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華看到側福晉嘴角那嘲笑般的譏誚,不解地看了一眼盈袖,發現盈袖的臉色有些蒼白,忙問她是否哪裡不舒服。
盈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妍華莫名其妙地又看了一眼側福晉,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有些憋悶,行了禮後便索性不再看她。
卻不想,也不是她不看便能不看的,這不,她剛坐下沒一會兒,椅子還沒捂熱呢,側福晉突然幽幽地開了口:「聽說新格格手下的人,很是能幹呢!」說完輕輕笑出了聲兒。
妍華納悶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側福晉這語中帶刺是想表達些什麼意思。妍華有些莫名地抬頭看了下盈袖,見她臉色似乎又白了一分,便偷偷握住了她的手。盈袖寬慰地彎了彎嘴角,卻是笑得無力。
「側福晉過譽了,她們哪裡及得上您手裡的丫鬟能幹呢。」妍華本意是謙虛一下,說話的語氣也與平日裡的溫和調調無異,卻不想,側福晉聽了這話後,非但沒有高興,反而一下子便冷下了臉。
只聽她突然冷哼了一聲,緩緩收起了鼻煙壺。
妍華只覺得有兩道冷冷的眼神突然射了過來,抬眼看去,發現側福晉居然面無表情地瞪著自己,一時間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方纔的話她確實是帶著謙虛的意味去說的,並沒有任何譏諷的語氣,這難道也錯了不成?
側福晉幽幽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冷冷地笑出了聲兒:「梳月,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叫什麼物以……」
「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她旁邊站著的梳月立馬接了上去,語氣裡透著妍華聽不懂的譏諷。
盈袖的唇色都白了一分,她心裡已經猜曉出了什麼事兒,只怕那趙四兒在背地裡反咬了她一口,不知道編排了她些什麼,只怕是很難聽的話。
她自己倒是不怕,頂多求福晉徹查此事或者挨幾下板子,只是她擔心會給妍華招來什麼禍端,所以心裡著實悔得很,只怨自己昨日裡踢得太重了,以至於趙四兒會這樣報復。難怪靈犀那樣烈的性子,會對趙四兒欺侮她的事情守口如瓶,定是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哪個是盈袖?」妍華忍著心裡的不快坐了一會兒,便突然聽到福晉那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
盈袖「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奴婢是盈袖!」
妍華隱隱有些不安,待她看到福晉時,福晉臉上正凜凜地沒有一絲笑意。
木槿攙著福晉坐好後,她目光如炬般將眾人掃了一遍,最後視線停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盈袖身上:「你便是盈袖?你可知錯?」
盈袖忙磕了個頭,從容地答道:「福晉,奴婢是冤枉的,還請福晉明察。」
「呵呵,」側福晉輕輕嗤笑了起來,捏著帕子輕輕掩在嘴角不疾不徐地說道,「真有些可笑呢,福晉還沒說你犯了什麼錯,你便嚷著說自己冤枉了。莫不是你心裡有鬼吧?還是說福晉不明是非呢?」
「側福晉,盈袖絕不是這個意思,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奴婢請問福晉,盈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妍華聽到側福晉的刁難,再也坐不下去了,不卑不亢地一下便跪在了福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