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安瀾趕緊應了一聲,又聽母親嘮叨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自從上週六易水寒送她回沁園後,母親這兩天沒少嘮叨這件事情,讓她趕緊跟易水寒斷得清清楚楚的,然後又讓她抓緊時間把博耀的地賣了跟傑森去加拿大算了,等她和傑森結婚了再回沁園來住。
母親嘮叨這些的時候她就默默的聽著,她不想跟母親過多的爭執,一個是母親做了手術後身體還不太好,另外一個就是她覺得自己和易水寒的婚姻的確是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
下午三點多,正是易水寒上班的時間,而她從博耀趕到一品江南去,出租車不塞車的話,一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四點多他也不會在一品江南的家裡的。
安瀾把時間盤算得很好,然而她的運氣卻沒那麼好,她打出租車的目的原本是為了趕時間,結果卻遇上大塞車,被堵在路上整整一個半小時,不僅沒有節約時間,而且還浪費了一大筆出租車費,心痛得她覺得自己被放了一次血一樣。
所以,等她趕到一品江南時就不是四點多了,而是六點鐘了。
正是下班時間,好在一品江南出入的門卡還在她身上,所以出入一品江南倒是不用來訪登記什麼的。
只是,當她用門卡刷卡進一品江南時小區大門時,保安卻明顯的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她並沒有把保安的眼神放心上,想必保安們也喜歡看八卦新聞,大約也知道易夫人曾宣佈她和易水寒的婚姻關係結束了吧?
就算是婚姻關係結束了,她也有權回來拿自己的東西不是?
雖然是下班時間,她也並不慌張,因為易水寒最近都在加班,她看報紙上說海米科技雙11要投放20萬台手機讓友搶,而現在距離雙11只有一個多月了,海米手機是加班加點的在趕貨。
下班時間,電梯比平時要忙碌些,不過也並不擠,安瀾很順利的上到了19樓,然後掏出鑰匙開了1901的門。
一腳走進去就感覺到房間裡有脂粉味,她微微皺眉抽搐一下鼻子,然後很自然的朝臥室方向走去,因為易水寒的保險櫃在跟臥室聯通的書房裡。
只是,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廚房開門的聲響和腳步聲,她幾乎是本能的回轉身去,然後和從廚房走出來的董佳慧四目相對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董佳慧驚叫一聲,不待安瀾回答又用手指著安瀾喊:「出去,趕緊跟我出去,這裡是你隨便來的地方麼?」
「二夫人,我拿了我的東西就走,」安瀾忍耐著自己的脾氣對董佳慧說。
「什麼二夫人,我是易夫人,」董佳慧非常不滿安瀾對自己的稱呼,忍不住憤憤的道:「安娜,你真不要臉,五年前你答應過我離開水寒永遠不纏著他的,沒想到五年後你居然又恬不知恥的跑來纏上他,五年前我告訴你的話你忘記了嗎?」
「」
安瀾當即啞語,五年前董佳慧告訴她的話她一直沒忘,可五年後的事情她的確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也根本不按照她的計劃去發展。
「我問你話呢?」董佳慧見安瀾沉默忍不住三步走到安瀾的跟前,滿臉憤怒的質問著:「安娜,我問你,五年前我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安瀾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媽,五年前你跟她說什麼話呢?你五年前找過安娜?」
董佳慧回頭,當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兒子時臉色當即蒼白如紙,好半響才喃喃的開口:「水寒,不說要加班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正準備做好飯給你送海米科技去呢。」
「我問你五年前是不是找過安娜?」易水寒並沒有被董佳慧轉移話題,而是朝董佳慧逼近了兩步問:「當時你跟她說什麼了?嗯?」
「我我沒說什麼,」董佳慧迅速的在大腦裡組織著語言:「我就告訴她,你很窮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並不是什麼富二代」
「嗤,」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說這樣的話安娜就會跟我分手嗎?她一直都知道我是個窮小子,她還曾對我說要和我一起白手起家來創業的。」
