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穿越指南之四爺求放過

《》第一卷 :憑君直上東風枝 039:自行請罪 文 / 蕭九兒

    我瞪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阿梳。阿梳被我看的有些發毛,小小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才敢繼續道:「只要有人幫小姐作證,證明小姐早早回了閒人免進,王爺不就沒辦法了嗎?」

    「是啊!」經她這麼一提點,我才反應過來:只要有不在場的證明,一切不都解決了嘛!這樣想著,我又對著她招了招手,吩咐:「快快快,去幫我準備筆墨紙硯,我還得做些別的事情。」

    「是,小姐!」阿梳如釋重負的應了一聲,然後離開。跟著在她的幫助下,書桌上很快就多了一沓大字……

    凌禛黑著一張臉找上門來的時候,我正提著毛筆裝模作樣,手旁放著的,是阿梳寫的幾十頁大字。

    聽聞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卻並不急著回頭,等寫好手上的字後,才從容的側首,輕輕的咦了一聲:「王爺怎麼來了?」

    「你問本王怎麼會來,倒不如問問你自己,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做了什麼?」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我顯得異常無辜,頓頓,又指著他的臉,驚訝道:「哎呀,四爺你臉上怎麼了?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你家蚊子能咬出這效果來!」凌禛煩躁的推開我的手,眼裡差點噴出火來:「你敢說這不是你弄的?」

    「當然不是我了。」我搖頭,順手指了指身後的書案,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跟四爺說完話後,奴才早早就回了閒人免進,然後一直練字到現在,四爺不信的話,可以問我的丫頭,再不濟,這些筆墨也能算證據啊!」

    「是嗎?」凌禛涼涼的瞅了我一眼,跟著向前兩步,掃了眼我桌上的筆墨紙硯,又拿起旁邊的一沓紙,齊齊翻了一遍。

    做完這些事後,他臉上的黑氣非但沒有如我想像般德褪去,反而更嚴重了。開口,也是一派凜然:「硯台裡的墨汁,分明是半刻鐘前才磨出來的,紙上墨跡的風乾程度,能證明你開始寫字的時間,而且,這些字根本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更多的,應該是你的貼身侍女……阿梳吧!」

    「這,這些……你怎麼知道?」已經沒有反駁的勇氣,我現在只想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自從南疆安定之後,本王就進了刑部,而且一呆五年,學到這點本事,應該不為過吧?」

    「不……不為過!」我心虛的假笑著,額上的冷汗再次落下。

    暗道,之前怎麼就不知道這丫在刑部幹過事兒呢,現在丟人丟大發了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古人真是誠不欺我。

    「既然不為過,那就是認罪了?」回頭,他骨節分明的五指慢慢托起我的下巴,眼中有鋒芒一閃而過:「敢打當今王爺,傅嫻,你的膽子確實不小啊!」

    「我……我真沒有!」事到臨頭,我還在死死的狡辯。究其原因,除了本身怕死之外,更多的應該是怕搭上莊子裡其他人的性命。還有阿梳,先前她幫我一起隱瞞,事後又被發現,一定是沒好下場的。所以為了我自己,為了阿梳,也為了別的無辜的人,這事我絕對不能認,就算上了十大酷刑,也不能認。

    這是原則,更是責任。

    「還敢說沒有?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他殘酷的一笑,終於鬆開我的下巴。

    「那又如何?」我抬頭,努力維持著平靜,哪怕只是表面:「只要四爺做不到證據確鑿,奴才就一定不會認。」

    「好,你然你要證據確鑿,那本王就給你鐵證如山。」說著,他便朝身邊的秭歸使了個眼色,然後下一刻,秭歸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眼角餘光偷瞄著秭歸離開的背影,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此刻更是動盪不安,最後甚至站都站不穩了,只得一手扶桌子,一手扶額。

    「怎麼,這麼快就撐不住了?你當時打本王的狠勁兒呢?」見我這樣,凌禛諷刺的一挑眉,開始落井下石。

    「我……我都說了,我沒有打你!」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很真誠的說著已經無可更改謊話。至此,真是打定主意死撐到底了。

    見我如此堅決,凌禛也不再理我。兩個人相當默契的扭了頭,各朝一方,只等著他口中的證據。

    等待的日子是漫長的,等待給自己上刑的日子更是痛苦。

    「四爺……」勉強的扯扯唇,我更加虛弱道:「其實我真的挺希望您能早日回京的。」

    「原因。」凌禛皺眉,鷹隼般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我。

    「原因多了去了。」我諷刺一笑,甩甩頭,開始抱怨:「之前四爺沒來的時候,我身體要多好就有多好,一口氣吃五碗飯不費勁兒,但是四爺你來了之後,我好像就沒吃過飽飯了。還有以前的我上房爬樹,要多機靈有多機靈,但是現在被你虐的,都快成行屍走肉了。」

