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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人精兒 文 / 華骨寒

    葉媚的手下中,劉靳是唯一特許能來小島之家的人,她是擁有天霸100%控股權的老闆,劉靳這個行政總裁併不是經民主選拔,而是她一手指定的。

    沈葉見到劉靳就很有好感,他雖然其貌不揚,矮矮胖胖,但有股天生的親和力,臉總是笑瞇瞇的,有股精明市儈的小商人氣息,就像那種明知他想賺你錢,但你就是沒法對他生氣的人。

    「太子爺。」劉靳的聲音也透著一股親和,「太好了,可找到您了。」

    在別墅中沈葉與劉靳見面,握手後葉媚道:「劉總在天霸還沒成立前就與我是事業夥伴,其實我不怎麼理會生意上的事,都是他在操持,小葉,要同劉總多學學。」

    沈葉道:「那是當然。」

    「我們葉總就是太謙虛。」劉靳笑道:「我哪有什麼能耐?不就是按葉總的指示辦嗎。可葉總老是說她要當甩手掌櫃,急得我頭髮都白了。今天見到太子爺一表人才,人中龍鳳,我算放心了,天霸總算後繼有人。」

    「行了行了。」葉媚笑道:「劉總,把你應付客戶那套收起來,小葉還是個學生,我叫你來是帶帶他,不是讓你來拍馬屁的。」

    「未來老闆的馬屁,不拍不行啊。」劉靳笑容可掬,又魔術般從身後掏出一瓶酒來,「太子爺,初次見面,沒什麼好表示的,這瓶85年的格蘭奇雖是大路貨,但也不太容易買到,還請笑納。」

    「劉總太客氣了。」沈葉在網上見過格蘭奇,就是現年產也要4000美元一瓶,85年那可價值不菲。「您別叫我太子爺了,叫我小葉吧,您是前輩,還要向您多多學習。」

    「哈哈,好說好說,太子爺真是平易近人。」劉靳似乎同這兒的僕傭都比較熟絡,招呼道:「齊叔,麻煩開下酒,我要和葉總還有太子爺喝上一杯。」

    「好。」齊叔似乎對劉靳也挺有好感,接過酒時還笑容滿面。

    葉媚對沈葉道:「劉總這人就是個人精兒,三言兩語就可以把人哄得團團轉。小葉,以後他說的話你信一半就夠了,不然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哎呀,我說葉總。」劉靳一臉委屈,「我今天好不容易同太子爺套套近乎,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您這一開始就戳我老底,叫我以後在太子爺面前怎麼做人啊?」

    葉媚笑道:「小葉,你怎麼看?」

    沈葉道:「劉總精明過人,幽默風趣,我很喜歡。」又對劉靳道:「劉總,我還年青不懂事,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您多多擔待,多多指點。」

    「好說好說。」這似乎是劉靳的口頭禪,「太子爺不必謙虛,常言道虎父無犬子,我聽葉總說過,您的父親乃是通天徹地的大人物,像您這樣基因優秀的後人,讓我這種俗人來教真怕誤人子弟。我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下人,總之太子爺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只要說一聲,水裡火裡,絕不皺下眉頭。」

    這時齊叔已把酒送上來,劉靳率先舉杯,「來來來,今天是個大日子,能見到太子爺,萬千之喜啊!我先敬葉總,親人久別重逢,是為一喜。再敬太子爺,將來榮登大寶,笑傲乾坤!喜上加喜!我先乾為敬!」

    他一仰脖喝得涓滴無存,還瞇著眼好像一幅不勝酒力的樣子。葉媚與沈葉相視一笑,也雙雙喝光。

    「劉總,今天叫你來除了認識一下沈葉,還有就是談下關於進駐國內金融市場的事。」葉媚拿出一份件道:「最近沈葉小試牛刀,注資了一家網貸平台,是國內一個二線平台天華貸,這是相關資料,你看看提點意見。」

    沈葉微微有點臉紅,他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溫晴晴,葉媚說他牛刀小試純粹是給他遮臉,不過他也奇怪為什麼葉媚要在劉靳面前提這事。

    劉靳看得很快,翻了翻就道:「這個……這個……」

    沈葉苦笑:「劉總,有話就直說吧,我知道我這事辦得不好,媚姨已經說過我了。」

    「也不能說不好。」劉靳道:「從報告上看天華貸的信用度不錯,雖說只是純粹的注資,但至少做下一個很大的人情。天華貸由溫國侯一人控股,屬家族式企業,依他的個人分析來看,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如果將來有什麼起色,相信我們如果要進軍國內金融市場,至少在他這兒可以得到一些第一手的信息。」

