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史蒂.斯皮爾伯格的新作《最後的和平鴿》,由於遭遇明年的美國大選而面臨著被迫修改電影劇情的地步,最終不得不依靠新聞集團的老闆默多克才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全球首映的頭一天的晚上才得到了通知,《最後的和平鴿》可以正常在威尼斯首映,而且在今年的聖誕檔公映的時候,也可以正常公映。
魯帕特.默多克是21世紀福克斯的母公司新聞集團的老闆,是世界知名的傳媒大亨。這位出生在澳大利亞的傳奇商人,在澳大利亞,英國和美國的傳媒領域都有所涉及,他身後的傳媒帝國更是龐大到駭人的地步。默多克在美國的上流社會很吃的開,這次電影《最後的和平鴿》在上映的中途遇阻,最終還是依靠默多克才得以正常上映。
陳天陽和彼得曼的酒店房間裡,電視機上的意甲聯賽的焦點之戰,尤圖斯vs那不勒斯的比賽仍然在繼續進行,下半場已經開始了。
屋子裡只有彼得曼坐在沙發上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比賽,而陳天陽和史蒂.斯皮爾伯格則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聊著天。
「你不會明白的,布魯斯。」斯皮爾伯格歎息一聲,說道,「有很多時候,我們的電影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你不知道你派出來的電影會不會對那些在白宮,五角大樓裡的西裝革履的人們的胃口。幸虧這次有默多克先生出面為我們的電影《最後的和平鴿》掃除了障礙,但是下一次就不知道會不會這麼走運了。
「像我們這部電影的主演艾米.亞當斯,她為了演好《最後的和平鴿》裡的薩拉瑪這個角色。中間經歷了減肥和增肥的不斷挑戰。因為我們的這部電影裡,薩拉瑪的故事貫穿全程。她需要從薩拉瑪剛結婚一直演到她人到中年。艾米.亞當斯為了這個穆斯林婦女的角色,她在科威特甚至專門去那裡的集市和那裡的穆斯林婦女聊天。去科威特的清真寺做禮拜,甚至還專門學習了《古蘭經》上面的內容,以揣摩角色的心理。總之,艾米.亞當斯做到了一個演員可以做到的一切,而她在這部電影裡的表演也相當地出彩。其他的演員,尼古拉斯.凱奇,傑森.斯坦森,艾瑪.羅伯茨等人也都表現得很好。我們的劇組在西亞的科威特和沙特阿拉伯等地取景,克服了西亞炎熱的夏季。付出了無數的汗水,可我們的作品卻很有可能因為討厭的總統選舉而被迫修改,想想就後怕不已。
「布魯斯,你的改編的這個劇本非常地成功,我也知道你一定為這個劇本花費了不少的心血。當我得知我們的電影將很可能會被修改的一塌糊塗地來到威尼斯的時候所以當我們在20世紀福克斯的總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在猶豫,到底該如何告訴你我們的電影被迫修改劇情這一個棘手的問題。你知道,當政治勢力試圖向電影藝術施壓的時候,那就等同於是不可抗力。即便是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在1930年代和1940年代也曾經被迫屈從於臭名昭著的墨索里尼的權威。將金熊獎改名為『墨索里尼杯』。現在好了,我們的電影終於可以完整地在明天舉行全球首映了。」
「沒想到這中間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陳天陽說道,「斯皮爾伯格先生,你在好萊塢擁有這麼高的人氣。可是五角大樓方面還是在迫使你修改你的作品,他們也未免過於囂張。」
「如果《最後的和平鴿》的版權是我的,由我**製作的話。那他們就別想為難我了。」斯皮爾伯格說道,「五角大樓裡的人又不是傻瓜。他們知道向這部電影的投資方20世紀福克斯施加壓力,他們知道這會讓他們就範的。問題的關鍵在於。《最後的和平鴿》是一部商業模式的電影,而不是**電影,所以我真的沒有發言權。如果由我來把這個劇本做成**電影的話,那麼我認為這部電影在藝術層面上可能會更加的出色,但是特效和演員方面就會差很多了,我可沒有這麼多錢。」
美國的**電影一直都是與派拉蒙,20世紀福克斯和環球影業這樣的大製片廠呈現對立的局面出現的。這種現象來自於好萊塢八大電影公司壟斷市場的那個年代,工業化的電影當中,電影公司提供大量的資金的同時也總是對導演,編劇等電影的主創人員指手畫腳,這樣子往往就導致影片的藝術性大打折扣,不安於現狀的許多導演於是開始尋求新的出路。**的電影製作人應運而生,導演在這方面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伍迪.艾倫,伍迪.艾倫往往在一部電影中把編劇,製片人,導演的活兒都攬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所以他的電影往往帶有非常明顯的「伍迪風格」。其他在**電影領域非常知名的還有索德伯格,索倫迪諾,哈維.韋恩斯坦等人。
「布魯斯,如果你想更好地讓自己的電影完整地在電影觀眾的面前展現出來,你想自己的電影不再受其他因素的干擾,就去嘗試做**電影吧!」斯皮爾伯格笑道,「你絕對是**電影人的好苗子,你是一個多產的編劇,而且你已經在好萊塢導演了一部電影,你的才華有目共睹。如果你去做**的電影人,一定會有很多的影視公司樂於為你投資的。」
