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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是我太太 文 / 胡楊三生

    凌雨薇站在那裡,望已經拉開車門上車的男人,臉頰上滑落下晶瑩的淚水,她守在易水寒身邊五年了,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是在自編自演,易水寒只是配合著她演戲,他幾乎從不入戲!

    今年,好不容易盼得個他答應訂婚的消息,好不容易通過姨媽施壓得到他許諾5月20號訂婚的承諾。

    可誰會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她盼了五年的訂婚,最終卻因為顧安瀾的一段視頻被徹底的破壞,她不僅沒能跟易水寒定成婚,還直接把易水寒送給了別的女人當丈夫。

    陳楠看了眼不遠處哭得梨花帶淚的女人,忍不住輕聲的對副駕駛座位上的易水寒道:「易總,凌小姐還站在那裡。」

    「開車,」易水寒微微閉上眼睛吩咐著:「去市醫院!」

    市醫院,1309病房。

    安瀾靠在*頭,點滴瓶裡的液體安靜的滴著,*邊杜汐正用水果刀給她削著易天澤之前買的進口青蘋果。

    杜汐也算是安瀾在藝術學校唯一的朋友,這不,她下班收到安瀾發過去的短信,即刻就打車過來了,連晚飯都沒顧得去吃。

    「怎麼搞得呀?」杜汐手裡笨拙的轉動著水果刀:「你這昨天剛結婚,今天怎麼就病成這個樣子了?」

    「昨晚被狗咬了,」安瀾淡淡的道:「當時沒太在意,誰知道今天傷口感染發燒,然後就成肺炎了。」

    「什麼?」杜汐尖叫出聲,疑惑的看著安瀾:「易家是出了名的不養狗的啊,聽說易夫人最不喜歡的動物就是狗了。」

    安瀾依然淡淡的道:「易夫人是不喜歡狗,不過易老先生在外邊養了一條藏獒,聽說才回家不久,這不,昨天就把我給咬傷了。」

    「這太過分了,」削蘋果的杜汐直接把刀插在蘋果上憤憤不平的道:「易家人怎麼可以這樣?你被藏獒咬傷了,他們昨晚居然不送你來醫院打狂犬疫苗?豪門之人真是冷血無情。」

    病房門外的某人當即一臉黑線,而站在旁邊的陳楠看著一臉憋得通紅的總裁極力的忍住自己要大笑的因子。

    安瀾正欲再次開口,病房門卻在這時被人從外邊猛的推開,她扭頭看向門口,當發現是易水寒時,即刻不吱聲了。

    杜汐看著走進來的人,當即楞了一楞,然後依然理直氣壯的開口:「易先生,安瀾昨晚被藏獒咬了你知不知道?」

    易水寒的臉當即就冰冷黑沉下來,而旁邊的陳楠悄悄的對杜汐投去佩服的眼神,敢罵易水寒是狗的人,估計除了病*上的顧安瀾,就是這個女人了。

    「杜汐,」安瀾即刻用虛弱無力的聲音叫住了同事兼好友。

    「這是二少夫人的朋友吧?」陳楠自然會見機行事,即刻面帶微笑的跟杜汐打招呼:「我是二少的助理,這位小姐,請!」

    人家明顯的下了逐客令,杜汐自是不好意思再在安瀾的病房停留,把剛剛削好又插了一刀的蘋果遞給安瀾道:「吃點蘋果消消氣。」

    安瀾接過點頭,「謝謝!」

    陳楠送杜汐去了,房間裡恢復了平靜,安瀾手裡拿著杜汐削的蘋果要啃,剛送到嘴邊,手卻被易水寒給伸手抓住了。

    「等下吃,」他把這個削好的蘋果從她手裡拿過來,「就這樣啃蘋果牙齦容易出血。」

    說完這句,他已經拿了水果刀把這個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然後再用水果刀尖叉了一小片送到安瀾的嘴邊:「現在吃吧。」

    安瀾稍微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順從的張開嘴含住了這片蘋果,她不是沒骨氣,她是沒那精力跟他賭氣,何況,賭氣又能怎樣,她跟他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

    吃蘋果的時候,她斜了眼他身上的襯衫,果然,衣領口依然還是有若隱若現的紅印,雖然看不出唇形,但他身上卻明顯的帶著凌雨薇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她不由得響起幾年前流行的一首絡歌曲: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

    「你手機呢?」他餵她吃完這個蘋果,即刻去拿*頭櫃上她的包:「是在這裡面嗎?」

    安瀾還沒來得及說『沒』,易水寒已經從她的包裡掏出她的手機來了,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手機上揮舞著,幾秒之後,他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這是我私人號碼,我幫你存下了,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給我,不要總是去麻煩大哥,我沒告訴你要秀也要秀二少夫人的身份?」

    安瀾默,乾脆滑進被窩裡閉上眼睛睡覺難得理他,原本想睡一覺醒來點滴掛完他也走了,可她剛迷迷糊糊還沒完全睡著,手機又唱著歌把她給吵醒了。

    從易水寒手裡接過手機一看,居然是母親秦沁一打來的,她當即愣住,現在的她嗓子痛聲音又沙啞,而且鼻子還有些不舒服,這一接電話,敏感的母親豈不是就知道了?

