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約約!」凌禛盯著我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看著他那傻樣,我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形象,朝著他就是風情萬種的一笑,勾搭道:「那今兒個夜裡,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凌禛如癡如醉的重複著這四個字,魂兒早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當天晚上,在用過晚膳之後,我特意泡了半個時辰的花瓣澡,一直泡的全身發軟,肌膚愈加柔膩光滑,才慢吞吞的被人扶出浴桶。又換上一早熏好的薄如蟬翼的寢衣,一步一步往寢房走去。
若是擱往日,他現在一定悶在書房處理公事。不過今天,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那麼好的定力。因為他愛我,所以自然無法抗拒我的身體……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我剛一進寢房,便聽見一陣清晰可聞的抽氣身。
緊跟著,丫鬟被轟了出去,他代替他們,牽了我的衣袖,攬了我的肩,啞聲道:「這是你給本王的驚喜?」
「是,也不是。」我用那種甜死人不償命的調調,百轉千回的答了一聲,頓頓,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突然躬身,嬌嬌媚媚的朝他行了個深蹲萬福。
要知道,我身上這件寢衣,本來就薄,領口開得也大,這麼一來,更是誘-惑的可以,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紅了臉。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無視我話裡的歧義,他抬高我的下巴便要吻下。而我也不推拒,只是好脾氣的順著他,他希望我怎樣,我就怎麼樣。
後來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從深吻到解腰帶,從撕衣服到滾上榻,一切都那麼火熱纏-綿。
不過,就在他的那啥碰到我腿心處時,一切纏-綿好像都被摁下了暫停鍵。
「這是什麼!」他冷著聲音,一邊磨蹭,一邊問。
「爺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繼續風情萬種,但心裡卻在努力的憋笑。哈哈哈,英明神武的四爺終於被我整到了!
「算你狠!」凌禛一個翻身,倒在我身旁,重重的喘著粗氣,我偏頭,眼前雖然儘是盲點,但是我知道,他身體某處一定快憋炸了。
「要不,四爺先去沖個涼水澡?」唇角輕輕的勾起,我很好心的提議。不過隔一會兒,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起來:「可是四爺走了,晚上沒人陪我睡覺怎麼辦,我要是一不小心,再做噩夢了怎麼辦?」
「……」凌禛沉默著,呼吸聲越來越重。不過他卻不敢對我撒氣,只是一字一頓的恐嚇我:「你真不怕毀了我,不怕毀了你後半輩子的性福?」
「原本不怕,不過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有點兒怕了。」我壓低聲音,努力做出一副膽怯的樣子。但是遺憾的是,凌禛並不是傻子。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是瞎子,所以只需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謊話,並且附贈一聲輕嗤。
我被他這不屑的態度弄的有點兒鬱悶,因為我覺得我裝的已經夠真了。
「睡了,晚安。」不想再被他糾纏,不想再被他嘲諷。我一扁嘴,索性道出晚安,各做各事,各睡各覺。
如我所料一般,凌禛並沒有回我一句『晚安』,而是興致濃厚,眼神滾燙的盯著我,森森道:「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要是睡得著便罷,要是睡不著,那一晚上就不要睡了……」
「呃……」我頓住,劇情有點兒脫軌啊!怎麼辦?怎麼辦?
