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退後幾步,雙手環胸,痞痞的靠在了房裡的柱子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辦不成,也是要有個交代的,不是嗎?」
「辦不成?我看你是不想辦吧!」
原本不聽我解釋,她的怒氣最多七成。但是現在聽了我這兩句話,我敢保證,她的怒氣絕對不低於九成。沒辦法,我就是這麼一拉仇恨的貨。
無奈的搖搖頭,我嘴角依舊挑的輕鬆,眨眨眼,望著她,半是調皮,半是輕蔑道:「我的確是不想辦,也不想讓他好過,不過那又有什麼問題呢?他是你的主子你的天,又不是我的。」
「可他畢竟是你的夫君!」姊靜粗吼出聲。我也是第一次發現,一個女人的聲音,竟然可以沙啞變態到這種地步。
「哼!什麼夫君,倒貼給我幾個錢莊我都不見得想要!」我這人向來心直口快,一不小心就將實話說了出來。
聽我這麼一說,姊靜姑娘拔出腰間的長劍,下一刻就馬不停蹄的朝我刺來,一邊刺還一邊激動的喊著:「你找死!」
也是直至此時,我的心才慌了,沒辦法,我就是一會打嘴仗的貨,要真動起手來,百分之兩百都是吃虧啊!
關鍵時刻,只能匆匆的一轉身,狼狽的躲在了紅柱後面,一邊躲一邊大聲的喊著:「你這麼緊張凌禛,無非就是對他日久生情了,反正那傢伙是我不想要的,你要是願意,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嗎?」
「你胡說!」那丫頭再次怒吼。
不過經我這麼一番胡謅,她心裡的氣雖然沒有消,但氣勢卻明顯減弱了。至少,我還能繞著別的擺設躲過去,不至於被她三刀六個洞。
隔著碧波蕩漾的水池,我重重的喘著粗氣:「我是說真的啊!只要你不殺我,我一定幫你把四爺搞到手!」
「你住口!」姑娘惡狠狠的瞪著我,手裡的劍說著「不願意」、「我配不上主子」,但是面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的蕩漾。
此情此景,我自然要再接再厲。
「其實呢,你也不需要自卑,只要機緣巧合,愛情自然水到渠成,年齡不是問題,身份不是問題,地位更不是問題,什麼都不是問題!」
「我說了讓你住口!」
「我是說真的啊!只要你放我一馬,我一定讓你成為凌禛的女人!」
「你還說,你閉嘴!」小丫頭的臉色更紅了,那一汪碧波,就跟春天裡的湖水似的。要多有人,就有多誘人。
眼看著她陷入糾結,心猿意馬,我心思一轉,腿腳一動,拚命的往外跑去。
一直跑到閒人免進,才停下來。
「小姐,你去哪裡了,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阿梳及時的拉住我,絮絮叨叨的問起來。
「沒什麼,就是被一直野狗給纏住了!」我搖搖頭,心裡還真有些後怕。另一方面,卻又默默作揖:姊靜啊姊靜,把你比作野狗,真的不是我本意,實在是你手裡的劍是在太可怕了,希望你能原諒我啊原諒我……
「哦!」阿梳訥訥的點點頭,頓頓,又問:「只是這莊子裡怎麼會有野狗呢?」
「我怎麼知道!」我聳聳肩,一臉的無辜:「我要是知道,那東西估計連門都進不了。」
「也是啊,不過既然這樣,那奴婢還是出去吩咐一聲,讓大家注意點兒,要是碰到了,就趕出去……」說著,便鬆開我的胳膊,準備往外走。
看她單純的要命,我忙伸手扯住她,敷衍道:「不用了不用了,小東西估計已經自己爬出去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幫我看看我還有幾件新衣,選一件最漂亮的過來,記住,一定要有女人味哦!」
「女人味?」阿梳瞪大了一雙水眸,表示不懂:「那什麼叫女人味呢?」
「女人味啊……」我皺著眉頭,拉長了聲調:「大概,大概就是穿著很美吧,要有風情,最好不要太良家婦女!」
「哦,奴婢知道了!」阿梳點點頭,飛快的跑向了裡屋。
然後沒過多久,又捧著一件青色的長裙走了出來。那裙子的確很美,而且,還很輕薄。從她手裡拿過裙子,我興趣十足的展開。看著裙擺上精緻的繡花,再想想姊靜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不知我心思的阿梳疑惑的叫了一聲。
「沒事。」我擺擺手,把裙子又塞回到了她手裡,並囑托道:「你幫我把裙子送給姊靜姑娘。」
「姊靜姑娘?」阿梳皺皺眉,有些不解。
「沒錯!」我點頭,再次確定:「就是姊靜姑娘,而且你最好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