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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八、三軍之戰 文 / 華骨寒

    「龍靜這小姑娘很能幹啊。」

    小島之家,葉媚與方城再次通電話,方城說話時電話那頭還傳來「喀吱喀吱」嚼東西的聲音,不知他在吃什麼,聽得葉媚直皺眉頭。

    「現在,她和蘇卡南雙方都在使借刀殺人之計,蘇卡南把總統與財務官的死嫁禍到游擊隊頭上,她就讓游擊隊員偽裝成收割者,挑起他們的爭端,讓游擊隊從中漁利……喀吱喀吱……所以……」

    「你別吃了!」葉媚對他嚼東西的聲音實在忍無可忍,「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你就沒幹點什麼?小葉一天不回來我這心就懸著一天,我求求你別在一邊看戲了,趕緊把人弄回來先。」

    「嫂子,小孩子吃點苦對他沒壞處,再說了,眼下這個舞台屬於龍靜,我也不好意思同一個小姑娘去搶風頭吧?放心,等她搞不定了我會動手的。」

    「你能絕對保證小葉的安全?」

    「安啦!他要有個三長兩短你還不活吃了我?我肯定不會大意的。等下等下……又有消息來了,游擊隊同電廠的守軍已經接火了,嫂子,我先去看戲了。再聊。」

    「喂喂喂……」

    她話沒完方城把電話掛了,她又惱火又擔心,問齊韋道:「齊叔,方城辦事到底靠不靠譜。」

    齊韋談然地道:「您不是見識過嗎?」

    「我知道他是個情報高手,做生意也在行。可對付恐怖事件他行嗎?」

    齊韋微微一笑道:「給您舉個例子也許您能安心。他曾受中央情報部門委託抓一幫跨國罪犯,過程我就不說了,結果是這幫罪犯為了躲他主動向警方自首了。自首時有為首的兩個已經到了神經病的邊緣。」

    「他怎麼做的?」

    「他只是不停地讓人通知他們,我知道你們在哪。最搞笑的一次是罪犯們走投無路,躲進陰溝時還遇到一隻老鼠背上綁著一張紙條,寫著:請繼續。」

    葉媚笑了,「我聽中奇說過,他是個惡作劇的高手。」

    「可不是。被林皇盯上了大不了一死了之,被方城盯上那可真是冤鬼纏身,不把你玩得生不如死是不會罷手的。」齊韋慢慢地拭著桌子道:「所以,您不如替蘇卡南擔心吧。」

    此時,加裡南總統府附近的發電廠已經爆發激戰,游擊隊與政府守軍兩次短兵相見,由於實力懸殊,游擊隊沒有戀戰,一邊放槍一邊向密林深處撤退。

    「將軍有令,全面反擊,一個不留,每殺一人都會得到重賞。」

    高額懸賞的鼓舞下,大批士兵衝向密林,雖然蘇卡南的軍隊裝備落後,但長年戰爭磨練下,雙方都是叢林戰的好手,有近一半的守軍已追擊進入密林,不時傳出槍聲與慘叫聲,雙方各有損傷,借助密林的環境,雙方進入僵持狀態。

    蘇卡南炸毀總統府與黑沼監獄開始往九孔橋一帶前進,在橋後的深山中是政府軍一處秘密基地,深藏於山洞中,被蘇卡南稱為「隱龍窟」,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在半路上他已決定一到指定地點就與天霸聯繫,所以也不隱藏行蹤了,大隊人馬直接從額華城內穿過,氣勢洶洶,弄得百姓們雞飛狗跳。由於離城極近的電廠發生戰爭,大量不明情況的百姓試圖出城躲避,在軍隊未到之前,九孔橋已經擠滿了大量想出城的百姓。

    「停!」蘇卡南打算讓百姓先過去,免得人多眼雜,軍隊兩邊的軍人嚴陣以待,任何企圖靠近車隊的人都會遭到槍殺。城中主幹道出現軍隊在中央,兩邊是潮水般出城的百姓。

    約過了十分鐘,突然從百姓中衝出兩名持槍者,手持k向軍隊一陣狂掃,目標明顯是蘇卡南的指揮車。

    「有刺客!」訓練有素的軍隊馬上還擊,先後兩人都中彈了,其中一人在垂死之際還向指揮車甩出手榴彈,但離得太遠,防雷的指揮車只炸得晃了一晃,馬上被軍人擊斃了。百姓們嚇得四散逃竄,軍人朝天鳴槍把人群驅散。

    確認安全後,蘇卡南下了車,軍人把兩具屍體拖了過來,他馬上一眼看到他們手上的戒指,「收割者!」

    手下提醒,「將軍,提防有詐,收割者不會搞這種自殺式的襲擊。」

    蘇卡南略一思索,「不管是不是他們,為了爭奪沈葉他們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這倒給了我先向他們動手的借口。瑞諾人呢?」