其實,原本要是不被威脅,我說不定還真睡得著,但是現在,一被威脅,我竟然有點兒亢奮的意思。難道,剛才我也動情了。下意識的夾住雙腿,我覺得我的臉變得更紅了……
一刻鐘很快的走過,我努力的裝睡。盡量呼吸平穩,想借此瞞過凌禛。
不過凌禛是什麼人呢,他會管你是真睡還是假睡嗎?二話不說,扳過我的後腦勺,就重重的吻了上去。狠狠的碾壓著,一直吻得我無法呼吸,才慢吞吞的鬆開我,薄情道:「醒了嗎?」
「禽-獸!」我冷哼,戳著他的胸膛質問:「你是一早就沒打算放過我是吧!」
「不然呢!」凌禛從善如流,完全不介意自己從此之後會被我冠上什麼樣的惡名,只是猴急的伸手一拽,將我扯向他,便帶我做起了夫妻間的運動。
第二天中午,我睜開眼,第一時間被大腦接受的感覺,就是酸,手酸,快要斷掉的那種酸。
心中不由低歎,唉,凌禛那丫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被人伺候著用過午膳,偏偏那丫頭還是個不長眼的,竟然略帶深意的問了一句:「主子的手,也傷了嗎?」
「沒。」我搖頭,臉不紅心也不跳的扯了個謊:「就是眼睛不方便,感覺手也不太利索了。」
「原來是這樣。」小丫頭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隔會兒,又勸:「不過主子也不用擔心,就算你眼睛治不好,不是還有奴婢嘛,相信到時候,四王爺也不會嫌棄你的。或者就算四王爺嫌棄你,那不是還有三個小阿哥嘛,他們一定會認您這個親娘的。就算他們不認您這個瞎子親娘……」
「停!」見她越說越口無遮攔,我不禁出聲,打斷了她:「你的意思是,就算這世界上所有的人拋棄我,我還可以出家為尼,孝敬西天我佛對不對。」
「好像,是這樣的。」知道現在,小丫頭竟然還不覺得自己有錯,而是傻笑著附和我。這讓我不禁懷疑起凌禛選人的能力了。
再說,當天晚上我跟凌禛說起這事的時候,凌禛卻十分驚訝的回問一句:「那不是你選中的人嗎?」
「我選中的……」呢喃著這四個字,我實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那個天真無邪的丫頭。
「難道那兄妹不是你讓沈小姐送過來的?」凌禛又一次疑惑出聲,語氣不禁嚴肅起來。
「兄妹?」直到聽到這兩個字,我才想起來,自己的確是收留過一對兄妹的。只是奇怪的是,過來伺候的怎麼不是那個可愛的小太監,而是這個奇葩的妹妹……看來,我有必要找小太監問問了。
「對對對,是我選中的。」有些尷尬的摸摸頭,我又問:「那個小太監呢,我怎麼沒看見。」
「你本來就是看不見的……」凌禛捏捏我的手,一副你還有我的樣子。但我卻平白感激,他竟然沒有直接說我是個瞎子。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應該向我請個安,復個命嗎?」清清嗓子,我望向別處,又問了一句。
「他來的時候。你還在病裡,所以我就把他打發到外院做粗使去了。」
「好吧。」我點頭,想想,又道:「其實這兩個人,我是準備給咱三個兒子用的,他們總要長大,身邊不能沒有個可靠的人,你說是不?」
「這點我會安排的。」凌禛伸手,摸摸我的頭:「你要做的只是保護好自己,孩子交給我,我發誓,一定把他們養成人中龍鳳,我們四個一起保護你,好不好?」
「不好!」我搖頭,不滿的咕噥:「孩子是我的,自然要我來養。不是說爹爹都跟女兒親嗎?等你什麼時候有了女兒,再自己帶身邊吧。」
「……」凌禛無話,一副無語的樣子。我則笑的歡暢,繼續跟他探討我們孩子的以後,甚至就連他會登基的話也不小心蹦了出來。
凌禛聽後,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摸摸我的頭,表示:「這種話不敢在外人面前說。」
「那內人呢,是不是就可以了?」我美滋滋的問著。第一次覺得,內人兩個字,是如此的美好。
第二天,衝破凌禛的重重阻攔,我終於見到了那個可愛的小太監。
小太監明顯知道我的狀況,也不多問,只是相當麻溜兒的跪地,請了個安。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知道,他叫殷則,他妹妹叫殷若。
「起來吧。」朝他伸了伸手,我示意他無須多禮。頓頓,又問:「你們都想好了,將自己的一輩子都交給我。」
「回主子的話,想好了。」回話的是小太監,他一字一頓,嚴肅道:「奴才從前能為了家人能進宮做太監,以後便能為主子丟掉小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奴才雖然不是君子,但是道理卻是明白的。至於能不能做到,還請主子拭目以待。」
「好一個拭目以待。」我滿意的點點頭,又令殷若將一包銀子賞給他,說:「男人的誘-惑,無非權力,金錢,女人這三類。你須記得,這三樣東西,別人能給你,我也能給你,而且絕不比別人給的少。另外,作為你的主子,你的朋友,我還想再提醒你一句,光明磊落,心無旁騖,才能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父母,無愧於你的妹妹。」
「是,奴才省得了。」小太監應著,之後我聽見他磕頭的聲音,也聽見他抽泣的聲音。心中不禁更是滿意。
「最後,再多問一句,我能幫你們改個名字嗎?」
「主,子請說。」小太監明顯沒想到我竟然會過問他的意見,一時之間,竟有點兒癡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