「她那都是哄著你玩的,」董佳慧迅速的為自己辯解著,然後趕緊對自己的兒子道:「水寒,你那時太年輕,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機有多深,她當時之所以跟著你這個窮小子,是因為她覺得你年輕體力好能滿足她,而她背著你又跑去跟鄧擎蒼那老男人,目的不過是圖他的錢和地位而已,這樣的女人」
「夠了,」易水寒迅速的搶斷董佳慧的話,然後冷冷的道:「媽,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下次你再敢這樣侮辱安娜,別怪我不認你,何況我們之間的母子感情原本就不深。」
「你」董佳慧聽了易水寒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忍不住就大聲的喊著:「水寒,我生你養你容易嗎?你就為了那樣一個下三濫的女人要跟我斷絕母子關係?你用手摸著良心好好想一想,是我重要還是那個下三濫的,臭不要臉的女人重要?」
「在我心目中,誰也沒有安瀾重要!」易水寒很快就給出了董佳慧答案,看著董佳慧驚愕的臉又淡淡的補充道:「別說是你,就是邵含煙在我心目中都沒安瀾重要!」
董佳慧聽了這話更是氣得差點吐血,忍不住就又低吼著:「水寒,你這是誠心跟我作對是不是?邵含煙算個什麼東西?她小時候差點把你整死,讓你跟傭人睡在一起,你在易家連個房間連張*都沒有,你居然還拿我跟她比?」
「邵含煙是什麼東西我真不知道,」易水寒冷冷的看著董佳慧,然後朝她走近兩步,低下頭去,薄唇在她耳朵邊用極低的聲音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著:「但是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卻知道,狸貓換太子這一招被你用的惟妙惟肖。」
董佳慧當即倒退了好幾步,眼睛睜得比燈籠還大的盯著易水寒,一副完全是不敢相信秘密被自己兒子知道的表情。
易水寒看著她那詫異到極點的表情淡淡的道:「好了,看在我三歲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份上,看在我13歲後又到你身邊你依然還是管我的份上,看著我們二十幾年母子的情分上,只要你不來打擾我的生活,不要在我跟安瀾之間使壞,我依然還是會認你這個母親,並且願意贍養你到終老。」
董佳慧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然後惱羞成怒的喊著:「是邵含煙,一定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對不對?是她跟你這樣說的?水寒,邵含煙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話你都要相信麼?她以前恨不得整死你,後來見你大了,整不死你了,於是就又想出這些惡毒的辦法來拆散我們母子的感情,不,我要跟易旭山打電話,問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我覺得你如果是聰明的就趕緊回多倫多去吧,」易水寒淡淡的提醒著自己的母親,看著滿臉惱怒的董佳慧說:「別跟我爸打電話了,他已經五年沒去多倫多找過你了不是嗎?這一點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原本因為憤怒像個吹脹氣球的董佳慧,聽了易水寒這樣一說,當即就像是被刺破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也不吼叫了。
而安瀾則在他們母子倆爭吵的時候迅速的奔進了臥室門,為了不讓易水寒進來阻攔自己拿戶口本,她還特地把門鎖給落下了。
易水寒家的牆壁和門板隔音效果都極好,所以臥室裡開保險櫃找戶口本的安瀾就根本沒聽見外邊董佳慧和易水寒究竟吵了些什麼,她在保險櫃裡翻到自己的戶口本開門出來時,易水寒和董佳慧已經沒有吵了,客廳裡極其安靜。
安瀾小心翼翼的走出來,看著站在陽台上抽煙的易水寒喊了聲:「水寒,我先回去了,我把我的戶口本拿走了。」
「等一下,」易水寒趕緊把手上抽了一半的煙頭掐滅掉,三兩步走過來,看著正在換鞋的她道:「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們倆去吃飯吧。」
「不用了,」安瀾趕緊拒絕著,看了眼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生氣摸眼淚的董佳慧低聲的道:「你就在家陪你母親吃飯吧,你媽好不容易從多倫多來一次,你應該」
「快點換鞋,我們出去吃飯!」易水寒嫌她囉嗦,忍不住就說了句:「人說女人更年期才囉嗦個沒完呢?你這二十幾歲就囉嗦起來了,該不會是早衰,更年期提前了吧?」
「」
安瀾被他的話直接給弄得無語了,她這一番好意他還聽著煩,可如果易水寒今晚跟她一起出去吃飯了,把董佳慧扔家裡,董佳慧豈不是更加要恨死她?
