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跨進大廳門口,就聽見母親在說:「好了顧雲博,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你這塊地賣了,我們就去把手續給辦了,這一次安瀾為你的博耀出力不少,我也不」
「你都在說些什麼呢?」顧雲博抬眸看見安瀾進來,即刻搶斷秦沁一的話,然後略微煩躁的道:「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你就忍心讓人看笑話?」
秦沁一微微一愣,回頭的瞬間看見站在身後的女兒,於是趕緊問:「安瀾,你去拿個戶口本怎麼拿到這會兒才回來?戶口本究竟拿到沒有?」
「拿到了,」安瀾從包裡把戶口本掏出來遞給秦沁一。
「哦,拿到了就好,」秦沁一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對顧雲博說:「好了,戶口本也拿回來了,我明天先去派出所把我和安瀾的戶口分出來,別的事情,等你博耀有了轉機再說吧。」
顧雲博想說什麼,介於安瀾在此也沒有說,倒是對安瀾說:「你王叔叔今天說新加坡宜居公司給到33個億了是不是?」
安瀾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喝了口水才說:「爸,那塊地我算過了,如果是一個月前,33個億應該可以賣了,不過現在房地產回暖,我覺得,我們應該還可以再堅持一下。」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顧雲博高興的對安瀾說:「安瀾,爸真沒想到原來你對管理方面也這麼在行,好吧,我們堅持咬定36個億,低於這個價不賣。」
「不,我要賣39個億,」安瀾看著自己的父親說:「爸,36個億是你的本錢,而你去年貸款和借高利貸等,利息應該都有兩三個億了,而這裡為了幫你如期兌付本息融資,我還借了三個億,怎麼著,我得想辦法把這錢還上才是。」
「39個億?」顧雲博略微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安瀾,你是不是估價給估高了啊?萬一過了這一波熱潮,倒是沒人要了,那就麻煩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估價估高了,」安瀾看著自己的父親如實的說:「不過,水寒跟我說不要急,那塊地應該可以賣39個億以上,所以」
「水寒真這麼說?」顧雲博略微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半響又說:「可是不對啊,水寒和你的婚姻不是結束了麼?他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秦沁一在一邊接過話去,然後看著自己的女兒說:「安瀾,你不能總是相信他,易水寒雖然是做電子的,但是不要忘記了他是易旭山的兒子,旭日集團他應該也有股份的,當心他設了一個陷阱讓你跳呢。」
「媽,他設什麼陷阱呢?」安瀾覺得自己母親的話有矛盾,忍不住就跟她分析著:「水寒今晚說了,沁園他會幫我們保住,爸的博耀他也會管的,他說跟我是夫妻,我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他那些甜言蜜語你還要相信?」秦沁一當即就火大了,忍不住憤憤的說:「顧安瀾,你有沒有點大腦啊?他都不要你了,兩次把你從易家趕出來」
「不是他趕的,是易夫人,」安瀾幾乎本能的為易水寒辯解著:「邵含煙不是他親媽,他說了,他的婚姻邵含煙說了不算。」
「邵含煙說了不算那他父親說了算吧?」秦沁一說話間把一份報紙丟到安瀾的跟前,然後憤憤的道:「看看,這是易旭山在香港接受媒體採訪時說的話,有記者問他七夕節之夜易水寒帶你回去一事,他居然說是你死皮賴臉纏著他兒子,水寒正因為你的糾纏煩著呢,說你和易水寒早沒任何關係了。」
安瀾撿起這份報紙,粗粗的看了一下,然後再看看日期,居然是前天的報紙,只不過這報紙不是濱城都市報,而是香港的某週刊。
「這報紙是哪裡來的啊?」安瀾微微皺眉。母親人在濱城怎麼會有香港的報紙呢?
