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阿梳點點頭,疊好了裙子,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了。
抬眼,瞅瞅她手裡的東西,我問:「怎麼?她不要?」
「是。」阿梳點頭,為難道:「姊靜姑娘說這是主子的東西,她一個丫頭不好接受。」
「哦,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我隨意的笑笑。雖然人常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但是像凌禛那樣腹黑的人,內涵美什麼的應該會更容易入他眼把。這樣想著,我也不在乎那條裙子了,隨便理理衣服,便起身往外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兒啊?」阿梳跟在我後面出門,喋喋不休道:「剛才被惡狗追,現在氣還沒緩過來呢,怎麼又要往外走。」
「不用你管啦!」我回頭,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隨口解釋:「不過就是一些小事,你去忙就好了,不用管我的。」
「哦!」阿梳應著,扭頭就往回走去。很明顯,是把我的話當真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沒人打攪我。
十二分歡快的溜躂到了春暉堂外,我還沒來得及上前,就被一陣風吹起了裙擺,緊跟著,姊靜奔到了我跟前,橫衝沖的瞪我:「你還有臉來?」
「是啊!」我點點頭,不鹹不淡的掃了她一眼:「怎麼火氣還是這麼大?嫌我給我衣服不夠漂亮?要不,我親自帶你上街,給你選幾件成衣?」
「你說什麼呢你?」聰明如姊靜,自然是知道我的言外之意的,所以很輕易的就紅了臉。
「我說什麼,你還不明白嗎?」無視她銀光閃閃的利劍,我側身一躲,已經進了春暉堂的門。
內院,是由秭歸守著的。此番對比之下,我產實在忍不住生出一種嚴重的懷疑,那就是凌禛和秭歸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姐來了?」見我露面,秭歸很快迎上來,那熱情程度,跟姊靜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在她的帶領下,我很快進了內屋。
坐在凌禛親自賜下的座位上,我的心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你說你想出府?」斟酌著我方才提出的要求,凌禛有些嚴肅的開口求證。
「是!」我點點頭,一臉的誠惶誠恐:「這天氣越來越冷,初冬的衣裳實在拖不得了。」
「這種事,讓管家去辦就好。」
「可是管家是男的?」我擰眉,不死心的繼續遊說:「而且奴才只是出府半日,天黑便回來,四爺不必緊張的。」
「緊張?」聽到這個詞,凌禛的臉色變了變,扭頭,傲嬌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緊張了。」
「……兩隻眼睛。」盯著他的靴子看了半天,心裡也思量了半天,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要是四爺不緊張,幹嘛連這雲階院都不讓奴才出呢!」
「那還不是……不是你太不安分嗎?」凌禛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頓頓,又解釋道:「反正不出十天,本王就要返京了,到時候這莊子裡還不是由你折騰麼?」
「也是哦!」我亢奮的點頭,下一刻,又在凌禛警告的目光中安靜下來,訥訥道:「四爺說的是,四爺說什麼都是對的,四爺從來都沒有錯過,四爺不讓出去,那就不出去吧。」
「知道就好!」凌禛涼涼的瞪了我一眼:「本王不管你以後怎麼樣,反正本王在的這段時間,你就甭想搗蛋。」
「是!」我點頭,一臉的溫柔和順,但心裡卻在想著:本來打定主意報復你,做起來可能還有些猶豫,但是現在,我只想說,不把你搞個半死,本姑娘就不姓傅。
心裡一衝動,腦子一熱,當天晚上,我就開始了周密的謀劃。
想要整一個人,又不想讓他發現,這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日常意外了。
比如說,他吃到一個純辣椒素包,辣的眼淚直流,送上去的茶水剛好又是開水。比如說,他碰著了過敏的花粉,被搞的滿臉紅包,連人都見不得。再比如說,他上茅房時,一不小心掉進了坑裡……
光是這樣想著,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意外到底該怎麼實施呢?
先拿吃食來說吧,那位的膳食可都是跟府裡分開的,想要在那方面動手腳,除非富貴樓有自己的人。
而事實上,富貴樓只是在名義上屬於我,所以第一點最多只能私下yy,當不得真。
再說第二點,花粉過敏,現在的我可不知道他對花粉過不過敏,又對什麼花粉過敏。想知道,就必須出去問,那現在問題又來了,我要問誰呢,劉嬤嬤?徐嬤嬤?她們可都是凌禛的人吶!這問不出來還好,要是真問出來了,一旦東窗事發,估計也是掉腦袋的大事。
沒辦法,第二個想法也只能付諸東流。
現在再說第三個,掉到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