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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釋嫌 文 / 心若言

    等倆人都躺下後,妍華心裡直打鼓,她左右晃動著眼神,小心翼翼地靠上了胤禛的胸膛。

    胤禛心裡想著事兒,只閉了目養神。她主動靠上去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動了動眸子並沒有張開。

    妍華見他沒動作,只好羞紅了臉顫著小手隔著褻衣撫上了他結實的胸口,一下,兩下,三下……就跟撓癢癢一般。

    「嬋嬋,你在做什麼?」胤禛微微睜開眼來,因為胸口真被她撓得癢癢的,一時間便沒了心思再去想偷聽者是誰那件事兒了。

    「啊……侍……侍寢啊。」她抬眼看了看胤禛,心裡有些慌,只怕自己做得不對,胤禛不滿意了。

    「噗……」胤禛低眸看到她戰戰兢兢的模樣,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紅潤的臉蛋揶揄道,「這事兒你倒是著急得緊啊!平日裡讀書倒是溫溫吞吞的慢得很。」

    「我……」妍華被他這樣一說,羞得不好意思再看他,只是把連埋進他胸口悶悶地嘟囔了一句,「我哪有。」

    居然說她著急侍寢……這話想想就羞得不行,明明就是他要她留宿雍華殿的不是嗎?良辰那丫頭還專門伺候了她沐浴……此刻怎得說她著急呢,真是……真是羞煞死她了。

    「你可成人了?」胤禛悶笑了一會子,見她實在羞得很,又出聲問道。

    「沒……沒有……」妍華傻了眼,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問她這樣的問題,她一時覺得有些怪異,卻又不得不答。

    「那便是了,那你還急著侍什麼寢,我沒那麼著急,你急?」胤禛忍住笑又揶揄了一句。

    妍華一時惱羞成怒,握著小粉拳就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你……我才不急,哼!」好,他說他不急,那麼等她成了人,她也不告訴他便是,讓他慢慢等著去!妍華心裡羞赧得厲害,只這樣嬌嗔著在心裡瞎打著主意。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看你身子熱得很,讓你幫著暖暖床罷了,你快些睡吧。」胤禛一把握住她的小拳頭,貼在胸口處,柔聲說了這麼一句。

    妍華心裡的羞赧這才消退了些,只覺著甜甜蜜蜜的,比那蜜餞還要甜上很多,就這樣笑嘻嘻地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妍華早早地就醒了,胤禛醒得比她還早,正披著件衣裳在看書。

    妍華有些訝異,微微動了動身子,只怕擾了他便只敢細著聲音問道:「怎得醒這樣早?」

    胤禛見她醒了,彎了下嘴角:「醒了?我向來醒得早。」

    「嗯~」

    胤禛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嗯,不怎麼燒了,還是再喝兩劑吧,我讓良辰把藥熬好,等你請完安過來的時候順便喝了。」

    妍華一聽這話,微微皺了皺鼻子,不滿地嘟囔了兩句:「好了便不用喝了吧,那藥確實好苦……」

    「這點苦都吃不得嗎?我讓良辰多放點花蜜進去。」他呵呵笑著,捏了她臉頰一下。

    「哼~不要總是捏我臉,我又不是孩子。」妍華嬌嗔了一下,輕輕呻吟了一下。

    「對,你不是孩子,我是。」胤禛微微搖了搖頭,笑意盈盈地起了身……

    妍華走出雍華殿時,盈袖正端端正正地等在外面。

    「你怎得來了?靈犀好些了嗎?你回去照顧靈犀吧。」

    盈袖看到她面色紅潤的樣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著頭說了句什麼,妍華沒聽清:「盈袖,你說什麼?」

    「奴婢過來幫襯一把,本來擔心格格今兒早上身子會不適的。」

    妍華見她笑得曖昧,一時之間沒有弄明白她的意思,只當她是在問自己也受了風寒之事,只頷首應道:「嗯,已經好多了。昨兒腦子昏昏沉沉的熱得很,他硬是叫我喝了兩碗藥呢,現在都不熱了,你摸。」

    她說著撈起盈袖的手探上自己額頭,煞有其事的樣子叫盈袖忍俊不禁。

    「有貝勒爺在,奴婢才不擔心這點兒病呢。」盈袖捂著嘴笑得直顫,看到妍華閃著無辜的眼神望著自己這才漸漸止住了,「奴婢是擔心你昨兒夜裡侍寢,弄得今兒起不來身。」

    妍華的眸子瞬間變了色,水光盈盈的,嗔怒著加快兩步追上盈袖就輕輕打了她兩下:「壞盈袖!你……你也欺負我……你才起不來身呢……」

    妍華跟盈袖笑嘻嘻地到達祥和殿時,側福晉李氏也已經早早兒地到了。她睨了一眼妍華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刺眼,隨她的行禮也視若無睹,未說起身直接就輕哼了一聲走進了屋子。