安瀾被易水寒強行帶著去的電梯邊,她還不放心的問了句:「真不管你媽了?要不也叫上她吧?我們三人一起」
「你有完沒完的啊?」易水寒非常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我媽二十幾年來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人多她還嫌煩呢,沒聽她說家裡準備了飯菜嗎?讓她一個人在家裡吃飯好了。」
「」
安瀾再次無語,她一直以為易水寒跟他生母關係很好的,可看今天這樣子他們母子關係貌似並不是非常的融洽。
難得是因為她的關係?
這樣想著,坐上易水寒的車時她忍不住又道:「水寒,你母親生你養你不容易,尤其是她和你父親又是那樣的關係,我覺得你應該多體諒她」
「我體諒她,誰體諒你?」易水寒白了她一眼,然後看著副駕駛座位上的她慢悠悠的問:「現在可以說了吧,五年前,我媽找你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以至於要讓你做出跟我分手的決定?甚至還要用那樣的方式?」
「我」安瀾想了想,然後苦笑一下說:「都過去了,就不提了,你媽說得對,當年我就是嫌你窮了,害怕跟你過苦日子」
「顧-安-瀾,」易水寒一字一字的喊著她,乾脆把車靠路邊停下來,扭轉身來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臉她的眼。
安瀾被他盯得心裡發虛,於是小心翼翼的提醒著他:「這是單黃線,不宜久停車,趕緊的,等下警察來了就要抄牌了。」
易水寒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只是伸手過來用手把她額頭前的那縷頭髮撩開,然後低聲的道:「安瀾,我知道你遵從孝道,因為你從小就受母親的熏陶讀《弟子規》之類的書,你總說百善孝為先,可是,孝也要講方法和策略,不要一味的愚孝。」
安瀾當即就默了,她很想說我不是愚孝,我只是
可她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就淡淡的道:「好了,五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了,如果我們倆要繼續做夫妻,那麼,我就不能過多的去計較五年前的事情,畢竟,你母親是我的婆婆不是?趕緊開車吧,等下警察真來了呢。」
易水寒聽了這話終於是會心的笑了,再次啟動車朝前面開,不過卻又對她說:「安瀾,我知道你母親肯定很反對我,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但是相信我,我會說服你母親」
「不是我母親一個人的問題,」安瀾趕緊接過話來:「我母親終歸是心疼我的,只要我堅持,她頂天了罵我幾句,可最終還是會答應的,反而是你的家庭,你爺爺奶奶父親和兩位母親」
「沒那麼多人都反對,」易水寒接過她的話來,輕聲的對她說:「我多倫多的那位母親你不要去理會,而濱城這位母親呢,她現在已經有了悔意,她甚至說要給你道歉,可我怕她現在誠心不夠,所以沒有同意,至於我爺爺奶奶麼,他們是誤解了你的,只要我把五年前和你分手是因為我多倫多母親介入一事跟他們說清楚,他們應該不會再反對的」
「雖然婚姻是我們倆個人的事情,但是我依然希望得到雙方家長的同意和祝福,我不想我們倆的婚姻是在眾叛親離下完成的,」安瀾接過易水寒的話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所以,我不會同意跟你偷偷摸摸去辦結婚證的,我要把戶口本拿回去,如果我母親不同意,如果你的家人也不同意」
安瀾的話還沒有說完,易水寒的車已經在蜜坊門口停下來,他扭過頭來看著她說:「放心吧,我沒想過要和你偷偷摸摸辦結婚證,就像五月份和你舉辦婚禮一樣,我會光明正大的和你辦結婚證的,你於我來說,從來都不是偷偷摸摸的,永遠都是站在陽光下的那一個。」
安瀾點點頭,鼻子微微有些酸澀,她趕緊低頭去包裡翻紙巾,而易水寒則推開車門下車,然後又繞過車頭來幫她開了門。
或許因為他們到這已經過了用餐高峰期,所以蜜坊此時人並不多,服務員見是易水寒和安瀾過來,即刻帶著他們倆到最安靜的卡位去了。
後知後覺的安瀾是坐下來才發現這卡位是當初她跟易水寒簽訂交易婚姻時的卡位,回憶四個月前的那天,她心裡還覺得有些難受和心酸。