「前天王姐去香港那邊購物帶回來的,」秦沁一因為生氣的緣故喘著粗氣說:「我今天下午去霓裳碰到王姐,她給我看的這報紙,你說說你」
安瀾看著母親那激動的神情有些難受,忍不住就低聲的道:「好了,媽,這件事情我明天會打電話問他的,何況這話是他父親在香港說的,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麼樣呢?」秦沁一搖著頭對自己的女兒說:「安瀾,易水寒對你究竟抱著什麼目的我不清楚,但是你跟他畢竟是今年因為選親晚會才認識的,結婚也沒多久就鬧出那種事情來,你覺得他對你的感情已經深厚到了可以和他父母脫離關係的地步麼?」
「我」安瀾垂著頭,半響才低聲的道:「我不知道,可他說了要堅持和我的婚姻。」
「好,我就算他對你是一見鍾情愛到不能自拔了好吧?」秦沁一又繼續苦口婆心的對自己的女兒說:「如果他真的為了你跟自己的父母都斷絕關係了,這樣一個連父母都不要的男人,又值得你去嫁麼?」
「」
這個問題,安瀾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也的確是回答不出來了。
顧雲博見秦沁一母女倆因為易水寒的事情槓上了,趁她們停下來之際趕緊說:「好了,沁一,安瀾,時間不早了,趕緊回清苑去休息吧,這些個事情慢慢再商量,一下子急也是急不來的,明天問問水寒再說吧。」
「還問什麼呢,」秦沁一迅速的搶著回答:「既然易家人沒把安瀾看在眼裡,那我們也要有點志氣不是?趕了一次又一次,難不成還要被人家第三次趕出來?」
「沁一,」顧雲博趕緊勸著自己的妻子,然後又迅速的轉移話題道:「我剛剛在和安瀾商量那塊地的事情呢,現在最著急的是博耀這塊地能不能順利的賣出去,反正安瀾已經搬回家裡來了,你不答應她回水寒那去,人家水寒也沒辦法不是?」
「這倒也是,」秦沁一覺得自己的老公這話也有幾分道理,然後就又回到賣地這一塊上來:「那行了,說賣地吧,安瀾你也要長點腦子,不要總是聽易水寒的,自己把握一下,價格合適,只要不虧就趕緊賣了吧,博耀背一堆的賬,每天利息都是多少啊?」
安瀾輕歎一聲,自己把握,她怎麼去把握啊?
她原本就不是搞房地產的好不好?對於房地產市場,她根本就還是一竅二不通呢。
父親搞了五六年的房地產都把握不好,何況她這個才接觸房地產五六十天的人呢?
易水寒開車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他以為董佳慧應該早就離開了,因為他並沒有讓董佳慧住到他家裡來,而是幫董佳慧在一品江南外邊的酒店開了個房間給她住。
所以,當開門進去看見還坐在沙發上喝茶的董佳慧時易水寒明顯的皺了皺眉,然後不耐煩的問了句:「媽,你怎麼還在這裡呢?」
董佳慧聽了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了,忍不住就憤憤的說:「水寒,你這話什麼意思呢?不管怎麼說,好歹我是你母親,好歹我們也做過二十幾年的母子,顧安瀾那個女人都有你家的鑰匙能隨便出入」
「顧安瀾是我妻子,」易水寒冷冷的打斷董佳慧的話,然後冷冷的說:「好了,你趕緊走吧,五年前」
「不要跟我提五年前,」董佳慧提到這個事情就非常的生氣,忍不住憤怒的低吼起來:「五年前我還不是為你好?你一窮二白不好好想怎樣回到易家去討好你父親,怎樣回到易家去跟易天澤爭旭日集團的股份,不好好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居然跑去跟一個女人談戀愛」
「我跟安娜談戀愛跟回易家爭股份有什麼直接關係?」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然後冷哼一聲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而我易水寒也不是傻子,有些個事情只要稍微推敲一下,就能一下子弄明白的」
「我知道顧安瀾那女人今晚又跟你吹了枕邊風,」董佳慧沒好氣的喊著:「水寒,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跟你說話你就不聽,她隨便胡編亂造」
「她有胡編亂造嗎?」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然後冷冷的看著董佳慧道:「難不成你五年前沒有去找她?難不成不是你讓她跟我分手的?難不成不是你」
