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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柳青的電話,小學往事 文 / 秋水伊人1

    王芳在我套房裡對著電風扇一邊吹冷風一邊問我:「你已經把胎打了,他王志遠就不要表示一下嗎?要是我懷了他王志遠的崽子,我就不打胎。要打胎可以,拿幾萬塊錢來。」

    「這次王志遠要我去打胎,說打胎成功,就給我十萬元。」說完,我把王志遠給我的信和工商銀行的存折給了王芳看。

    「那還差不多。你現在就可以去找周領班吶,早日把錢拿到手,防止他改變注意。」王芳看完把信和存折還給了我。

    「過幾天再說。等我在傅斌那裡找到了工作,再找周領班不遲。」

    「那我就去金利皮鞋廠辦理辭職手續,結清工資,下午把皮鞋廠寢室裡的行李搬出來,你到時過來幫我暫時先放在這裡,晚上我打電話給塗宇,讓他開車把我的行李搬運到他的別墅去,到時你如果有時間就和我一起去那座別墅,我想塗宇可能會同意的。那我就走了,再見!」說完王芳笑容滿面地打開門離開了。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正在用濕拖把拖地板的我放下拖把,一看,又是一個未知姓名的電話號碼,哦,是固定電話號碼。是誰呢?王芳的手機號碼和bp機號碼我都編輯了「芳」和「芳bp機」,不會是王芳。我一接聽,讓我喜出望外,竟然是柳青打來的!

    「喂,你是……啊,你是柳青!你在哪裡打的電話?」

    「我在師專門口附近的ic卡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給你。我今天凌晨兩點才到達南昌,轉坐中巴剛剛到達開福市汽車站,坐公交到了開福師專校門口,一下車就到我的寢室找來ic磁卡,來到這個新安裝的ic卡電話亭打電話。你現在在哪裡?你還給那個姓王的當秘書嗎?」

    「我現在在富麗賓館看電視。昨天我正式辭職,還到醫院打了肚裡的孽種,現在出院了。我正想到鑫龍外貿公司應聘呢。」我坦誠地告訴他。

    「我正想提醒你到醫院把你肚子裡的孽種打掉,現在你順利墮胎,我就放心了。你做得對,你要是去了鑫龍外貿公司上班,不要跟傅斌走得太近了,免得引來流言蜚語,我會吃醋哦。」

    「你吃醋好呀,可以助消化。」我故意說出這話,要讓他在意我。

    「我是要吃點醋,因為昨天你在送我上車時的那個吻裡留下許多鹼性的口水,急需吃點醋中和一下,呵呵……」

    「油嘴滑舌,沒想到你柳青會這麼貧嘴。我的那個吻就那麼神奇?」我開始嗔怪他了。

    「好了,我不說了。現在學校裡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放假回家了,我馬上要去寢室收拾東西一個人回宜南,過幾天回楊家村。現在有了你的電話號碼就方便多了,以後我每天打電話給你,跟你談心,這樣你就好像在我身邊一樣。」

    「每天打電話?這是長途電話,一分鐘幾塊錢,太費錢了。我不想你因為經常打電話給我而害你挨你爸媽的罵。你以後一個星期打一次就夠了,上班時間你不要打,最好晚上十點鐘打來。好不好?」

    「聽你的。那我每個星期天晚上十點鐘用固定電話準時打給你,就這樣說定了。那我掛了,拜拜。嗯——哪。」

    聽得出來柳青掛電話時對著話筒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好像他真的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一樣,挺溫暖,讓我有點頭暈目眩。「拜拜。嗯——哪。」我也回敬了一個,才掛掉電話,伸手摁了我身邊這台落地電風扇的按鈕,電風扇裡三片葉片又開始旋轉,越旋越快,最後旋成一個銀白色的圓餅。我透過這個圓餅感覺自己像孫悟空那樣變小變小,變成一股風,身上擁有超越時空的異能,鑽進了這個時空隧道,把自己帶回了我和柳青結交的原點……

    柳青和我一樣都是西灣鄉楊家村人。我父母都是莊稼人,大包干後一家七口人——爺爺、奶奶、爸、媽、我、妹妹月紅、弟弟健華分得十來畝稻田和三塊自留山地。住著老舊的磚瓦房。柳青的父親是一位小學教師,他娘是楊家村人。他父親是宜南縣城人,由於柳青的曾祖父和祖父是小資本家,十年文化大革命時期(1966年-1976年)的1968年柳青的父親被下放到楊家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勞動改造,由於他父親是1968年的高中生,有點文化,西灣公社就安排他父親柳德泉一邊半天去稻田掙工分,半天在楊家村小學教書,1970年與同村的一位中農家的女兒平小鳳結為夫妻,1971年生下柳青的姐姐柳紅,1975年生下柳青,1978年柳德泉得以轉正為國家老師,被調到平家堡教學點任教,兼任學校負責人。

    我依稀記得我和他在楊家村小學從一年級到五年級都是同班同學,從三年級開始到五年級老師看我和柳青個子都一樣高,我的成績比柳青差點,我和他挺合得來,就安排我與柳青坐後排同一張老舊的杉樹課桌。從四年級開始,我們班的幾個調皮的男同學就笑我和柳青是一對。我聽了這事就會生氣,嘟著嘴去報告老師。柳青則會羞紅了臉,躲開了。我報告了三次,慈眉善目的高老師就批評了他們三次。從此他們雖然不會明目張膽地叫,但偶爾會在我和柳青背後指指點點,小聲地笑我們是兩公婆。自從高老師在班上批評了「瘌痢頭」和「小猢猻」後,柳青似乎總想躲著我,還在我倆的課桌上用削筆刀劃了一條中線以向同學表明我們不是兩公婆。但過了一個星期這條分界中線形同虛設:和以前一樣我過線他不介意,他過界我也不介意,他沒有筆我會借給他,我掉了本子他會幫我撿起來。我語數成績沒有柳青好,我有什麼做不出的題目總想請教他,他總是像小哥哥一樣耐心地講解給我聽。由於他的品學兼優,他幾乎每個學期都能被楊家村小學的老師評為「三好學生」,獲得一張獎狀、一支圓珠筆和一個筆記本,而我只得兩個「三好學生」的榮譽。應該說,我能在五年級小學升初中的考試中考出好成績,考上西灣鄉中學有他一份功勞。

    在楊家村小學柳青唯一一次被罰站是在四年級上學期快結束時。「瘌痢頭」和「小猢猻」他們幾個看見我和柳青和好了,感到失望,竟然還編了一個小曲:楊柳青青蘭花香,公婆雙雙把家還,把家還。這個小曲頓時傳遍整個校園,幾乎每個同學都會唱這首小曲,把我這個文娛委員氣哭了,嗚嗚嗚地抹著眼淚向劉校長報告去了。柳青這次拿出了小男人的勇氣,拿出學習委員的氣勢,伸出小拳頭打了「瘌痢頭」和「小猢猻」一頓,先後把他倆打翻在地,後來他們倆聯手把柳青推倒在操場上,扭打在一起。劉校長把他們三人叫到教師辦公室,怒氣沖沖地斥責「瘌痢頭」和「小猢猻」一頓,他倆把頭一歪,眼一斜,還覺得有理,被劉校長往他們衣領上一抓,一拖,拖到辦公室外罰跪。在一旁的高老師這時也開始嚴肅地批評他們。因為柳青打人在先,也被劉校長罰站在辦公室外。看著他慚愧的表情,我幼小的心靈第一次受到震撼,我永遠都忘不了他因為我而打架,而被老師罰站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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