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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離別 文 / 付奎

    親愛的!還記得我們同房的第一個晚上,我在你房間的席夢思床上躺著玩手機。你和朋友們喝得半醉半醒的走進房間來,紅著臉帶著醉意對我說:

    「親戚朋友們都散了,老婆!這回我來陪你了」

    我沒有吱聲,懶懶地對你笑了笑繼續玩著手機。你走過床邊沉沉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側著身子對著我傻笑說:

    「嘿嘿!老婆,今晚就讓我好好的陪陪你吧,親我來了」說著你快速地脫掉衣服褲子就往我身上撲。

    「哎呦!討厭,你不要急嘛,我……我會……咯咯咯咯」我把手機放在了枕頭底下,羞答答的把你推倒在一邊,微笑著柔情地對你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休想得到我」

    「什麼問題?你說」你輪起身子反問道。

    我說:「我已經不是處女了,我有很多不好的過去,你……你真的愛我嗎?你不後悔你的選擇?」

    你情意綿綿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每個人都有過去的啦,我愛的是現在的你,我不管你過去是殺人放火,還是通1奸賣1淫,我現在一樣愛你,未來也愛你。芬!好了,過去的就讓它成為歷史吧,我們重新開始」

    「真的嗎?老公!我愛死你了,永遠都愛你……呵呵「聽到你這樣的承諾,我激動萬分,興奮地把你緊緊的抱在懷中親吻起來。我們都迫不及待地替對方脫了個精光——就這樣開始我們的夫妻生活。

    在那個激情的夜晚,我被你弄得浴火重生,連續**了三次,弄得我懷上了寶寶,從此使我體會到了做媽媽的感覺。

    在這兩年的夫妻生活中,雖然我們有了共同的孩子,你卻對我冷淡了許多。你經常出去找小*姐睡覺,我都不與你計較,畢竟我自己也曾經有過一段風流的青春;現在的我又有什麼特權來管著你、不讓你自由呢?

    我想:只要你的心在我們母子身上、只要你心繫這個家庭我就心滿意足了。因為我沒有把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交給你嘛,現在你變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會背著我找小三。

    那天,你說你要去給你同學過生日,可能晚上會回來晚一點。果真我等你等到了半夜兩點多還沒有見你回來,趁著我們的孩子熟睡,我打上手電筒偷偷的到你同學家去看個究竟。當我從窗外看到你與你同學在床上親密的那一幕,我的心碎了,眼淚奪眶而出,想起自己過去那段風流的青春,我也沒有怎麼抱怨這一切呢?便不想打擾你們的好事,只好忍著傷痛靜靜的離開了。

    親愛的!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新婚的那一夜,你對我承諾過的,你不會在乎我的過去的呀,現在看來諾言是經不起歲月的摧殘了。

    是不是我在你面前不夠坦白,你才這樣對我啊?從我們日常生活的聊天中、我們愛愛時你的眼神裡、更從你背著我偷情的行為來看,原來你還是非常的介意我有過不良的過去的,雖然你嘴上不明說,可你心裡卻特別的想知道我過去到底有些怎樣的故事。

    親愛的!其實我愛你愛得那麼深,又何嘗不想把過去的一切坦白告訴你呢。只是我真的不想再提起我的過去,因為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光榮歷史。

    我一想起那段時光,總感覺是如此的心酸。所以每每話到嘴邊,又把它嚥下去了。現在我乾脆以文字的形式來跟你講講我過去的故事吧:

    我十六歲那年的春天,也就是2007年,剛過完春節,由於家裡窮,我就不想再讀書了,跟著我的姑爹姑媽一起流浪到深圳打工。

    在一個冷風習習的早晨,天還沒有大亮,父親替我背著行李包,我走再父親的後面,母親手裡打著一根手電筒走在我的後面,手裡的手電筒照亮了我和父親,我們相跟著向山外的公路旁走去。

    「天快要亮了,我們走快點吧,怕等一下趕不上車」母親在我們是身打著電筒,催我們說。

    「是啊,要走快點了,可能小芬家ど爸們都到馬路邊了(我們那裡最小的一個姑姑稱呼為ど爸)」父親補充道。

    正月的天氣還是很冷,清晨的冷風夾雜著幾點細雨,飄飄悠悠的打在我們的臉額上。但是為了趕車,我們開始走得快了一些,漸漸地並不感覺寒冷了。父母親總是千叮萬囑告誡我,出去要聽姑爹姑媽的話,不要隨便相信男人,不要這樣不要那樣等等一切的擔憂,而我卻一言不發,默默地走在哪陡峭拐彎的山路間。

    半個多小時候我們到了通往市裡的馬路邊,果真姑爹和姑媽們比我們先到了,姑媽站在馬路邊的一棟平房門口雙手不停地搓著取暖,姑爹蹲在平房門口的台階上玩著手機。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女生,她站在姑媽的身旁東張西望地等車。

