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前九卿便算準了他的心思,姬少絕多次對他不敬,他心中肯定一場惱怒,若是自己提出其他方法也能夠達到目的,他一定會答應。
他是答應了,可是卻多了一個條件,九卿微愣,似乎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彎,剛剛兩人不是還在研討怎麼對付姬少絕,這下一秒他怎麼就讓自己陪他一夜了。
下巴被人抬起,他仔細的看著她的容顏,還有她身上那獨特的香味,當真是引得人心神不寧,尤其是看見了她半裸的身子之後,他心中更是獵奇。
這件衣衫之下想必風景更好,她的肌膚是那麼白皙無暇,手中的觸感也是滑膩不已,若是能讓此尤物在自己身下嬌吟,定然是人生之幸事。
光是這般想著,他的身下似乎已經起了反應,「吶,你陪我一夜,便換你一生自由,我雖對你有意,卻也不想將你生生世世捆綁在一起,不過是想要嘗嘗你的滋味兒而已,你跟在暝皇身邊已久,想來定不是處子之身,陪我一夜,對你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九卿用手拍掉那鉗制住自己下巴的手,臉上略微有些猶豫,「好,我應你,」這一刻的猶豫不過是為了讓那戲做的更加逼真些。
她正愁沒有機會接近他,既然他自己找了個機會,也別怪自己了,九卿斂下心中的想法,「好,方法我可是給你了,其它的便由你安排吧,我只需要兩匹快馬。」
「你確定不要這些首飾,我冷君熏送出去的東西向來是不會收回來的,」他挑眉看她,眉眼之中帶著無盡的風流。
若是尋常女子只怕早就芳心暗許了,無奈九卿身邊儘是美男環繞,所以並不稀罕,「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於我而言,不過是累贅罷了。」
「這天下間倒是少有姑娘這樣的人物,本官倒是有些後悔只要姑娘一夜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道大人想要反悔?」九卿挑眉。
「倒也不是,有些東西淺嘗便可,多了反而會壞事,尤其是像姑娘這般聰慧的人,若長時間放置在身邊,更是一種威脅。」冷君熏回道。
「既如此,那我先告辭了,大人不要忘了和我的約定,若是大人臨時反悔,就別我在姬少絕耳畔吹風對大人不利了。」九卿笑道,有姬少絕這張王牌在手,果然好用。
「姑娘果然是狠角色,那是自然,那麼明晚本官便恭候姑娘的大駕了。」他的嘴邊噙著一抹笑容。
九卿緩步出營,在她前面一秒鐘,一抹黑影突然消失,能夠在這暗中潛伏這麼久還不被冷君熏暗衛發現的人也是世間少有的高手了。
卻見那人的身影如同是鬼魅一般,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了又離去,那人在一人面前半跪著,那臥在軟榻上的紅衣人影懷中一壺美酒,臉色暈紅,眼色迷離,一副醉意朦朧的模樣。
見了來人也並未有多大的表情,「且將你聽的說來吧。」姬少絕灌了一口酒,慢條斯理道。
那黑衣少年這才將之前聽到的一切娓娓道來,待他說完,姬少絕的臉色仍舊沒有變化,「你說,他讓她陪他一夜。」
「是。」黑衣少爺小心抬眸看著那在座上的男人,他的性情向來古怪,而且他對這個女人似乎有種特別的感覺,原本以為他會怒髮衝冠,卻不料他的情緒沒有撥動半分。
「好,很好。」恍然間,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勾魂奪魄的臉上綻放出異樣的光彩,那笑容燦爛芳華,只是一眼便容易將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黑衣少年不敢再看,忙收斂起心神,怕被那笑容勾了魄,奪了魂,「陛下準備如何處置冷君熏?」
「處置?本皇為何要處置他,呵呵……此番有好戲看了。」嘴角的笑容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再探。」
「是,陛下,屬下不用出手麼?」那黑衣少年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女子該是陛下的所重視的,為何他聽到這個消息還如此淡定?
「不用,退下吧。」姬少絕笑得開懷,眼眸深邃的看著遠方,嘴角笑容越發擴大,他將壺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水沿著他修長的脖頸緩緩流下。
偌大的營帳之中唯有男人的輕喃:「媱姬,是你麼……」
聲音亦醉亦癡,似夢似幻,囈語嘟噥,那醉夢三生的模樣美不盛收,片刻後,男人猛然睜開眼,雙眸中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剛剛醉夢時的模樣。
冷君熏,你以為你遇上的人是誰?眼神驀然間變得凌厲,再無剛剛的旖旎之態。
九卿趁著人不備,再次回到了馬房,「浣月,我找到機會了,明晚你找機會接應我。」一看到浣月便將她拉入到角落小聲道。
「娘娘,真的?」
「嗯,你確定那盒子之中真的是兵符?」九卿眼中還是有著一抹疑惑,若到時候千辛萬苦得來的卻不是兵符了。
「應該是的,我尋了那麼多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那個盒子不管是大小還是模樣都絕對是放兵符的盒子。」浣月肯定道。
「那就好,明日你便找機會將盒子盜出,明晚我會在暗中將鑰匙給你,拿到鑰匙後你便在軍營外的小樹林等我,若一炷香之內我沒有來,你便先行回宮,將鑰匙交給皇上。」
「不,奴婢怎麼能先走,奴婢……」
「浣月,你聽我說,既然現在我們都來了,那麼便一定要成功,這冷君熏是個人才,現在若是不除,將來他定然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所以我留下善後,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必須要離開。」九卿憂心忡忡,或許她所擔心最大的變故便是。
姬少絕!
這兩****給人的感覺都太奇怪了,對待自己之時同上一次大相逕庭,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更是柔情似水,若是不知道他以前的劣跡,或許自己當真還要以為他是天下間最溫柔的男人了。
他一直沒有出手,也沒有像之前那般禁錮著自己,所以他在等什麼?
「娘娘,若是不把你平安帶回去,皇上也絕不會饒了奴婢的。」
「浣月,我現在是你的主子,你必須聽我的,現在應該以國家大事為重,你要記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來此也是為了兵符,切不要將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娘娘……奴婢……知道了。」浣月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情緣,直到現在局勢越發不好掌控,她竟然後悔是否不該答應九卿前來,明晚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