    「是嗎?」他輕笑,穩重的臉上寫滿了算計:「本王怎麼記得你先前說過,你恪守婦德,除了抄經繡花,什麼都不會呢?」

    「那你就當我腦子糊塗,說錯話行吧?」我半是後悔半是無辜的咬了下唇,試圖轉移話題:「對了,你的人怎麼還不回來,我都快支撐不住了!」

    正說著,還沒等他回答,人就緩緩的溜了下去……

    意識消失之前,我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有這丫在的地方就是邪,說什麼就來什麼!

    …………

    自沉睡中醒來,我下意識喊一聲「阿梳」,但扶我起來的卻是阿蕪。

    「阿梳呢?」看著阿蕪越來越光鮮的面容,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了一聲。

    「回小姐的話,阿梳對王爺不敬,已經被關起來了。」

    「你說什麼?」一聽阿梳被關起來,我整個人立馬就不對勁兒了,鞋子也顧不得穿,掙脫她的攙扶便往外跑去。

    廳裡,凌禛果然還沒走。只是那兩片薄唇,抿的委實太緊。

    「怎麼回事?你就這麼伺候你家小姐?」

    他回頭,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光溜溜的赤腳,但話卻是說給阿蕪聽的。

    「回王爺的話,是小姐……」阿蕪張嘴,下意識的就要辯解。但凌禛卻不給他機會,一張口便打斷了她:「還敢頂嘴,來人,拖出去!」

    「是,爺!」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阿蕪已經被有武功底子的姊靜拖了出來。秭歸則是徑直走進內室,幫我取了鞋子,放到我腳下。

    不怎麼樂意的穿上鞋子,我死死地盯著他,質問:「為什麼抓阿梳,有沒有對她用刑?」

    「你說呢?」凌禛放下手中的茶杯,涼涼的看了我一眼:「有人出來幫你頂罪,不好嗎?」

    「不好!」我搖頭,語氣異常堅定:「阿梳是我的丫鬟,同時也是我的姐妹,我的親人。拉她頂罪,我做不到。」

    「那她呢?剛才那個丫頭呢?」

    「我不知道。」

    「這樣……你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受刑了?」

    「是!」我點頭:「有什麼懲罰,王爺衝我來,莫要傷及無辜。」

    「既然你執意相求,那本王就允了你!」說著,他便朝秭歸打了個手勢,吩咐道:「放了阿梳丫頭,帶她去刑房受刑。」

    「爺!」聽凌禛這麼吩咐,秭歸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並沒有立即來拉扯我,而是一臉複雜的看向了凌禛,遲疑道:「小姐畢竟是弱質女流,刑房那些傢伙恐怕會嚇到她,還請爺開恩,讓那丫頭代主子受過。」

    「夠了!」無視秭歸的好意,我同樣冰冷的瞪了她一眼,不悅道:「秭歸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今日這刑,我受定了!」說完,便一甩袖子,往外走去。

    出了屋子,站在雲階院門口,我又悲催的發現,自己竟然連去刑房的自由都沒有。

    「小姐,外面風大,您還是先回去吧。」秭歸匆匆追了上來,像是不記得我方纔的無禮一般,語氣還是那麼溫柔:「再過幾天,爺就要回京了,他那麼看中小姐,一定會帶您回京城王府的,到時候……」

    「行了!」緊緊的皺著眉頭,我不耐煩的打斷她:「秭歸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回王府做貴妾的打算,更沒那個愛好,我現在只想要回我的阿梳,只想她平安無事,你要是幫的了我就開口,幫不了就讓路,好不好?」

    被我三番五次的拒絕,秭歸終於黯了眉眼,落寞的走開。

    看她這樣,我心裡更加煩躁,再次走回到閣子小廳,凌禛看我的眼神更加怪異,聲音,也略帶沙啞:「你剛才同秭歸講的,都是你的心裡話嗎?」

    「是啊!」我點頭,乾乾淨淨,利利落落,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的意思。

    頓頓,又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解釋:「我和阿梳是窮人,我們都只有彼此,所以不需要任何猶豫,就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但是王爺不同,您周圍的牽絆太多,您要權力,要美人,要子嗣,還要面子,要尊嚴,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是無緣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