    她正惆悵著要不要接這通電話,易水寒已經伸手把她的手機拿過去了,然後她看見他優雅的按下了接聽鍵。

    母親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她不知道,就聽見易水寒在說:「嗯,好,我們也準備吃飯呢,歸寧啊,估計要推後幾天,我工作有些忙,大概一周後會帶安瀾回來的。」

    安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對他擅作主張幫自己接電話非常不滿,正欲發作,看護敲門進來,手裡提著水桶臉盆毛巾口杯牙膏牙刷等一系列生活用品。

    「顧小姐,都幫你買過來了,」看護曾姐說這話時小心翼翼的看了*邊的易水寒一眼。

    果然,安瀾還沒開口,就聽得易水寒在說:「以後叫她易夫人,她是我太太。」

    「是,」曾姐趕緊應著,然後又看著安瀾問:「易夫人,你餓了嗎?要不要幫你去買份晚餐過來?哦,是買兩份?易先生也在這裡。」

    「不用了,」依然是易水寒代替安瀾做了回答:「你在這照顧著就成,買飯的事情我自己去,你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是,」曾姐又應了一聲,趕緊拿了剛剛買回來的一堆日用品去洗手間了。

    易水寒看了眼安瀾的吊瓶,只剩下一瓶了,於是便起身對她說:「我回家幫你拿點日常換洗衣服過來,對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等下幫你帶過來?」

    「隨便!」安瀾淡淡的應了句,對於他的熱心並沒多少感動。

    帶著一身別的女人氣味趕過來,他倒真的是言出必行,只婚不愛,所以從凌雨薇那過來,連衣服都不換一下,一身的香水味也都懶得洗。

    既然他都無所謂,連起碼的尊重都給不到她,那她又何必還如此的糾結和在意?

    易水寒嘴角抽搐一下,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走出了這間病房。

    易家別墅,邵含煙坐在餐桌邊看表後皺眉:「怎麼回事?都晚上七點多了,你二哥二嫂都沒回來,他們這是上演——新婚第二天就夫妻雙雙不歸家麼?」

    「噗」易語嫣忍不住笑出聲來,「媽,人家倆都是大忙人呢,二哥是海米科技的總裁,每天大小事務可不少」

    「可你二嫂不是老師嗎?」邵含煙瞪了女兒一眼:「我都打問過了,藝術學校那邊下午五點就放學了,這晚上七點半了,別說是打出租車,就是坐公交車,不,就是騎單車,也該回來了吧?」

    「媽,你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易語嫣趕緊給自己的母親解釋著:「二嫂不光是在藝術學校上課,她還在藝術培訓中心兼職呢,我估計晚上九點她能回來就不錯了,我們以後吃晚飯別等她了。」

    「你怎麼知道她在藝術中心兼職啊?」邵含煙疑惑的望著自己的女兒:「你之前就跟顧安瀾很熟麼?」

    「我哪裡跟她熟了?」易語嫣趕緊解釋著:「我也是相親會上才認識她的啊?大哥摔斷腿住院時在大哥病房裡撞見過她,當時還以為她會成為我大嫂呢,於是就忍不住關注了她幾天,那時我還滿心以為她就是我未來的大嫂,可誰知道」

    易語嫣的話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因為她明顯的看見母親在對面不停的眨眼,猛地回頭,就看見易水寒已經走到自己身邊來了。

    「哇,這結婚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易語嫣誇張的喊起來:「之前十天半個月都看不見你回一次家,現在好了,昨天才結婚,今天就準時回來了,看來婚姻的力量的確是無窮大的。」

    易水寒曲起手指在她頭頂上用力的敲了一下:「別轉移話題,剛剛咬什麼舌頭呢?在媽面前說我壞話了吧?」

    「哪敢啊?」易語嫣迅速的狡辯著:「我剛還跟媽說,二哥的眼光越來越犀利了,想想選親會上,三十幾位佳麗,說實在的,當時一臉素顏的顧安瀾並不出眾,可你就是在一眾佳麗中發現了她,這眼神,都可以和古時候選妃的皇帝比肩了。」

    易水寒的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冷冷的道:「古時帝王選妃,一般都是按照皇太后娘娘的懿旨選的,我哪敢跟帝王比啊?我那天都沒遵照皇太后的懿旨呢。」

