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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辭行 文 / 華骨寒

    回到橙星市,沈葉半夜也睡不著,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她說我好萌,不就是嘲笑我幼稚嗎?」他撓撓頭又自言自語道:「不過飛機上我說的話是有點傻。哎……沈葉啊沈葉,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個真正的老闆啊!」

    這時敲門聲響了,打開看到龍靜,他拉下面孔,沒好氣地道:「幹嘛?」

    龍靜道:「對不起,我不該在飛機上那麼嘲笑你。還有,謝謝你的關心。」

    沈葉道:「你到底搞什麼?一會冷若冰霜,一會又做個善解人意的樣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反正我快被你弄出人格分裂來了。」

    「你不用再擔心這個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沈葉一怔,「你要走?」

    「我有些私事要辦,我已經向葉總請假了。反正劉總要來了,他會照顧你的。我也不是很會照顧人,又老惹你不高興,我還是……」

    沈葉不安地道:「你私事很重要嗎?一定要走嗎?」

    「很重要!」她用力點點頭。

    「你還會回來嗎?」

    「看情況吧,等事辦完我肯定第一時間與葉總聯繫。」她向沈葉略一點頭,「少主,這段時間做得不好的地方請多擔待,願我們後會有期。」

    她轉身提起一個行囊就下了樓,沈葉回過神來時她已不見了。他連忙打了個電話給葉媚,「媚姨,龍靜怎麼走了?」

    「她有重要的私事要處理,放心,只要她沒事她會回來的。」

    沈葉聽出一絲不妙,「她能有什麼事?她去幹什麼?」

    「她的個人**還是不要打聽了。如果不重要她也不會突然要走,過幾天劉靳要到你那了,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到時再商量吧。」

    沈葉只好掛了電話,他無意中看到在門邊窗台放了些東西,是一把軍用**和一本《偵察兵刺殺技術》,他想起前天龍靜說過要教他用刀,現在看來,他只能自學了。

    他進入龍靜住過的屋子,還留著她那淡淡的馨香,但空無一物人去樓空。這一個多月來與她一起訓練的情景歷歷在目,一幕幕像電影般在腦海中回放著。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牽掛她,尤其想起那天撲倒她在地上時她嬌羞的面孔。

    更重要的,從葉媚的話裡他總覺得她是去幹件危險的事,讓他更是不安,可她不說自己能怎麼樣呢?

    「龍靜……」他望著窗外星空,思緒紛亂起來。

    第二天一早他五點就起來了,自隨龍靜訓練以來他已養成早起的習慣,然後獨自去晨跑,他先跑到了體育館,碰到那兒的管理人員,一問才知龍靜已把租下來的練習場退掉了,這更讓他失望,這意味著她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他獨自一人沿著公園小湖慢慢奔跑,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沈葉。」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溫晴晴?」他回頭看到她穿著運動服,頭髮紮在腦後,也在跑步,青春又靚麗的樣子比平時又多了幾分活潑。

    溫晴晴問:「你平時也跑步嗎?我怎麼沒見過你?」

    「你一般幾點來?」

    「六點左右。」

    「我一般五點就來了。」他與龍靜平時跑完步就去練搏擊了。原來溫晴晴也天天跑步,只是兩人時間錯開了。

    「難怪。」溫晴晴道:「相請不如偶遇,上次說過請你吃飯的,一會請你吃早餐好嗎?」

    「好啊。」

    她看看他的臉,「怎麼?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啊。」他勉強笑了笑。

    「有事就說嘛,沒準我能幫到你呢?」她又仔細看看他的神情忽然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失戀了似的?」

    「開什麼玩笑。」他笑道:「戀都沒戀過呢。」

    「古古怪怪的。」她盯了他一眼,「好吧,不八卦了,一會想吃什麼?」

    「你拿主意吧。」

    「我知道有個地方的湯麵不錯。跟我來。」她在前面一路慢跑帶路,不久兩人跑到公園附近一個早餐店,她叫了兩份湯麵和一些小吃,「照理應該請你吃大餐,不過誰叫你這時碰到我,只有早餐吃了。」她笑道。

    「挺好的,我喜歡這樣的氣氛。」他低頭吃麵。

    「喂。」她俯下身看看他的臉,「你真沒事嗎?你那不爽的心情完全寫在臉上哦。」

    沈葉歎口氣,「也沒什麼了,一個朋友突然離開了。」

    「女的?」

    「為什麼這麼說?」

    「男的你會這麼掛心?」

    他停止吃麵,「你剛才不說不八卦嗎?」

    她笑道:「好奇不行嗎?哎,說說嘛,什麼樣子的女孩?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都說了只是朋友。」

