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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鴛鴛相抱何時了 100 始料未及 文 / 蕭九兒

    廂房裡,我請孩子們落座,然後面帶微笑,簡明扼要的陳述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因為孩子們的年齡不統一,所以理解程度也不一樣。一番話說下來,只有四五個年齡稍長的孩子開口稱是,其他小點兒的孩子則是羞澀的沉默著。

    沒辦法,我只好向年長的孩子求助,希望他們能幫我解釋清楚。四五個小東西點點頭,然後用我不太懂的方言,快速的解釋幾句,其他較小的孩子這才點頭。

    至此,我終於忍不住,指著偏小的孩子,朝著一個稍微大點兒的、被喚作阿采的小丫頭問出聲:「他們都不懂我說的話嗎?」

    「嗯。」阿採點點頭,跟著又解釋:「我們都是從別的別放逃難過來的,大點兒的或多或少進過兩年學堂,接受能力比較強,小點兒的,適應起來,就比較困難了,不過姑娘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們絕不會誤了的。」

    「嗯。」我點點頭,心裡有些同情,想想,還是決定將自己身上僅有的銀子,全部拿出來送給他們,又仔仔細細的叮囑阿采照顧好小的們。

    解決完這事之後,我才再次跟他們說起我要辦的事情,然後將《又見煙雨樓》的詞和調教給他們。

    孩子們腦子年輕,記憶裡也好,沒多長時間,便記得清清楚楚。我又怕他們是瞬間記憶,記不長久,便每隔半個時辰就抽查一次。沒抽查一次,便請他們吃些糖果糕點。

    這樣,在第二天玉鸞車駕經過的時候,才終於完全過關。

    如茶樓小二所預料一般,玉鸞在聽到那首曲子之後,果然差人找上了我。

    望著許久不見的春梅,我鼻子一酸,作勢就要落下淚來。春梅見我這樣,也是紅了眼,忙上前兩步,疾聲道:「小姐真的在這裡!你不知道——先前聽聞雍王府裡傳出來的消息,我和我家格格有多傷心……」

    「知道的,都知道的。」將春梅擁入懷中,我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身,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上,一字一句道:「我和玉鸞感情那般深厚,又豈會不知。」

    說到這裡,我有迫不及待的推開她,問:「那玉鸞呢,她現在的狀況怎麼樣?可有什麼不對?」

    「並無。」春梅認認真真的搖搖頭:「就算先前有什麼不對,現在聽到小姐的暗號,也已經好了大半截。」

    「那,你是奉她的命令,來接我的嗎?」

    「是的。」春梅點頭,然後下一刻,我出聲安撫好幾個孩子,又隨手扯出一塊絲巾,蒙了臉,便同春梅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又和我說了許多京城的消息,等到玉鸞的車駕前,已經是半刻鐘後的事情了。

    因為是皇族送嫁隊伍,規矩比較多,所以春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別的丫鬟和我替換了身份,才將我塞進了玉鸞的馬車裡。

    馬車很大,從裡到外整整隔了三層簾子,等經過這三道帷幕,我早已是淚水漣漣,再看玉鸞,亦是好不到哪兒去。

    「阿嫻(玉鸞)……」

    我們兩人同時叫出聲來,然後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像是要把彼此揉進骨髓一般的力度。一直過去很久,才慢慢的鬆開。

    「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假傳回來的那個消息有多可怕,四哥都快傷心死了,要不是有那三個孩子在,我真害怕他隨你而去!還有我,也是哭腫了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三個字。因為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

    再說玉鸞,本來脾氣就大,聽到這三個字,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捏著我的肩膀便凶了起來:「對不起?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能把我的那些眼淚還給我嗎?還是能把心如死灰的四哥解救出來?」

    「都不能!」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百轉千回之下,還是忍不住提起薛錦菡和她的身孕。同時,吃味道:「他不是已經有薛錦菡了嗎?他不是已經破格立他為側妃了嗎?」

    「誰說的!」玉鸞淚眼朦朧的瞪我一眼,辯解道:「那側妃之位明明是為你求得,聖旨之上寫的也是你的名字,跟他薛錦菡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外人不太知道你的存在,這才給了那女人和薛家散佈謠言的機會,事實上,直到今日,她還只是個沒名沒分的侍妾。」

