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我和王芳又來到六樓歌舞廳。今天歌舞廳開始營業時周領班照例上台介紹了今天歌舞廳請來的歌手和舞女,特別提到了今晚會有兩名俄羅斯的美女會來跳激情舞,希望蒞臨的貴賓多多捧場。我和王芳從座位站起來四處張望,沒見俄羅斯的美女來。
歌舞廳裡依舊是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王芳換了她自己的一件乳白色的舞裙,和我坐在小樂、小藍她們附近不時看著她們。小樂和小藍還是穿著吊帶的超短裙,都化了彩妝,不時朝我們微微一笑,我能感覺她們眼中的感激。
不久輪到小樂她們上台表演現代舞了。她們嫻熟到位的動作很默契,跳得不錯。這時又有昨天的幾個不良青年在舞台邊騷擾她們。這群色鬼就知道揩女孩子的油,根本不懂得欣賞舞蹈藝術,可惡!
當小樂她們在台上跳舞時我和王芳遇到昨晚的方老闆,他今天還是帶了昨天的保鏢來了。方老闆見到我們,拍了拍我的的香肩,坐在我們的身邊:「好你個楊蘭,你竟然騙我說陪王芳去衛生間,原來使詐溜了,害我沒盡興!今天你們倆個跑不掉了……」
「對不起,方老闆,我看王芳神志不清,我怕她出事就……」我站起身下搭著手歉意地向方老闆哈了一下腰。
「方老闆你不要得理不饒人哦,我還沒找你要昨天的陪舞小費呢。楊蘭現在是秘書,不便當什麼伴舞了,她今天是來陪我來歌舞廳玩的。要不今晚我陪你方老闆跳跳舞聊聊天,『嗨』粉和搖頭丸就免了吧。昨天晚上我吸了,爽是很爽,但藥性過後難受,副作用也很明顯。怎麼樣?」王芳見方老闆還色迷迷地盯著我,手搭在我的香肩上不放手,一邊笑著說,一邊碰掉方老闆的「鹹豬手」。
「這樣吧,楊蘭秘書你陪我到舞池裡跳一下迪斯科,我就饒了你。賞個臉吧?」方老闆把手向我一伸,見我難為情地猶豫了一下,接著小心把手伸給他牽,就對王芳說,「王芳小姐你在這喝喝酒,待會我們來跳舞。」又對身邊的保鏢說,「阿彪,你就陪陪王芳聊聊,點酒喝。」
也好,這迪斯科舞曲《梅蘭梅蘭我愛你》我很熟悉,我早就想盡情地跳跳了。這迪斯科的英文是disco,disco是discotheque的簡稱,原意為唱片舞會,起先是指黑人在夜總會按錄音跳舞的音樂,70年代實際上成了對任何時新的舞蹈音樂的統稱。與搖滾相比,它的特點是強勁的、不分輕重的、像節拍器一樣作響的4/4拍子,歌詞和曲調簡單。20世紀60∼70年代興起,開始流行於美國黑人聚居區和拉丁美洲下層社會,很快就風靡世界。迪斯科音樂以誇張的強弱力度交替反覆誘發人體內在的節奏衝動,舞步更為自由,可根據個性發揮。男女對舞時,身體接觸很少,動作也不完全一致。我喜歡的迪斯科舞曲有《好好愛我》、《那天晚上》,還有一些英文迪斯科舞曲。
「楊秘書不但慢舞跳得流暢到位,沒想到勁舞也跳得這麼有動感,佩服佩服。」方老闆因為身體有些發福,動作有點笨拙,他看著我活力四射的舞姿和我開心地笑容,不禁向我豎了一下大拇指。
當我和方老闆回到座位上時小樂她們也下了舞台。這時歌舞廳的對著舞台的燈全亮了,周領班領著兩位俄羅斯美女上了舞台。這兩位俄羅斯美女身高足有一米七五,比周領班高了一個頭,一位一頭金黃色的天然卷髮,體壯豐滿性感,穿著鮮紅的v領超短裙。一位一頭棕色卷髮,瘦小一些,穿著金黃色超短裙。聽周領班介紹,她們是被王志遠總經理從廣州一歌舞廳請來富安走穴的。一首英文迪斯科舞曲響起,兩位俄羅斯美女穿著高跟鞋隨著強烈的節奏對舞著,台下那些不良男人在怪叫,撩逗這兩位俄羅斯美女。這時王芳跟著方老闆進了舞池。而我則一個人坐在桌子邊——方老闆的保鏢去了門口了。我開了一瓶飲料,尋找著小樂她們。這時小樂她們六人正坐在不遠的沙發上陪兩個男老闆聊天,喝著飲料。
「在這等誰啊?楊蘭。」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扭頭一看,竟然是王志遠,他挽著衣著華麗,粉頸上戴了一副鑽石吊垂的白金項鏈的吳菁小姐踱到我身邊。
「哦,是王總來了。今天怎麼有興致帶吳菁小姐來這兒跳舞?」我不冷不熱地笑笑。
「今天我來看看我請來的這兩位洋妞和昨天新來的幾位學生妹的人氣怎麼樣。怎麼,沒人陪你跳舞?」王志遠坐在我的對面,又示意身邊的吳菁坐下。這時「公主」張霞走了過來,向王志遠一鞠躬:「請問王總要點什麼?」王志遠點了一杯咖啡,又問吳菁和我要什麼,吳菁點了一杯冰鎮橙汁,我搖搖頭說不需要。王志遠你這個負心漢竟然帶著吳菁來讓我難堪,太可惡了!我得走人。
「我只是在這裡陪陪王芳。王總,沒什麼事我就不妨礙你們倆了。」看著吳菁那嬌滴滴地挽著王總的手身子側靠著王志遠的噁心樣,我心裡不是滋味,就站起身朝王志遠笑笑,想走人。
「不要走嘛,楊蘭。今天我帶了幾包『嗨』粉來。我和吳菁試過,很爽的,要不要一起來試試?」王志遠從筆挺的白西裝裡掏出三包k粉,在我面前晃了晃。
王志遠,你這個色狼,又想把我騙上床?你這個變.態狂,想一次玩弄兩個妞?作夢吧你!除非你把吳菁踢開,與她分手,我楊蘭才會跟你爽一把。「對不起,我聽人說吸食了這種k粉容易出事,有副作用。你們倆享用吧,我走了,拜拜。」我果斷地離開了王志遠和吳菁,走出了歌舞廳,來到服務台正想取我的手提包,記起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就沒去取,抬頭看了看服務台牆上的石英鐘,快到九點了。離十一點還早,我還是取包回我的套房看看電視,十點四十我再出來,接應小樂她們逃出這魔窟。我這樣想著,就取了包回405套房看電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