    葉媚對沈葉道:「你這著也算歪打正著,上周我們已經開始討論到國內互聯網金融去圈地的項目,這幾年網貸一直是民間自發形成,近來銀行已頻頻出手,說明看中這塊蛋糕了,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同國內一些平台聯營,天華貸事件可以作為我們一個展示實力的窗口。」

    「葉總說得好。」劉總向葉媚豎下大拇指,「我們天霸出手,肯定不是三、四億這種小項目,雖說從商業角度天華貸的注資不算成功,但至少證明咱們財大氣粗,少掙一點我們無所謂,可以產生眼球效應,我可以通知我們的推廣部,把這個事件大肆炒作一下,方便我們高調進入國內市場。」

    沈葉質疑道:「但國內金融市場還有些動盪,低調進入會不會好一些?將來苗頭不對也方便撤離嘛。」

    葉媚與劉靳都笑了,劉靳道:「太子爺,您的想法是建立在自有資金不充足的基礎上,不能說是錯的。可天霸這個名字就注定了她無法低調,您看以往天霸的作為,哪次不是鬧得天翻地覆,這就我們的風格。」

    「這麼說劉總有計劃了?」

    劉靳把件一收,「交給我吧,我保證一周之內,只要在國內金融圈混的人,就算他三歲小孩也會知道天霸。」

    葉媚點頭,「那就辛苦你了,事不宜遲,你早做準備。」

    「好。我告退了。」劉靳又與沈葉握手:「太子爺,我們國內見了。」

    送走劉靳後葉媚道:「劉靳別看他貌不驚人,確實是策劃的一把好手,我的想法能在生意場上落地執行,十有九都是他的傑作,為人左右逢源八面玲瓏,是目前天霸的代言人,也為我擋了不少麻煩。」

    「看得出來。媚姨用人自然有過人之處。」

    葉媚笑道:「還現學現賣呢,一下就學會劉靳拍馬屁那套了。」

    沈葉也笑道:「這年頭沒點馬屁功夫還真不行。媚姨,你是已經決定進軍國內市場了嗎?」

    「當然,就算不為落葉歸根,國內這幾年發展這麼快,我們不來難道讓給外國人嗎?這次天霸所有高層對此事都非常重視,劉靳會親自出馬點兵點將。不過你的顧慮也對,一開始不宜太高調了,在國內的分支機構我們會換個名字,假裝是我們的聯營機構就行了。小葉你可以繼續同你那女同學打好關係,天華貸我們還有用得著的時候。」

    「我會的。」

    「但是記住,別感情用事,你將來可是天霸的首腦,別說我們基業大,再多的錢也架不住亂花。有什麼事,多和劉總商量,他其實對天霸很忠心的。」

    「我會記住這次教訓。」

    「還有,你得哄哄龍靜,她好像不高興了。」

    「呃……這個您也注意到了。」

    「傻小子,做老闆一定要關心下屬,不然誰給你賣命。龍靜雖然很有本事,但畢竟年青,她以前除了教官也沒多少男人接觸過,同你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多少有點感情了。我聞到點醋味,你要好好安撫她。」

    「可這個……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不管你將來有多少女人,龍靜這樣的女孩你千萬不能丟了,人才難得啊。你不要相信什麼工作與感情不能混為一談,高明的首領就要懂得把感情化為忠誠與力量,錢可以買到下屬,但買不到忠心,要牢牢記住。」

    沈葉摸著腦袋琢磨著葉媚的話。葉媚笑道:「算了,一下子要你明白也太難。你慢慢體會吧,總之現在去哄哄她,讓她開心。」

    「好……好的。」

    在回程的路上,沈葉在飛機上琢磨了半晌,起身往駕駛艙走去,拉門進來時龍靜冷冷道:「少主,這裡是駕駛艙,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

    沈葉擠出笑臉,「我好歹是老闆,給點特權好不好?」

    「不好,出了事故我擔當不起。」

    沈葉沉默了一會,問:「你在生我的氣對嗎?」

    「我為什麼生你的氣?」

    「我亂花錢,做的事又不合商業法則,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喜歡別的女孩子。」

    龍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好像與我無關吧?」

    「你都說了是好像。其實我能理解,如果我對一個女的特別好,可那女的對別的男的特別好,我也不會高興的。」

    龍靜微微一笑,「少主,你是不是想說我喜歡上你了?」

    「我沒這個意思,我知道我又任性才華也不如你,只是因為老爸有錢才做了你老闆,你肯定看不上我。我只是想弄清你不開心的原因,媚姨說了,做老闆得關心下屬。」

    龍靜撲嗤一聲笑了,「我還真有點喜歡上你了,你好萌啊!」

    沈葉一怔,接著灰溜溜地離開了駕駛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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