!」

    看到他出現,所有人一片嘩然,光頭黨那邊氣氛驟然緊張,所有人嚴陣以待,林皇只是向他們輕輕擺擺手指,一大群人居然不約而同退了幾步。反觀華人這邊士氣大振。

    「你怎麼約出他的?」錢森不敢相信地望著沈葉。

    沈葉沒說話,他知道林皇不是為自己來的,如他所說,他是看在父親或母親的面子。

    「怕什麼?我們人多!」光頭黨大叫:「他就一個人!上啊!上啊!」

    但後面沒一個人動,林皇皺皺眉,用俄語對為首的人道:「想進醫院是不是?」

    為首大漢鼓鼓勇氣,與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衝上來,揮棒向林皇打去,林皇不知做了個什麼動作,看都沒看清,兩個人就軟綿綿地被他提在手裡,俄國人一向身形高大,林皇雖然高但也比他們高不了太多,可這一抓兩個大漢像紙糊的一樣輕飄飄被他提在手裡,往中間一撞就癱在他腳下。

    有個傢伙想從後面偷襲,林皇像後面有眼睛一樣,手一環就把他夾在腋下,卡嚓一聲,他慘叫起來,也不知哪些骨頭被夾斷了,明顯看得出林皇手下留情,不然他那架式像要被夾成兩截。

    林皇隨便踢了兩腳,癱倒的幾個人回了光頭黨中間,他向他們揮揮手意思讓他們離去,但光頭黨大概覺得這麼多人就這麼退了沒面子,還僵持不動,但林皇一蹬腳,最後一點膽量徹底垮了,全都一轟而散。

    「沒戲看了。」本來也在高台上看戲的典獄長向獄警努努嘴,獄警衝上來把華人也驅散,在中央掛起警戒線。典獄長也下來同林皇笑容可掬地說著什麼,林皇理都沒理他,只是向沈葉勾勾手指。

    「走,同你聊幾句。」林皇帶著他向地下室走,看到沈葉居然被林皇叫走,所有華人都露出羨慕的眼光,錢森叫道:「這小子不一般啊。」

    不料兩人還沒下去,外面忽然警鈴聲大作,一名獄警匆匆跑到典獄長身邊,給他出示一份件又同他說了幾句什麼,對著沈葉指指點點。

    典獄長走到沈葉面前道:「有人來接你了,軍方承認你是被錯抓的,願意向你道歉並把你安全送回中國,對於你在這受的委屈,軍方會作出補償。」

    他話音剛落,監獄大門打開,兩台悍馬車開進來,都插著中國國旗,一名來自中國大使館的官員同典獄長交涉了幾句後,典獄長對其中一台悍馬放行,車門打開,一個曼妙的身影匆匆下車,一下車所有囚犯都驚呼起來,原因無他,此人容貌身形之美太過出眾,多年沒見過女人何況是這等極品美女的犯人們紛紛吹起口哨。

    「媚姨。」沈葉一看是葉媚,驚喜大叫。

    「謝天謝地。」葉媚衝上來就把他抱在懷裡,「你可嚇死媚姨了。」

    「老林?」葉媚身後傳來一個不敢相信的聲音,卻是方城也從車上下來,像看到外星人似地盯著林皇。

    葉媚這才望向林皇,也驚呆了,「林皇?」

    「二嫂子。」林皇淡定地微微一笑,又對方城道:「不錯啊,躲這也能找到我。」

    「誤會,我這回真沒找你。」方城指指沈葉:「我是為他來的。」

    林皇問:「到底怎麼回事?」

    「想聽故事就同我們回去吧。」

    林皇真的跟著他們往外走,典獄長急壞了,對林皇道:「先生,我不是想攔你,但這畢竟是監獄,手續問題您多少執行一下。」

    方城上前對林皇道:「你也別為難人家。」他對大使館的官員說了幾句,官員對典獄長道:「林先生的手續由我們來辦,任何事務我們負全責。」典獄長這才鬆了口氣,待林皇等人上了車揮手表示放行。

    「媚姨等一等。」沈葉跑回錢森身邊:「錢叔,我會找到你兒子的,如果可以,我也會設法讓你和他團聚。」

    錢森露出希望的眼神:「我等你的好消息。」

    沈葉又想對余越海說什麼,余越海揮手:「啥也別說了。」他果然是個俠義的粗豪漢子:「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吧,還有別回頭,不吉利的。咱有緣見。」