「是又怎樣?」董佳慧像是被人抓住小辮子似的惱羞成怒的喊起來:「水寒,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好,如果五年前不是我讓顧安瀾和你分開,你能有今天的輝煌麼?」
「嗤,」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你這話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了?」
董佳慧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然後略微煩躁的說了句:「好了,水寒,這麼晚了,你也不要跟我爭了,趕緊喝點水去休息吧,我也要回酒店去了,別的事情等明天再說吧。」
「明天我不會再跟你說任何話了,」易水寒端起茶几上那杯水一口喝掉,像是壯士斷腕的對董佳慧說:「我明天會讓陳楠幫你買一張回多倫多的機票」
「我不要回多倫多,」董佳慧迅速的切斷易水寒的話:「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回多倫多去了,你現在國內扎根了,而雨薇也在國內發展,我一個人還回多倫多去做什麼?」
易水寒原本以為董佳慧這次回來只是因為凌雨薇拿了個好歌聲的第三名,可沒想到她居然還想長久的在國內停留下來。
於是他皺著眉頭說:「行,你回不回多倫多這事兒我懶得管了,不過你要真在國內留下來的話,那還是自己去找地方住吧,總不能天天住酒店不是?何況,你最好不要住在濱城,當心邵含煙看見你」
「看見她就看見,」董佳慧憤憤的切斷易水寒的話:「有什麼不得了的?難道我還怕她不成?」
「你不怕她,」易水寒終於是煩躁起來了,「有本事你住到易家大院去?有本事你讓易旭山把你娶回易家去?」
「你」董佳慧被易水寒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然後憤憤的道:「易水寒,你現在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飛了,於是就要把從小跟你一起相依為命的媽給趕走了是不是?」
「相依為命?」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董女士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相依為命?如果不知道,趕緊回去查字典,不要亂用詞語。」
董佳慧聽了這話也不跟他爭,反而是笑了起來,然後冷冷的說:「是,我不知道什麼是相依為命,你知道好吧?你現在中邵含煙那女人的毒太深了,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是是是,」易水煩躁的搶斷董佳慧的話,又拿起水壺倒了杯水喝了,然後大手一揮道:「行了,我一會兒被顧安瀾給迷惑了,一會兒又中邵含煙的毒太深了,那你還站這幹啥?就不怕被毒死了?」
「你」董佳慧這一下給氣得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
易水寒則煩躁的把手裡的水杯丟茶几上,轉身朝臥室走時還冷冷的說了句:「等下自己去酒店吧,反正酒店近,就在一品江南門口,我就不送了。」
說完這句,也不理會還站在那的董佳慧,直接推開臥室門走去,伸手按牆壁上的燈制,房間裡的燈卻沒有亮起來,依然是漆黑的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他自言自語的同時忍不住又連著按了幾下,可房間裡的燈依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該死,」他忍不住嘀咕了聲,估計是房間裡的燈都壞了或者是通往臥室的這條線路出故障了。
要是以往,他還會耐著性子出去檢查一下,可今晚時間有些晚了,而且主要是董佳慧在客廳裡估計還沒走,他不願意出去跟她再爭吵。
也許是今晚知道了五年前安娜和他分手是董佳慧從中搞的鬼的原因,也許是今晚和董佳慧爭吵了兩次的緣故,此時他只覺得無比的煩躁,渾身燥熱甚至有些頭暈腦脹起來。
「房間裡是不是沒空調?」他摸黑朝浴室走時嘴裡自言自語了句,走到浴室門口按燈制才想起,這房間連電都沒有,哪裡來的空調?」
看來只能洗冷水澡了,他在心裡這樣想著,不過好歹他這人不怕冷,現在才九月份,其實還很熱,冷水澡他也能承受得住。
或許因為沒有空調的緣故,很快他就發覺自己熱得不行,身體裡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燒一般,而身上和額頭上隱隱約約的在冒著汗珠子。
