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畫眼裡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搖了搖頭,眼睛都不敢看向了景慕年。
她的異樣,景慕年看在了眼裡。
一整天在公司,風瑾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魂不守舍,就連景慕年也要叫了幾聲她才聽到。
景慕年看著焦慮抓著自己頭髮的小女人,手指飛快在鍵盤上跳動,一封郵件發了出去。
十分鐘後,湯尼傳回來了一個視頻。
正是昨天下午,出入包廂的視頻監控,但是包廂裡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景慕年看著那兩個裝扮得不倫不類的女人,讓湯尼去徹查。
而後,他才走到了風瑾畫身邊,「瑾兒,我們要走了。」
風瑾畫遲了幾秒鐘轉過頭來,又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才聽懂他的話一樣。
「好……」
她站起來,鑽進了景慕年的懷裡,狠狠吸了幾口氣,不肯出來。
景慕年低笑,也由了她去。
半抱著她出了辦公室,員工們的眼光雖然很好奇,但是停留的時間都不超過三秒鐘。
boss和boss夫人親熱,他們怎麼敢看?
餐廳裡,風瑾畫看著面前的食物,竟然沒有絲毫食慾。
「瑾兒?」
「阿景,我不想吃。」她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飯。
忽然就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她呆不住。
景慕年伸手抓住了她,卻被她用力一甩!
風瑾畫好像對自己的行為有些震驚,只是她真的好煩。
她愣愣看著他,直到他再次伸手,將她撈了過去。
「瑾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風瑾畫低著眸,一直掉眼淚,又開始搖著頭,她就是好難受……
說不出哪裡難受。
鼻子酸酸的,鼻涕也開始往下流,景慕年拿來了紙巾,幫她擦拭,卻感覺到她的身體也開始輕顫,手指好像不受控制一樣痙攣著。
景慕年的手機震動,要是平時他定然不會看,但是他今天一直在等消息,便掏出了手機。
湯尼焦急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景少,少夫人被人注射了一種新型毒品!」
最後四個字撞進他的耳裡,他的瞳孔微縮,立刻就充滿了危險和怒火。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逼人的氣息,好像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能將惹惱他的人撕碎!
手機被掛掉,他的手掌僵硬,落在風瑾畫臉上。
風瑾畫難受得眉頭緊皺,她忽然伸出了手臂,讓他看上面一個紅色的點點,「阿景……」
景慕年手指按上那一點,聽到她的聲音帶著恐懼,「我被人紮了一針,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沒事,有我在,瑾兒就不會有事。」
風瑾畫的臉埋在他胸前,依舊感到無措,那種從身體深處透出來的恐懼和焦慮,讓她安靜不下來。
景慕年跟家裡說了一聲,帶著風瑾畫就回了半山上的別墅。
方知藍他們以為兩口子是要過兩人世界,便隨了他們去。
別墅的臥房,景慕年讓人重新裝置了一番,地上都鋪上厚厚的羊毛毯子,所有的傢俱邊角都套上了軟軟的毛墊子。
一整天,風瑾畫都魂不守舍,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忽然變得癲狂起來。
抱著自己的頭部,神情格外痛苦。
「瑾兒……」景慕年伸手將她的手拿下來,腿將她亂動的雙腿按住。
她雙手被他握在手裡,手指間纏繞著幾縷髮絲。
看得他心也跟著糾痛。
「阿景,怎麼辦……好難受,好難受……」
風瑾畫感覺渾身都被螞蟻包圍,在啃她的肉,她的筋骨。
「瑾兒,忍一下,很快就過去了。」景慕年的嗓音好像也失去了魔力,讓她感覺不到半分安心。
她忽然好像那兩個女人再給她扎一針……
「阿景,阿景,阿景……」
她一直在喊著他的名字,最初清脆的聲音到最後已經開始嘶啞。
景慕年含住了她的唇,身體也覆了上去。
半晌後,他才離開她的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瑾兒,什麼都不想,親一下我,嗯?」
風瑾畫半睜著眼,汗水直流,好像虛脫了一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她想要蜷縮起來,但是身上的男人卻將她緊抱著,動都不能動。
她嗓子疼,卻依舊想要嘶吼。
千萬隻螞蟻在咬噬著她,千萬把刀在切割著她的身體……
難受,這一定是古代小說裡凌遲的感受。
「阿景……」嗓子像是著火了一般。
景慕年伸手將床頭櫃的水杯拿了過來,含一口,全部渡到了她的嘴裡。
他將她身上的衣服除下,薄唇依舊堵著她,在她身上不斷挑著火苗,他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的行為好像是有用的,她煞白佈滿痛楚的臉漸漸染上了紅暈,甚至開始配合他的動作。
