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和王芳就起了床,我洗漱、化妝完畢就拎著裝有我和王芳兩人昨晚換掉的衣服的桶子在陽台的洗衣池裡洗。等我晾好了衣服來到客廳時王芳化好了彩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王芳,你還敢去歌舞廳吃搖頭丸,吸白粉嗎?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捨身陪伴你,最後乘機把你從方老闆這條色狼嘴裡救了出來,你王芳早就被他糟蹋了,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呢!」為了讓王芳不再去吸毒,我見王芳清醒著,就坐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脖子一本正經地忠告她。
「楊蘭你不要危言聳聽哦!哪裡會有生命危險?我覺得吃搖頭丸、吸白粉挺過癮的,很時尚呀!雖然有點頹廢。可服了搖頭丸、k粉的人就是更快樂,發洩得更徹底。」王芳不以為然。
「你還說不危險?你一服了k粉,就知道搖頭晃腦,你不怕把你的頸椎甩壞了?還有,你瘋狂地跳著你連衣裙上的吊帶全掉了,見得乳罩你都沒有知覺到。昨晚你在這沙發上硬要我給你揉你胸脯上的兩個白白的『肉包子』,是不是那時特別需要男人搞你?還好我是女的,是男的會禁得住你這種誘.惑?還有昨晚我陪你洗澡澡你竟然像變了態一樣扯下我的內褲,你就不記得了嗎?」我竭力說服王芳,想起王芳那些讓我難堪的言行舉動我笑著抓了抓王芳的突起的乳罩。
「是嗎?我會做這種下賤的事?哦,我那時正在幻覺中,以為我的那個負心的李華回心轉意,正在愛撫著我呢。——謝謝你救了我,我的好姐妹!」王芳親熱地在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我意料到我的臉上肯定會有一個玫瑰紅的唇印,抬手一抹,果然有唇印,害得我哭笑不得,就抬起玉手做出打人的動作,嗔怪王芳:「看你王芳做的好事!被外人發現了,還以為我倆是同性戀!」
「要是我倆是同性戀,我來扮男人,專門糟蹋你!哈哈哈……」王芳說到這仰著頭開心地笑了。
「好你個王芳盡說些令人作嘔的話!還說你當男人,昨天晚上在這裡我已經當了一會男人,吃了你的『豆腐』了!看我現在又來吃你的『豆腐』!」說完我衝動地把手伸進王芳的乳罩裡抓捏著她的「肉包子」,惹得王芳嘻嘻哈哈地甩開我的手,捂著乳罩伏在沙發上。我也就放了手,拍了拍王芳的背:「我不吃你的『豆腐』了。你來幫我補補妝,來。」說完就來到梳妝台補妝,王芳後腳跟來,笑意未盡地幫我補妝。
「王芳,你被那個賈老闆包月後例假準時來了嘛?」
「這賈老闆精得很,不但在第一次玩時餵了我幾粒避孕藥,每次玩不是他帶套套就是要我帶套套。他怕我懷孕,我還害怕我懷孕了,懷了他這個人渣的種呢!——你呢,王志遠是怎樣對你的?」王芳關心地看著我的眼,停止了補妝。
「我的例假本來三天前就會準時來,但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怪就怪王志遠那個色狼前幾次太衝動,什麼避孕手段都沒準備。第四次他才戴了套套,恐怕已經晚了,說不定我還真的懷了王志遠這個始亂終棄的色狼的孽種呢!這可怎麼辦?」我想到懷孕這事心裡就戰戰兢兢,懊悔不已地跺著腳。
「順其自然吧。你要是懷了孕,纏著王志遠不放,逼他娶你為妻。只是這樣做你跟柳青就有緣無份囉!他王志遠很可能不會吃你一套,他很可能會逼你去墮胎。但願你沒有懷孕,沒有懷孕!」王芳不禁皺起了美眉,搖著頭。
「篤篤篤」有人在敲門。是誰呢?我和王芳對視了一會兒,我朝王芳使了個去開門的擺頭動作,王芳就去開門了。我聽出了有好幾個女孩子的聲音,其中一個很可能是小樂。小樂果然帶著她的同學來我的套房玩了。我加快補妝速度,利索地補完妝。我來到客廳一看,沙發上果然坐著小樂、小藍和另兩個女伴,王芳從冰箱裡拿出了我買的幾罐健力寶飲料招待小樂她們。
小樂和小藍見了我,不約而同地朝我笑著點點頭:「楊蘭秘書!」
我聽了覺得不敢當,就朝她們點點頭:「你們不要叫我楊蘭秘書,我不敢當。你就叫我小楊或楊蘭就行了。」