    沈葉點點頭,又向所有華人揮揮手:「各位,謝謝你們,保重啦。」

    林皇想到點什麼,頭伸出車窗外對典獄長說了

    幾句話,獄長連連點頭:「放心,有您的吩咐,我不會讓監獄姓鬥毆事件。」大概是林皇怕自己一走光頭黨要報復華埠幫,典獄長表示以後嚴格按監獄法度辦事。

    出來監獄,不管沈葉還是獄警都嚇了一跳,外面停著幾十輛小車,每輛車邊都有佩槍的黑衣人,人數達三、四百,嚴陣以待,就是一個國家政要的保鏢排場也沒這麼闊氣。

    林皇問方城:「什麼情況?」

    「二嫂子不是急著接沈葉嗎?有消息說收割者精銳盡出要抓沈葉,一時匆忙把附近城市三個保安公司的人都找來護送了。」

    沈葉不安地對葉媚道:「媚姨,真是辛苦你們了。」

    「你沒事就好。」葉媚欣慰地拍拍他,又向他介紹:「對了,認識一下,你爸爸的好兄弟方城,捕食者的老闆,這次他幫了大忙。」

    「方叔。」沈葉終於見識這位傳說中無所不知的情報天才,父親的「耳目」,見他年青英俊,實在看不出居然有七十多歲了。

    方城笑道:「既然老林在這,就別花這冤枉錢了,按時間計費的呢,叫他們散了吧。」

    林皇道:「你打算付我多少錢?」

    方城涎著笑臉道:「一場兄弟說錢多沒意思,二嫂子你說是不是?」

    葉媚只是一笑,林皇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再理他。

    方城果然讓所有保安公司的人都散了,只餘一台車向最近的城市機場前進,一路上沈葉把自己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葉媚聽得不勝唏噓,方城早已心知肚明,林皇則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

    沈葉從葉媚口中得知溫晴晴安全後放了心,葉媚道:「小葉,回去後好好安撫下龍靜,這次為了救你她深入虎穴,吃了很多苦還受了很多傷,真的是值得感謝。」

    「一定會的。」沈葉聽了龍靜為救自己做的一切,既感動心中又泛起莫明的滋味,心中想見她的急切甚至超過了溫晴晴。

    「老林。」方城邊開車邊道:「你和老大到底玩什麼啊?怎麼跑這鬼地方來了?」

    「關你個毛事?」林皇沒好氣地對他道。

    葉媚問:「二哥,你還是說說吧,那十六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皇對葉媚的態度就好得多了,「說來也是話長,當初……」忽然他面色一凜,「遲點再說吧,我聞到有殺氣。」

    此時車子已開上了高速公路,遠離佳得木境內後,高速路位於兩城市之間,路上車輛多起來,方城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後,對其他人道:「是收割者,這幫傢伙還不死心?」

    從後視鏡中林皇看到兩台摩托車正高速靠近,林皇道:「大家小心點。」

    葉媚輕鬆地道:「有你在還怕什麼?」方城也道:「老林,幾年不見你怎麼變膽小了?」

    「這次不太一樣。來的好像是北歐收割者精英中隊,有不少人。」林皇面色變得凝重,他向葉媚道:「嫂子借你手機用下。」

    拿過葉媚手機後他打了個電話:「螳螂,獵豹,追蹤這個位置,有敵情,過來接應。」

    「你也有召援的時候?」方城這下面色變了:「老林,你別嚇我啊。」

    葉媚也緊張起來:「二哥,情況很嚴重嗎?」

    林皇一指身後,「自己看吧。」

    眾人看到在身後的高速路上魔術般地出現大量同款的奔馳黑色車輛,中間穿插著摩托車騎士,呈經典的馬路戰鬥隊型。

    方城道:「看來不光是衝著沈葉來的,他們明知天霸與少數派有關,這次明擺著要挑戰少數派在傭兵界的地位。」他惴惴不安地問林皇:「老林,你沒問題的是吧?」

    「有。」林皇瞪了他一眼:「你鳥嘴太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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