    「那她漂不漂亮?」

    「嗯,很漂亮。」

    「比我呢?」

    「呃……差不多吧,各有各的漂亮。」

    「哇!沈葉,我小看你了,一直以為

    你孤家寡人,原來你偷偷發展地下戀情。」

    「大小姐,我要說幾遍?我同她真的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因為她住我隔壁……」他一出口馬上後悔了。

    「哈哈!還說沒有?近水樓台啊!」溫晴晴像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一樣興奮地叫道。

    「現在不近了。她人都走了。」沈葉低頭又吃起來。

    她同情地道:「算了,也許你們有緣無份,沒關係,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哭笑不得,「我本來沒什麼,被你一說好像真失戀了似的。是不是看到我不開心你就特別開心啊?」

    「是啊。同學,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伙開心一下啊。」她笑得前仰後翻。

    溫晴晴天生麗質,本來引人注目,這一笑更多人看過來,都暗暗誇獎這女孩很漂亮,對與他同桌吃飯的沈葉羨慕不已。

    「嘿嘿,這有個漂亮妞啊。」忽然兩個光著膀子有紋身,一看就道上混的男人走上來涎著笑臉對溫晴晴道:「小妹妹,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啊?說來聽聽。」說著手還往她肩上搭。

    「幹什麼?」溫晴晴打開他的手。

    「交個朋友嘛,我們是好人啊。」兩人一邊一個擠上來把她夾在中間。

    「喂!你們兩個,不要過份了。」沈葉起身道。

    「小子,你算哪根蔥?」大漢向他一瞪,還伸手推他。

    沈葉已有一個多月的搏擊訓練底子,不知被龍靜摔打過多少次,習慣成自然地手一引一帶,那大漢一個蹌踉撲通倒在地上。

    「敢動手?」兩人一怒跳起要衝上來,沈葉把溫晴晴往身後一攔,現在他藝高人膽大,一來心情不好,二來也想看看自己的訓練效果,準備大打一場。

    忽然一個聲音怒吼,「幹什麼?」

    沈葉抬頭看到,卻是丁柄權帶著幾個人走進來,兩人一見他忙道:「丁哥。」又指向沈葉,「這小子找碴……哎喲!」

    他慘叫是因為被丁柄權掃了一巴掌,他怒道:「我都得叫他哥,你們叫他小子?你們算老幾?」

    「這這這……」兩人蒙掉了。

    「滾!」丁柄權喝了一聲,兩人灰溜溜走了。丁柄權向沈葉陪笑道:「葉哥,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兩小弟,不認識葉哥,別見怪。」又對溫晴晴道:「哎喲,溫大小姐也在啊。」

    沈葉奇怪,「你們怎麼在這?」

    「我平時也喜歡鍛煉,剛好路過。另外龍姐昨天打電話給我,說她要有事離開一段,還說如果葉哥有什麼事就聽你吩咐。葉哥,龍姐是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沈葉想八成是龍靜留了筆錢給他們讓他們關照自己,想不到她人走了還處處為自己著想。

    「這是我號碼。葉哥有什麼就來電話,千萬別客氣。」丁柄權把電話留給了他。「葉哥,你看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好。」

    他們一走,沈葉快步離開了早餐店,溫晴晴見狀急忙追了上來。

    「沈葉,這幫人不是經常同趙旭混在一起的人嗎?怎麼會幫你?龍姐又是誰啊?是不是你剛才說的那個朋友?為什麼這麼關照你?她是不是也是道上混的?」

    面對溫晴晴一連串的發問,沈葉撒謊道:「我也不知她什麼人,只是同我是鄰居,所以也算朋友,也許真是道上的吧。」

    「你鄰居有這樣的人?」溫晴晴不敢相信,沈葉住的地方她去過,簡直是貧民窟,如時真是道上的大姐頭怎麼會住那種地方?她又作恍然大悟狀:「我明白了,是不是那種犯了事在那裡躲仇家或是警察的?」

    「我不知道,我同她真不熟。」

    「有點意思啊。我發現你身上的故事還真不少。原來你喜歡的人是個大姐頭啊。」

    「你有完沒完?」沈葉怒了,「我都說了我同她沒關係!」

    她嚇得一呆,「你……你這麼凶幹什麼?」

    沈葉歎口氣要離去,她想了想又追上來拉住他的手,「好了,是我多嘴,對不起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算了,是我心情不好。」

    「那沒事了。」她又露出笑容,「對了,剛才的早餐都被他們攪和了,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吃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餓。」他有點落寞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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