「**電影?我的確有想過開自己的電影公司的想法,可是最終我還是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陳天陽說道,「我原本以為,如果自己開一家電影公司專注於去製作一些低成本的影片的話,應該會成功的,可是我的女朋友麗貝卡不支持我,我的團隊裡的姑娘們也都不支持我。就連我的朋友,派拉蒙的高管凱瑟琳也不支持我的想法。她認為開一家電影公司的想法在當前的好萊塢的電影市場,顯得過於冒險。」
「的確是有些冒險。可是我認為有些冒險是值得的,特別是考慮你是一位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呢。」斯皮爾伯格說道,「我並不贊同凱瑟琳的觀點,我認為你應該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年輕人。開辦一家電影公司也是我自始至終的夢想,可是我的夢想直到我48歲的時候才得以實現,我和我的好朋友大衛.格芬,傑弗瑞.卡森伯格在1994年成立了我們自己的公司,夢工廠。你喜歡我們夢工廠的電影嗎?」
「當然。我看過《角鬥士》,《功夫熊貓》,《馬達加斯加》等等。」陳天陽說道,「我們家的姑娘們是非常喜歡你們夢工廠
出品的動畫電影,真的很酷。」
「動畫電影是我們的核心品牌。」斯皮爾伯格不無驕傲地說道,「當創業之初,我和傑弗瑞.卡森伯格,大衛.格芬的目標是把夢工廠打造成為一個集真人電影,動畫電影。音樂唱片,電子遊戲於一體的遊戲帝國。當時我們的創業之初,卡森伯格和我,還有格芬每個人出了3300萬美元作為夢工廠的啟動資金。之後我們又在微軟的大股東保羅.艾倫那裡借來了5億美元。我們的公司起步的那幾年非常地順利,形勢好的連我們自己都不敢相信,在1997年。公司迎來了自己最賺錢的電影《捕鼠器》。當時是卡森伯格堅持啟用了戈爾.維賓斯基,他在當年可是無甚名氣的新人導演。可是維賓斯基的電影《捕鼠器》耗資3200萬美元,最終票房1。22億美金。在1999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我們夢工廠更是連續三年憑藉著電影《美國麗人》,《角鬥士》和《美麗心靈》連續三年斬獲了奧斯卡的最佳影片,風頭一時無二。可是我們多元化戰略並沒有走下去。
「夢工廠最早倒下的我們的電子遊戲部門,由於虧損過於嚴重,我們不得不把遊戲部門甩賣給了ea遊戲公司。沒有辦法,我們缺乏資金的支持,在抵禦市場風險方面確實弱了些。我們預感到了將來肯定會走上被收購的道路,所以夢工廠在2004年把我們最賺錢的動畫部門剝離了出去成立了夢工廠動畫,第二年,派拉蒙就收購了我們。從夢工廠的創始人變為了為派拉蒙打工,我的心情自然不是很好。不過三年後,我們的夢工廠就迎來了轉機。大衛.格芬為我們拉攏來了印度的首富安尼爾.安巴尼,他可是有著400億美元的身價的人。安巴尼為我們夢工廠提供了一大筆資金,這讓我們由拜託了派拉蒙影業恢復了自由身。如今,傑弗瑞.卡森伯格在掌管著夢工廠動畫,而大衛.格芬很少過問夢工廠的事情,所以我是掌舵人。布魯斯,如果你想開自己的電影公司的話,也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的。不過不是資金上的支持,畢竟我並不是什麼富豪。我願意在公司的經營方面和你分享我在好萊塢這些年的所以經驗。」
「哦,謝謝你的支持。」陳天陽說道,「可是老實說,我真的很是猶豫,因為我一個人寄托了我們這個團隊的厚望。如果我真的開了電影公司,在賠了個血本烏龜,我可能會無法向我的員工支付薪水,我們也可能失去在比弗利山莊的房子。那樣子的話我們只能去租住房子了。我在洛杉磯的巴西街的一位喀麥隆的婦女貝琳達那裡租過房子,欠租的滋味可真是一點都不好受。」
「即使你真的賠的血本無歸,你也不會為房租發愁啊。」斯皮爾伯格笑道,「你有編寫劇本的才華,如果你將來真的破產,很多電影公司都熱衷於在你失魂落魄的時候為你提供一份職業的合約的。不要擔心這些年輕人,路都是走出來的,你不去嘗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如果你有了自己的電影公司,你就可以把自己的電影從資金,製作和發行等發面都做起來了,你可以製作出帶有自己標籤的電影了。」
「有機會的話,我會去爭取開辦一家電影公司的。」陳天陽說道,「畢竟一想到我們的電影《最後的和平鴿》遭遇的一切我就後怕不已,我有很大的危機感。」
「危機感總是會讓人成長的,比安逸的生活要好的多。」斯皮爾伯格微笑著從沙發上起身,說道,「我得走了,布魯斯,明天有是一大堆的訪談和訪談,我都厭倦了。」
「為什麼不多坐一會兒呢?和你聊天真是愉快。」
「不打擾你們了。」斯皮爾伯格走向正在看球賽的彼得曼,說道,「你看足球在可真是入迷,年輕人。」
陳天陽說道:「彼得曼之前可是職業的球員,因為傷病才離開了綠茵場。」
「是嗎?這可真是遺憾。」斯皮爾伯格說道,「不過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總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戶的。還有你布魯斯,在電影道路上一定要相信奇跡,特別是你還年輕的時候。」說罷,斯皮爾伯格離開了,陳天陽和彼得曼都起身相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