好在他在這裡住了三年了,房間浴室都非常熟悉,即使沒有燈光,他也能摸黑找到碰碰頭所在的位置。
迅速的把身上讓他絕得燥熱無比的衣服脫掉,然後伸手拿下碰碰頭,沒有熱水不敢洗頭,他不習慣濕著頭睡覺,所以打算簡單的洗個澡就算了。
然而,他這麼小的願望都落空了,房間沒電就算了,這會兒碰碰頭裡居然也沒水來,也不知道是他這套房的水管出故障了還是停電了,這會兒估計水電工也找不到了。
「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他煩躁的把碰碰頭放回去,然後隨手拉了條浴巾把自己給圍上就走出了浴室。
這麼晚了,只能將就著睡一晚算了,而查電線查停水的原因都得明天早上再說了,何況他也不是專業的水電工,明天還得讓管理處的水電工來查看一下,他得上班,沒時間來折騰這麼點小事。
他頂著因為燥熱越來越重越來越昏沉的頭摸黑來到*邊,掀開冷氣被尚了*,剛剛躺好,手邊很自然的去抓旁邊的枕頭。
因為旁邊那個枕頭是安瀾七夕節晚上來睡過的,上面還留有她幾根頭髮,而她不在的這些個夜晚,他都習慣了抱著那個枕頭睡。
然而,他這一手抓下去,抓住的卻不是枕頭,而是一把頭髮,他稍微遲疑一下,然後用手一拉——
「哎喲!」一聲痛得驚呼的女聲從身畔傳來,卻是把易水寒給嚇了一跳。
「雨薇?」易水寒僅憑聲音已經聽出了是凌雨薇,當即跳下*來,對著黑暗中*上的人抑制不住的低吼著:「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跑到我*上來了?」
黑暗中的凌雨薇沒有回答他的話,而就在他正疑惑的瞬間,一雙柔軟無骨的手臂已經掛上了他的脖頸,然後軟軟的身子便貼了上來。
他即刻用力的把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一把推開,煩躁的低吼著:「雨薇,我問你話呢?你進來這裡做什麼?趕緊跟我出去,出去啊!」
「出出不去了」凌雨薇帶著熱氣的話語於黑暗中傳來,熱熱的氣息噴灑在易水寒的脖頸上,「水寒我好熱我受不了」
易水寒在用手推那不斷朝自己身上纏的凌雨薇時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身上灼熱的溫度,比他身上的溫度還要高。
他不是傻瓜,如果剛剛房間的沒電沒水只是巧合的話,那麼,凌雨薇出現在他的*上卻是怎麼也不能用巧合來說明的。
凌雨薇雖然在他身邊幾年了,也知道他在這有一套房,但是他從來不曾帶凌雨薇來過這裡,更別說把鑰匙給凌雨薇了。
凌雨薇之所以能來這裡,只能是一個人帶來的,而那個人,就是他曾經叫了二十幾年的『媽』。
他知道董佳慧喜歡凌雨薇,從小就喜歡,也知道董佳慧希望他和凌雨薇在一起,所以五年前他從多倫多回來,凌雨薇才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可他萬萬沒想到,董佳慧為了凌雨薇和他能在一起居然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晚上那一壺水肯定有問題,而現在凌雨薇渾身發燙是不是也跟喝了那壺水有關。
「雨薇,你堅持住,我們出去!」易水寒把纏在自己身上的凌雨薇扒拉下來,然後又摸黑來到更衣間,隨便從衣櫃裡拿了兩件衣服出來。
「給,穿上!」易水寒把自己摸黑找來的體恤衫於黑暗中塞到凌雨薇手裡:「趕緊穿上,我們先出去」
「我堅持不住」凌雨薇一把推開易水寒遞過去的衣服,整個人再度纏了上來:「水寒我難受我好難受」
「我」易水寒想說我也難受,可他最終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來。
不能,一定不能!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他不能碰凌雨薇,一定不能碰,不僅僅因為他不愛她,還因為他是顧安瀾的老公,他不能碰顧安瀾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那你在這等著,我先出去,」易水寒於黑暗中手忙腳亂的穿上自己摸黑找來的睡衣,然後用手扶著牆壁朝門口走去。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裡,然後趕到醫院去,春藥這種東西,時間越長,自己越抵抗不了。
他很快抓住了門鎖手柄,用力一轉,然而,門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自然的開啟,反而是紋絲不動。
