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看我到底有多美?這宮裡的太監專門來伯爵府就是來看我有多美,是把我當青樓裡的粉頭觀賞嗎?」香兒不由得有些惱怒,暗想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伯爵府的三品誥命,怎麼能被一個太監給如此戲言,便冷笑了笑問道:「敢問這位公公,你是奉陛下旨意來的嗎?」
「嘿嘿,那是當然了,難不成我一個宮裡的小內監還能沒事來你伯爵府不成」,靜寧公主一見這香兒就沒了主意,乾脆就坐下來訕笑道。
「不會吧,近聞現今這正統皇帝寵溺宦官,有些昏庸,難不成他是聽說我香兒貌美就動了垂涎之意?一邊給予夫君許多恩德一邊暗中派人來察看自己容貌,到時候好強要了自己,那時候夫君為感戴皇恩就不得不答應」,香兒胡思亂想了一陣就不由得驚恐起來,問道:「你,你們來這裡還想幹什麼?」
靜寧公主見香兒警惕的樣子也有些不明白這香兒到底怎麼了,難不成她已經發現自己是女兒扮的太監了,不歡迎自己?便笑道:「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和曹夫人您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曹香兒雖比不得史書上的貞潔烈女,但也知道從一而終的道理,即便是我夫君同意了,也休想讓我曹香兒認命!」並沒仔細觀察出曹香兒的女兒身的香兒突然站了起來,緊捏著粉拳異常決然地說道。
靜寧公主手中的拂塵不經意間就掉到了地上,很是驚訝地「啊」了一聲道:「曹夫人,我本想和你好談談的,沒想到你如此決絕,不過你說從一而終,我就是因為要從一而終才來找你的啊。」
曹香兒見面前這粉面太監一臉驚訝的樣子就冷笑了笑,心想儘管回去告訴你們皇帝陛下吧,我香兒即便咬舌自盡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夫君之事的,但一聽這太監話裡有話而且似乎有哭泣之音便也大感驚訝忙轉身一看。
香兒見這粉面太監哽咽了起來,淚如雨下,抽動著的喉部間居然沒有喉結,而起伏的胸部似乎也有兩東西在活蹦亂跳,便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是女的?」
「哼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本公主不顧皇家尊嚴,甘願冒著皇兄和皇嫂的責罵來見你,為的就是能夠嫁進來,也不曾指望奪了你的夫人正位,只是想來看看你到底脾性如何,卻沒想到你這麼容不得人,直接就要本宮和越越分開,嗚嗚」,靜寧公主說著說著就大聲哭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香兒有些震驚,暗問了問就忙道:「這麼說,你是公主殿下不是什麼太監。」
靜寧公主乾脆將頭上的山帽一扯,一系烏黑長髮就滑落了下來,在往前一抖,一張粉嫩精緻的小臉和哭得腫腫的桃核眼就顯露無遺:「你現在總該相信了吧,我就是靜寧公主,難道你夫君沒跟你提過我嗎?」
香兒現在心裡真若打翻了的五味瓶,渾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味,欠身行了個禮就淡然地坐了下來笑道:「提過,伯爵爺說宮中有位公主殿下很是可親可愛,還鬧著要一起去東南剿匪了,結果還是被夫君騙回來了。」
「哼,他這個沒良心的,居然裝死來嚇唬我,害得人家一個人回京後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地哭他,誰知他竟然沒死」,靜寧公主一時雨過天晴,笑了笑就嘟嘴說了幾句,然後就過來伸手排在香兒的肩膀上道:「你知道嗎,他身上長有個怪物,也不知道消除了沒有,我還給他吸過一次毒液,想必應該消了吧。」
「什麼怪物?」香兒本來心裡正暗惱自己夫君竟然有拈花惹草還沾染了堂堂的皇家公主,卻聽這公主說自家夫君身上長有怪物,一時又緊張起來,暗想昨夜自己把夫君全身吻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呀,但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什麼怪物?」
靜寧公主很是驚訝地看著香兒:「不會吧,你們是同床共枕的夫妻,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香兒肯定地回道。妍月現在也顧及不了自己老爺和這公主殿下之間到底做了什麼苟且之事了,聽自己老爺身上長了怪物也有些擔憂地湊過來問道:「公主殿下,你快說說,我們老爺他到底長了什麼怪物?」
芸晴和習笙也湊了過來很認真地聽著。
「唉,真不知道你們眼睛是長在哪兒了,不過也不怪你們,說不定在他回京之前就消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怪物就長著他下身大腿根處,那東西有時候軟得像條泥鰍但硬得卻若鐵棒一般,捏上去還熱乎乎的,有時候還噴出毒液來」,靜寧公主說道。