她原本以為自己和易水寒的婚姻應該是遵循那紙合約『只婚不愛』的,可誰知道,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這四個月來,他們的婚姻可以說是經歷了風風雨雨,最終
易水寒掏出那紙合約來放在安瀾的跟前,然後低聲的道:「我現在就把這合約撕毀,從此以後,我們不僅要婚,而且還要愛。」
「喂」安瀾伸手想要阻攔他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張薄薄的紙張瞬間在易水寒的手裡成了碎片。
「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易水寒伸手過來,大手覆蓋在安瀾的手背上:「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他們的困難,也是我的困難,我不僅要替你保住沁園,我還會想辦法讓你父親的公司走出困境。」
「不用,」安瀾趕緊搖晃著頭說:「水寒,你的海米公司大股東撤資現在也很艱難,你先顧著你自己就行了,我父親公司現在就是賣這塊地,實在賣不出高價的話,我會降低價格賣掉的,無論如何」
「放心吧,你父親的那塊地肯定能賣出高價來的,」易水寒切斷她的話,大手握緊她的小手:「相信我,不要著急,放長線才能拿釣大魚!」
安瀾就抬眸望著他,好半響才點著頭。
相信他,她這樣對自己說,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著的人,如果她連他都不相信了,那她還能去相信誰?
因為易水寒的手機關機的緣故,易語嫣不得不到一品江南去找他,明天是爺爺的生日,而爺爺那人喜歡中午過生日,同時爺爺讓他們明天一早趕過去吃早餐,所以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她今晚無論如何都要通知到他。
到一品江南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想哥即使加班也應該下班回來了,所以她走到門口就迅速的按著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沒有反應,她忍不住煩躁起來,看來二哥加班還沒回來,那她還得趕到海米科技去找他才行。
於是,她煩躁的轉身,可剛轉身,就聽見背後有人開門,她以為是易水寒剛剛在洗澡所以開門遲了,於是迅速的轉過身去,當看見門裡站著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時當即就愣住了。
「你找誰?」董佳慧看著眼前的易語嫣,眉頭微微皺著,她沒見過易語嫣,所以根本就不認識。
同樣,易語嫣也沒見過董佳慧,不過她在董佳慧出聲時即刻把她給認出來了,因為凌雨薇長得極像董佳慧。
「你什麼時候回的濱城?」易語嫣的聲音當即就變得激烈起來,不待董佳慧回答就有咄咄逼人的問:「你回濱城來做什麼?」
董佳慧在易語嫣突然變臉色和這咄咄逼人的問話裡也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她雖然不認識易語嫣,可凌雨薇跟她說起過。
於是,她就冷冷的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麼人?」
「我」易語嫣一下子語塞,好半響才說:「我找我二哥呢,你把我二哥叫出來,我有話跟他說。」
「他沒空,」董佳慧冷冷的說了:「他和雨薇剛睡下了。」
說完這句,即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直接把易語嫣關在了門外。
易語嫣整個人楞住在門口,對於董佳慧的話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自己的二哥跟凌雨薇——住到一起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上週六大哥回來不還在跟他說二哥跑到高爾夫球場去糾纏顧安瀾麼?
難不成,董佳慧一來,向自己的二哥一施壓,二哥即刻馬上就答應和凌雨薇在一起了?那他和顧安瀾呢?就這樣完了嗎?