他混沌的大腦在瞬間清醒過來,即刻雙手轉到門鎖,依然是紋身不動,即使是傻瓜,他也明白了,門鎖被人從外邊鎖住了,而鎖他門鎖的人,自然是董佳慧。
「開門!」他用手拍著門板喊著,「媽,你趕緊給我開門!」
只可惜,門外鴉雀無聲,不知道是董佳慧已經走了還是她根本就不予理會,總之,他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而門依然還是轉不開。
「咚!」他提起一腳踹在門上,卻因為自己沒有穿鞋不僅沒有把門給踹開,反而是把腳給踹得痛的發麻了。
「水寒」凌雨薇尋著聲音找過來,雙手從身後環抱著他的腰:「水寒我熱我要」
「不!」他大喊一聲,雙手去掰那緊緊扣在自己身上的腰,卻因為一隻腳站立不太穩的緣故,身子一斜,人直接被凌雨薇推到在地上。
「咚咚咚」易水寒一米八高的個子,直接被推倒在冰冷的地步上,原本昏沉的大腦在瞬間因為和地板磕碰的緣故當即就眼冒金花,天旋地轉起來。
等易水寒從昏迷中醒過來,他依然還躺在冰冷地板上,而他的身上,卻爬著一個滾燙火熱的嬌軀,此時正賣力的扭動著
「不要!」他因為憤怒的緣故大吼一聲,雙手用力的去推著那還在不斷扭動的身體,想要把她推離,推得越遠越好
只可惜,被藥物控制著的他此時已經是有心無力,而同樣中了毒的凌雨薇此時就像是一條搖擺著漂亮尾巴的響尾蛇,把他從頭到尾整個的纏住,正盡情的享受著他的美味
今天是易老爺子易荀寬的生日,老爺子突然發話,說要中午過生日,因為不是大壽,所以不打算大慶,就是一家人回去吃個飯而已。
易水寒因為和家裡人鬧彆扭,現在都不回易家大院了,而昨晚易語嫣又沒把易水寒找回來,所以今天一早,邵含煙又讓易語嫣去找易水寒。
「語嫣,你哥手機還關機,趕緊去一品江南找他,」一大早,才早上七點半,邵含煙就在餐桌上對自己的女兒說:「早點過去,要不等下他又去上班了。」
「我不去!」易語嫣想都沒想的回答:「要去你自己去找吧,何況二哥那人脾氣大,上次爺爺關了他一周,我估計他不會回g城老宅的。」
易天澤在一邊點著頭附和著道:「嗯,我覺得也是,我看還是不要去叫他了,省得他生氣!」
「誰說不要去叫了?」邵含煙不高興的瞪了自己的兒子女兒一眼:「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爺爺是長輩,晚輩還跟長輩記仇呢?何況爺爺關水寒的目的」
「也是為了他好!」易語嫣在一邊把話給接了過去,然後撇撇嘴說:「你們當長輩的什麼時候沒有為我們好過?可關鍵是,你們這樣做真的就讓我們好了麼?」
邵含煙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發現大兒子眼裡一抹冷漠的神色,她猛的響起三年前一事,她當時也曾做過一件為天澤好的事情。
可是,如今三年過去了,天澤依然單身一人,緋聞成天的鬧著,卻連一個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也不知道他要跟她槓到什麼時候?
「我吃飽了,」易天澤把跟前的碗筷一推,看著易語嫣道:「你是自己開車回g城還是坐我的車?」
「我坐你的車吧,」易語嫣即刻也跟著起身,朝樓上跑的同時還忍不住對邵含煙喊了句:「媽,等下我坐大哥的車去g城了,二哥那我就不去了,你要去自己去吧,到時你可以坐二哥的車去g城,這樣就省得你自己開長途車了。」
邵含煙有些無奈的放下筷子,看來她今天是真的要自己去一趟一品江南了,無論如何,也還是要把水寒勸回g城不是?
既然他堅持要跟顧安瀾結婚,那就讓他們倆結婚吧,她今天帶他回g城先跟老爺子和老太太說說好話,然後——
然後,當然還得她自己出面,估計得親自去一趟顧家,怎麼著也得跟秦沁一賠禮道歉,當初趕安瀾出門的做法是有些莽撞了。
邵含煙到一品江南時剛好早上八點過幾分,她自己並沒有一品江南的鑰匙,趕顧安瀾走那次是問陳楠要的備用鑰匙,而那之後她又把鑰匙還給陳楠去了。
所以,她站門外用手按門鈴,按了好半響沒人開門,於是就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打易水寒的電話,可易水寒依然還處於關機狀態。
她不由得著急起來,趕緊打電話問陳楠易水寒是不是提前到公司上班去了,結果陳楠在電話裡告訴她,還沒呢,公司九點上班,八點四十開門,這會兒還沒開門呢。
公司還沒開門,那易水寒這會兒去哪裡了?難不成是吃早餐去了?
應該是了,邵含煙這樣想著,他一個大男人住這裡,家裡連個女人都沒有,他不去外邊吃早餐又在哪裡吃早餐呢?
