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猛的藏獒在面前狂吠,鄭柔兒嚇得臉色泛青,把痛哭的嘟嘟抱起來,想跑,兩條藏獒卻擋住了去路。
屋裡走出此間主人,果然如她在雜誌所見,男人雖然年近中年,但運動型的健壯身板,不算俊秀卻硬朗威嚴的五官……嗯,倘若時光倒流20年,確實有自成一派的魅力。
威嚴的男人聲音陰冷:「居然敢報趙恆遠的姓名?哈哈,我家藏獒正好餓了。」
他大手一揮,兩個牽著狗繩的保鏢兩手一鬆,藏獒「汪汪」的又跳前兩步。
「媽咪,救命,媽咪……」嘟嘟嚇得緊緊摟住鄭柔兒的頸,在她的懷裡顛來顛去的嚎:「爹地……」
「唉,叫什麼叫?別丟我的臉。」屋簷邊傳來一聲沉靜歎息,在鄭柔兒和嘟嘟聽來有如仙音。
只離她們幾米遠,趙恆遠一身藍白運動裝,早晨的陽光揮灑在他的頭頂,如鑽石般閃耀的眸子此刻如幽藍深海般靜謐。他沉著的從狂叫的藏獒的側邊走過,未見絲毫緊張。
亂蹦蹦的嘟嘟張著嘴巴,憋出一句話:「爹地帥屎了。」
帥屎了的爹地走近,兩手向後一環,便把兩隻緊緊的摟在身後。他瞇眼像是躲避熾熱的日光,微笑道:「陸先生,你花這麼多錢養兩個大畜生,就是為了欺負孤兒寡母?」
陸先生臉色更冷:「趙恆遠的女人和兒子,也算孤兒寡母?」
「既然知道是我趙恆遠的女人和兒子,兩個畜生就收一收吧。」
「如果我不收呢?」陸先生親手接過其中一隻藏獒的繩子,硬派的臉上顯出一絲猙獰。
趙恆遠的身子站得更直,與人對視的眼神也格外凶狠。
突然沉默的現場氣氛,緊張得連藏獒的嘶叫都低沉了。
鄭柔兒向趙恆遠緊緊的依了上去,顫抖的指尖很自然的就摟緊了他的腰。初時為了嘟嘟,她堅強的撐住,不讓自己露出怯色。但現在,他像座偉岸大山般擋在身前,她身體便軟軟的連站都站不穩。
嘟嘟的身子還被她抱著,手卻伸過去抱緊爹地的後頸,哭腔的聲音帶上了安心:「爹地,不怕不怕呵……」
「陸賀軍,你要玩什麼,我趙恆遠隨時奉陪。但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趙恆遠鎮定自若,不再和姓陸的作口舌之爭,一手抱過嘟嘟,一手牽著鄭柔兒的手,繞過側邊凶叫的畜生,走回車子。
身後藏獒的嘶叫聲聽不真切,陸賀軍高大的身影漸隱在車後。趙恆遠吊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他一邊開車,一邊沉思,側邊小胖嘟的身子靠過來,「吧嗒」的在他的頸邊親了一口:「爹地真棒。」
他安撫的拍了拍胖嘟嘟的小肉臉,心裡氣、惱、怒、急幾種味兒全攪作一堆。
陸賀軍放任藏獒在門前傷人,已不是一次兩次。如果不是他及時來到,一嫩一少便說不定真會遭些皮肉之苦。
一路上沉默的趙恆遠,剛走進客廳就開始爆發,甩開過來賣萌活躍氣氛的小胖嘟。他一手便把鄭柔兒按倒在沙發上,臉貼著臉,眼睛與她緊密相對,怒氣衝天的指著她的額頭:「鄭柔兒,你給我老實點,到底為什麼要去招惹陸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