    「一直還在國賓館。」

    「把他抓起來。命令軍隊,繼續向隱龍窟前進。」

    「橋頭被百姓堵住了。」

    蘇卡南怒道:「笨蛋!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是。」

    還在爭著過橋的百姓聽到軍隊又開始移動,一架廣播在大叫:「所有人立即離開橋面,否則以妨礙軍事行動的罪名就地槍決。」

    大批軍人已衝過來,以刺刀驅趕百姓下橋,但百姓人實在太多,後面還在向前湧,前面一趕就更亂了,一些人已倒在地上,被人踩踏著過去。

    「快點!」蘇卡南催道。

    「給我開槍!」副官高聲下令。

    軍車上架起兩架機槍,飛蝗般子彈向百姓們射去,頓時慘嚎聲一片,許多人跌下或跳下橋去,後面百姓再不敢向前擠,紛紛逃竄,橋面留下大量屍體,軍車不管不顧地一路軋過來,就這樣開闢出一條血淋淋的道路。

    在遠處的山頭密林中,用望遠鏡觀看的霍特歎了口氣道:「這就是蘇卡南的作風,

    ,從不把百姓的命當回事。」又心急如焚地問龍靜:「你確認收割者會動手嗎?」

    龍靜肯定地道:「為了報仇我研究瑞諾好幾年,他這人不會肯吃一點虧的。只要蘇卡南有一點對付他的苗頭,就會引來他瘋狂反擊。」

    在國賓館的瑞諾也聽到了槍炮聲,他不動聲色地把一支手槍藏進桌上的花瓶中,剛藏好砰一聲門被人踢開,兩名軍人衝了進來,「瑞諾先生,我們懷疑你意圖謀殺蘇卡南將軍,請馬上交出武器接受調查。」

    瑞諾舉起了雙手,一名軍人對著他另一人上來搜他的身,就在碰到他腰間手槍時他突然身體猛力向後一撞,把身後軍人撞得一個蹌踉的同時袖中甩出一把飛刀正中前方軍人的胸口。

    「開槍!」守在外面的軍人立即反應,被撞的那名軍人也是蘇卡南精選的衛士,身後不凡,就地一滾還是奪走了他腰間的槍,右手持衝鋒鎗狂掃。

    瑞諾翻到一個沙發後,軍人們掃射一陣後叫道:「瑞諾,你沒有武器,快投降吧。」

    光當!花瓶撞碎了,瑞諾魔術般又拔出槍來把冒頭的一名軍人爆頭,身體一縱從窗口跳了出去,他人在空中時,一輛敞蓬吉普已飛速開來,他正落在車上,車上是他的手下,後座三人同時抬槍向窗邊狂掃壓制軍人火力。

    「你們遲到了!」瑞諾惱怒地道。

    「老大,兄弟們在路上了,是不是先集合隊伍……」

    「還集合個屁!」瑞諾大罵:「蘇卡南這狗娘養的,翻臉居然比我還快,讓兄弟們直接衝進城裡來!殺人!搶人!」

    吉普一面飛馳手下一邊傳達瑞諾的命令:「頭兒有令,沖城!殺蘇卡南!搶回沈葉!」

    加裡南額華城北面是一扇城門,門後有條接壤一小片平原的官道,一直以來是蘇卡南相對比較寧靜的地方。

    此時,幾聲發動機的轟鳴打破了寧靜,塵土飛揚中十多輛悍馬夾彪悍之氣衝向城門,上面的人全都紮著紅頭巾,肌肉發達,眼含殺氣,都是收割者的悍將。不等靠近城門,當先一台車已扛起火箭炮發射。

    一聲大震,城門後百姓驚聲一片,火光四射中,悍馬車一台接一台衝進來,前頭裝著鋼鐵刺頭,見人撞人,見物撞物,以不可阻擋的姿態碾壓一切,車頂高高的炮管倒伏下來,咚咚幾聲炮響,城門炸開更大的缺口,一批手持k衝鋒鎗的步兵也衝了進來,一路見人就打,不知多少百姓倒在血泊中。

    蘇卡南這時已過了九孔橋,隱龍窟已近在咫尺,手下飛速來報,「將軍不好了,瑞諾沒抓住,他帶收割者衝進北門到處殺人。」

    「好狂妄的傢伙!」蘇卡南一拍座位,「命令城門部隊反擊,我要收割者雞犬不留!」

    雙方都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誰也不是好相處的,城北加裡南政府軍在短暫的混亂後迅速在城北組織起第二防線,一輛裝甲車隆隆開來,向著收割者車隊一陣猛轟。

    瑞諾迎著炮火怒吼:「弟兄們,不管殺了蘇卡南還是抓到沈葉,重賞一千萬美金,記住,沈葉一定要活的!」

    光當!兩輛悍馬撞開鐵絲網,城頭守軍槍聲大作,相比起來收割者人數雖少,但裝備比他們要好得多,而且訓練還更加到位,混亂中十多輛車居然整齊劃一地打個飄移剎在城頭前,車上收割者同時舉起火箭炮,咚咚咚!城頭炸成一片火海,幾名士兵身著大火慘叫著跌下城頭。

    守軍也不是吃乾飯的,炮火中向城下擲下許多破片手雷,爆炸中兩輛車被掀翻,車上人炸得飛起來,雙方槍聲大作,迅速演變成大戰。

    霍特與龍靜終於等來了好消息,「收割者進攻了,城北與蘇卡南軍隊激戰。」

    「好極了!」霍特一拍手:「費沙,你和我各帶三百人全力進攻電廠和九孔橋。羅旺,你帶剩下的人隨龍靜小姐出擊,記住,龍小姐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不得有違。各位,這一仗事關加裡南往後的命運,在位的各位都將載入加裡南的史冊,我們只許勝,不許敗!」

    所有游擊隊員同時應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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