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去庫房了?」
盈袖端著那套杯具回到萬福閣時,靈犀正好將屋子裡的碎渣等都掃乾淨了。看到盈袖手裡的東西後,靈犀的臉色白了一分。
「嗯!」盈袖的眼睛還有些微紅,是方才在庫房裡惱得直掉淚的緣故。她看了看屋裡,妍華正在專心地看書,便拉著靈犀悄悄出了屋子。
「好妹妹,你且跟我說實話,上一次你手腕上的勒痕可是那趙四兒干的?為何不告訴我?」
靈犀鼻子一酸,別開了眼,抬手拭了拭眼角後唾了一口:「姐姐你可是也被他欺負了?這個死獠奴!怎得越來越不要臉了!」
她恨恨地蹬了一腳,咬牙切齒地像是想立馬把趙四兒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好妹妹,不要惱了,我已經教訓過他了……」盈袖說著便將踢了他命根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逗得靈犀直笑。
「就該這樣,看他以後還敢動手動腳,府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姐妹受了他欺負!哼!那日真是手輕了,我只摑了他一巴掌,真該像姐姐這樣踢得他斷子絕孫!」
盈袖聽她這樣說,便知道她沒有受了多少欺負,心裡的石頭便也放了下來:「這事暫且不要跟格格說,咱們就不要讓她操心了。」
靈犀點了點頭,忽而又擔心起來:「那死獠奴沒臉沒皮的,指不定會瞎鬧,敗姐姐名聲呢。他若真敢那樣,我定饒不了他,就是被罵也是要告到福晉那裡去的,哼!當初在福晉身邊伺候的時候,他怎麼著也沒有膽子把心思動到我身上去……」
她嘴快,說出來之後才訕訕地有些尷尬,忙解釋道:「好姐姐,你可別生氣,我也沒有說咱們格格不好,我只是想……」
「我知道。趙四兒他可是有什麼關係?」盈袖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將她的解釋打斷了。
「哼,那死獠奴是魏侍衛的舅舅,真不明白魏侍衛怎得會有他這樣一個舅舅?老潑皮!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沒成親!呸!」
第二日,妍華攜著盈袖去福晉寢殿請安,讓靈犀瞅準了時候將桂花糖提著往胤禛的書房走,這樣她便不用請完安再回來取桂花糖了。
她心裡一直埋怨著胤禛這人太麻煩,瞟到自己傷了的左手,又惋惜為何傷的不是右手。
一路上碰到了兩個小丫鬟,看到她們的時候,瞅了又瞅,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
盈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妍華卻壓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納悶地把自己從上到下看了看:「盈袖,她們這是怎麼了?我身上可有哪裡不對勁兒?」
「哪裡,小姐今日特別美呢。」盈袖輕輕笑了笑,掩去眉間的那抹憂慮,抬手整理下妍華的衣角。
「哼!盈袖,你就會唬我。」妍華嬌嗔著輕輕錘了她手臂一下,便沒再多想,繼續往前走去……
待她們走遠時,那兩個小丫鬟便議論出了聲兒:「新格格旁邊那個,便是勾引趙四兒的人嗎?」
「好像是的,新格格帶進府裡的便只有她了,不是她又是誰?真看不出來,嘖嘖……」
妍華與盈袖倆人趕到福晉寢殿時,側福晉已然早早地到了。她一看到她們兩人,便眼帶笑意地盯著盈袖看了一番,打量完後便蔑視地輕哼了一聲,緩緩掏出鼻煙壺來在鼻尖繞了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