    她抱著自己的小湯婆子跟梳月說話:「如今天氣越來越寒了,可是叫巧翠她們注意著,莫要讓昀兒凍著了,若是生病我定是要罰她們的!」

    「側福晉,奴婢知道了,奴婢前些時候就叮囑過她了。」

    「那便再多加叮囑一遍,她們若是不上心伺候著,讓我的昀兒病了或者磕了碰了,我都是不依的。」

    「是,奴婢知道了,定會親自叮囑一番。」

    妍華已經喜歡了側福晉尖酸刻薄的樣子,所以她今兒的反應也在她預測之內。

    她一聲不吭地坐下時,側福晉已經叮囑完了,只慢悠悠地轉過眼來,看了看妍華:「喲~新格格來了之後,小格格你倒是越發地春光滿面了嘛!」

    正在這時,武氏偏偏好踏過門檻走了進去,一聽到這話,她身子一滯,順著側福晉的目光看向了妍華,見她果真

    真面色紅潤得很,心裡五味陳雜,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恨。

    只是她突然便學乖了,收斂起心裡的不快,走進去給她們行了禮。

    「早這樣知禮數多好,也不至於剛進府就受了貝勒爺的冷落。」側福晉有些陰陽怪氣地讓武氏起了身,只是轉瞬便又說了這樣一句話,聽得那武氏憤憤的咬緊了牙齒,臉色更加難看了。

    眾人慣例向福晉請過安後,說了會子話便散去了。

    妍華看到耿氏往萬福閣的方向走,便匆匆跟了上去:「姐姐,等等!姐姐!」她再也沉不住氣了,誤會不解釋開來,只恐怕會越積越深。

    耿氏聽到她的歡聲,施施然停住了步子,只回眸看了一下。見妍華正小跑著朝她過來,耿氏彎著嘴角笑了起來:「妹妹慢些,這樣急是做什麼。」

    纖雲還是那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看到耿氏對妍華笑,不滿地悄悄丟了個白眼給妍華。

    「好姐姐,你近來都不像以前那般搭理我了,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妍華眉眼彎彎地衝著她笑,只打算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好兒地將誤會解釋清楚才罷休。

    「哪裡,妹妹多慮了。」耿氏依舊微微笑著,模樣溫順得很,眼裡不見一絲波瀾。

    妍華垮著臉索性都直接挑明了說道:「姐姐,是不是因為上次盈袖的事情,讓姐姐誤以為我跟宋格格走得很近啊?其實……」

    「哼!格格是真心虛啊,咱們格格是那般子肚量的人嗎?心裡沒鬼的話,用得著解釋嗎?」纖雲白了妍華一眼,只盯著旁邊的灌木看。

    「纖雲!不得無禮!」耿氏臉色一板,斥了她一聲。她拉起妍華的手拍了拍:「妹妹莫要多想,我沒什麼好誤會的。實則你與誰交好也由不得我管,我也不會制約了你,無需顧慮我。」

    「姐姐,這樣說你還是有所誤會!我與宋格格也就請安的時候才碰個面,上一次她小產,盈袖熬了些湯送去的事兒你也是知道了,我並沒有……」

    「好啦~我信!你這樣急是做什麼!」耿氏淺淺笑著,又拍了拍她的手。

    「我視姐姐跟親姐姐一般,自是不想因為這樣的誤會而生分了!」妍華捏著帕子拭掉眼角急出的那絲淚花,有點兒委屈地微微嘟起嘴來。

    耿氏的目光變得慈愛起來,心疼地抬手又擦拭了下她的眼角:「妹妹這樣重視這份情誼,我心裡自然高興得緊,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我自是還待你跟親妹妹一般。」

    「姐姐,你可知道月底便是貝勒爺的生辰了?你一定要好好兒地準備一份他歡喜的東西贈與他。到時候我再跟他求份禮,姐姐你定會歡喜的。」她眉開眼笑地嘀咕了一陣,只把耿氏跟纖雲聽得雲裡霧裡的不明白。

    「怎得貝勒爺生辰到了,你反而要跟他求東西?」纖雲見妍華巴巴兒地解釋了這麼久,態度又誠懇,心裡對她的各種不順眼倒是去得快。眼下聽不明白了,她便也吶吶地問出了聲兒。

    盈袖笑了笑:「因為巧得很,那一日也是小格格的生辰呢。」

    「那倒是真的巧,到時候府裡要熱鬧了。」耿氏盈盈笑著,眼裡的陰霾也消散了去,「妹妹可有什麼喜愛之物?到時候姐姐好準備了送給你。」

    「姐姐你送什麼我都歡喜……」妍華甜甜地嚶嚀了一聲,盈袖見她談得太歡,似乎連研墨的事情都要忘了,便輕輕提醒了一下。

    妍華這才跟耿氏道了別,趕緊往書房趕去。

    趕到書房外面的時候,胤禛正跟年羹堯在裡面說話。妍華聽到裡面有聲音,便沒有貿貿然跑進去,門外的魏長安看到她後行了個禮,走近前來垂著頭跟她說道:「格格,貝勒爺讓奴才傳話,讓格格先去雍華殿喝藥,喝完後便直接回萬福閣歇息吧,今兒不用研磨了。」

    妍華撇了撇嘴,沒有言語,卻是乖乖轉了身往雍華殿的方向走去。

    盈袖跟在她身後剛要離開,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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