    「唔……」原來是這樣,沒什麼意味的哼了一聲,抿抿嘴,我又挑剔出聲:「就算側妃的位置沒有問題,那薛錦菡的肚子呢,你敢說,那是她自己搞大的嗎?」

    「當然不是了,女人怎麼可以自己懷孕呢!」玉鸞下意識的反駁,緊跟著,又一白臉色,開始懺悔,開始勸慰:「其實這種事也不能怪我四哥,誰讓那女人心眼足呢,竟然曉得用那什麼銷=魂散灌倒我四哥……」

    「呵呵呵……」我面無表情,皮笑肉不笑,聽聽,聽聽這話有多像中國歷史上的那句,不是我黨不行,而是x黨太狡猾……

    是啊!凌禛是無罪,罪責全在薛錦菡的身上,可是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就能抹殺掉所有的後果,抹殺掉那個孩子的存在嗎?結果當然是不可能。

    至此,可能還會有人指責我說,既然兩人相愛,就應該有共同面對的覺悟,不能將所有壞事都留給男人一人承受,這樣對另一方太不公平了。

    可是沒辦法,我就是這麼自私,我不能忍受凌禛在跟我承諾之後,還跟別人有孩子,我無法忍受,在我活著的時候,凌禛就跟別人躺在一起,我還無法忍受,我特麼都給你生了三個兒子,拼了我的命去給你生,你還這麼負我。

    換句話說,就算你這樣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你凌家列祖列宗,對得起黎民百姓,對得起千千萬萬人,但是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用性命保住你三個孩子還有你女人的柳長元嗎?

    越想我就越氣,越氣我就越不想離柳長元。而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嚇壞了玉鸞,到最後別說是凌禛了,就是男人她都不敢再提一個字。

    她這樣,除了讓我一時歡喜,還有就是,完全忽略了潛在的威脅……

    閒話打住,提歸正傳。不能提男人,不能提凌禛,我們兩個女人只能聊大漠,也就是玉鸞下半輩子要生存的地方。

    「其實想想也挺好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漠上放歌,縱情跳舞,還有勇猛的丈夫……」玉鸞懶懶的靠在我肩上,很樂觀的幻想著她以後的生活。

    而我明知道她說的不對,卻沒辦法打斷她,因為我知道,漠上皇族的爭鬥,並不比中原皇廷的爭鬥簡單,甚至還要血腥粗暴。

    再者,玉鸞又不是本土皇族,而是中原那邊來的,說好聽點兒,是和親,是撫恤大使,說的不好聽點兒,那就是陽光下的間諜,是異類。

    這樣的她,別人怎麼會給她好日子過呢!

    而且,和中原的習俗一樣,男人都有三妻四妾,而女人卻要從一而終。據我所知,她要嫁的睿策太子已經三十有二……呃、是週歲,這樣年紀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別的女人呢!所以玉鸞未來的路,是相當艱難的。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我才想要多陪她一段時間,至少都要等見過睿策太子之後,我才可以放心離開。

    見我但笑不語,玉鸞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起來,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但是見她沉默,我又忍不住難受,開始想要逗她笑:「不如,我們來講笑話吧。」

    「講什麼笑話?」玉鸞偏頭,跟我隔開一段距離,單手支著下巴問道。

    「隨便。」我別開和她對視的眼神,看向矮榻上的茶點,喃喃道:「從前有一根香蕉,他走著走著,覺得有一點兒而熱,就開始脫衣服,然後脫著脫著,就摔倒了……」

    「哈哈哈……」玉鸞很應景的笑著,但是聲音,卻是明顯的沙啞,以及牽強。

    「我知道不好笑的,你就不用勉強自己了!」我皺眉,嘟嘟嘴,尷尬道。

    「不是。」玉鸞搖搖頭,很努力的給我面子:「就是太短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要不,這次你說個長一點兒的?」

    「也好。」我點點頭,然後醞釀起自己的長笑話:「是這樣的,在很久很久很久……久以前久以前久以前,有一個老太太紡線的故事,這一天早上,她看天氣不錯,然後便坐上紡車,開始紡啊……紡啊……紡啊……」

    「然後呢?」

    「就一直紡啊……紡啊……紡啊……」

    「哈哈哈!」玉鸞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可能是看我講笑話的樣子太逗比,也可能是我講的笑話太好笑。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前者,因為小時候每次聽爸爸將起這個長長的故事,我都是百爪撓心,想打人的!

    「咳咳,其實我知道,這個也不好笑的,但是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會講笑話,好吧,我剛才的提議就是個失誤,你打我吧,你揍我吧,你一下把我踢出車外,我也不會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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