「噗呲!」靜寧公主一說,妍月先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香兒也忍不住吃吃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時,香兒見芸晴和習笙也站在這兒,便忙忍笑厲聲喝道:「去去,湊過來幹嘛,有些話別亂聽,不知羞恥!」
芸晴還是有些不理解,忙問道:「可剛才這位公主殿下說老爺長得那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邊去,瞎問什麼!」妍月也忙忍住笑將芸晴推了過去,見習笙偷笑不已,便也呵斥道:「你也別笑了,雖說老爺和善,但你們也不能這樣笑話他,快些去傳喚一下,叫廚房多準備幾樣上等菜餚,就說有貴客招待。」
習笙便忍笑走了,芸晴也忙追了上來:「習笙妹妹,你倒是說說,你們在笑什麼,老爺身上真有那怪物不成?」
「哎呀,我說芸晴姐姐你怎麼還問呢,也罷,你以前是在曹公公屋裡負責管理器皿的二等丫鬟,整天跟太監丫鬟打交道,不知道這些男女之事,我現在就告訴你」,習笙說著就湊到芸晴耳朵根來嘀咕了一陣就又笑了起來,忽而臉又紅了起來。
「難怪」,芸晴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聯想了一下後看了看自己下面:「老爺那怪物跟我下面這洞有關係麼?」一想到此就有些臉紅,見習笙還在前面抽搐就過來抓住習笙的衣襟道:
「好呀,小蹄子,快說,你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的,難不成你和老爺早就有姦情了?」
「哎喲,我的芸晴姐姐,你這就冤枉我了,你不知道我們老爺素來色膽都是朝外的,從來都是在外頭風流快活在家裡扮正人君子,我可沒跟老爺有什麼事,再說人家到現在還守身如玉呢」,習笙忙解釋道。
芸晴依然不放手追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吧,老爺納妍月姐姐為妾的那一晚,我偷偷地躲在妍月姐姐裡屋內看了一夜,親眼看見妍月姐姐被老爺弄出了血」,習笙說著就忙道:「不過芸晴姐姐,這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要是讓老爺和妍月姐姐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哼,這種事也不叫上我,快走吧,廚房要到了」,芸晴將手一丟就走了。
這邊,靜寧公主見這些個人都笑個不停,便問道:「你們笑什麼啊,你們倒是說說,你家老爺他那怪物到底還在沒在?」
香兒正準備說在但一想到這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天真的公主糾纏不休便揮手道:「已經消了,公主殿下請放心。」
靜寧公主點了點頭道:「哦,那就好,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長上那麼個怪物了。」
「噗呲!」妍月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一不小心坐在了地上:「哎喲!」
香兒忙轉身問道:「你怎麼了?」
「屁股疼!」妍月說著就站起來,揉了揉屁股回道。聽妍月這樣一回答,靜寧公主就忍俊不住大笑了起來:「太好笑了,人家問你摔了沒,你居然說屁股疼,哈哈,屁股疼!」
妍月看了香兒一眼問道:「很好笑嗎?」
「對呀,有什麼可笑的,不過這公主殿下還真有點怪,她要笑就讓她笑吧」,香兒笑了笑就說道。然後又歎起氣來,握著妍月的手道:「我們這個夫君呀,本以為將你給了他,就能管住他的心,沒想到他竟然還與公主殿下有染,日後這可怎麼處。」
妍月也歎了口氣,靠在欄杆上無奈地道:「能怎麼辦呢,聽剛才這公主的話,想必我們老爺是也是克制了的,沒有真正要了公主殿下的身子,要不然這公主殿下也不會說出這樣的怪話了,還把那當做怪物。」妍月說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香兒也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後就忙轉頭問著妍月:「你說我們夫君怎麼就這麼會招蜂引蝶呢,我們夫君到底有什麼好,竟讓這些女子一個個給吃錯了藥似的。」
「誰知道呢,也許我們夫君有別人所沒有的魅力吧,而且姑娘你難道沒發現我們夫君對女人的態度從來都是最貼心最尊重的,你見他什麼時候在我們這些妻妾丫鬟面前擺過官老爺架子,連府裡的丫鬟都敢朝他撒脾氣」,妍月笑道。
香兒也點頭道:「是啊,這也許就是我們夫君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吧,看來以後夫君出京任職,得帶兩個侍妾才行,要不然指不定又要招惹些什麼姐姐妹妹的。」說著,香兒又問道:「那四個貼身丫鬟你可得好好管教,日後你我朱顏老去,就全靠她們拴住老爺的心了。」