眼裡也不再是恐懼和焦慮,她的手被他固定在頭頂,以免她劃傷自己。
許是太累了,風瑾畫昏睡了過去,窗外的天色也開始暗了下來。
景慕年唇線緊抿,冷硬鷙猛,動作卻是輕柔的。
他將她滿是青紅痕跡的身子抱起,心臟好像被人捏緊。
他不用力,她反而更難受。
耐心幫她清洗著身體,等他從臥房裡出來,湯尼已經帶著一個幹練的中年女人在等候。
國內最好的戒毒專家,徐林。
她聽了風瑾畫的情況後神色變得凝重,「如果只是注射了一次毒品,她的癮不會這麼大,看來這毒品並不尋常……」
景慕年聽著她的話,神情變得格外鷙猛陰冷。
能搞到這麼先進的毒品,也只有卡了。
卡涉嫌走私毒品被警察局收押,如今他卻用這一點給他以反擊……
「我希望能盡快看到你的戒毒方案。」
男人肌肉緊繃最後卻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徐林微微驚愕。
她知道,他這樣的豪門權貴和毒品沾上邊的話,那對他們的聲譽將是個沉重的打擊。
但是景慕年好像沒有要拋下這個女人的意思……
這個男人在東遠城足可以呼風喚雨,沒想到也不過是個癡情漢。
徐林收斂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棘手,但是只要吸毒者有足夠的忍耐力,再加上外部輔助,要戒毒不難。
當然,心理上的癮,還要靠她自己來克服……
「外面怎麼樣了?」景慕年問湯尼。
「景家和景氏都有人蹲點,相信這裡很快就會有警察過來。」
有時候,輿論的力量大過一切權勢。
景氏少夫人沾染毒品的消息被人傳了出去,事實被掩蓋,儘管是被人強迫注射的毒品也不會有人在意。
「景少,我讓人做了些飯菜,先吃晚飯吧?」湯尼小心翼翼地問著,看了眼他無動於衷的表情,繼續開口,「折騰了一天,少夫人也該餓了……」
「送進房裡來。」景慕年這才開口,從沙發上站起,走上了樓。
他推開臥房的門,走到了床邊。
被褥下的小小身子不安地蜷縮著,即便是在這初冬,她的也汗水涔涔。
他伸手將她連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憐惜地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隨後進了浴室。
瑾兒帶著這一身汗,一定是睡得不好的。
風瑾畫是被身上圍繞的舒適感弄醒的。
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和繚繞的白色霧氣……
「瑾兒……醒了?」
景慕年的低醇悅耳的聲音就在耳邊。
風瑾畫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他身上,兩人所處的是一個大浴缸,暖暖的水流帶來的舒適感減緩了她身上的酸軟。
她伸手環著他的脖頸,順便翻了一下身子,趴在了他身上。
她這一動,牽扯到身上的青紫傷痕,痛得她齜牙咧嘴。
景慕年趕緊伸手按住了她的身體,「別亂動,等下洗完了就幫你塗藥……」
「嗯……」風瑾畫的臉趴在他胸膛上,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
她好累……
「我太用力,讓瑾兒受傷了,下次我會注意,瑾兒就不會這麼疼了……」
他的聲音柔柔地傳進她耳裡。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哭了出來,阿景怎麼都把罪王自己身上推……
她看到的,他身上的傷不比她少,他脖子上,肩膀上有牙印,胸膛上也有指甲劃過的血痕。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定還有傷……
都是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劃下的!!
「不怪阿景,都是我……我太笨了……不怪阿景……」
她一邊說話,一邊抽泣,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那麼灼熱,好像把刀子在挖著他的肉一樣。
怎麼能不怪他,是他忘了卡的爪牙還在,讓他們趁虛而入,傷害了她。
他托著她的身子,將她往上提了一下,讓她的臉正對著他。
輕柔繾綣的吻落在她臉上,「瑾兒哭成這樣,是身體難受了?」
她邊落淚,邊搖頭,「不是……」
「可是,我難受了……」他嗓音性感迷人,魅眼意有所指看了眼兩人相貼的下身。
風瑾畫抹了抹眼淚,才發現小年年很激動地抵著她。
她的
心思被帶開,語氣有些埋怨,「阿景,你不正經了。」
「瑾兒,對你,我怎麼正經兒得起來……」
景慕年將她扶好,準備「開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蒸氣的原因,她臉上的紅酡更甚,也陪著他不正經起來。
男人將她緊緊按在身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黑眸裡盛滿了疼惜,還有隱晦的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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