於是,她便轉身想要離開,剛走了兩步,卻聽見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本能的轉回身去,當即眼睛睜大——
因為開門出來的人不是易水寒,而是凌雨薇,而凌雨薇身上穿著低胸v字領的裙子,她的脖頸上,鎖骨上已經隱隱約約可見的深溝處,都有明顯的咬痕。
凌雨薇顯然也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邵含煙,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姨媽董佳慧呢,所以當邵含煙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她當即一臉不自在起來。
「易夫人,」凌雨薇趕緊喊了聲,然後腳步踉蹌的朝電梯方向跑去,匆忙間連門都沒顧得關上。
邵含煙待凌雨薇跑遠了才回過神來,她猛的想起昨晚易語嫣回來說水寒和凌雨薇在一起,當時她還不相信,可這會兒
帶著疑惑的心情走進門去,隨手關上門,然後小心翼翼的朝客廳走去,卻沒在客廳裡看見易水寒的身影,而臥室的門敞開著。
「水寒!」邵含煙站在門口喊了聲,因為房間裡的落地窗拉得死死的,所以只開了門的房間也還是光線極其暗淡。
「滾出去!」易水寒怒吼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就好似一隻發怒的獅子。
邵含煙本能的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向前邁步,不過依然還是在門口關心的問著:「水寒,你起了嗎?我是媽!」
「出去!」易水寒又是一聲低吼:「我說得不夠清楚是不是?滾出去!」
邵含煙這一下是真的被震住了,她隱隱約約的覺得易水寒的憤怒和剛剛在門口遇到的凌雨薇有極大的關係。
於是,她輕聲的道:「好,水寒,我不進來,我就在客廳坐著等你,你慢慢洗漱了再出來吧,不著急。」
邵含煙說完這句,即刻退了出來,然後又體貼的幫兒子把門關上,這才又朝客廳方向走去。
「匡啷」,腳下絆倒一個碎片,邵含煙趕緊低頭,這才發現居然是碎瓷片,而整個客廳滿地都是。
這是怎麼了?
邵含煙嚇了一大跳,自己兒子家裡怎麼像打了仗似的,抱枕茶杯什麼的都在地上?還有破碎的盤子以及沒吃的三明治和培根?
而且,還帶著一股明顯的香水味!
剛開始因為著急著找兒子還沒注意到,此時坐下來才明顯的感覺到房間裡有一股略微熟悉的脂粉味,而這種味道,易旭山曾經極其喜歡,她卻極其討厭。
剛剛從這房間裡走出去的女人明明是凌雨薇啊?可她記得凌雨薇不是用那種香水的啊?怎麼這房間裡卻是那種味道呢?
是凌雨薇現在改用那種香水了?還是,那個女人從多倫多回來了?
邵含煙在客廳裡坐了半個小時,才聽到臥室門被拉開的聲響,她回過頭來,當看見從臥室裡走出來的易水寒時,本能的嚇了一大跳。
雖然白色襯衫和西服把他給包裹得很好,襯衫上也繫著領帶,可臉上和耳朵下方,依然能明顯的看出紅紅的抓痕。
「水寒」邵含煙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剛剛在門口遇到遇到雨薇了。」
「然後呢?」易水寒冷冷的看著她,嘴唇迅速的拉扯出一抹譏諷來:「這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麼?你們不就巴不得她跟我有點什麼嗎?」
「水寒,不是這樣的,」邵含煙不由得著急起來,小心翼翼的朝兒子走近兩步,當發現易水寒本能的後退時又趕緊停下腳步來。
「不是這樣是哪樣?」易水寒冷冷的望著邵含煙,不待她回答接著又說:「不過,估計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跟凌雨薇說過了,我不會娶她,我也不會要她,不要以為發生了那種關係我就得對她負責」
「水寒,我今天來這裡不是要勸你跟雨薇和好的,」邵含煙小心翼翼的打斷易水寒的話,迅速的轉移話題道:「今天是爺爺的生日,中午舉行壽宴,其實也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餐飯」
「不去!」易水寒冷冷的打斷邵含湮沒完沒了的話,然後冷哼一聲道:「別想再把我騙到g城老宅去關起來,我就算又傻又笨,同樣的當我也絕對不會上第二次,有本事就把我關在這一品江南啊!」
邵含煙當即就難過起來,她沒想到上一次把水寒關老宅給他留下了這麼嚴重的後遺症,現在他都不回g城老宅去了。
「水寒,今天是爺爺的生日,」邵含煙耐心的勸著自己的兒子:「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關你的事情,而我今天回老宅,也會勸爺爺***,讓他們答應你跟顧安瀾的婚事」
「呵呵,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易水寒淡淡的打斷邵含煙的話,然後冷冷的說:「如果非要我回去,那我就帶安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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