邵含煙看著一臉神色恍然走進來的女兒,忍不住關心的問:「語嫣,你怎麼了?不是讓你去通知你二哥嗎?你難道沒去?」
「二哥跟凌雨薇走到一起了,」易語嫣這句話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回答自己母親的問題。
「你說什麼?」邵含煙嚇了一大跳,生怕自己聽錯了,忍不住追問了一句:「語嫣,你剛剛嘴裡念叨著什麼啊?」
「我說」易語嫣看著自己的母親,終於鼓起勇氣說:「我說二哥跟凌雨薇睡到一起去了,你現在可以不用費盡心機的去阻攔二哥和顧安瀾了,他們應該是徹底的分了!」
邵含煙當即就被震驚在當場,看著自己略微有些激動的女兒好半響才問:「語嫣,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了,」易語嫣把自己的包取下來丟在沙發上,然後看著邵含煙說:「現在,你應該很高興啊,終於讓你們心想事成了?」
邵含煙聽著女兒這冷嘲熱諷的話,好半響才說:「誰心想事成了,我前一段時間的確是因為得知顧安瀾就是五年前的安娜非常生氣,也的確是做了些對不起她的事情,可現在,我不後悔了嗎?我今天下午還在想,等你爺爺的生日過了,這馬上中秋節也快到了,我得去沁園拜訪一下秦沁一,給她道歉,然後再把顧安瀾給接回來,可」
邵含煙說到這裡搖搖頭說:「你二哥究竟是什麼意思啊?你不說她上週五和凌雨薇把話說清楚分了嗎?怎麼今晚又跟凌雨薇糾纏在一起了呢?」
「我哪知道啊?」易語嫣煩躁的說:「二哥跟凌雨薇分了的事情,我是聽雲溪說的,她說凌雨薇因為二哥跟她分手喝酒喝到酒精中毒到醫院去了,她還去醫院安慰過凌雨薇呢。」
易語嫣說到這裡搖搖頭說:「好吧,估計是凌雨薇這酒精中毒的事情把二哥給嚇住了,他擔心繼續分手凌雨薇想不開會去自殺,所以就乾脆妥協算了,反正你們也不喜歡顧安瀾?他又何必弄得兩邊都不討好呢?」
邵含煙聽女兒這樣一說,不僅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是一臉的惆悵說:「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雨薇還不如顧安瀾呢?人家顧安瀾被我趕走兩次也沒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她這你二哥說一句分手就鬧酒精中毒了,那以後真跟你二哥結婚了,萬一和我有個言語衝撞的,她豈不是要去跳河?那這家裡還有安寧啊?」
易語嫣聽了母親的話就撇撇嘴說:「哎,你們這當家長的左右都不是,讓我們這當子女的怎麼做啊?我覺得二哥他也真是夠難的了。」
「去去去,什麼叫左右都不是?」邵含煙煩躁的揮揮手說:「得了,明天一早我去找水寒,把話跟他說清楚」
邵含煙說到這裡又停頓下來,然後反煩躁的道:「我要怎麼說清楚呢?怎麼說才算清楚呢?」
易語嫣嘴角抽搐一下,拿了自己的包上樓去,她不知道母親要怎樣說清楚,現在這樣的情況,當真是一團亂了。
易水寒開車把安瀾送到沁園門口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他們倆在蜜坊裡吃了飯後又去濱城河邊散了會兒步才回來的。
「你不用下車了,」安瀾解開安全帶時對易水寒說:「時間不早了,你明天也要上班,就早點回去吧。」
可易水寒還是推開車門下了車,在她去扣車門時他已經從門外把車門幫她拉開了,然後低聲的對她說:「再過半個月就中秋節了,到時我會來拜訪媽的,你也在媽面前多幫我說說好話,記住,我是你老公,夫妻要一條心。」
安瀾的臉微微一紅,雖然和易水寒結婚四個月了,可他很少在她面前說老公老婆的,讓她有些不習慣。
「別害羞了,趕緊進去吧,」他把她護送到門口,然後叮囑著她:「如果媽罵你,別跟媽頂嘴,她這個年齡心情不會好到哪裡去,尤其現在博耀的困難還沒有解除。」
安瀾點點頭,轉身的瞬間趁他不注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閃身進門,留下易水寒在門外微微一愣,然後忍不住伸手去摸剛剛被她吻過的臉頰。
安瀾走進沁園大門,遠遠的就看見韻苑一樓大廳還亮著燈,而最近都是傑森住在韻苑,父親極少回來,傑森向來都習慣早睡,即使晚上九點還沒睡,他也應該上樓去了啊,怎麼一樓大廳的燈還亮著呢。
難不成是父親回來了?
她這樣想著,即刻毫不猶豫的走進去,果然就看見父親正和母親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倆人好像在爭論著什麼。
---
那啥,明天加更,有月票的親盡量在客戶端投給胡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