    易水寒說完這句,也不理會那面面相覷的母女倆,直接轉身朝樓上走去,他得趕緊拿了衣服和日用品去醫院,沒時間在家跟母親和妹妹聊八卦,何況還是自己的八卦。

    易語嫣被易水寒給嗆得說不出話來,然後看著自己的母親道:「看看,二哥現在這性格越來越怪了,我們怎麼掏心窩的對他都沒用,他難道不知道,你選親會上讓凌雨薇來不就是在討好他麼?難不成我們還會喜歡凌雨薇?」

    邵含煙深吸一口氣,心窩處隱隱作痛,好半響才輕聲道:「好了,我們倆吃飯吧,你爸回香港去了,你大哥來過電話說不回來,你二哥這回來了也不坐下來吃飯,你又說你二嫂要很晚,就不等了。」

    易語嫣點頭,默默的拿起筷子陪母親吃飯,作為母親唯一的女兒,她能為母親分擔的,也就是盡量多回家來陪陪她了。

    「媽,以後二哥跟二嫂之間你盡量不要摻進去,」易語嫣一邊吃飯一邊勸著自己的母親:「凌雨薇陪在二哥身邊五年,不是一天兩天能拉扯得開的,而那顧安瀾,選在那個時候拿出那段視頻來,也絕對不是善茬,心機城府都不是一般的深,我們還是——盡量不要跟他們靠近的好。」

    易語嫣的話剛說完,就聽見樓梯間有腳步聲,抬頭起來,果然又是易水寒從樓上下來了。

    靠,她怎麼就這麼背?每次說他的時候他就來了,不說的時候就從來不見他的出現?

    「水寒,這都晚上了,你還背一個包去哪裡啊?」邵含煙看著單肩挎著旅行包的兒子小心翼翼的問:「你這是——要跟雨薇去旅遊麼?」

    易水寒沒好氣的說:「我公司忙都忙不過來,我度蜜月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心情去旅遊,我這是要搬到我外邊那棟公寓去住,省得天天在家聽八卦。」

    「你要搬出去住?」邵含煙忍不住提高幾個分貝喊著:「水寒,你昨天才剛結婚,今天——就要跟顧安瀾分居了麼?你即使不顧及她的感受,你也得顧及易家的面子不是?這要真傳開了,你覺得對你的形象好麼?」

    「我又沒說我一個人搬出去住,」易水寒看了母親一眼,耐著性子解釋著:「我跟她一起搬出去住,這樣也省得你們為我們操心。」

    「呵呵呵,是為了你自己方便自由吧?」易語嫣在一邊笑著開口:「我敢打賭,顧安瀾管不住你,不,是顧安瀾不會管你,而你和她住在外邊,你就可以天天夜不歸宿,正大光明的去找你的凌妹妹了,還不用聽我們說閒話。」

    易水寒的臉冰冷著,淡淡的道:「你要那樣理解也未嘗不可,總之,從今天開始,我和她住到我外邊那套公寓裡去了,家裡有事我和她都會回來的。」

    易水寒說完這句,轉身就朝門外走去,剛到門口,廚房的張嫂追出來喊:「二少,家裡熬了一瓦罐鱈魚粥,你要不要帶走?」

    易水寒在門口楞了楞,像是在隱忍什麼,沉吟半響才淡淡的道:「那給我吧。」

    張嫂又轉身跑進廚房,三分鐘後,提了個小小的保溫飯盒出來遞給易水寒:「粥都裝好了,保溫飯盒能管五六個小時呢。」

    「謝謝!」易水寒給張嫂說了謝謝,提上保溫飯盒迅速的朝門外自己的車邊走去。

    邵含煙看易水寒已經上了車,這才收回目光問張嫂:「怎麼回事?晚上的主食不是扯面麼?怎麼又突然熬鱈魚粥了?」

    「是給二少夫人熬的,」張嫂趕緊解釋著:「聽說二少夫人胃有些不好,要吃點粥,於是就熬了。」

    「是水寒讓你熬的嗎?」邵含煙疑惑的問。

    「不是,」張嫂如實的回答:「是大少打電話回來讓熬的。」

    「好了,你去吧,」邵含煙揮手示意張嫂退下,自己卻放下筷子時煩躁的嘀咕了句:「不都說顧安瀾心機城府很深麼?怎麼天澤也對她這般的上心呢?」

    「噗」易語嫣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看二哥之所以要搬出去住,不僅僅只是為了他自己跟雨薇約會方便,估計也不想看到大哥對二嫂的過於關心吧。」

    「哎,誰知道呢,」邵含煙放下手裡的筷子又煩躁的道:「這老二都結婚了,老大都還沒個固定的對象,語嫣,你就不能為你大哥操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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