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致遠年長,結婚早,本來生一個男丁,就可以扭轉局面,分家產時也佔大份。但是他老婆生了兩個都是女兒,就連外面和小情人生的,也還是女兒。
但是趙恆遠這狗娘養的太好命。突然爆出個野種,卻是帶槍來投胎的。何況這個私生子,還漂亮可愛到讓人腦殘的程度。
屋中各人心懷鬼胎,趙老爺子只一心一意的要抱嘟嘟摸摸金孫孫的「槍袋」。
趙恆遠很有骨氣的抱著兒子向後一晃,給老頭子一個背脊瞧:「我兒子肚子餓,受到驚嚇,我先回去了。」
「喂……」趙軍平在後氣得一腳踢翻花瓶:「爸,你看看,你寵出來的好孫子。翻臉不認人。」
趙恆遠咬著唇瓣,眸光深深的注視著前方,剛才一幕幕又出現在腦海。
他11點40分趕回趙家,一屋子的人居然圍坐在書房裡,齊齊觀看鄭柔兒和嘟嘟在空屋裡的視頻。
看著可憐的兩母子在裡面受驚受罪,他們居然哄堂大笑,還指著視頻評頭品足。
嘟嘟和柔兒,即使再不受外間待見,那也是他趙恆遠現在一心守護的人。但今天居然被自己人這麼欺負?
爺爺說:這只是要玩玩,因為想和曾孫來個有趣而又別開生面的見面。
哼,爺爺雖然老頑童,還很貪玩。但以他的為人,最多就是綁嘟嘟和柔兒回家,輕輕嚇一嚇,然後便逗小胖嘟玩。
把她倆個關起來,弄個視頻看猴子戲,這絕對是趙軍平父子的主意。
奶奶的……欺負我兒子?
親戚都沒情講。
他們順利回到家裡,雖然經歷了一天的綁架事件,但能吃上媽咪親手弄的鹽焗大蝦,嘟嘟很滿足,洗完澡窩在沙發上就睡了。
燈下,鄭柔兒立在酒櫃邊,向著廳中的趙恆遠招了招手:「喝不喝?」
「嗯。」他微笑走近,隔著酒櫃把臉兒向著她這邊偎,眼裡眸光似鑽石般閃耀,她反射性的向後閃,半向後傾的身子侷促而警惕,一張小臉已泛紅。
接過她遞上的酒杯,他深深的凝視她,指尖在杯子的口緣上來回的繞,貌似無心:「鄭柔兒,有話和我說?」
「嗯」,酒意漫開,她的臉兒紅得更透,有點緊張的撫著自己燙熱的臉:「我和小胖嘟早就認識,他是我姐姐的兒子。上個月股東大會,是我教小胖嘟爬上台和你相認。」
他喝了一口紅酒在嘴裡抿了抿,斜睨的眼神少許欣喜:「謝謝你,主動告訴我。」
「什麼嘛!你難道一早就知道?」
「你認為呢?」他那壞笑的樣子讓她抓狂。
也是,像趙恆遠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會糊里糊塗就認兒子呢?這麼大的事,他一定是把她和嘟嘟的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爛了的。
可是他平時,卻裝糊塗裝得很過癮。
她負氣想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以後,爺爺肯定會要求見嘟嘟,你要怎麼辦?」
「見就見啊,只要不是綁架就好了。」想起綁架事件,她還是氣得咬牙切齒。
「只要嘟嘟一進入趙家,爺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親子鑒定。」
「做啊做啊,真金不怕紅爐火。」
「真金?」他抓她的手掌加力:「你肯定嘟嘟是我的兒子?」
「哈,為什麼不肯定?以你的聰明,嘟嘟要不是你的兒子,你早就把我和他拋屍荒野了,還會好吃好住的供著?」
他定定的凝視著她,這眼神專注而危險,讓她不安。她甩了甩手,他卻把她扯近懷裡來:「鄭柔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真話。」
「真話就是,嘟嘟是我姐姐鄭小玲和你的孩子,她死了之後,嘟嘟就一直叫我媽咪。」
「這些我都知道。」
「知道還這樣?」她也有點火大:「玲姐人都死了,就留下小嘟嘟,你從前對她始亂終棄我不理……」
他截住她的話:「我沒有對你的玲姐始亂終棄。」
「那孩子不是你們生的囉?」她嘟嘟嘴:「你不認胖嘟最好了,明天我帶他走。」
「嘟嘟是我的兒子,但是我沒有睡過鄭小玲。」
「哎呀,好笑了?那小胖嘟是石頭爆出來的?」她怒喝,仰頭一口就喝掉半杯紅酒。
「我沒睡,我還沒開葷!」他急了,狠狠的扔下擲地有聲的這句話。
「噗……」
恆少爺,趙總裁,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我不是故意要把紅酒噴你臉上的,實在是你口中說出來的「真相」太嚇人了吶。
像你這種萬人迷,不是應該睡盡天下無敵手的嗎?處啊男啊……
原諒我的失態吧!恆少爺,我噴完紅酒之後情不自禁的望向你褲襠,那也絕不是我好色,是好奇、好奇啊!
中午,呂云云出來陪鄭柔兒吃中飯。鄭柔兒撐腮望著窗口,云云走到身邊她也沒察覺,儼然一副「身在夢中尤未醒」的樣兒。
云云大力的拍了拍她肩膊:「喂,受刺激了?」
「大刺激。」鄭柔兒把臉趴到桌子上,伸出小手可憐的去摳云云的手背:「云云,我懷疑趙恆遠是……基。」
「噗……」
云云我不怪你,被噴一臉水那是正常的,誰聽到這消息,不得噴啊。我昨晚就噴了趙恆遠一臉,他差點把我搾了做紅酒汁呢。
云云壓抑著狂號的內心,拿紙巾隨便在她的臉上擦了兩擦:「你說的那個基,就是那種gay?」
「是的,基佬的基,g-a-y-gay。」
天啊,不會吧!
但看這丫頭傻不愣瞪的,被水噴一臉也不懂反抗,竟然是真的?
這八卦太勁爆了。
云云立馬打電話回酒店讓人給她頂班,打算三天三夜不睡,陪鄭柔兒聊八卦。
「說,快說,怎麼會懷疑上的。」
鄭柔兒實在憋得受不了,也顧不上云云幸災樂禍、看熱鬧不花錢的險惡用心,只一鼓腦兒的把話兒倒出來。
「昨晚我向他坦白了,告訴他我和嘟嘟的關係。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明白這事兒其實從來就沒瞞住他。只怕鄭家的祖墳都被他的調查團扒過了,所以還不如坦白從寬。然後,他也向我坦白了。他向天發誓:他沒睡過我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