    她就是我的同學李小雲,她家是我姑姑家的那個村裡的。人長得很漂亮,身材特別好,有一米六五左右高,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皮膚白白嫩嫩,長長的頭髮拉得直直的搭在雙肩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一條灰白色的牛仔褲和一雙贊新的運動鞋。在學校的時候,她是我們班的班花,我與她齊名,都是學校裡很多男生追求的對象。只是我的家境沒有她家的好,因此在穿著上就和她有天差地別了。但是她成績沒有我好,經常被老師叫起來背書,背不好就挨站一節課,因此她對讀書厭惡到了極點。她曾對我說很想出去打工,可惜沒有熟人帶,不知道該去哪裡。

    見到了她,我驚奇地走過去問:「你……怎麼你也要跟我ど爸們一起去深圳啊?哎呦對了,你不是早就跟我說過有人帶你出去你就去打工的嘛,我簡直是明知故問咯」我把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哈哈……,你的願望實現了」

    「嘿嘿,讀書煩得很,前幾天我聽你ど爸們說你要跟他們去深圳了,於是我就和我爸媽他們吵著要和你一起去,他們把我沒辦法只好答應我的要求了」她也笑了笑

    「嘿嘿!這才是好姐妹。我們有難同當」我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去放下來牽上她的左手,興奮地說。

    「好,有難同當」她也興奮地把我的手牽上說。

    「咦喲喲……咋咋咋,你看現在的年輕人,簡直是……」還沒有走到馬路邊的母親白了我一眼搖著頭對姑媽說。

    「嘿嘿!正常啊,年輕人重義氣哦」姑媽笑著說。

    母親把手中的電筒關掉,走到姑姑身旁去與她拉起了閒話。父親則把我的行李放下來,堆放在馬路邊的一個沒有被雨水打濕的台階上,然後也轉過姑爹那邊,慢吞吞地從衣袋裡摸出一隻軟包黃果樹牌香煙遞給姑爹一支,自己也點燃一支蹲在路邊和姑爹拉起了閒話。

    我們等了五六分鐘,開往城市的中巴車來了,姑爹對著車身招了一下手,車便停了下來。姑爹把他們的行李扛上車放好,父親也急急忙忙幫把我行李扛上車去。而小雲沒有什麼行李,除了裝在隨身帶的背包裡面的兩套贊新衣服外,其他的就沒有了。

    她對我說:她爸媽給了她足夠的錢,讓她出去以後別太省,該買的就盡量買,所以她打算出去後再添置些洗衣服和一切日用品。而我家裡貧困,父母親沒有那麼多的錢給我,他們就給了我五百塊錢的車費錢,聽父親說這車費錢都是借來的。所以母親給我準備了一張舊毛毯和一張舊被子,還有一些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褲子、鞋子以及二十幾斤臘肉、五斤辣椒粉、十斤紅豆豆等等一些家鄉的土特產。

    母親吩咐我說:我年齡小,出去怕一時間找不到工作,就先和姑媽們一起生活。生活費先由他們墊著,等我找到工作後發了工資就算給他們。所以她便給我準備了一些家鄉的特產。

    「哎,你們是那幾個要走的,快點上車了,我們趕時間呢」駕駛員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對著我們喊道。

    「哦,走吧,上車上車,哎呦冷死了」姑姑應了駕駛員一聲說。隨後她和姑爹先後上了中巴車,我和李小雲尾隨其後。

    父親把我的行李放好後就下車去了,他轉過身深情地望了我一眼,沒說什麼,默默地離開了。

    母親走過車門前來戀戀不捨地對我說:「怕你暈車,找個前排的位置坐啊。出去要常給家裡打電話」

    「嗯,沒事的,爸媽你們回去吧……我會聽ど爸們話的」我坐在靠車窗邊的前邊點的一個座位上對著車外的父母親招招手說。

    話沒有說完汽車開動了,我心中頓時有種酸酸的感覺,心想:我這一去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的父母親、什麼時候才能與同學們和兄弟姐妹們團結、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可愛的家鄉呢!外面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未來的路我又該怎麼走,一切都很迷茫。我想著想著竟然流淚了……

    這時突然感到頭暈炫目,加之問到車內的那種怪味,使我噁心到了極點,瞬間好像要窒息,忍不住哇哇哇地直想吐。李小雲坐在我的旁邊輕聲地問我:「你是不是想吐啊?我給你拿膠袋啊」

    我點點頭,右手摀住嘴巴表示同意。於是她起身走到駕駛員座位的後背上撕來了個黑色膠袋子,走過我身邊替我打開,我接過袋子套在嘴上,弓著背哇哇地大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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