「楊蘭,我和小藍今天特意來向你表示感謝,謝謝昨天晚上你幫我和小藍解圍!再次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小藍,還有四位同學就會被那些臭男人佔了便宜甚至會**,弄不好命都沒有。楊蘭,我們雖然素未見面,但你有一顆善良勇敢、仗義相助的心,你是位好人!」小樂真誠地說出了肺腑之言。
「這沒什麼,舉手之勞嘛。大家都是打工妹,都是姐妹,應該的。——你們還想在這裡當伴舞嗎?還有,昨天晚上我好像遇到了兩個暗訪的記者,一男一女,男的叫小黎哥,你的叫小淑,他們都戴著眼睛,還背這個黑色旅行包,她穿著一件吊帶的白色連衣裙。叫小淑的女孩子在歌舞廳門口附近問我小樂在哪兒,說她是小樂的中學同學。他們跟你說了話嗎?」我問小樂。
「他們等了一會兒等不住了,因為那小混混一直纏著我,還對我動手動腳,真讓我提心吊膽。於是叫小淑的姑娘若無其事地來到我身邊搭訕,向我使眼色示意我去衛生間。我就找了個借口說要去衛生間,小淑不久偷偷地趕到了服務台那邊的女衛生間。她向我出示了他的記者證,原來她和小黎都是省電視台的記者,他們是在我們出發來福安的時候接到我們學校班主任黃老師等幾位任課老師打到省電視台的舉報電話,由電視台領導指派來富安縣錢莊鎮幾家賓館暗訪的。小淑問我們想不想回學校,我說我們是被騙的,我就把事情的由來告訴了小淑記者。小淑要我和其他五名同學商量好,不要走散,不要離開富麗賓館,有事情打電話告訴她,她給了我她和小黎的手機號碼,還給了一張ic電話磁卡,說今天半夜省裡會派公安幹警來協助小淑和小黎把我們救出來,送到學校去,逮捕校長,同時還要逮捕這裡帶隊的揭老師。這事你和王芳千萬不要說漏了嘴啊。我們是信任你們才會告訴這些秘密的。今天晚上還請你和王芳多照看一下我們這六個倒霉的學生妹,好不好?」小樂把這個營救計劃全盤告訴了我們,一臉的誠懇。
「沒問題,我和小藍也認識,我們都是受有錢的男人侮辱的姐妹,我和楊蘭一樣都喜歡幫人,你們就放心吧。我們會盡力保護你們,但你們今天就不要去吸k粉或吃搖頭丸了,我們會幫你們平安度過今天晚上,讓小淑他們成功營救出你們。」王芳在一旁神色莊重地承諾。
「你們是怎樣受騙的?你們學校的校長和領隊他們是怎樣把你們騙到這兒的?」我好奇地問小樂。
「我們學校校長上個月就告訴我們是來富安縣錢莊鎮富麗賓館等幾個賓館實習的,實習的地方都是正規演出場所,就是為別人伴舞,這既是一個鍛煉的機會,每個月還有1000元的工資拿。此後幾天,帶隊的揭老師安排了一個廣東的姐姐教我們六個人跳舞,跳的都是現代舞,跟我們在學校裡學的民族舞蹈完全不一樣。不久,我們被送進了同縣的一家叫鑫旺賓館演出,也開始了我們的坐台生活。我們堅持了半個月後,拿到手的錢最多的只有200多元。我們沒有休息日,每天都要熬夜到凌晨2、3點鐘,整天都要擔驚受怕,要被客人揩油,結果才拿到這麼點錢,都非常生氣。姓揭的卻說,我們平時欠了他很多錢,發錢給我們已經不錯了。面對這樣的境遇,我們第一個念頭就是打電話給我們文藝學院的趙校長,向我們認為可以信賴的長輩哭訴,但沒有想到的事,趙校長不僅沒有解決任何問題。不知道趙校長和老闆說了什麼,隨之而來的是鑫旺賓館的洪老闆對我們進行了一頓臭罵。他說,為我們六個租房子住,找人教我們舞蹈,給我們買演出服裝,包裝我們一共已經花費3萬多元錢。我們如果亂說亂講的話,他就要對我們不客氣了。前幾天,這家富麗賓館的王志遠老闆把我們請到這裡的歌舞廳試一試當伴舞,說如果適應了,同意的話就簽合同,但我們發現這家富麗賓館和鑫旺賓館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前天我們就打算逃跑,沒有機會。謝天謝地,現在小淑他們找到了我們,我們就有希望逃出這個魔窟淫窩了!」小樂滔滔不絕地告訴我和王芳他們的受騙經歷,我們在場的女孩子們都忍不住噙著淚。唉,這社會充滿了陷阱,讓我們這些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受盡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